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她的声音带着醉意的朦胧,语调微扬,又有几分欢快。
  秦央低头,亲在她的唇上,手一边去解开衬衣。秦时砚没有拒绝,甚至主动迎合。
  阳台传来喵呜的声音,像是低低哭诉,可如今谁都没有在意。
  秦时砚阖眸,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身上,湿热的气息产生几分热意,她想脱了衣裳,想去洗澡。
  朦胧间,秦央不肯放过她,扣住她的双手,与她十指相扣,逼得她发出声音。
  第33章 只要央央。
  笨笨在阳台上待了半夜,夜里的时候,有人将它放进来,喂了罐头,给它顺顺毛。
  酒醉初醒的人坐在地上,眼底逐渐冰冷,静静地看着笨笨狼吞虎咽,夜深人静,猫儿咀嚼的声音大了些。
  安抚过笨笨,秦时砚站了起来,笨笨不舍地攀扯她的裤脚,看着笨笨黏她的样子,不由想起以前的秦央。
  央央以前也会这么缠着她。
  现在,对她若即若离。
  她有些慌,却又不知道如何做。
  她顿了顿,低头抱起了笨笨,笨笨伸出前爪,抱住她的胳膊。看*着白色的猫儿,秦时砚陡然没有兴趣了,丢在沙发上,自己去浴室洗澡。
  洗干净后,她再度上床,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看她一眼,随后给她腾了些地方。
  秦时砚顺着躺着,转过身子,伸手去抱她。她也没有拒绝,空调冷气足,有些冷,她便钻入她的怀里。
  与刚刚的笨笨倒是有几分相似。
  秦时砚毫无睡意,就这么看着她,黑夜下,四周寂静,心跳声清晰可见,她俯身,在央央额头上亲了亲。
  秦央睡得深,被人偷亲了也没有察觉,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深夜里,秦时砚笑了,觉得睡着的人像极了笨笨,粘着你,又随你折腾。她凑过去,不甘心地落在她的侧脸上。
  柔软的肌肤,让人心底愉快,又似火苗,一跃而上,满室生光。
  秦时砚阖眸,听着身侧人的呼吸声,努力让自己睡着。
  等秦央迷迷糊糊醒来,都已经九点了,她翻了个身子,阳光刺眼,逼得她不得不起来。
  起来时晕头转向,走到客厅沙发上又躺了会儿,最后还是笨笨拖着她起床。
  打开手机,已经九点半了,群里发了通知,舞台布置好了,明日开台,最迟明天早上就要过去。
  这里是景城,秦央就不用住剧团,来回几十公里,她可以开车或者打车过去的。
  醒了会儿神后,她爬起来,准备去找周知蕴吃午饭。
  来到剧团,都在排练,她选了个地方坐下,霍艳也来了,两人一道坐下。
  “心态回来了?”霍老师语气清和,看着她明媚的样子也跟着笑了。
  秦央愧疚,当初负气离开,如今又想回来,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没想到霍艳压根不提这些,而是说了最近的比赛,让她有空去看看,又意味不明地说一句:“说起比赛,你家那位很熟悉,她拿的奖最多。”
  曾经的秦时砚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频繁参加比赛,囊括许多大赛的金奖。
  秦央则与她相反,对于比赛,则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霍老师却说:“有些奖项是铺路石。”
  秦央陡然明白了,笑着答应下来:“我回头去看看,我在景城要待一段时间,对了,顾声声怎么样了?”
  “打了石膏,在家躺着,吃货。”霍老师叹气,“让她自己折腾去,你别管她,你认真学习就好了。”
  秦央粲然一笑。
  两人说了会儿趣话,台上的周知蕴走了过来,霍艳上台指点人去了。正好给她们俩说话的时间。
  秦央先开口:“你真想和赵女士继续下去?”
  “挺好的,人家给我买套房子,就在你家那个小区里。”周知蕴笑了,“少奋斗半辈子。”
  秦央瞥她一眼:“你不怕她戏弄你?”
  周知蕴却说:“你知道梁祝里祝英台在楼台上的那段吗?”
  “《楼台会》?”秦央自然有印象,她演过青春版梁祝,记得上面每一句台词,周知蕴忽而开口唱了一句:【聘物就是玉扇坠】。
  秦央翻了白眼,她明白她的意思了,急忙捂住她的嘴巴:“我懂你的意思了。”
  梁山伯所谓的聘礼就是祝英台给他的定情信物。
  也就是自己娶自己。
  搁在现代,网络上一人一句得骂死。
  两人相对无言,秦央知道自己劝不过,还是建议一句:“你与她的事情,自己不要太上心,免得后来伤心。”
  “我知道呀。”周知蕴腼地笑了,伏在她的耳边低语一句:“她不会给其他女人乱买东西。”
  秦时景就是这个毛病,被揭穿后,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做不出女朋友,普通朋友也可以。难道普通朋友之间不可以赠送礼物?
