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那你为什么觉得自己没有杀他？”
沈听禾微顿，这是她从来没有面对过，没有思考过的角度，之前都是思考她为什么杀了沈廷，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其实根本没有杀他。
沈听禾皱着眉，回想这些年那个不断重复做的梦，“那天我和我的小狗在房间里玩，外面突然起了火，我跑出去，看到他倒在火里……”
“然后呢？”
“我…我想去救他，可火太大我过不去，甚至感觉有些窒息……”
说到这，沈听禾皱着眉，说的有些困难，因为她自己也不相信了。
景霸天还在看她，等着她说下去。
沈听禾只能低下头，继续道：“之后突然闪过一阵蓝光，我晕倒了，醒来就在医院。”
“蓝光？”
沈听禾点头，看着景霸天惊讶的样子，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
小景也惊讶，沈听禾垂下眼，眸光彻底黯淡，她就说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妖？又怎么可能会有那种虚幻的东西。
所谓蓝光不过就是她自我保护机制编织出来的，让她好受一些的梦。
那些关于小九是妖的种种迹象……是梦境到现实来救她了吗？
沈听禾勾唇，像无奈也像解脱，“他们说那场火灾很严重，他们赶回来时，火还在烧着，出动了三队消防员才把火势控制住。”
“老家的一切，包括石砖房子，都在这次火灾中化成了灰烬，只有我，我活着走出火场。
“很可疑吧。”
景霸天眼神终于出现波动，不再是全心全意的信任，沈听禾以为她也作出选择，会离自己这种满嘴胡话，做错事还不愿意承认的人远点，可景霸天却问：
“你养的那只小狗叫什么名字？”
沈听禾一愣，回答：“它叫沈小六。”
景霸天眼神更加惊讶，“也是只二哈？”
沈听禾点点头，“对呀，怎么了？”
景霸天脸色突然变差，蹙眉看着她，“你没有杀你弟弟。”
“你怎么能知道？”
“因为你差点也要死在哪，如果不是……”
“什…什么？”沈听禾表情震惊，“如果不是什么？”
景霸天张唇，想到白绮的话，听禾要是知道她是妖，付出的代价太大，刚才她差点脱口而出，害了听禾
有些后怕，景霸天咽了口口水，“没什么。”
第24章 敞开心扉
沈听禾燃起的点点希望又熄灭了，“真的没什么吗？”
沈听禾认真地看着景霸天，“这对我很重要，小景……你不要骗我。”
沈听禾的眼神脆弱又小心翼翼，景霸天又想起沈母还有刘姨说的那些话，二十多年，听禾背着这个骂名二十多年了，她那时候还那么小，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人相信她。
她也很想知道真相吧。
可是，不行。
景霸天不忍再看沈听禾眼中小心翼翼的期盼，垂下眼，“听禾，我只是相信你，你不是这种人，现在不是，小时候也不会是。”
“你没有杀死你弟弟。”
沈听禾唇角耷拉下去，眼神黯淡，显得空洞，“我这个在现场的人都不确定是不是我杀的人，你又怎么能确定？”
“我相信你！”
景霸天坐起来，认真地看着沈听禾：“相信我好不好听禾，你没有杀你弟弟，他们都在冤枉你。”
沈听禾苦笑一声，“霸天，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自己。”
推开景霸天的手，沈听禾起身，“好了小景，我说完了，我们可以分手了。”
“我不要！”
沈听禾皱眉，“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和我分手？”
“就是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才不愿意和你分手！”
“听禾！”不等沈听禾再说什么，景霸天也起身在她面前站定，“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分手？是我那里做的不好吗？你和我说好不好，我可以改的。”
景霸天的眼神清澈又热烈，像太阳一样耀眼，沈听禾瞥开头，人总会向往阳光，但污秽的东西被太阳一照，就无处遁形。
“你很好，是我不好。”
景霸天掰回沈听禾的脑袋，又贴近一步，“你也很好，我们都很好，你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
