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奥蒂莉亚踮着脚冲他挥挥手作别。
  她一回头就发现斯内普教授正凉凉地看着她。
  “您这是又怎么了?”奥蒂莉亚忍不住小声问道,心里莫名地涌上一阵毛毛的感觉。
  “我在看一个蠢而不自知的人。”斯内普刻薄地说。
  奥蒂莉亚觉得他说的没错,自己或许是真的蠢得不能要了,要不然她为什么每次都不知道教授生气的点在哪里。
  “那就麻烦您多费些心了,我们上课?”奥蒂莉亚试探性地问。
  斯内普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哼音,拿出那本黑魔法防御指南。
  这个教室只有一套教师用的桌椅,奥蒂莉亚只好坐在讲台的台阶上托着腮听斯内普讲课。
  她不得不承认,斯内普教授的确有一种让人忍不住钦佩的才华。即便是讲授那些复杂的黑魔法咒语,他也能讲得条理清晰,透彻而有深度。有些地方,他的见解独特,能让她不自觉地陷入思考。而且,最让人无法忽视的是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每个字都能打动人心。
  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奥蒂莉亚想起自己听他第一节魔药课的时候真的很沉醉,就像什么来着?对,就像游行诗人在朗诵诗歌一样。
  她正沉浸在回忆中,忽然听到斯内普阴森森甚至有点冻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把这个咒语重复一遍,布兰奇。”
  斯内普看着眼前双眼有点放空的女孩,声音里透着满满威胁的意味:“别以为这不是正式的上课我不就会扣你的分。”
  奥蒂莉亚伸长脖子去看斯内普手上的书,对方却“啪”地把书扣上。
  奥蒂莉亚硬着头皮拿起魔杖回忆要点。她知道自己刚才没怎么听清楚,但是看了看教授的脸色也不敢多问,只能强迫自己回忆那些模糊的细节。
  在慌乱中,她的施法手势出了差错,魔杖瞬间回火。
  她的一头柔顺的金色卷发瞬间被烫成了夸张的大波浪,发丝乱成一团,一张小脸也被熏得黢黑,烟味扑鼻。
  “教授,请您帮帮我。”奥蒂莉亚艰难地开口,一张嘴就先吐出一小口烟。
  “没这个可能,布兰奇。”斯内普嘲笑,甚至变出一面镜子给她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我觉得这是对你最好的惩罚,一会儿你就这样出去吧,让大家都好好瞅瞅。话说我没在自己的办公室教你真是个睿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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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蒂莉亚是顶着乱七八糟的鸡窝头回到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斯内普教授果然没有管她,只站在一边看她笑话,她只能随便洗了把脸就往回走。
  回去的途中,不出意料地碰到了几个别的学院的学生,结果很不幸地遭受了一通嘲笑。奥蒂莉亚木着脸快速走开,还不忘偷偷给他们用了一个跌倒咒。
  “奥蒂莉亚,别担心。”公共休息室里,唐克斯看到她愁眉苦脸的模样,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的头发今天被她变成了可爱的少女粉。唐克斯摸了摸下巴安慰道,“这种咒语一两天就会好的,不过现在……你只能这么忍着了。”
  奥蒂莉亚只能捂着脑袋,顶着赫奇帕奇同学们一个个看热闹的眼神跑回宿舍。她真该感谢今天和明天都是周末,要不然顶着这个发型上课,她真的宁愿被扣分也不去课堂。
  回到寝室后,奥蒂莉亚没了再出门的心思,换上睡衣后在床上翻开了外公留下的那本书。她这次成功地又往下翻了两页,随即她的视线定在了下一页的“隐身咒”三个字上。这个咒语施法成功后可以保持一个小时的隐身状态,只要不被发现或主动暴露,隐身效果就不会消失。
  奥蒂莉亚:她决定了,这艰难的两天就靠这个度过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深刻反思自己节奏太慢的问题,后面有些地方应该会两章压成一章[托腮]。
  第23章
  奥蒂莉亚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磕磕绊绊地学会了隐身咒。
  她最初学会隐身咒只是想让自己在一些必须要出门的场合不被人看见,可她很快发现了这个咒语的其他用途。
  “晚安,奥蒂莉亚。”
  “晚安,芬妮。”
  奥蒂莉亚屏住呼吸,在室友们逐渐进入梦乡后悄悄穿好衣服,低声对自己施了隐身咒。
