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不知是否是错觉,萧安礼心头一痛。
  而与此同时,金色的光芒闪烁了下,太快了,几乎就是那一个瞬间,像是什么无形的桎梏被挣开,陛下突然脸色一变,翻身上马。
  “……就这样?”
  雪沛眼睛都忘了眨,神情怔然。
  萧安礼给他换好了药:“嗯。”
  像是冥冥注定一般,带着恶意的灵力悄然消散,清澈的气息卷起了花香。
  雪沛后背上的伤好了大半,不需要再用纱布了,但陛下还是不放心,给他拉起来,坚决用纱布缠了两圈,雪沛只得坐在床上,展开自己的双臂,最后一个结打上的时候,萧安礼才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好了。”
  “嗯,”雪沛笑出了颗小虎牙,“谢陛下。”
  帷幔放下了,视线就看不甚清,只觉得陛下的眼眸冰冷而美丽,正出神地凝视着自己,雪沛伸手去拿里衣,被扣住了手腕,灼热的气息又扑在耳畔,陛下声音很轻。
  “不用穿了。”
  雪沛的动作顿住了。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又不傻,早就听到陛下越来越重的呼吸声了,不由得开始紧张:“真、真的不穿了?”
  “嗯,”萧安礼抱着他,语调好哑,“要不,朕也不穿了,陪你。”
  说着,他就拿雪沛的手,去解自己的衣衫。
  雪沛吓了一大跳,说话结巴:“现在就要吗?”
  “朕无所谓,但你穿着衣服不方便,”萧安礼还握着雪沛的手,“麻烦事解决了,朕发誓,以后不会再让你为难。”
  温热的躯体覆了上来,给雪沛结结实实地压在下面,柔软的被褥也拉了过来,遮住了两人,挡住了外界的所有打扰。
  雪沛的脸红透了。
  他感觉萧安礼的嘴唇好烫,亲得受不了,火星子似的撩着自己的喉结和颈窝,陛下对这里好着迷的样子,反复地亲,轻轻地咬,而手则在一点点地往下,揉他。
  哪儿都揉。
  陛下的手还是太粗糙了,茧子和疤痕都成了甜蜜的折磨,雪沛不敢动,也做不到真的不动,只有给脑袋顶在对方的胸口上,咬牙不说话。
  过了会儿,萧安礼突兀地停下了动作:“可以了吗?”
  雪沛喘得厉害:“嗯……”
  陛下这次没有用手,所以他并不疼,反而泛起了没来由的感觉,很奇怪,可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他感觉自己像是躺在夏夜的草地上,旁边是潺潺的小溪,潮湿而闷热的气息笼罩着他,以至于掌心都要悄悄出汗。
  雪沛决定相信陛下。
  哪怕疼了,他也不会叫。
  “太好了。”萧安礼很兴奋的样子,劈手给被子往下拽了拽,“来,你可以发光了。”
  短暂的沉默后。
  雪沛傻眼了:“……啊?”
  “很久没看到了,”萧安礼语调有些激动,“今夜好不容易能抱着你,当然要看一看。”
  他说着,就从雪沛身上下来,两人并排着趴在被窝里,萧安礼催促:“你不想发光吗?”
  雪沛想。
  雪沛认为发光的自己很漂亮。
  但不知为何,他这会儿一点也不想发光!
  柔软的被子“哗”地一下扯开,雪沛坐了起来,不大高兴地拿眼睛瞪人:“你只是想看我发光的话,刚才摸我干什么?”
  萧安礼也跟着坐起来:“朕、朕是看你有没有受伤啊……”
  别的不说,他对于跌打损伤还是有点了解的,所以特意避开了敏-感部位,顺着给雪沛摸了一个遍。
  然后得出初步结论——
  雪沛的身体底子相当不错,没有任何脾肾虚寒,或者胃火盛的情况,看着瘦,但某些地方,摸起来很有种肉墩墩的感觉。
  萧安礼心虚地移开目光。
  总之就是,雪沛吃嘛嘛香,睡眠良好,皮肤白净透亮,茁壮成长。
  让陛下很欣慰。
  但雪沛这会不乐意了:“我以为你要跟我睡觉!”
  “你受着伤呢,”萧安礼本能反驳,“怎么那个……不合适啊。”
  雪沛气得一下子凑近,鼻尖几乎都要撞到萧安礼脸上了:“你、你刚才摸得那么起劲,给我都摸得有感觉了,这会儿说只是看我有没有受伤?是不是太过分!”
  被他吵得一脸懵的陛下,突然眯起眼睛,敏锐地抓住了里面的重点:“有感觉了?”
  “是啊,”雪沛委屈坏了,“这黑灯瞎火的,气氛这么好,我真的以为……”
  他突然噤声。
  这次,是陛下凑近了,他一手揽着雪沛的后腰,一手轻轻动作:“这样呢?”
  雪沛的手抓住萧安礼的肩,咬着嘴唇:“……唔。”
  “说呀,”萧安礼催促,“什么感觉?”
  陛下当然有备而来。
  除了治疗烫伤的药膏,床头那还有一排的小瓷瓶,可怜雪沛粗心大意,再加上烛光黯淡,竟无从发觉。
  药膏被体温融化,变得透明,变得似水清亮,可又无比黏滑,雪沛已经说不出话了,趴在萧安礼的肩膀上,身体微微抖动。
  陛下也没真的碰他,还是摸摸而已。
  到底没舍得,惦记着今日受了惊吓,操心着后背的伤。
  萧安礼含着雪沛的耳垂,声音模糊不清:“喜欢吗?”
  雪沛呜咽着:“喜欢。”
  脸红成那样,回答倒是坦荡,陛下问什么就回答什么,疼了,酥了,有些不舒-服了,都老老实实地告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