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狗东西
  的种,那不就是小狗噜。
  ——
  傍晚,白日的暑热渐渐消散下去,天边还留着最后一抹余晖,夕阳残红。
  棠苑,东厢内室,榻上的女子紧闭双眼,雪白玉洁的额头上浮着细密的薄汗,吐息微弱又絮乱。
  她素手轻轻搭在榻边,上边垫着一绢帕,大夫正在诊脉。
  陆愠坐在一旁的红木嵌玉交椅上,冷肃薄凉的脸上,薄唇紧抿,显然是有些急躁。
  “如何?”少倾,男人忍耐不住,沉声问道。
  大夫收了手,起身回禀:“世子爷,姑娘的脉象纷乱纭杂,微弱浅薄,显然是中了毒所致。”
  陆愠冷声道:“我知道,说重点。”
  大夫擦了擦汗,迟疑道:“老夫行走江湖多年,如若诊的不错,姑娘所中的毒药应是十三香。中此毒药者,需得与人交-合十三天,否则便会因心火毒发身亡,可寻常人尚且要隔上几天同房,连续十三天下来,姑娘的身子怕是也会虚弱到极致,留下病根,以后很难有孕。”
  陆愠根本不在乎什么有孕无孕,他只要沈葶月能活下去。
  “除此之外呢?”
  大夫继续道:“除了需要日日同房外,我再开些温补的方子给姑娘服用,让姑娘慢慢养身体便可痊愈。”
  陆愠动了动手指,赫融便让人带着太医下去熬药。
  关上门后,赫融问道:“世子爷,沈姑娘随时都有醒来的可能,是将她留在棠苑养着还是?”
  “她未必肯见我,若是知道今天那人是我,怕是宁愿一死。”
  “送回宁夜的私宅吧。”
  亥时末刻,沈葶月醒了,小姑娘抬头看着熟悉的帐顶,雪白柔夷轻轻碰了碰身下丝衾,熟悉的料子,她意识到自己回家了。
  “小寒。”她哑着声音唤道,却发现哥哥守在她床边。
  宁夜端着药碗,一手用汤匙轻轻盛了口药汁,温声道:“月儿醒了,哥喂你喝药。”
  沈葶月晕乎乎的,脑海中的记忆不断回溯,她梦见自己被吴沁蓝下药,然后碰见了许家的的小厮,她还哀求那小厮带她走。
  她与那小厮……
  沈葶月蹙起黛眉,接过药碗,幽幽的叹了口气。
  其实那小厮活还不错。
  宁夜见她拧着眉毛,便哄道:“哥已经给了那小厮一千贯,他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你放心,只是你中的毒药名唤十三香,这接下来,还需要十二日……”
  沈葶月瞪圆了眼睛:“啊?”
  她虽然已经和离过一回,不是清白之身,可让她这……
  太荒.淫了……
  宁夜痛恨那下毒之人,可妹妹身上的毒却不能不解。他温声道:“哥给你在秦楼楚馆里买几个男宠,任你挑选,让他们蒙着眼睛,侍奉完就走,一天换一个,想来也不会毁了你的名声。”
  跟哥哥说这些,沈葶月有些难以启齿,只是讪讪应下,埋头喝药。
  宁夜的行动力很强,翌日一早,便将男宠们送到了私宅,那些人脸上都蒙着一层黑色的绸缎,未经允许,不得私自摘下。
  小寒叫沈葶月出去之时,望着院中那十个身高体壮的男人,她那病弱的身子一抖,险些没摔下了台阶去。
  “姑娘,宁大人说此事绝不会传出去,为了您的毒能早日化掉,务必在其中挑一个。”
  沈葶月接受着那庞大的信息量,杏眸羞涩的看着阶下精壮的男人们,纤细的手指随意点了点排在第四位的,“就他吧。”
  第61章
  沈葶月发话了,小寒快步走到那人面前,“你,跟我来。”
  那男宠乖顺的跟着小寒去了净室,小寒将门关上,嘱咐道:“你便在这沐浴,不许摘下面巾,手脚麻利些。”
  男宠点头,随后小寒关上了门,一错不错的守在外面。
  内室中,沈葶月蜷缩在榻上,美眸盯着这青天白日的,分外羞怯。
  上一次她中了药,意识迷糊,连眼睛都睁不开,自然顾不上羞耻。
  可此刻是白天,她是清醒的。
  虽然那人是买来的男宠,不能看她,也不能说话,在她面前千依百顺,毫无地位可言,可她……还是羞涩。
  可哥哥说的对,要是等药效发作时再同-房,痛苦受罪的只能是她。
  沈葶月纤长的黛眉微微拧在一起,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醉了,便没那么多顾忌了。
  沈葶月一杯下肚,辣的她直吐舌头,可意识还是清醒的,她怕这酒不够烈性,又倒了一杯,什么也没吃,就直挺挺的灌了下去。