沈听禾轻轻皱眉，现在她们只隔了一拳的距离，她被迫抬着头，清楚地看到景霸天眼中的每一点情绪，实在太近了。
沈听禾想拉开距离，可景霸天不让，甚至伸出手搂住她的腰，把她后路也断了。
沈听禾一惊，“霸天，成年人之间应该懂得给彼此留些体面，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
“我不是成年人，不需要体面，你给我说清楚。”
沈听禾：“？”
“你说什么？”
“我说，你说清楚，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分手？只要你能说出原因，也能说服我，我就同意。”
景霸天表情真挚，眼神清澈，没有骗她。
“你…真的同意吗？”
景霸天点头。
沈听禾一窒，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一下，勾住景霸天的衣服，赶紧松开。
吸了口气，压下心中莫名的情绪，说：“你之前不是问我去了那嘛？我去了墓园，看我的一个朋友，她是因为我才死的。”
景霸天疑惑地看着她。
“她家里不喜欢她，本来打算让她念完初中就去打工的，可她没有屈服，初三假期打了一暑假的工，瞒着家里来念了高中。
“她虽然没有钱，每天只能去食堂吃免费的菜还有汤，但她很努力上进，也很乐观，只要高中毕业，她就可以摆脱那个家。”
“可高二的时候，她和我成了朋友，我母亲把她在念书的事告诉了她父亲，她父亲逼她回家结婚，她不愿意，逃跑的时候……”
沈听禾顿了一下，等脑海中那个血腥的场景播放完，才继续道：“逃跑的时候出了车祸。
“去世了。”
景霸天张了张唇，沈听禾可能自己没有发现，她虽然没有哭，可眼睛很红，喉管不断浮动，企图将泣音压下。
“听…听禾，你不要难过。”
沈听禾推开景霸天，“我不配难过。”
“我是扫把星，和我走太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所以霸天，我们还是分手吧。”
景霸天：“我不怕，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怕。”
沈听禾抬头看她，“小景，我不想你受到伤害，只想你能平平安安，幸幸福福地过完这一生。”
“就当是为了我，我们分手好不好？”
“不好，”景霸天一字一顿地说。
“没有你，我也不会幸福的。”
沈听禾皱眉，正想说些什么，景霸天继续道：“听禾，我是景氏总裁，你母亲还伤害不了我。”
沈听禾顿了几秒，“景氏总裁？她不是叫景乘风吗？”
“嗯，那是我另一个名字。”
沈听禾看看她，慢慢退回沙发上，她现在有些乱，“等一下，我有点糊涂了，你说你就是景乘风？”
“对，不信你可以问景行一，她可以给我作证。”
景霸天的表情不像作假，而且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打给景行一，沈听禾拦住她，“不用了。”
她只是情绪转换太快，有些适应不过来。
“我现在有些好奇，你为什么告诉我你叫景霸天……是景家人给你取的吗？”
“不是，这个是我自己取，景乘风才是景家人取的，我觉得不好听。”
沈听禾：“……”
“不好听吗？你觉得霸天好听？”
景霸天认真点头，“对呀，又好听又有意义，我非常满意。”
“额……”
看出沈听禾神情复杂，景霸天为自己的名字鸣冤：“真的好听，而且你不觉得‘霸天’很霸气吗？一听就很强，天上地上我最强，没人能伤我在乎的人。”
沈听禾：“……也有道理。”
“所以我可以保护你，听禾，我很强的，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沈听禾微愣，“那你和景家是什么关系？”
“啊，和景家？”景霸天思考了一下，“额，他们是养我的人，但是我也要工作，可能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吧。”
养？工作？应该是员工吧，那她和沈家发生矛盾，景家也不一定会帮她。
沈听禾摇头轻笑，“还是算了小景，其实我自己可以面对这些的，只要我在乎的人，还有小九，都好好的在世上，我就很开心了。”
“如果你帮我，我会……觉得压力很大。”
景霸天皱眉，“为什么压力大呀？”
“因为我不喜欢麻烦别人，本来我自己可以面对的，却要把你拉下水，我会很愧疚。”
景霸天眉皱得更深，“自己面对？你的意思是，怕我会和你一起受到刁难？就把我推出去？”
景霸天一针见血的解读让沈听禾愣住，无法反驳。
