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随后攥着干净的黑色衣裳,单手脱下在山林里跑一天还沾着灰土的外袍。
  走向屏风的时候又仓促把靴子踢开。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摆明了赶时间。
  却不防——
  他攥着里衣刚拐过屏风后,就瞧见一抹白!
  韩枭在这儿!
  季清欢吓得往后撤一步:“你怎么悄无声息坐这儿?跟鬼似的!”
  韩枭一头墨发正湿漉漉披在肩上,又浮在水面。
  奶白色的喉结往下淌水珠,一路淌到赤裸着的锁骨附近,眼尾和脸庞都被热水熏的艳如桃花......
  我靠。
  季清欢蹙眉撇开脸。
  不知道是该转身离开,等过会儿再洗,还是该走到隔壁去洗自己的。
  两只浴桶中间只有一面深蓝色的帘布。
  就算有布挡着,他现在也不想跟韩枭一起洗澡。
  怕被这个春心萌动的狗东西偷窥!
  而瞧见季清欢出现,韩枭动身抬起冷白色毫无瑕疵的双臂,当着这人的面,往前懒洋洋挪趴到浴桶边缘。
  他抬起那张水汽氤氲的俊脸,神色懒散且困倦。
  “可算回来了,我忘记拿换洗的衣裳,起不来。”
  方才坐浴桶里一点水声都没有,此刻语气却无辜。
  “我都等你很久了,季清欢。”
  “关我屁事!”季清欢听见他这种语调转身就走。
  感觉这样的韩枭有股说不上来的劲儿。
  总之周围热气熏的闷人。
  他嗓音也闷闷的:“我过会儿再洗,你快点儿。”
  “别走啊,好歹给我拿件衣裳?”韩枭懒洋洋的喊他。
  季清欢坐到床尾定了定神,胡乱回一句:“自己没长手?”
  里面的人很快就说——
  “你不拿我就光着出去了,反正也不怕被你看。”
  说着就有起身的水花声响起。
  “!”
  不要脸。
  季清欢心跳都突突了:“你别!”
  生怕看见什么辣眼睛的画面。
  他说:“我给你拿,你衣裳在哪放着呢?”
  “就你箱子旁边的箱子,你打开找找吧,那什么,”韩枭顿了顿,嗓音低下去,“亵裤也要。”
  “......”
  亵裤就是男子贴身穿的单裤,直接跟某个部位接触的那种。
  真的很烦。
  啧。
  季清欢舔了舔牙根儿,闷声回:“哦。”
  打开箱子就一股檀木梨香味道袭来,他用里衣垫着抓了一条白色亵裤,没多看,把脑子里的念头抛出来:“你对梨花不过敏?”
  “什么是过敏。”屏风后面的韩枭问。
  季清欢默了默,起身往里面走。
  “就是跟梨花接触会呼吸困难,浑身起疹子。”
  “小时候好像有过,可我太喜欢梨花接触多了就好了,”韩枭有些疑惑,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因梨花生过病?”
  难不成季清欢连他生不生病这种事都打听?
  韩枭乐了:“你还挺关心我?”
  “谁关心你了,我无意间听说的。”
  季清欢扭脸把衣裳递过去,盯着屏风一角。
  心说——
  因为前世他摘过一捧梨花,险些害死笑笑。
  对花粉过敏只需克服就能治好?
  神奇。
  就像笑笑的心脏病忽然痊愈似的,一样神奇。
  身后有水花响起,随后衣裳被人接走,季清欢就不再停留的直接回到外面,坐回床尾等韩枭出来他再洗。
  寂静的小帐篷里有布料擦拭声。
  “我今天收到父王的来信,”韩枭一边擦拭身上的水渍,一边朝外面说话,“赵钰慈在宫里不安分,爬狗洞想跑,被死羊头他们捉回去了。”
  谁?
  哦,太子赵钰慈。
  季清欢皱眉:“然后呢?”
  太子还活着吧。
  “被我父王拿鞭子抽一顿,关回院子里了,不过这次派人守门,他连房间都出不去,你说是不是自己找罪受,本来还能到院儿里晒晒太阳。”韩枭在穿衣裳。
  “那他——”季清欢因为对话而惯性转头,看向屏风。
  瞬间就收回视线!
  我操。
  浴桶那边点着蜡烛,让不太厚的绢丝屏风能透过人影儿。
  韩枭站的离屏风挺近,还是侧身姿势。
  让身体部位没有遗漏的投出轮廓来!
  凸起部分太扎眼。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也能看出资本雄厚,这跟裸奔有什么区别?
  暴露狂!
  季清欢嫌恶的攥了攥拳,低头说。
  “哦,我明天写信给太子叫他安分些。”
  “还有个事儿也挺新奇,他不知怎么勾搭上韩修文,就是我那个庶出大哥,哄的韩修文派小厮在外面接应他,险些真叫他跑了.....”
  韩枭擦着头发从里面走出来。
  白色里衣根本没系,露着几块腹肌大咧咧敞着怀。
  还带着水汽的皮肤被热水熏过,粉白粉白的,腹肌旁边的人鱼线很清晰,一路延伸到亵裤边缘,非常引人遐想。
  季清欢都愣了。
  这人不是怕冷吗。
  虽然现在是初春,但刚洗完就不嫌冷?
  故意的!
  韩枭状似一无所察,抬手擦着头发往季清欢面前站:“哎,你说韩修文为什么想不开要帮赵钰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