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机而婚 第39节
  “我还在整理房间。”
  行李箱他早已收拾好,至于房间,没什么需要整理的。谢妄檐难得没有拆穿她。
  路青槐仰头盯着他喉间凸棱的那一截,莫名觉得性感,随口寻找话题,“你怎么没在楼下工作?前几天家政阿姨说给书房里换了盆绿植,桌子移了位,还没来得及挪回去,楼上都是我的东西,空间肯定不太够。”
  下颔线的阴翳落了一半在喉结上,显得愈发锋利饱满。
  随着他缓声启唇,路青槐的注意力又被他如墨似渊的眸子吸引。
  “在楼下没办法静心。”谢妄檐说。
  路青槐丝毫不知自己此刻有多有诱人,眼神里带有几分清越懵懂:“楼下的隔音确实没有书房好,把窗户关紧会好很多。”
  谢妄檐沉吟片刻,“我的意思是,听见你洗澡的声音,没办法完全静心。”
  她轻吸了一口气,一时被他的话弄得心跳跃动。大概是跟他相处久了,阈值在不断提升,她竟然认真地凝进他的视线,追问:“我洗澡的时候,你会控制不住多想吗?”
  虽然做好了更深的打算,临头之际却莫名有些怂,想借着黑暗,分散些许羞涩,好让自己也变得大胆一点。
  不能总是这样,进一步,退三步。
  谢妄檐松开桎梏她的手,哪怕是关灯的功夫,也不忘将她打横抱起,熄灭屋内所有光源后,视野陷入短暂的盲区,看不清彼此,凭借着本能,将她压在墙边。
  少女笔直纤细的腿,同他冰凉的西裤摩擦,将这场焰火无声点燃。
  路青槐底下什么都没穿,隔着薄薄的一层衬衣,被他顶着膝盖往上抬。
  身体的反应让她觉得困惑,忍不住好奇,伸出指尖,勾了一点。
  逐渐适应黑暗后,谢妄檐勉强能看清她的动作,见刚才还嘤咛出声的人,骤然不肯说话了,猜到了大半。
  “昭昭,你都已经这样犯规了。还要求我清心寡欲,是不是太过分了?”
  路青槐清凌的眸子眨了下,显得有些无辜,“我只是抱着你而已,又没做什么。”
  察觉到她隐有不认账的意思,谢妄檐压低声,危险地在她腰窝处捏了下,“你的意思是我耍流氓?嗯?”
  她有些怕痒,做势要躲他,谢妄檐自然不肯放过她,一来二去,两人的姿势愈发暧昧。
  钳制住她的同时,为了避免伤到她小腿处的淤青,谢妄檐长腿微敞开,反倒让她跨坐在他腰上,炽热的手掌握住她的脚踝。
  路青槐感受到他腰腹在用力,那彻底苏醒的火山就在她身后,虎视眈眈地炙烤着附近的沼泽之地。
  同他四目相对,她躲闪不开,反倒被他按住蝴蝶骨,星星点点的吻自锁骨一路蔓延。
  失火过后,她的睡裙被他高高掀起。
  雪白景色一览无余,如同冬雪初融,于贫瘠之地盛开的朵朵白玉兰花。
  谢妄檐眸色深重,指尖挑逗又隐忍地拂过花苞。
  下一秒,她又被他塞进了被子里。
  “诶?”经不起撩拨,偏偏要来挑战他的底线。
  压低的声在夜色回荡,谢妄檐松开她的手,在摇曳的光影中,将裤线往下拽。
  不过才露出耻骨一隅,路青槐便咬着唇闭上眼,投降道:“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答案。”
  太过分了。她根本玩不过他。
  谢妄檐大概真的是个君子,都这样了,竟然还放她离开。
  “不折腾你了。你先去洗澡,待会早点睡。”
  路青槐:“那你呢?”
  “我去楼上处理点事情,晚点下来陪你。”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舆论内容虽然已经全网下架,鹿茗的公关团队也及时回复,他还是要再反复确认,免得路青槐卷进去。
  谢妄檐抚摸她的脑袋,像哄小冰糖一样,耐心至极。
  他去了一趟衣帽间,给她挑了件宽松舒适的睡衣,将她的拖鞋都在浴室边摆好,连牙膏都在牙刷上挤出了适当的用量。
  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方式,让路青槐不免想起了她做的那个荒谬的梦。
  要是谢妄檐有女儿,会不会变成女儿奴啊?
  他真的好适合做丈夫。
  路青槐见他忙碌完,踮起脚,在他下颔骨上吻了下。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将浴室的门匆忙关上,半咬着唇回味刚才的气氛。面对他的悉心照料,她似乎在不知不觉间,从最开始的礼貌回应,变成了如今心安理得的接受。
  许昭雾说,这是坠入爱河的开端。还调侃她,完了,你没救了。
  从暗恋到明恋,转换期在日常相处中模糊界限,连她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婚房总共有两间浴室,通常情况下,她和谢妄檐互不打扰。
  洗完澡过后,她简单擦了下头发,拿着吹风机准备回卧室。
  楼梯处的步伐微顿,谢妄檐的声音由远及近,“今天洗这么快?”
