第116章
  她抿了抿唇,目光直视他,带着一点调侃的意味:“所以,要来确定一下吗?”
  沈知行愣了一下,没有明白南清的意思。
  南清挑眉,添了一句:“确定我是不是真实存在着的?”
  沈知行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手指都已经僵硬。
  不过,一切随着南清的这句话已然变得不同。
  温度似乎慢慢升高,沈知行的呼吸微微加重,南清嘴角含笑,不再疏离。某种无法言说的情绪在两人之间流动,一种无形的引力正将他们推向彼此。
  沈知行缓缓低下头,靠近南清,直至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的目光深情而专注,如同要把南清深深刻进自己的心中。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或者说这已经不重要了。
  他的唇轻轻贴上她的,温柔而克制。这个吻并没有带着急切的欲望,而是满含一种小心翼翼的珍视,仿佛他在这一刻,才终于敢确认她的存在。
  沈知行的手抚着南清的脸颊,轻轻摩挲着、挑动着、追逐着……他的吻没有索取,只有最卑微的祈求。
  片刻后,两人结束了这个短暂而深情的亲吻,南清握住沈知行的手,缓缓放在自己的胸口,心脏在他掌心下跳动得如此真实。
  “我是真实存在的。”她的声音低而柔软,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沈知行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这一刻,所有的恐惧与不安都被抚平。
  他不再害怕,他确信此时此刻的南清是真实的。
  然而,沈知行并没有意识到,南清从始至终都没有回答他内心深处的那个问题——这是否真的是一个梦?
  ——
  深夜,沈知行从床上坐了起来,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钟表的秒针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睁着眼睛,注视着天花板,片刻后起身,摸黑从客房中走出。
  南清卧室的房门紧闭,门缝下透不出一丝光亮。沈知行脚步轻缓,悄悄走向厨房。
  冰箱的冷光突兀地打破了黑暗,照亮了他平静的脸庞。眼神在冰箱内搜寻,最后停在了一瓶牛奶上。
  他拿出来,轻轻关上冰箱门,关上那一束短暂的亮光。四周重新回到夜的笼罩,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屋子里,模糊不清的在昏暗中若隐若现。
  沈知行缓步走到沙发边,看向那条华伦天奴小礼服裙,他伸出手,裙摆轻柔地滑过他的指尖,然后,缓缓收紧,留下了几道明显的皱痕。
  盯着手中的牛奶,沈知行旋开盖子,手腕倾斜,乳白色的液体缓缓倒在礼服上。牛奶迅速渗透进精细的布料,衣裙上的质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湿润黏腻的触感。
  他坐在沙发边,双手垂放在膝盖上,眼神盯着那件正慢慢被毁掉的礼服,目光冷峻,却又透着一丝迷茫。
  窗外的月光如水,照射进屋内,映在他微微蹙起的眉头上,显得整个人沉默而冷硬。他沉浸在这安静的破坏中,牛奶的发酵气味逐渐弥漫,裙子慢慢散发出淡淡的酸味。
  等到衣裙的边缘处出现了奶渍,他终于起身,手指捻了一下被浸透的裙摆,确认自己完成了某种不可逆转的行为后,才起身回到客房,轻手轻脚,仿佛不愿惊醒这个沉睡的夜晚。
  ——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房间,温暖的光线驱散了夜晚的凉意。
  南清慢慢醒来,鼻尖传来一股热乎乎的食物香味。她几乎从不在家里做饭,冰箱里除了几瓶牛奶、咖啡和矿泉水,几乎是空荡荡的。
  简单洗漱后,她从卧室走出来。阳光洒在客厅的地板上,柔和而明亮。
  沈知行正站在开放式厨房里,身穿简单的白衬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他动作娴熟地翻动煎锅里的食物,油脂在锅中发出细微的嗞嗞声,香气愈发浓郁。灶台旁还放着煮开的牛奶,白气袅袅上升,和窗外的晨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温暖的画面。
  “早上好。”沈知行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他微微回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他放下手中的锅铲,直视南清,神情略带歉疚,“抱歉,昨天晚上有点饿了,去你冰箱拿了一瓶牛奶,但忘记开灯,牛奶不小心洒到了那条裙子上。”
  南清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沙发,那里躺着那件被毁掉的礼服。裙摆已经干涸,斑驳的奶渍在阳光下隐约可见,发出微酸的气味。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神色淡然,似是这件事情并没有激起她心中的任何波澜。
  沈知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内疚,他又补了一句:“我之后赔你三条,实在不好意思。”
  南清顿了一下,淡淡地说:“不,没有关系,本来就是要处理掉的。”
  她抬腿跨过那件裙子,仿佛这件礼服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物品。走到沈知行身边,南清略微偏头,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食物香味,神情不自觉地放松了一些:“做了什么,闻起来好香。”
  沈知行见南清没有生气,心底悄然松了一口气,微笑着解释道:“我让人早上送了些食材,放心,都是常规的食物,你应该喜欢。”
  他说着,把一盘煎蛋和培根端上了桌,桌面上还摆着刚出锅的法式吐司和一些新鲜水果,整个场景透露出一种难得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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