  一切都很顺利。她悄无声息地溜出寝室,穿过漆黑的走廊,黑暗中她只听得见细微的风声和自己的脚步声。
  走出城堡后,她找到一处隐秘的山坡。站在山坡上,她能远远看见一株巨大的打人柳在风中微微晃动,它似乎在半梦半醒之间,偶尔还会哆嗦几下。
  奥蒂莉亚没去靠近,蹲在小山坡的背面把书掏出来。
  “晚上好,奥蒂莉亚。”书里传来外公的声音。
  “晚上好,外公。”奥蒂莉亚说着打开了书,翻到自己上次学到的地方。这次是一个爆破性的魔咒,奥蒂莉亚在城堡里找不到适合练习的地方,只能晚上偷偷跑出来。她小心地在周围布了静音咒和混淆咒,生怕被夜巡的教授发现。
  泡芙今天也被她叫出来陪她,蹲在一边看着她把地面炸出一个个小坑又马上复原。它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小腿不耐烦地蹬了几下。
  “泡芙。”奥蒂莉亚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看向它,“我们下节变形课要学把兔子变成拖鞋,你过来让我练练手。”
  泡芙警觉地后退了一步,但还没来得及飞走,奥蒂莉亚就已经兴冲冲地挥起了魔杖。
  它下一瞬间被变成了一只有着猫头鹰脑袋的拖鞋,两只眼睛还在不停地转动。
  “呃,好像哪里有点问题?”奥蒂莉亚摸了摸下巴,“不要担心,我再试几次就好了。”
  “这次翅膀没有变回去。”
  “这次是耳朵……”
  泡芙终于忍无可忍。在变回原样的瞬间,它怒气冲冲地扑上去,用尖喙狠狠啄向奥蒂莉亚的脑袋。
  “别激动,别激动!”奥蒂莉亚护住头顶连忙赔笑,“等我有经验了,下次肯定不会失误这么多次了!”
  第二天的变形课上,奥蒂莉亚果然很成功的把桌子上不安分的兔子变成了一只白色的毛绒拖鞋,她有些心虚地看向一旁的芬妮的方向,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就是她口中珀西那样的背地里用功的人。
  “很棒。”路过的麦格教授停下脚步,满意地点了点头,“赫奇帕奇加两分。”
  奥蒂莉亚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
  今天的变形课结束后,她终于迎来了一个难得的空闲下午。她拉着芬妮一起去了图书馆准备把这周的作业赶一赶,刚坐下她就看见一个可爱的黑发男孩走了过来。
  是塞德里克。
  他比奥蒂莉亚小一岁,起初总是带着几分拘谨,不敢靠近她们。但时间久了,他现在已经能大大方方地来向她请教问题。
  “怎么了,塞德里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奥蒂莉亚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问他。
  塞德里克站在桌旁挠了挠头:“奥蒂莉亚,我在变形课上有些地方没听懂……听说你变形课成绩很好,请问可以教教我吗?”
  奥蒂莉亚有点想拒绝,她并不觉得自己在变形课上有特别的天赋,只不过是比别人多花了些时间练习罢了。不过,她还是招呼塞德里克在旁边坐下。
  她很快就发现塞德里克天分很好,一些不会的地方她再简单解释几句他很快就能掌握。最关键的他竟然一点都不偏科,芬妮在旁边意有所指地告诉她塞德里克的飞行课和魔药课都很不错。
  “塞德里克,你爸妈运气可真好。”奥蒂莉亚不由感慨。
  等当他们一起从图书馆走出时,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现在已经不满足于在课堂上出风头,课下还要当小老师吗?”为首的男生语气阴阳怪气地说。
  “你是哪位?”奥蒂莉亚停下脚步困惑地问,“为什么上来就和我说话?我和你很熟吗?”
  埃里文:……
  芬妮站在奥蒂莉亚身后,忍不住趴到她耳边小声提醒:“他就是上次在走廊里撞到你的那个男生,斯莱特林的埃里文。天哪,奥蒂莉亚,你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
  奥蒂莉亚:“…我当时没仔细看。”她上回满脑子都是担心斯内普教授会不会给她穿小鞋,哪里有心思管别的。
  埃里文一张白净的脸已经憋得通红,奥蒂莉亚给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绕过他就要走。
  埃里文被无视得很彻底,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此时感觉周围的人都在看他,恼怒之下伸出魔杖对着奥蒂莉亚离开的身影低声念了个咒语。
  奥蒂莉亚完全没有防备。霍格沃茨明确规定,除课堂教学外,不得在公共区域使用魔法,她根本没想到有人会公然违规。
  如果是空旷的走廊倒也无所谓,但是这里是图书馆,她重重地撞在了一个书架上。甚至有几本厚重的书还掉了下来,砸得她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