  台上在走戏,霍老师手把手地教,秦央被她的动作吸引了目光。
  霍老师在舞台上将近四十年了,无论是动作还是唱词,都是最完美的。江山代有才人出,晚辈们崭露头角,她便退居幕后了。
  周知蕴忽而说:“你知道吗?我也想将来自己,老了以后教导学生,被奉为大师。”
  “那你得努力。”秦央笑了,歪着脑袋靠向周知蕴,“我以前想着和小姑姑一起站上舞台,我与她无法在一起,但在舞台上,可以将我们的名字放在一起。”
  周知蕴侧眸看她一眼,“所以,你学戏是为了她?”
  “对。但现在不重要了。”秦央语气微妙,她和秦知砚的未来透着不确定性,秦家的人不会赞同。
  就连沈洛依和周奶奶都不会赞同。
  她们的事情,身边人没有一个同意的。
  中午休息,两人去小吃街上吃东西,刚坐下,赵女士也来了。秦央客气地翻了白眼,站起身,“行,我走了,不耽误你们。”
  “央央,吃过再走?”周知蕴很抱歉。
  秦央拒绝:“我不吃狗粮,你们吃,我去找别人吃去。”
  从小吃街出来,她打了车,直接去公司里找秦时砚。
  今天秦时砚在分公司,与楼下前台说了一声,她直接进去了。走到里面,助理看到她,先愣了下,随后请她去办公室。
  秦时砚刚从会议室出来,见到她,随手关上门,“怎么过来了?”
  “不想我?”秦央挑眉坐在她的椅子上,转了个圈,打开电脑,“我可以来查岗吗?”
  秦时砚听她的话,像听到鬼话一样,走过来将手中的资料放下:“中午吃食堂,吃吗?”
  “你带我去,我就吃。”秦央双手托腮,眯了眯眼睛,对方抬手拍了拍她的额头:“腰不疼了吗?我下午带你去周女士那里再看看。”
  中午的办公区,比上午安静多了。
  两人穿过办公区,去了楼下的食堂。食堂里的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但两个人一起进来,大家都跟着看了过去。
  “秦央、秦总微博上发过她的照片。”
  “那个被人坑了的戏曲演员?”
  “是她、是她,长得可真好看,和秦总一样,个子真高。”
  秦央听到最后一句,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八卦的员工立即低着头,装作无事发生。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怎么就和秦时砚长得一样了?
  她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下,等了三分钟,秦时砚端着饭菜过来了,见她神色飘忽,心中诧异:“你想什么?”
  “她们说我长得像你!”
  秦时砚垂下眼眸,嘴角保持着微笑的弧度,“吃虾仁。”
  她将清炒虾仁递到秦央的面前,秦央托腮,嘴角撇撇:“小姑姑,你的绯闻在哪里”
  “总公司。”
  “这么诚实啊。”
  秦时砚夹起一个虾仁塞到她的嘴里:“吃饭的时候就要吃饭,吃过再说。”
  “我能见见吗?”秦央见她无所谓的态度,心中好奇对方是什么样子,她嚼着虾仁,眉眼灵动,恢复曾经明媚的姿态。
  她的举止、神态都透着年轻人活泼的一面。
  秦时砚略有些诧异,低头咬了口饭吃,好奇地问她:“你受什么刺激了?”
  “没有啊。”
  “你早上见谁了?”
  “周知蕴,还有赵女士。”
  听到这里,秦时砚大致也明白过来,笑容婉然,顺势就问:“什么刺激?”
  “她给我唱了一句词,祝英台的台词,那句‘聘物就是玉扇坠’。”秦央语气微妙,眼中映着对面的女人。
  秦时砚哪里懂得年轻人的想法,嚼着米饭,竟然不知道这句戏词有什么含义?
  哪里不对吗?
  秦时砚感觉不对劲,但又想不出名堂,对面的秦央往她嘴里塞了根青菜,慢悠悠说:“想不到罢,马文才也想不明白。”
  “别乱比喻。”秦时砚收回遐思,对面的女孩巧笑倩兮,神色狡黠,一时间,勾起了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