沈听禾微顿，这是她从来没有面对过，没有思考过的角度，之前都是思考她为什么杀了沈廷，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其实根本没有杀他。
沈听禾皱着眉，回想这些年那个不断重复做的梦，“那天我和我的小狗在房间里玩，外面突然起了火，我跑出去，看到他倒在火里……”
“然后呢？”
“我…我想去救他，可火太大我过不去，甚至感觉有些窒息……”
说到这，沈听禾皱着眉，说的有些困难，因为她自己也不相信了。
景霸天还在看她，等着她说下去。
沈听禾只能低下头，继续道：“之后突然闪过一阵蓝光，我晕倒了，醒来就在医院。”
“蓝光？”
沈听禾点头，看着景霸天惊讶的样子，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
小景也惊讶，沈听禾垂下眼，眸光彻底黯淡，她就说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妖？又怎么可能会有那种虚幻的东西。
所谓蓝光不过就是她自我保护机制编织出来的，让她好受一些的梦。
那些关于小九是妖的种种迹象……是梦境到现实来救她了吗？
沈听禾勾唇，像无奈也像解脱，“他们说那场火灾很严重，他们赶回来时，火还在烧着，出动了三队消防员才把火势控制住。”
“老家的一切，包括石砖房子，都在这次火灾中化成了灰烬，只有我，我活着走出火场。
“很可疑吧。”
景霸天眼神终于出现波动，不再是全心全意的信任，沈听禾以为她也作出选择，会离自己这种满嘴胡话，做错事还不愿意承认的人远点，可景霸天却问：
“你养的那只小狗叫什么名字？”
沈听禾一愣，回答：“它叫沈小六。”
景霸天眼神更加惊讶，“也是只二哈？”
沈听禾点点头，“对呀，怎么了？”
景霸天脸色突然变差，蹙眉看着她，“你没有杀你弟弟。”
“你怎么能知道？”
“因为你差点也要死在哪，如果不是……”
“什…什么？”沈听禾表情震惊，“如果不是什么？”
景霸天张唇，想到白绮的话，听禾要是知道她是妖，付出的代价太大，刚才她差点脱口而出，害了听禾
有些后怕，景霸天咽了口口水，“没什么。”
第24章 敞开心扉
沈听禾燃起的点点希望又熄灭了，“真的没什么吗？”
沈听禾认真地看着景霸天，“这对我很重要，小景……你不要骗我。”
沈听禾的眼神脆弱又小心翼翼，景霸天又想起沈母还有刘姨说的那些话，二十多年，听禾背着这个骂名二十多年了，她那时候还那么小，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人相信她。
她也很想知道真相吧。
可是，不行。
景霸天不忍再看沈听禾眼中小心翼翼的期盼，垂下眼，“听禾，我只是相信你，你不是这种人，现在不是，小时候也不会是。”
“你没有杀死你弟弟。”
沈听禾唇角耷拉下去，眼神黯淡，显得空洞，“我这个在现场的人都不确定是不是我杀的人，你又怎么能确定？”
“我相信你！”
景霸天坐起来，认真地看着沈听禾：“相信我好不好听禾，你没有杀你弟弟，他们都在冤枉你。”
沈听禾苦笑一声，“霸天，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自己。”
推开景霸天的手，沈听禾起身，“好了小景，我说完了，我们可以分手了。”
“我不要！”
沈听禾皱眉，“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和我分手？”
“就是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才不愿意和你分手！”
“听禾！”不等沈听禾再说什么，景霸天也起身在她面前站定，“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分手？是我那里做的不好吗？你和我说好不好，我可以改的。”
景霸天的眼神清澈又热烈，像太阳一样耀眼，沈听禾瞥开头，人总会向往阳光，但污秽的东西被太阳一照，就无处遁形。
“你很好，是我不好。”
景霸天掰回沈听禾的脑袋，又贴近一步，“你也很好，我们都很好，你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
沈听禾轻轻皱眉，现在她们只隔了一拳的距离，她被迫抬着头，清楚地看到景霸天眼中的每一点情绪，实在太近了。