  少倾,她便觉得那股火辣辣的烫意从喉咙一路蔓延至肺腑,最后“蹭”的下钻入她小腹。
  她顿时有些后悔,不是酒劲不够大,是她太着急了,以至于现在酒劲上来了……
  角落里的冰缸散发着阵阵凉气,都不能缓解她此刻上头的燥热。
  素日温婉的姑娘歪斜在榻上,柔软的身子忍不住在绸缎上蹭来蹭去,绸白的裙摆随意散落,露出雪白踝腕。
  门不知何时被人推开了,随后便是鞋履摩擦地面的声音,沈葶月挣扎着睁开杏眸,便瞧见那逆光而来的男宠。
  他身侧高壮笔挺,细碎的日光将他的宽肩窄腰勾勒的恰到好处,眼睛处蒙着一段黑色的绸缎,露出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
  不用看他的眼睛,沈葶月便觉得这人长得极为俊美。
  她忍不住赞叹,不愧是在秦楼楚馆里讨生活的,这生的,就是好看。
  沈葶月左手撑着下颌,慵懒的躺着,少女般的身段高低起伏,峰是峰,峦是峦,河山大好。
  她食指轻点了点床榻,喉间低吟出声:“过来。”
  被遮住眼睛的男宠缓慢的,摸索着,走到了榻前,旋即乖顺的跪下。
  她躺着,他跪着,健硕棱角的胸膛与榻平齐。
  沈葶月细细打量着此人,蹙起了眉。
  此人与她想象中男宠该有的样子完全不同,没有那样白皙瘦弱的文人腰板,反而胸肌饱满,带着扎实紧致的纹理,宽肩窄腰,一看便是常年习武,腰部肌肉极为发达有力量。
  秦楼中的男宠难不成还练武吗?
  沈葶月杏眼朦胧,这身高,这腰腹,总觉得似曾相识,有股铺面而来的熟悉感。
  可酒欲上头,将她的思考冲散,她素手纤纤,轻勾了勾他衣襟。
  男人跪直了身子,滚烫的吐息喷洒在她颈间,克制自持到微微颤抖。
  可他是男宠,主人不说话他完全不敢放肆,只待她发号施令。
  若是那黑色绸缎能透光,沈葶月一定能看见男人如鹰隼锁定的灼灼目光。
  窗外热夏涟漪,高大的泡桐树枝被鸟儿踩得摇曳,光影晃动。
  屋内气氛逐渐升温翻腾,越来越热的慌。
  跪着的男人纹丝不动,胸腔内却宛如擂鼓,“咚咚咚”几乎要撞碎烧着的骨头。
  良久,沈葶月摊下柔软的手臂,淡淡的梨香中,他听见一道轻轻的喟叹,“你,快着些……”
  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孤狼,他翻身上榻,将她轻柔摁在床边,低头咬住了她的唇,浅尝辄止的低吻了起来。
  他的吻技很好,故意吻得久了点,她便喘不上气,喉咙里断断续续溢出了细碎的莺啼声。
  沈葶月忍不住别过脸上,心中意识有些模糊,修长的细-腿亦轻轻放在榻上,松散抵开着,雪白如同荔枝的腿肉泛着淡淡的绯红。
  屋内大缸中的冰块渐渐融化,水渍滴答滴答像个不停,残存的凉意散在内室的半空中,都没能降低榻上的温度。
  沈葶月醒来时已是日落西山,暮影沉沉。
  她懒散的陷在柔软的绸缎中,身子骨像是喝饱水一样,酸痛但是不涨,反而有种睡饱觉得舒适感。
  这是她从前和陆愠在一起时完全没有的体验。
  他总是冷着脸,对她百般为难,要她做那些难以启齿的动作,被动的,没有尊严的承受他的戏谑。
  她讨厌那样的房事。
  至于这个
  男宠,她抬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屋内,任早就不知何所踪影。
  若说满意,她是满意的,除了他没能达到她唯一的要求,折腾的太久了。
  清晨唤他进来,暮色四合才结束。
  说好的快些呢?
  那她接下来岂不是要在床上躺上十一天?
  沈葶月摇摇头,思忖着让小寒明日换个人。
  她起身打算去净室,却发现丝衾被褥全都被换成了新的浅碧色缀花纹的,再低头看,她的衣裳也是重新换上了干爽整洁的。
  估计是小寒替她擦洗,换掉的。
  沈葶月索性迈开脚步,推开房门,眼前清爽开阔,橙红色的斜晖落在小院的青砖上,柔和朦胧。
  小院是二进一出,这十个男宠被安排住在了前院,无事不得出门,她和小寒则住在后院,中间是一道长长的垂花门作为隔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