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王同志长得一般,字写得不错,就是户主栏涂三妹三个字有点碍眼。
  算了,将就吧。
  再看嘚瑟的汪大娘。
  老太太下巴都快戳破天了:“瞧见没,老娘到哪都有熟人。”意思是,以后好好巴结老娘。
  屠姗嘲笑:“你这么能耐,怎么让人打上门了,还差点被赶出门?你这些熟人是信号不好,没接收到你的求救信号吗?”
  汪大娘老脸一垮,她听不太懂,但不妨碍她明白屠姗在嘲讽她,撸起袖子就要开骂。
  屠姗揣好房产证明,把协议和钱塞给汪
  大娘:“往后咱们也算是邻居了,相互照看啊,东西收好,丢了别找我,我是不会理会你的。
  回去后帮我看着点进度,盯着点人别偷懒,我去弄点吃的,晚上给大家加餐。”
  汪大娘骂人的话收了回去,笑得满脸菊花:“放心放心,有我在,保证给你弄得妥妥当当,那啥,多弄点肉。”
  屠姗真想给她竖大拇指。
  屠姗转道去北区靠着东区的那片山里,弄肉,再弄些粮食。
  在山里转了一圈,看到一群野山羊。
  纵身跃过去,冲进羊群。
  群羊吓得四散逃窜,咩咩惊叫。
  屠姗勾唇,看准一只最壮实的扑过去,抓住羊角,双手用力扳倒。
  野羊惨叫一声,四脚朝天摔在地上,疯狂挣扎。
  屠姗双手反拧,拧断野羊脖子,野羊四蹄抽搐一瞬,咽气了。
  屠姗嘿嘿笑两声,拎了拎,一百七八十斤,够肥。
  用带来的麻袋装好,又用带来的稻谷种子催生了些稻谷,去壳留米。
  本想弄些野菜,想想算了,大家应该只想吃肉。
  一袋米一袋肉,扛着回家。
  汪大娘回来后应该说了她去弄吃食的话,她一到家,迎接她的全是火辣辣的视线。
  屠姗嘴角抽了抽,扔下麻袋:“干活的都有份,来几个婶子,帮忙淘米蒸饭,谁家有刀,来一把。”
  “有有有,都有。”
  真是各个积极,全都伸长脖子看屠姗给他们带了什么肉回来。
  壮实的野羊露出真面目后,所有人激动的眼泪从嘴角流了出来,越发殷勤。
  屠姗抄刀剥皮,动作麻利丝滑,不过十分钟完整剥下一块羊皮,这个有用,得留着。
  掏出内脏,剔骨剁肉,交给大娘婶子开炖。
  天慢慢暗了下来,小院点起了火把,活干得仍旧热火朝天,一个歇息的都没有。
  肉香味传出来后,一个个的,更是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激情四射。
  “你们怎么又在炖肉?”隔壁小院的跑门口来问。
  “嘭,”得了守门任务的崽子冷漠关门,谁都别想来分他们的肉。
  左邻右舍骂骂咧咧走了。
  第24章 病了
  屠姗背着手巡视自己的领地,很好,搬干净的杂物堆已经大变样。
  大家伙帮忙挖了个浅地基,喊了七八个泥工,围着四周码土砖,几个小时,已经一人多高。
  她要求的位置也都留了门。
  后院的围墙是最快的,已经建好。
  同样挖了地基,二四墙,两米高,只要不会飞檐走壁,保证翻不过来。
  院子原本的院墙更好,是用青砖砌的,足有两米五高。
  好是真好,不得不说汪大娘年轻时候,和她男人够强,也难怪会被别人看上。
  方圆两里的住宅,大多都是土砖砌的,半米多高的院墙。
  汪大娘家的房子,在这一片,独树一帜,能不招人眼吗?
  当初也是有人觊觎汪大娘的房子,汪大娘遇险,才被凌漾救。
  还有搞木工的,自发的就给她做门和家具了,连家里珍藏的木料都舍得拿出来,真是贴心。
  屠姗摸了摸自己的小黑包,辛苦你了。
  不难看出,院子里能人辈出,什么材料都一步到位,没让她花一点心思。
  晚上九点,暂时歇工,一群人拿着自己的饭碗,冲向大铁锅,嗷嗷待哺。
  汪大娘的大勺子梆梆敲:“排队排队。”
  糙汉子虎娘们熊孩子,个个老实得跟鹌鹑。
  屠姗虽说干活的才有,但也没有硬性要求,如同只是帮忙看了一下门的崽子们,她也任由他们去排队了。
  肉够多,吃吧。
  屠姗已经吃上了,用她的破瓦罐装的,一半饭,一半肉,吃得头都抬不起来。
  她还单独留了一份,待会给爸妈送去。
  其他人得了饭和肉,也没斯文的,一时间院子里全是呼噜呼噜吃饭声。
  纯白米和肉,过年都吃不上的好东西,这时候不努力,是脑子有问题。
  左邻右舍就惨了,犄角旮旯都是肉香味,家里小孩馋得嗷嗷哭,也只能馋着。
  气不顺的破口大骂,但谁搭理他呢。
  吃过饭,屠姗招呼大家休息,明天继续。
  小院安静了下来,屠姗拿着饭菜和种子麻袋出门,又是一个不眠夜啊。
  照常敲响破窝棚,但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人出来。
  屠姗急了,忍不住又去敲了一次,什么声音都没有。
  不在吗?
