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你咳得我见犹怜,我喘得楚楚动人,最后再来个中毒倒地昏迷不醒,确保姿势要美美的。
  这时候就看出宫子羽和宫尚角的区别来了,虽然两人都是恋爱脑没错。
  不过前者现在的脑子里除了云为衫就只剩下水了,其他人的安危哪有躺在冷冰冰地板上的云为衫来得重要。
  当即便先喂了云为衫一颗百草萃,再摘下自己腰间的狐球挂件小心翼翼地枕在她的脑袋下。
  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情况不允许,他估计还准备脱掉自己的大氅盖到对方身上,生怕冷着她。
  这一幕让隐在他们不远处的宫远徵看了个正着,很是嫌弃地啧了一声后夹着暗器消失在烟雾深处,他要亲自抓到贾管事好好审审他。
  另一边的宫尚角则是根本没想起来自己有个新娘正躺在地上,还没完全被激活恋爱脑的他此时更在意的是自己族人的安危。
  神情严肃的青年抓着旁边不停探头探脑的弟弟不让他乱跑,同时直接翻掌起势运起内力逼退了大殿里的毒烟。
  重新恢复视野的众人这才想起贾管事这个罪魁祸首来,寻了一遍发现对方正瞪着凸出的眼球趴在角落里一动不动,背上还扎着几枚暗器,显然是死得透透的了。
  “宫远徵!”眼见人证就这么死了的宫子羽气得不行,指着看起来同样有些不解的宫远徵怒喝道:“你竟然敢杀人灭口!”
  “呵呵……”宫远徵冷笑了两声亮出自己手中还没来得及甩出去的暗器,示意宫子羽瞪大他的牛眼看看清楚。
  他倒是挺想杀贾管事,这不是都没给他机会吗,他还一头雾水呢,谁能先他一步下的手?
  而且贾管事背上那几枚暗器倒是真有意思了,看起来的确像是他徵宫出来的暗器,可细节处明显又很不一样。
  要不是宫子羽对他不停胡搅蛮缠,他早就过去探个究竟了,两个人不出所料又吵了起来,吵到后面动了真火抓着对方的衣襟开始互相推搡。
  搁平时长老们早过来拉偏架了,怕宫远徵真把宫子羽给打了。
  毕竟宫子羽是真的菜得连比他小的宫远徵都打不过,可现在却是迟迟没有动静,竟然没有人理睬他们俩了。
  宫子羽和宫远徵都奇怪地很,难得主动停了手还很同步地转过了头,发现大家都正盯着宫尚角,或者说都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宫尚角身旁的少年人。
  这陌生少年身姿挺拔,着一袭蓝白相间的衣衫,其上用银线绣出的海浪纹路在殿内烛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领口与袖口处还缝着一圈柔软的白色绒毛,让他本就看着不大的面容更显得可爱了几分。
  他的额间还束着一条抹额,两端坠着小巧的蓝宝石,显得又精致又贵气。
  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两侧,发间能看见各种各样的银饰,有小铃铛还有小叶子。
  相信只要他轻轻晃晃脑袋就会叮当响个不停,这种打扮一看就是个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孩子。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长得并不像,但是大家就是忍不住看看少年又看看不远处同样满头铃铛的宫远徵,这两人真的很神似啊。
  也难怪宫尚角刚刚会认错人而且老半天都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还是人家少年自己开口唤他伯伯,宫尚角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抓着的人竟然不是他弟弟。
  等等,他刚刚喊他什么来着?宫尚角盯着少年过于灿烂的笑容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
  宫钰徵有些好奇地不停打量着他这个年龄段的伯伯,确定了,是没见过的限定款伯伯!
  小少年像只在认人的小动物般不停围着他伯伯转来转去,还习惯性地去掀他伯伯的袖子想要找他的糖果吃。
  也是奇了怪了,一向不喜欢让陌生人近身的宫尚角竟然难得不觉得反感。他甚至还觉得这孩子很可爱,所以也就任由他对他动手动脚的。
  他这副宠孩子的样直接把本来也和其他人一样搞不清状况的宫远徵气炸了,这谁啊?!
  同样一头铃铛的宫远徵也顾不得宫子羽了,立马冲上去一把推开缠着他哥哥不放的人,然后满脸不善地瞪着对方,出口的语气也满是质问。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是不是无锋刺客!”他说着已经朝着对面的小少年亮出自己手中夹着的暗器,威胁的意图很明显。
  “远徵。”宫尚角皱眉出声阻止他弟弟,人家还只是个孩子,被他弟弟吓到了怎么办。
  “哥!”宫远徵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哥哥,得到后者明显不赞同的眼神后只能撇了撇嘴,很是不情不愿地收回了手里的暗器。
  不过他还是狠狠瞪了一眼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没想到对方不仅不生气不说反而还冲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整个人看着特别地阳光灿烂。
  有被这笑容给晃到的宫远徵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以后看着小少年的眼神闪烁个不停,最后特别不自在地偏过了头去表示他才不跟个臭小孩一般计较。
  从来没有人这么对他笑过,这家伙可真奇怪……
  目睹了这一幕的宫尚角抿着嘴偷偷笑了笑后才看向笑嘻嘻的小少年,语气颇为温和地开口询问他是谁。
  宫钰徵还没回答呢,一直默不作声的花长老倒是先替他说了:“他刚刚是从我旁边突然出现的。”
  还顺便一挥手就把贾管事给扎死了,这手暗器使得可真是又快又准啊。
  所以那些暗器果真是他的,宫远徵闻言看了看贾管事的尸体,又转头看了看一脸放松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的小少年,心中竟然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笑得出来,一个答不好可是要入地牢的。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我徵宫的暗器?”宫远徵也不废话了,直接替众人开门见山。
  四处张望了一番发现这里和他家那边完全没区别的宫钰徵很快就失去了探索的兴趣。
  听到他这个年幼父亲的问题后很随意地从腰间的荷包里一边掏糖果吃一边开口,“我自然是宫门人了。”
  “不可能,我们从来没见过你!”当了半天背景板的宫子羽觉得自己终于能插上话了,他好歹还是执刃呢,竟然被忽视得这么彻底。
  自带笑脸的宫钰徵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就只顾着吃自己的糖,他不认识这人,自然不会搭理他。
  这目中无人的态度倒是让宫子羽更尴尬了。而且宫子羽突然觉得既视感好强啊,是他的错觉吗?这孩子怎么给他的感觉这么像宫远徵呢?
  宫子羽吃瘪宫远徵就高兴,看宫钰徵顿时就觉得顺眼了不少,也是这时候他才发现了这小少年的腰间挂了不少东西。
  有小木刀、小海螺、响箭、还有看起来奇形怪状的络子,细数下来全都是些小孩子的玩意儿。
  其他的宫远徵不管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那个小海螺……
  低头摸了摸自己腰间小海螺的宫远徵忍不住又看了看对方的那个,他可以确定跟他腰间的这个一模一样。
  同样注意到了他父亲这个小动作的宫钰徵笑了两声,在宫远徵错愕的表情中正式做了自我介绍,“我叫宫钰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