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法国一位历史学家在他的著作中曾提到,嘴是【基础的洞口】。所以接吻可以看做星交的替代行为。3”
  女主的身体陷入床垫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喘息。迷离的眼神和脸颊上明显的红晕都在诉说着她的渴望。
  客厅里的立式时钟发出咔哒一声,修长的时针和短了一头的分针在十二点处完美重叠。
  这是童话结束的时刻,也是美梦开启的时间。
  整个世界仿佛开始晃动,头顶的灯,落在墙壁上的影子都随之而摇晃颠簸。
  气温好像忽然升高,烘得人口干舌燥。
  鱼江晚抿了抿唇,继续说,“而当人们被这些神奇的东西左右时……”
  话停在这里。她忽然想知道此时此刻,身旁的人有没有在听。
  她转过头,意外撞进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眸中。她仿佛被烫到,呼吸立时乱了。那感觉就像慌不择路的小兔子猝不及防掉入一张密实的网中。网收紧再收紧,兔子要喘不过气了。
  许澜青坐在沙发的另一端,隔着一个座位望向她。他还是那样泰然自若,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过,只是那眼神让鱼江晚十分陌生。
  平静也汹涌,像海面远处的浪潮。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一切吞噬。
  咚——
  咚——
  是谁的心脏失控狂跳。
  “会怎样?”他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问。
  ——而当人们被这些神奇的东西左右时,他们会动情,接吻,然后疯狂做哎。
  分针向前走了一格,夜晚即将和光明交替。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潮气裹在玻璃上,像蒸发的汗,留下蜿蜒曲折的痕迹。一滴水珠从百合花瓣上缓缓滑落,悄无声息的落入花蕊之中,那里变得湿润不堪,与清淡花香萦绕纠缠。
  她不再感觉到世界的晃动,因为有人将她架在了云端。
  鱼江晚仿佛被催眠,在他的注视下一字一句说着,声音干涩嘶哑,“……就注定逃不掉了。”
  第五章
  电影结束,观众也要散场。
  许澜青没再继续那个问题,只是从沙发上站起来,嘱咐她早点休息。
  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
  鱼江晚看着他起身,绕过沙发朝房间走去,心情像是被扎漏的气球,慢慢瘪了下去。
  原来十二点一过,童话不仅会结束还会迎来现实的迎面一击。
  那感觉就像是欢天喜地点燃一个巨型礼炮,满怀期待去看烟花绽放的瞬间,最后发现是个哑炮。只余一缕萧索的烟灰。
  她丢下抱枕,耷拉着眼皮起身,也准备回房间了。结果刚下了地,身后就传来他的声音:“穿鞋,这里没有地暖。”
  “我知道,本来也是要穿的。”她嘟嘟囔囔转过头,发现他还没回房间,就这么站在门口,好像有意在等她去睡觉。
  鱼江晚穿好白色的软布拖鞋,站在那块儿跟他对视,眼神有点犹豫不决。
  许澜青直截了当:“以前你想知道什么都会直接问。”
  也不知是这一年鱼江晚有所成长,还是真的跟他生疏了,一晚相处下来发现她少了以往的随性。时而瞻前顾后,同他说话前要掂量方式,怕掌握不好分寸。而这种转变是他不想看到的。
  “我就是想问,你这次回来准备呆多久?”
  许澜青如实相告,“没有意外的话不会再走了。”
  这个答案显然在意料之外,她脱口而出:“真的?”
  鱼江晚也许不知道自己表情上细微的变化,那双眼睛此时此刻盈着喜悦,明亮如同天上繁星。
  而许澜青在这一瞬间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看来这一年刻意的离开还是对她产生了影响。
  他目光变得柔和,连同声音也温柔几许:“真的,不骗你。”
  不会再骗你。
  对鱼江晚来说,人和人的相处是一个顿悟的过程。有些人会从相好到交恶,有的人则会从疏离到亲密。而她跟许澜青,就趋向于后者。
  九岁那年,她的亲生母亲割腕自杀,死在了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她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会丢下她一个人走,只记得那天空气里的血腥味令人作呕,闪电照亮了床单上的一大滩暗红色血液,吓得她说不出话。随后许茉凝从国外风尘仆仆赶回来将她接走。
  后来鱼江晚在许家别墅的客厅里,第一次见到了十八岁的许澜青。那时他刚高考结束,玩了通宵在房间补觉,结果被许茉凝一个电话吵醒。
  她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对保姆拿过来的水果零食碰也不敢碰,安安静静地等待接下来的命运安排,乖巧得像个洋娃娃。
  没多会儿,楼梯传来脚步声。她扬起小脸看过去,一个高大的少年走了下来。他穿着干净的白色短衣短裤,一张清俊的脸比夜礼服假面还要好看。
  只是表情恹恹,虽然还没有睡醒,但是眼神很锋利,不冷不热看她一眼就转开了视线。
  趋利避害的本能让鱼江晚转开了脸,然而心脏慌乱得狂跳,不安变成忐忑,如坐针毡。
  许茉凝很温柔地摸摸她的头,让她自己玩一会儿,然后跟许澜青一块进了书房。
  那天的阳光很好,院子里种了很多漂亮的花和树,还有一架造型很美的秋千。可是对于未来都看不清的她来说,再美好的东西都失去了吸引力。
  鱼江晚坐在客厅里发呆,没一会儿就听见书房里传出许澜青的声音。
  <a href="https:///zuozhe/p6x.html" title="时措"target="_blank">时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