  偷摸靠近往里看了一眼,真没人,去哪了。
  屠姗沿路寻找,在离得最近的卫生院门口找到人。
  屠父背着屠母,被值班护士驱赶。
  “快走吧,别连累了我,我真不敢拿药给你们,算我求求你们了行不行?”
  屠父又急又悲:“不会有人知道的,我们不会让人知道的,我老伴病了,病得很严重,求求你,我只要一颗退烧药,一颗就够了,求求你行行好吧。”
  傲骨铮铮的老爷子跪在地上,低声下四祈求。
  屠姗看得气血上涌,烈火在脑子里疯狂燃烧,几乎烧毁她的理智和人性。
  “涂亮,我一定,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屠父没求到药,在屠母愤怒虚弱的呵斥下,一步步往回走。
  护士看得心酸,但她也没办法,这世道谁都难。
  屠姗走出去,看向护士:“可以卖药给我吗?”
  护士吓了一大跳,想怒说没有,但对上屠姗阴冷的神情不敢说。
  “可以,进来吧,要证明或者身份证件。”
  屠姗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放在小黑包里:“可以。”
  屠姗拿着三颗退烧药又去了窝棚,把饭和药放在外面,敲响窝棚。
  屠父满怀希冀跑出来,不为药,就为了口吃的,老伴吃了说不定能好。
  但让他惊喜的是,竟然有药。
  顾不上探究是谁在帮他们,转身跑进窝棚。
  屠姗松口气,大步离开。
  找了个土地肥沃平坦的山林,催生富贵老大娘要的花生,顺便给他们弄些菜籽,五百多斤。稻谷,小麦,各百来斤。还有青菜十来斤,易保存的土豆,也弄了四五十斤。
  只是她手里的种子种类还是太少,得找杨家将再换一些。
  对,还得给杨家将弄货,就弄菜籽和花生,这两样值钱,
  杨家将的货弄了四千斤,直接忙到凌晨三点多。
  屠姗给自己催生了几串葡萄,边吃边起身伸懒腰,活动活动四肢,顺便去猎了一只傻狍子,当明天的工作餐。
  这一耽误,四点多了。
  把所有东西用藤蔓缠住,轻松举在头顶往家走。
  她也不着急了,反正今晚没的睡,慢慢走回去,五点多,刚好赶黑市。
  今天她又得借汪大娘的独轮车,老太太应该不会再骂了吧。
  悄摸遛进院子,扛走独轮小车,一顿捆绑后,出发黑市。
  哦,缘分啊,黑市每次都会有四五个出入口,但她每次都从黑小子守的位置进出,说说,这不是缘分吗?
  黑小子已经笑成了一朵花,一朵黑色的狗尾巴花,辣眼睛。
  “姐,早啊。”
  呵,第一次见面,兔崽子可不是这副嘴脸。
  伸手进兜里掏钱,黑小子的笑容肉眼可见的暗淡下来。
  屠姗冷漠的递过去两分钱。
  黑小子苦着脸收了。
  当半斤花生出现在眼前,黑小子的嘴角差点裂到耳后根。
  “姐,您里面请,注意脚下啊,有需要尽管吩咐别客气,小的黑娃,这一片都熟。”
  屠姗嫌弃移开眼,推车去找杨家将。:
  今天没看到其他客人,杨家将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屠姗梆梆敲门:“老板,来活了。”
  杨家将一个激灵,立马清醒:“来了来了,哟,三姐啊,快快快,里面请。”
  屠姗进去,把花生和菜籽往下搬:“今天就这两样,我想换些东西。”
  “换什么?”杨家将翻看货物,是他当下最喜欢的两种农作物,三姐果然懂他,笑呵呵开口:“三姐尽管说,我这即便没有,也想法子给你找来,价钱绝对公道。”
  屠姗道:“不是什么稀罕东西,都是日常用物,铁锅,菜刀,碗筷,热水壶,盆,洗漱用品,再来两个装粮食的大缸,奶粉或是麦乳精这些补身体的东西,要是能弄到,也帮我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