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身体有些发颤往外跑,将最柔软敏感的部位全部暴露在徐勉肴眼底。
  徐勉肴沉默看了几秒,咬着舌尖,舌钉咯的难受。
  他伸手,将人捞回怀里紧抱着,轻抚着后背。
  徐勉肴深呼吸竭力保持呼吸平稳,胸膛伴随喉结滚动起伏,“我抱着睡。”
  姜屿眠哼唧了两声,然后,窝在他怀里睡的很沉。
  *
  早晨十点半。
  超过十二个小时都没有摄入正常的食物,胃里空空的姜屿眠终于被饿醒了。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窗帘被拉着,只有一丁点白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
  姜屿眠感受着身体的微胀感,终于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记忆像是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重映,他恍惚着摸着小腹,脸热的要命,一把掀开被子要去卫生间。
  可是脚踩在地板上,双腿控制不住的发软,要不是眼疾手快扶了下床,差点跪在地上。
  真的是惹上饿犬了,差点把他折腾的散架。
  刷牙的时候,出门的徐勉肴回了房间,后背被拥抱着,姜屿眠咬着牙刷,眼神落在镜子里徐勉肴搭在他小腹上的手。
  手背青筋线条流畅,从腕骨自然下垂到指尖,指节长骨架大掌心宽,荷尔蒙味道格外浓郁。
  洗了澡的姜屿眠脸上的温度不降反升,因为他发现,徐勉肴趁他晕睡的时候,很主动自觉的把他吃多的消化不了的治疗皮肤饥渴症的药物都弄了出来。
  徐勉肴身材很好,个子格外高,现在却没骨头似的依偎着姜屿眠的颈窝。
  姜屿眠穿了件套了徐勉肴的体恤,有点长,盖住大腿很像是裙子,徐勉肴搂着他只觉得又软又香,像团轻飘飘的棉花糖。
  “现在难受吗?”
  姜屿眠眼神闪烁了下,也不知道这家伙问的是病难受,还是什么别的难受。
  “不。”姜屿眠含糊不清的问,“你出去干什么了?”
  徐勉肴抱着他,“去借了下厨房,你今天要吃点儿清淡营养的。”
  姜屿眠吐掉泡沫,赶紧漱口,耳尖火烧火燎的热:“你还专门做饭,我没那么柔弱……”
  “事后第一顿饭很重要,星级酒店我也不放心,”徐勉肴说的很认真,他蹲下身,脸靠在姜屿眠的柔软的小肚子蹭了蹭,“哥哥吃我的,也要吃我自己做的饭,我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好你,给你最好的体验。”
  毛茸茸的脑袋蹭着蹭着就变成,徐勉肴像是瘾症发作的病态似的趴他肚子上吸气。
  姜屿眠被他头发扎的有些痒。
  心脏咕嘟咕嘟冒泡。
  早上起来差点跪地上的那点儿不爽散去,带着浅浅齿痕的指尖抓了抓徐勉肴深棕色的卷发:“小狗似的。”
  徐勉肴猛吸一大口气,又亲了口小肚子,才舍得站起来,碰了碰姜屿眠唇瓣,“哥哥肚子空掉了。”
  呼吸交融,姜屿眠看着他幽幽的蓝眼珠子,瞪了他一眼,警告似的开口:“今天,我的肚子只能用饭来填饱。”
  徐勉肴牵着他往外走,桌子上摆着热气腾腾的两菜一汤,姜屿眠坐下就听见徐勉肴没头没脑的忽然开口。
  “真羡慕它们。”
  姜屿眠扭头看他,“羡慕什么。”
  徐勉肴语气幽幽:“羡慕鲫鱼豆腐汤,清炒西蓝花,还有苹果蒸蛋。”
  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徐勉肴究竟在羡慕什么的的姜屿眠唇角无语的抽动。
  “……”
  醋精,连自己做的饭的醋都吃。
  *
  因为特殊原因,他们回去的时间推迟一天。
  傍晚,姜屿眠去送酒店大堂去送除他们最晚走的乌贺徐思文。
  乌贺眼神诡异的盯着穿着高领冲锋衣的姜屿眠,慢慢的看向他屁股,又抽着嘴角落在姜屿眠泛红的耳尖上:“你别告诉我你明天走是因为你俩……”
  姜屿眠竖起手指:“小嘴巴闭上。”
  验证石锤,乌贺心情复杂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祝你俩百年好合,早生——额千年好合。”
  姜屿眠:“……”
  “翟原还挽回,输的连狗都不如。丢这么大脸,怪不得一早就改签最早的航班走了。”
  姜屿眠现在一听见这个名字,就犯恶心,嫌弃的搓了搓手腕,“他才比不上徐勉肴。”
  “哦对了,我中午吃饭的时候和徐勉肴说了句翟原早走的事情,徐勉肴变得很恶心他,”乌贺试探问,“他俩不会打架了吧?徐勉肴那个眼神好可怕,简直想弄死翟原的样子。”
  还有这回事?
