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彻……你混蛋……”
  “嗯，我是。”
  他终于开口，俯身吻你，粗重的呼吸喷洒在耳侧，激得你不由颤抖起来，“秦彻……”
  “秦彻是谁？”
  尾巴缠绕上来，最后弯曲成一个柔和的弧度抬起你的下颌，“回答我。”
  很简单的问题，但此时望着他灼热的眼神你却怔愣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的指尖曲起，顺着你的脸颊虚虚划过来，最后停留在嘴唇上，“张嘴。”
  面前的秦彻对你来说是陌生的，或者说，你之前从未见过他的这一面——强势，威严，不容冒犯，只一个眼神就能将人摄住。
  你泪眼朦胧呆愣愣望着他，下意识张开嘴，恢复形状的手指用了点力道按压在唇瓣上，随后停住。
  “知道驯养一只恶龙要做什么吗？”
  他沉声开口，指腹在你的嘴唇上轻轻摩挲着，“首先就是不能弃养。无论如何，主人都不应该弃养自己的小动物，不是吗？”
  你喉间干涩地几乎说不出话，缓了口气才道：“可是你很不听话……”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
  指尖顺着唇缝挤了进去，力道有些重，但他的语气却缓和了不少，“想要恶魔乖乖听话，总得有点耐心……所以想想办法，管管我？嗯？”
  “来，试试看……小猫猫，主人？先这样……”
  你的手腕被男人宽厚的大手握着，牵引着，一点一点滑下去，渐渐失控。
  “……秦，秦彻……”
  你在纠缠的亲吻中慌乱出声，但也只是叫了声他的名字。
  “乖，别怕，用力一点……疼痛才能让人印象深刻，不是吗？”
  “驯养总是要付出代价的，用你……你自己，来饲喂贪婪的灵魂，让他长成和你相似的样子，让他永远记住你的样子，永远都离不开你，这样你满意吗？”
  “……别弃养小动物，尤其是邪恶的小动物，他已经尝过温暖的味道，就不会忘掉，就想要……一直缠着你……”
  你的手被他握得很紧，摸上一具熟悉的，灼热的身体，皮肤上生出来的鳞甲从掌心蹭过去，从胸膛到下腹，每一寸皮肤，每一处伤痕都一一拂过。
  “这里，是你的。我也是你的。所以不可以不要。”
  “……混蛋……”你被他的气息包围着，迷迷糊糊承受着他一句句控诉般的诱哄和顶撞，喘息间含糊从唇缝中溢出几声，“你混蛋……秦彻……”
  “还是混蛋吗？”他闷声似是笑了下，力道更重，气息也灼热得吓人，“可明明是你主动靠近。一开始就是，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主人是可以这样做的？”
  他进来的时候就把房间的温度调高了，纠缠这么半天，好像变得更热，灯没有关闭，但天已经亮了，这么近的距离，你能清楚看到他的每一帧表情——
  某龙正逆光半眯着眼睛审视你，眉头压低，眸色幽深，鼻尖几乎贴上你的，有些严肃但又看起来委屈巴巴的，碎发遮住额头，汗珠顺着下颌流下，滚落滴在你的肩头。
  “看着我，告诉我，”喉结轻轻滑动了下，他似乎也并不确定自己能的得到什么样的回答，所以只好先用evol将你们连在一起，“将不听话的恶龙牢牢绑在身边，攥在手里才是主人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将他拒之门外，想要丢弃，对吗？”
  嘴上在逞强，但实际却比谁都患得患失，对上他眼底的隐忍和不安，你突然就心软了，“对，是这样的，所以不会不要你，但是——”
  你的话都还没有说完，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喉头吞咽了下，像只大狗狗一样贴上来，动作轻柔地吻你的脸颊，耳朵，声音沙哑低沉，“随你，都听你的，别不要我。”
  你已经完全没有力气，眯了眯眼，由着他乱蹭，哑声抗议：“大坏蛋，我还在生气啊喂！”
  恶龙秒变粘人精，还是粘上来就甩不掉的那种，完全不管不顾，一边亲一边含含糊糊地解释：“没有受伤。去之前就打探清楚了他们的底细，而且接应的人就跟在后面……真动起手来，他们也不是对手……”
  你缓了缓，抬手摸上他的脸颊，他便又顺势往你手心蹭，声音闷闷的，“但是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对，可以原谅吗？”
  这样子的小龙好像真的有点可怜兮兮，可是一想到他之前就有孤身犯险的恶习，如果这么轻易就放过他，肯定不会长记性的。
  你揉搓了几下他的脑袋撒气，随后故意假装没听清，推开他，扯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嗯？你说什么？听不见。”
  自己什么体型某龙是真的心里一点数都没有，掀起被子莽着脑袋就往里头钻，还大言不惭，“我的衣服都被你扯掉了，你把被子卷走，会着凉。”
  “……”
  你被气得直接没话说，“龙还会着凉？”
  “怎么不会？”
  粘人精这个时候倒是脆弱上了，尽力把自己往里缩，脸贴在你的胸口不算，还一定要拽着你的手圈住自己的脖子，“龙不仅会着凉，还会生病。我现在就很不舒服，头疼，眼睛也疼……”
  “真病了吗？”
  你担心起来，伸手就要去摸他的额头，却被他抓住摸向别的地方，“……这里……抱紧我，乖猫猫……仔细再检查一下……”
  折腾了不知道多久，窗外阳光照了进来，有点刺眼，餐桌上的早餐早已经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