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相比时晚夜那份,他自已的就随便的多,什么都可以,能吃就行。
  唯独的一个要求就是别放辣,他怕胃疼起来时晚夜会发现。
  殊不知他早就被周渭年和贺生卖了。
  明里骂人,背地里还是希望他能早些把时晚夜追回来。
  最起码别作了,再作下去,迟昼身子骨早晚垮了。
  一连过了半个多月,迟昼和时晚夜的关系缓和好多,最起码不是最一开始的剑拔弩张,平时也会多说两句话。
  不过更多的却是没有了。
  迟昼很知足。
  陪时晚夜吃饭的这些日子他气色好了很多,但更多是心情原因,多陪时晚夜一秒他都感觉自已的心被稳稳托举起来,沐浴在风中,自由潇洒。
  可偏偏天公作乱,但凡有点眼力见都能看出迟昼在追时晚夜,有人就是犯贱,装看不懂。
  不过和时晚夜打了两声招呼,在时晚夜手上订了两束花就敢和时晚夜表白。
  说什么爱一辈子这种毫无保证的承诺。
  时晚夜肯定是不会答应的,这件事迟昼不知道也好说,但架不住有人捣乱。
  迟昼才到花店附近,正想下车就收到了一段视频。
  恰好是那个不长眼的alpha发来的。
  视频里时晚夜和他拥抱了一下,他就敢断章取义把视频剪辑成他和时晚夜表白,时晚夜激动到抱他。
  迟昼自然不信,要是时晚夜真看上了这种货色,那他这么多年真是白养了。
  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什么,就连信息素都没他的好闻。
  但提醒他了,时间够长了,他该和时晚夜求和了,万一时晚夜真被别人抢走就不好了。
  止步于此他就不是迟昼。
  一束漂亮的小雏菊,时晚夜最喜欢的。
  一枚刻有草莓藤的镂空银戒,周围镶了一圈玫红色碎钻。
  好不漂亮。
  就连西装上的别针都是小草莓。
  亮晶晶的,与迟昼身上冷冽的气质完全不搭,违和的很,迟昼满不在乎,他想告诉时晚夜,他不是自已的beta,自已是他的alpha。
  他心甘情愿被时晚夜“标记”。
  浪漫的求婚隐匿在黑夜里。
  晚上八点半,迟昼准时出现在时晚夜家门口。
  修长的手指按下门铃,颀长的身影在暖光下更为卓越,没人能比上今天的迟昼。
  门把手向下的瞬间,开门声传出,迟昼对上时晚夜的眼,心中忐忑不安。
  酒红色戒指盒被迟昼牢牢握在手心,他看见迟昼眼中的期待,怎么可能不懂迟昼是什么意思。
  气氛一下子冷了,与平常别无二致的嗓音打破迟昼最后一丝幻想。
  “迟昼,我们只会是朋友。”
  第30章 朋友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刺耳的电音,迟昼感觉那瞬间连站都站不稳了,手足无措地反复低头,抬头,抿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唇莫名染上一分苍白。
  眼眶早就红了,举在半空的手晃了两下背到身后,迟昼想不了太多,凭借本能,最后还是把花给了时晚夜。
  他说,“嗯…我们是朋友……”
  朋友,是最好的朋友……
  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后,心乱之下慌忙跑开,他怕,他怕死了,他怕时晚夜看到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是这阵子时晚夜对他的态度好转,让他以为他可以和时晚夜复合了。
  是这阵子时晚夜对他的好,让他忘了,时晚夜早就说过了,不想要他的打搅……
  暖黄色的楼梯间莫名的压抑,迟昼蹲在角落,把头埋进膝间,手里不停磨搓放有戒指的酒红色戒指盒。
  他要痛死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外面都没了人影,迟昼像失去意识一般,宛如一具行尸走肉,一步一步往车上走。
  晚间很亮,迟昼坐在车上往楼上看,时晚夜的屋子早就熄了灯,时晚夜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失落再次涌上心头,比以往哪一次来的都要汹涌,迟昼从天黑哭到拂晓。
  直至第一束光透过玻璃刺入车内,他才驱车离开。
  时晚夜不知道迟昼在楼下看了他一晚上,昨晚上拒绝迟昼后他也不好受,心头闷闷的,连看林一白演的电影的心思都没了。
  爱了这么久的人不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他所走过的生命长河里无论哪一段都有迟昼的身影,迟昼早就融在了他汲取营养的那片土地上。
  他的根系有着迟昼的血。
  离开迟昼,他需要慢慢来,这半个月的相处,不仅仅是他对迟昼软了心,更是给自已一个缓冲。
  这一个月,他不断在脑海里面对自已说自已要放下迟昼,自已和他只会是朋友。
  等两个月后,自已和迟昼在法律上就再没了任何关系。
  ——
  失意总需要时间消化,迟昼才到家就一头倒在沙发上,颓靡,无力感一同袭来。
  头疼的厉害,浑身都难受,迟昼只以为是十几岁被注入的药物作用,没当回事。
  等昏昏沉沉睡过去,被冻醒才恍惚发觉自已好像是发烧了。
  强撑着身子量了体温,38.7c,吃药能挺过去,迟昼觉得骨关节都是疼的,没找水,干咽下去。
  又一条胳膊撑在柜子上缓下两口气,才迷迷糊糊往二楼的卧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