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你这检查手段也太毫无章法了。”白照宁对上方人说。
  司徒尽手抚在这做工精良的衣服上,目光灼热,一言不发,没两下就要去/解l腰带。
  白照宁捏着对方肩膀,拧起一股劲儿,反客为主就将两人的位置做了上l下对换,他用手里的短鞭抽了一下对方的脸,“你给我i脱/了,那我穿这身还有什么意思?”
  “我,急。”司徒尽坦诚道,他脸上有点辣,但更多的是热。
  白照宁轻拍了拍对方的脸,“本来是带过来给你穿的,但是想了想,以后你穿的机会多得是,不差穿这次/c/我。”
  “你喜欢?”司徒尽擒住对方的手隔着手套吻了一下,“喜欢衣服还是……我?”
  白照宁回答的是一个字。
  司徒尽直起身子坐了起来,他腰侧的衣带也开了,对方顺手一拨,他精悍结实的胸/膛就露了出来,其胸口起伏之大,可见呼吸之粗重。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经耍逗了。”白照宁握住对方的脖颈问。
  “我什么时候经得起你的耍逗过?”司徒尽自认为这是真心话。
  白照宁唇瓣都贴到对方唇角了,眼看对方要吻过来了,他还要说:“你不是爱装正经吗,检察官。”
  “检察官用,新郎官不用。”司徒尽一手收紧对方的腰肢一手托着后脑勺,如同竭力求水那般迫切的封住了对方坏话说尽的嘴。
  这衣服虽然不厚,但用料很足,司徒尽隔着衣服焦急的想把里面的皮肤揉破,他要去解腰带,白照宁不准,他说只能.脱/长裤,而且白照宁还非要下沙发去站在人面前自己//脱。
  虽然这裤子穿在白照宁身上有点大,但他解了皮带和裤扣也不至于直接就掉下去,于是白照宁只能弯腰去推,他背对着司徒尽,为了脱这条裤子,上身和两条/腿几乎要/折合/贴到一块儿。
  直怼在司徒尽眼前的,是两条笔直且白得晃眼的腿,是一片黑色倒三角布遮不住的两/团丰//满挺/-翘……
  还没等白照宁脱鞋子司徒尽霍然起身从后/一把将人抱起来,直接/扔//进一旁的大床里。
  “我真是受不了你……!”
  司徒尽从来没想过他会对白照宁说这种话,以前两个人再不对眼的时候,他也没有说过类似受不了的话,更不用说往后白照宁如何如何了,无论白照宁乱发脾气还是乱提要求无理取闹,他都受得了,如今他竟然这样评价对方,他只能怪白照宁的撩//拨手段太高明了。
  白照宁脸半埋在被子里,他回头看了一眼对方,声儿像喘不上气一样吃力反问对方:“你天天这样对我我都受得了,我就穿你的衣服一次你就受不了了,司徒尽,你这精神内核不合格啊……”
  本以为这样发狠的鞭/挞教训可以让白照宁收敛一点了,结果他又开始老公老公的叫人,司徒尽更是受不了:“平时骂我不叫,求我不叫,就抓着这种时候叫……”
  本来就是丈夫,叫老公也没什么不对的,只是叫的少了反而显得暧昧越界而已,不过司徒尽还是低估了白照宁的上限,因为他还会喊其他更越界更不合纲常伦理的称呼,并附上一句:“我可以是你的任何人,你也可以是我的任何人,你想我怎么喊你都可以,老师、叔叔或者是daddy。”
  这何止一个令人难忘的新婚夜,司徒尽真希望天天都是新婚夜。
  ……
  婚礼结束后,两人还在瑞士逗留了几天,顺道去了趟意大利度蜜月,一直到三月底才回去,因为四月初司徒尽要正式步入检察院的工作了。
  年前交接工作做得好,所以司徒尽第一天正式上岗就直接上手了日常内容,一天下来忙得满满当当,很是充实。
  司徒尽对工作的干劲儿足是真的,但也不代表他不会踩点下班,毕竟工作之外的生活才是生命的重中之重。
  “司检明天见。”
  “明天见。”
  司徒尽跟几个下属同事道了别,然后独自往外走,在出检察院前大门时,他驻足了片刻。
  检察院大门和总务楼之间有一片很宽的空地,其中一侧立着一块两米多高的雕字装饰石,这是他刚刚升副官那一年摆到这儿的,据说是上一任某科长捐的。
  那天也是他晋升调职后的第一天上班,早上走的急他并没有注意到这块石头,也是下了班以后他才注意到这么个庞然大物立在那里。
  当然,引起他驻足的并不是一块昂贵的岩石,而是岩石上的红字:
  “指正不法,检人先检己。”
  从副官走到总检这一步路,司徒尽从二十五岁走到了三十五岁,他站在自己年少时曾停留过的台阶上,回头望了一下总务大楼电子屏幕上的实时日期,不禁心中恍惚……
  十年竟就这样一晃而过了。
  既然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曾经的节点上,那他到底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失去过什么,又得到过什么?
  又或是失而复得了什么。
  司徒尽不去多想,他步伐轻盈的继续往前走,刚走出检察院的大门,就看到了白照宁那辆新落地的迈莎锐。
  白照宁两手插兜靠在车门前,手臂上挂着外套,站姿惬意自得,似乎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大门外仍是一座高高的阶梯,司徒尽一步一步往下走,两人的目光交接由高入低、由远到近越勾越紧。
  只剩一米距离时,白照宁已是迫不及待朝他伸出了手,嘴上口吻却是依旧不紧不慢道:“回家了,检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