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深夜找人来开自己套房卫生间的锁,这种丢人事还是头一遭。
  ****
  女性侍应生拎着整串钥匙上门帮忙开,门开那一瞬,宛若光临凶案现场。
  少女跌坐在瓷砖上,面色苍白如纸,下。身有鲜艳的血色顺着水流蔓延,开出大朵的血花。
  “楚先生……”侍应生拧眉,大胆问,“需要帮忙叫救护车吗?”
  富家子弟这玩得也太大了些。
  楚淮晏哑然,捏出包卫生巾讲,“不需要。”
  他顿了顿,“我记得你们有泳池和洗浴中心,有一次性内。裤吗?”
  跟着送来的还有半推车的厚浴巾,楚淮晏走近,脚尖踢了踢没动静的路梨矜,蹲下身又捏她的脸,试图唤醒人。
  巴掌脸,带着点儿没褪完的婴儿肥,捏着满手的细腻。
  约莫三分钟后,路梨矜仍旧没有清醒的意图。
  楚淮晏盯着她又看了会儿,才认命的降旗投降,尝试着把人抱起来。
  纵观楚大公子过去二十七年的人生,还没哪位能享受到路梨矜的待遇,他一度觉得自己不是来日行一善的,上辈子打底杀了路梨矜全家才行。
  小姑娘病中娇得可人,幼兽般的发出呜。咽和辨不清实义的梦呓,楚淮晏起初是无从下手的,搂在怀里发了阵呆,才扭开花洒。
  温热的水流打湿衣物,又被团成团扔随意扔到一侧。
  路梨矜很轻,骨架捏着小,横抱起来垫不出几两肉,都分布在了该在的地方。
  少女的身材比想象中要好更多,素色印小草莓的内衬,三分之四包。裹,莹。润而满。
  他们的第一次“肌。肤相亲”,在彼此都没有多余情。欲的时刻。
  流水蜿蜒过玲。珑肌。理,处处都是软的,若无骨。
  生。理的反应终难克。制,楚淮晏忍着把人冲洗干净,挑了件衬衫套好,塞回床上。
  喂药反而成了更大的考验。
  “路梨矜。”楚淮晏长嘘气,“把药吃了再睡。”
  缩裹在被中的少女全然不理他,只有被角摩。挲发出的细弱声响,在扯动楚淮晏的神经,眼看着人已经快彻底缩进被窝里,他伸手往下扯,又捞回了怀里。
  第一个吻在对方如同死。尸,全不配合的时刻产生,好在布洛芬有退烧作用,只需要喂一遍就好。
  小姑娘的唇很甜,身体烫得惊人。
  楚淮晏终于忙完所有,地上的血色已被冷水冲刷干净。
  奈何这夜注定浓墨重彩的底色,不会再褪去。
  ****
  病来如山倒,路梨矜在温暖的怀抱里迷朦,睁不开眼,只觉得什么东西轻柔的擦。蹭过肌肤,混合着无可奈何的叹息声。
  她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得支离破碎。
  开始时自己还是小时候,大院里梨树枝头压繁花,风吹落如白雪纷纷。
  树下着华丽戏服的小女孩一板一眼地模仿着母亲的动作,唱得是《锁麟囊》的节选。
  “这才是人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
  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
  然后跳到了搬家的时刻,那时路梨矜还很小,弄不明白所谓的后会无期是什么意思。
  她坐在大卡车的后座,昂头问母亲,“我们什么时候再回来啊?”
  最后是黑白的灵堂,双亲的遗像被袅袅香火萦绕,路梨矜怎么都看不清楚。
  所谓后事,她全无准备,但必须面对。
  送完所有宾客后,她立在灵堂,唱完了后半段的节选。
  不知天上人能否再听到,夸她或骂她都好。
  病中不得安稳,来来回回都是近年的糟心事。
  又跳回了年幼离家出走的时刻,因为忙着出去跟小朋友玩糊弄了事唱词,被命令今天不许出门,最后趁着家人不注意溜走。
  小广场上玩伴已经散去,她就孤零零地坐在秋千上,不晃动,仰头看着黑压压的天际,心说今后再也不要唱戏了。
  不知道是不是怕了,总之开始抹眼泪。
  广场侧是个圈绕的篮球场,有打完球的少年拎着水瓶睨过来,又折返,递给她只草莓味的可爱多。
  “怎么不回家?”眉目清朗的少年把可爱多递给她,温润问。
  路梨矜打小就是个颜控,坚持长得好看的不会是坏人。
  她没接,只是奶呼呼的回,“妈妈不让我出来玩,我偷跑出来的。”
  少年哂笑了声,撕开包装壳把可爱多硬塞给她,“那在坐会儿,威胁够妈妈就回家吧。”
  “楚淮晏,走了。”少年的同伴在招呼他。
  路梨矜挥舞着小手目送讲“谢谢哥哥”。
  身影渐远渐模糊。
  更久更久前,命书就已经写好。
  ****
  楚淮晏被折腾得睡不着,又让人占了床,最后还被抓住了手不放,他连着抽出几次,都固执的被路梨矜又拉回被中,干脆由着她去了。
  路梨矜是被烟硬生生呛醒的,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卷翘长睫颤动,茫然的睁开眼睛。
  楚淮晏凌厉的侧颜轮廓就那么突兀的撞。进眼底,她强压着咽回咳嗽声,屏息凝神望着他。
  只开了床头的夜灯,橙橘色勾勒着男人慵懒的身型,她的掌心下有什么东西,无意识的去抓握,触碰到手掌的骨骼。
  “……抱、抱歉。”路梨矜触电般地缩回手。
  <a href="https:///zuozhe/obu.html" title="巧克力流心团"target="_blank">巧克力流心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