沈听禾想拉开距离，可景霸天不让，甚至伸出手搂住她的腰，把她后路也断了。
沈听禾一惊，“霸天，成年人之间应该懂得给彼此留些体面，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
“我不是成年人，不需要体面，你给我说清楚。”
沈听禾：“？”
“你说什么？”
“我说，你说清楚，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分手？只要你能说出原因，也能说服我，我就同意。”
景霸天表情真挚，眼神清澈，没有骗她。
“你…真的同意吗？”
景霸天点头。
沈听禾一窒，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一下，勾住景霸天的衣服，赶紧松开。
吸了口气，压下心中莫名的情绪，说：“你之前不是问我去了那嘛？我去了墓园，看我的一个朋友，她是因为我才死的。”
景霸天疑惑地看着她。
“她家里不喜欢她，本来打算让她念完初中就去打工的，可她没有屈服，初三假期打了一暑假的工，瞒着家里来念了高中。
“她虽然没有钱，每天只能去食堂吃免费的菜还有汤，但她很努力上进，也很乐观，只要高中毕业，她就可以摆脱那个家。”
“可高二的时候，她和我成了朋友，我母亲把她在念书的事告诉了她父亲，她父亲逼她回家结婚，她不愿意，逃跑的时候……”
沈听禾顿了一下，等脑海中那个血腥的场景播放完，才继续道：“逃跑的时候出了车祸。
“去世了。”
景霸天张了张唇，沈听禾可能自己没有发现，她虽然没有哭，可眼睛很红，喉管不断浮动，企图将泣音压下。
“听…听禾，你不要难过。”
沈听禾推开景霸天，“我不配难过。”
“我是扫把星，和我走太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所以霸天，我们还是分手吧。”
景霸天：“我不怕，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怕。”
沈听禾抬头看她，“小景，我不想你受到伤害，只想你能平平安安，幸幸福福地过完这一生。”
“就当是为了我，我们分手好不好？”
“不好，”景霸天一字一顿地说。
“没有你，我也不会幸福的。”
沈听禾皱眉，正想说些什么，景霸天继续道：“听禾，我是景氏总裁，你母亲还伤害不了我。”
沈听禾顿了几秒，“景氏总裁？她不是叫景乘风吗？”
“嗯，那是我另一个名字。”
沈听禾看看她，慢慢退回沙发上，她现在有些乱，“等一下，我有点糊涂了，你说你就是景乘风？”
“对，不信你可以问景行一，她可以给我作证。”
景霸天的表情不像作假，而且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打给景行一，沈听禾拦住她，“不用了。”
她只是情绪转换太快，有些适应不过来。
“我现在有些好奇，你为什么告诉我你叫景霸天……是景家人给你取的吗？”
“不是，这个是我自己取，景乘风才是景家人取的，我觉得不好听。”
沈听禾：“……”
“不好听吗？你觉得霸天好听？”
景霸天认真点头，“对呀，又好听又有意义，我非常满意。”
“额……”
看出沈听禾神情复杂，景霸天为自己的名字鸣冤：“真的好听，而且你不觉得‘霸天’很霸气吗？一听就很强，天上地上我最强，没人能伤我在乎的人。”
沈听禾：“……也有道理。”
“所以我可以保护你，听禾，我很强的，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沈听禾微愣，“那你和景家是什么关系？”
“啊，和景家？”景霸天思考了一下，“额，他们是养我的人，但是我也要工作，可能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吧。”
养？工作？应该是员工吧，那她和沈家发生矛盾，景家也不一定会帮她。
沈听禾摇头轻笑，“还是算了小景，其实我自己可以面对这些的，只要我在乎的人，还有小九，都好好的在世上，我就很开心了。”
“如果你帮我，我会……觉得压力很大。”
景霸天皱眉，“为什么压力大呀？”
“因为我不喜欢麻烦别人，本来我自己可以面对的，却要把你拉下水，我会很愧疚。”
景霸天眉皱得更深，“自己面对？你的意思是，怕我会和你一起受到刁难？就把我推出去？”
景霸天一针见血的解读让沈听禾愣住，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