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羽取一真当场振翅而起,誓要回去把他们烧得连渣渣也不剩。
  “敌人还是死的最安全……不,有的尸体连死了都不安全,我得去帮忙火化他们。”
  那些让五条悟不高兴的老头杀不得,这两个诅咒师难道也杀不得?
  反正他现在也能感知到咒力了,从普通人群里分辨出术师这件事对他来说,也变成了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情!
  “——唔?”
  五条悟刚眨了下眼睛的功夫,一真就飞没了身影。
  那架势之急切,就好似他正处在性命堪忧的危急关头,晚一步便会没命。
  惊呆片刻,五条悟忽然笑了起来,脸上表情是显而易见的非常开心。
  哪怕羽取一真将那两个临死前还在嘀咕什么“咒灵变强的原因找到了”的诅咒师烧得连渣也不剩,才心满意足地飞回来,盘旋了圈又落回五条悟肩头,等着被质问时——后者也只是歪过脑袋,用脸去亲昵蹭了蹭他的。
  “被关心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五条悟高兴的说。
  “之前有听到他们在讨论高烧后母亲会摸着脑袋唱安眠曲,但我想象不出那种场景下的心情。”
  “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
  第198章
  面对五条悟随年岁增加而同样见长的任性, 五条家的长老们除了头疼以外,拿他根本毫无办法。
  而偏偏,这位时隔数百年终于诞下的[六眼]确实如记载那般, 在咒术上有着极高的天赋与聪颖的头脑, 不仅很快就能掌握那些内部术师通用但未必能学会的简易领域及结界术,包括[无下限]术式的领悟及衍生应用上,也全是依靠前任[六眼]留下的记录而努力自学的。
  因为嫌晚上的灯不够亮,五条悟还让一真站在书桌上过,充当一个能暖手且亮度可控甚至还能陪聊的超大型电灯泡。
  造型还很漂亮!
  羽取一真:“………”
  又好笑又无奈,但这是悟的主意, 怎么办呢,只能用脑袋拱一下他颈窝勉强算是控诉这样子。
  “耶嘿。”
  五条悟被拱得后仰, 发出一点坏坏的窃笑——连那双又大又圆的可爱苍瞳也眯了起来, 像是明知一真绝对不会拒绝他的得意, 却又特意带上些许软绵绵的撒娇。
  在某些时刻的活泼神态上, 幼悟已经开始接近羽取一真记忆中更长大些的他。
  等到来年七月的京都祗园祭,五条悟换上了那件送来的蜻蜓浴衣。
  这是起源于距今一千多年前、自平安时代就流传下来的仪式, 是京都每年最为隆重的神明祭拜活动之一,往往要持续从7月1日到31日的一整个月。
  按照普通社会的说法,这是由于当时人口激增、瘟疫爆发,兼之当时人们的认知水平不足, 便将疫病的源头归咎于牛头天王的怨念在作祟。
  最初, 他们仅是在京都二条城以南的神泉苑竖起66根鉾来净化污秽;后来,人们改为用神舆将神灵从神社中请出, 绕城市街道巡视以镇压邪祟;直至最终,逐渐发展成包括神輿渡御、山鉾巡行、花笠游街、宵山祭、神幸祭、还幸祭等许多祭祀仪式在内的超大型民间请神活动。
  比起迎神镇邪以庇佑众生无病无灾,祗园祭更像是一种不分男女老少, 皆可在这段时间呼朋引伴,热热闹闹出门游玩的庆祝节日。
  但在咒术界这边,实则有另一套记载的历史。
  平安时代的人口增长迎来诅咒前所未有的爆炸式涌出,兼之人类方的天才咒术师同样大量增加,可以称得上是一场极轰烈的咒术盛世,双方都在日本这块土地上互相厮杀,拼尽全力。
  而当时举办的祗园祭,就是这种情势下的产物——既让原本需要大规模发动的仪式宗教化,让世人可接受;又藉由热闹的庆典抚平百姓心底积压的大量负面情绪,减少诅咒的诞生。
  “听说这好像和那位天元大人也有点关系,具体就不清楚了。”
  五条悟系好腰带,又稍微调整了下领口的位置,让它更服帖些。
  “和天元有关?”
  羽取一真还是初次听到这个说法,发出一声好奇的疑问。
  “那节讲历史的课我没去上,太无聊了,也懒得看书,所以不知道细节。”
  五条悟发出理直气壮的“叛逆小孩”宣言,令羽取一真心底失笑。
  难怪二周目问上高专的悟关于天元大人的细节,他也是一副没怎么听过的迷茫……原来是小时候在相关课程上翘太多、又懒得去补历史的缘故。
  不过,说起天元,羽取一真还是很在意上周目快结束时,乙骨忧太告诉他的“悟在薨星宫什么也没找到”那件事。
  天元本身是拥有[不死]术式的术师,当初强调天元同化失败的后果,也只是说天元会[进化],而非[死亡]。
  所以在那时候,天元究竟去了何处?
  羽取一真想不通,只能暂且记在心里。
  而此刻,幼年的五条悟正朝他展开双臂,轻盈飞舞着蜻蜓的和服袖子也完全倒映在羽取一真的眼底——连带他自身好似也化作绝不会后退的蜻蜓,为了带给所有人“胜利”而毅然独自奔赴战场。
  “如何?”
  五条悟明明是在向他询问,自己却又骄傲补了一句,“我肯定穿什么都合适。”
  羽取一真哑然失笑,“没错,无论悟穿什么都有型。”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