  他裹着浴袍进入她的视线,腰腹处拴着一根深灰色腰带,她从没见过他这身款式,胸前至窄腰的那一小块肌肤暴露在外,蛊惑至极。
  “还没来得及吹头发,所以比平时快一点。”路青槐说。
  这件浴袍的设计者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态创作的?明明是冬日加厚的款,更应该注重保暖才对,露这么大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男模在展示……
  她没怎么接触过男士睡袍这块,思绪不禁微微飘忽。
  越想越过分,她脸色绯红,避让间,谢妄檐已径直走到了她面前。
  男人长臂微抬,指尖拂过她湿润的发丝,“头发最好早点吹干,最近天气还没回温,容易感冒。”
  路青槐蜷了下手指,往后退了半步,含糊点头:“好。”
  谢妄檐停驻在原地,下一秒,将她圈在怀中,微湿发梢贴着她的脸颊,眯起的眼眸透着丝丝危险,“你躲什么?”
  “没躲……”
  他身上的温度不减反升,遒劲宽阔的胸膛隔着单薄的睡裙,将她的肌肤烫出了火花。
  路青槐气息摇晃不稳,就这样任由他扶着自己的腰线,将她打横抱起。
  穿过客厅,将她放在床畔,就在她以为他会就势吻下来的时候,谢妄檐克制住了,拿着吹风机,仔细地用暖风从她的发丝吹至发根。
  大概是怕伤她的发质,温度档位调得比较低。
  谢妄檐:“这样还能接受吗?档位和风量。”
  “还可以。”
  由于站位的缘故,从路青槐的视角望过去,那片裸露在外的胸肌正对着她的视线。谢妄檐微垂着眸,专注地为她服务着,仿佛并没有察觉到此刻的境况。
  路青槐这下连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索性微仰起脑袋,盯着他锋棱的喉结看。
  她发梢的湿意刚才沾了些上去,此刻正在灯光下,泛出暧昧的旖旎光泽。
  就好像是她在他身上烙印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谢妄檐的下颔线很漂亮,流畅清晰,哪怕皮肤是偏冷白的玉质调,也并不会减淡张力强劲的荷尔蒙气息。
  尤其是有力的阔背肌同腰间的交界处,没有丝毫赘肉,养眼得让人觉得移开目光都是损失。
  这件浴袍将他的优势完美放大,像是在她眼前铸就了一场男色迷宫,不论她怎么逃,都会反复陷落其中。
  谢妄檐:“应该差不多了,吹久了会损伤发质。”
  落差感笼上,做好了准备的路青槐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对上他幽深如墨的眸子,心跳惊了下。
  天旋地转间,那微妙的空虚感,便被男人游走的掌心颤着覆盖。
  严丝合缝地贴紧。原来他并非掌控不住,只是留有余地的丈量,不敢彻底揉弄,自然无从知晓,连指缝里都会溢出腻雪的白。
  “这里毕竟是酒店,虽然已经提前排查过,但有你在,我始终不是很放心。”
  薄被里的空气被他掠夺,路青槐心跳如擂,理解他的顾虑。
  他处处小心,又有轻微洁癖,不愿意在其他环境里做到最后一步,无可厚非。
  只是,两个人被一张被子罩住,她的睡裙被他大力揉弄得皱巴巴的,高挂在胸口的位置,莫名让她生出了几分背德感,刺激更甚,伸手推了推他。
  哪知充满侵略性的吻已然落下,稀薄的空气逐渐告罄,他一边呼吸粗重地吻她,指节一边往蕾丝花边底下掀,温柔又小心地往里探。
  上次他也只伸了一个指节。
  路青槐对自己的生理构造有科学的认知,知道那层阻碍并非一张薄薄的膜,会有细小的孔洞。
  她们在入户电梯口的监控之下,忘情地拥吻。她一直以为那是个充满情.色意味的梦,刚开始因为惊诧而感到羞怯,后来却屡屡回味,怀念在梦中被他吻的感觉。从震惊于自己对性的渴望,到坦然接受,她花了一些时间消化。
  可她从未设想过,那不是梦,而是曾真实发生的过去。
  谢妄檐:“不是。”
  路青槐翘起唇角,“我还没说我梦到的是什么。”
  她抱有的最后一丝侥幸,被他一字一顿地斩断。
  “我们在电梯前室接吻。”谢妄檐吐息滚烫,再次重复点醒,“不是梦。”
  第32章
  谢妄檐用指腹摩挲着她下巴处那块肌肤,见她表情写满了不可置信,觉得好笑。
  “怎么,这次也想赖账?”
  她下巴底下那块皮肤格外敏感,路青槐被他弄得有些痒,声音越来越低,“那天就是个意外。”
  “意外。”谢妄檐唇边碾过这个词,帮她分析的语气很温柔,“所以,是因为你正好在看我,又正好碰上了刹车,才不小心吻到我的脸,对吗?”
  虽然不知道其中有多少谢颂予的手笔,但至少对于鹿茗来说,她手握的牌全都成了明牌。退出直播间后,熄了屏。
  许昭雾听完路青槐隐去细节后的前因后果,心头的石头落地,“因祸得福啊这是,话说你老公怎么想的?你俩有没有因此更进一步?”
  话题扯到她这里,路青槐抿唇,“应该算在循序渐进中。”
  许昭雾笑得隐晦,直呼磕到了,“我就说谢妄檐肯定对你有意思,忍到现在绝对是因为忍不住了。”
  她拖着腮,感慨道:“甜得我也想谈恋爱了。”
  路青槐想起早上在南城一中校友群里看到的同学会消息。自南城一中毕业的下校友,有一小部分留在了京北,距上一次校友会已将近十年,她们同届的一位师兄在大厂做后端,热情地联络动员还在京北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