  姜屿眠目光落在身后帮着徐思文往网约车后备箱装行李的男朋友,忽然起了坏心思。
  “我和徐勉肴很早就认识。”
  乌贺愣了下,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讲这个,“我知道啊,你俩不是一个高中的吗?”
  “不是,”姜屿眠轻轻摇头,看着室友一无所知的眼睛说,“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徐勉肴家里。”
  “啊?”乌贺本能的觉着姜屿眠接来下的话会有很大的冲击力,他底气不足的开口:“你,为什么会在他家第一次见到他。你们爸爸妈妈认识,对吧?”
  “不。”姜屿眠斩钉截铁的否认。
  乌贺一下子噤了声。
  “他是翟原的弟弟。”姜屿眠看着乌贺瞪大的眼睛,补充道:“有血缘关系的亲表弟。”
  “那你不是就他前嫂子——”乌贺手足无措的挠脖子,整人被这猝不及防的人物关系冲击的大脑空白,“你们三个还睡了一个帐篷,我靠——我艹——”
  乌贺震惊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了。
  砰——
  身后传来后备箱关上的声音,徐思文喊了句乌贺的名字。
  “要赶不上飞机啦。”
  “那你们昨晚,我靠你们房间和翟原的屋子就隔了一面墙,”乌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步三回头恨不得把姜屿眠一起绑到飞机上,“不行,你明天回学校得给我讲清楚——”
  姜屿眠挥挥手。
  乌贺捂着胸口,强行把震惊压下去,上车前郑重其事的拍着徐勉肴肩膀:“兄弟,你有点儿牛逼。”
  徐勉肴:“?”
  车里渐行渐远,徐勉肴低头看着心情愉悦的姜屿眠,“你刚刚和乌贺哥说了什么,他忽然夸我牛逼。”
  姜屿眠仰着头,眼睛亮的纯粹,“乌贺可能是被我是你前嫂子的身份冲击到了。”
  徐勉肴也被姜屿眠冲击到了。
  怎么会有人这么让人上瘾的可爱。
  *
  晚上。
  开了荤的年轻男大跟狼狗没什么区别,就一张嘴就亲的姜屿眠浑身发软。
  强势又滚烫的舌尖席卷空气,微电流传递着掠夺的窒息,姜屿眠眼中泛着生理性的水雾,视线模糊不清,听觉占领上风,回响在身体里的只有黏糊啧啧的口水搅拌声。
  口鼻的空气都被徐勉肴身上特有的荷尔蒙味道霸占,热汗濡湿发尾紧贴着脖颈,他刚蹬了下腿,膝盖就被徐勉肴无声无息的压下去,摁在后脑的大掌用力,迫着姜屿眠仰头方便进一步侵占湿软的口腔。
  姜屿眠吞咽不急津液,闷哼一声,口水流到脸颊上,呼吸混乱不堪,攥着徐勉肴头发的手指收紧,青白的筋都鼓起来。
  舌尖贪婪的扫弄着口腔里的每一寸敏感的软肉,每当姜屿眠急促呼吸着以为徐勉肴会收敛,却在电流加大的瞬间明白,徐勉肴就是贪婪不知足的恶鬼,他带着茧子的手指一起撬开姜屿眠的嘴,得逞后欲望再也不需要掩藏,赤裸裸的展现给姜屿眠。
  大口吞咽着姜屿眠的口水,需要翻倍,多倍的时间才能安抚。
  姜屿眠恍惚间忽然想起来la jalousie现在也在川西。
  明天他们就要走了,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见个面,谢谢他撮合之功?把徐勉肴介绍给他关键的好朋友。
  念头一旦冒出来,便像是燎原的火星。
  亲不够的架势好像姜屿眠灵魂都要被火热的舌搅碎了,姜屿眠不得不主动勾着徐勉肴舌尖,安抚似的咬了下,同时攥着男朋友头发的手用力。
  唇瓣分离,扯出暧昧的银丝。
  姜屿眠呼吸还是喘的,眼中有水雾,看徐勉肴模糊糊的,“先歇一会,我有件事告诉你。”
  徐勉肴克制着自己,伸手摸了摸姜屿眠眼皮,声音微哑:“说什么?”
  视线变得清晰,姜屿眠抿了抿被吸麻的舌尖,“我想介绍给你一个人认识。”
  徐勉肴呼吸顿了下,箍着姜屿眠后脑勺的手指磨了下柔软的后颈肉,意犹未尽的声音透着忽然冒出来平静,“屿眠哥,现在,要介绍谁认识我?”
  姜屿眠看着他警惕起来的眼神,后知后觉意识到,现在这种情况说其他人不太合适。
  但打都打断了,他吻了下徐勉肴下巴,“是我一个朋友,我们在一起也多亏他给出我出主意。”
  徐勉肴眼中野兽般的凶意消散去,低头轻咬姜屿眠的下唇,十几秒后,又抬起头,垂眸凝视着姜屿眠:“哥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