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至于妖刀看的“名单”是哪来的,西国的妖怪们给妖刀列了个名单,说这些这些这些都是跟白犬一族以及整个西国有仇的妖族。杀生丸知道其中大部分妖怪不说跟白犬一族无冤无仇……也可以算是井水不犯河水,那群妖怪们把它们写上去无非私妖恩怨;但那些弱小、嚣张又没有自知之明的妖怪在附近活动着实碍眼,所以杀生丸只是跟着来了。
  他只是想看看妖刀的力量,并不是关心那些妖怪的命运,也不是关心妖刀会怎么样。
  但名为七海切的妖刀一路打来,有时候跟妖怪交朋友,有时候也干脆利落地斩杀恶妖,看起来并不像是不通人性的存在。恰恰相反,妖刀很擅长与其他生灵打交道,尤其偏向人类的立场。
  杀生丸皱眉。
  人类的气味……每每七海切到人类城市附近的时候,他都会离得远远的。
  “在想什么?”
  七海转过头,看到那只白毛犬妖正在沉思,脸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绪,就问。
  “……”
  “那要听听你父亲的事吗?他年轻时候的事。”七海提议。
  他跟狗子哥——斗牙王认识很久了。
  从他刚诞生,到他离开妖怪的世界,在这整整一百年里都有狗子哥的身影。而他去往忍者的世界只有十几年,作为人类生活的前十年他甚至都在睡觉,近几年才出来活动,这段时间对他的影响并不算小,可那时候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妖怪啦。
  他每每坐在三船家的屋顶上,看向夕阳的时候,都会想起狗子哥,想起他们打架的时光——不是只有打架,但打架也是很重要的,狗子哥愿意陪他打架,狗子哥好!
  他要讲狗子哥的故事!
  但杀生丸说不想。
  关于父亲的故事,他早就听了太多,犬大将在西国久负盛名,属于他的故事广为流传,即使是两百年后的现在,也依旧没有人挑战他的威严——除了杀生丸本人。他并不弱于父亲。
  “是他成名前的事!”走在前面的七海转身,笑容灿烂,“那时候我们都还很年轻,挑战其他妖怪的时候也经常翻车……”
  他遗憾地摊手。
  杀生丸看了一眼比他年纪还小的妖刀——准确来说,妖刀的年龄甚至只有他那个半妖弟弟的一半。
  但如果从邪见(非常吵地)说的五百年前的情况来看,那对妖刀来说也确实是曾经。
  杀生丸对斗牙王的事不感兴趣,但他问:“你去了哪?”
  “嗯?”
  “你跟另外两个妖怪身上的气息,不属于这个世界。”
  “啊……我知道了,你说的是查克拉吧?他们两个身上的查克拉比我多,对吧?那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力量哦。”七海张开手臂,拥抱落日与夕阳,大声说。
  他说:“我从食骨之井走错了路!去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有忍者、外星人、查克拉妖怪、one piece和死神的世界!我们还在那里建了一个国家——叫做七海椰子饼骑手国!”
  什么国?
  杀生丸看着七海,七海眨眨眼,把国家的名字重复了一遍,非常自信地说他们就快统一世界了,他本来想等一统天下后回来,完成原十郎的愿望再……
  再……
  “啊!原十郎!”
  忘记回去看原十郎的尸体了!柱间和斑也还在西国!他们两个本质上可是人类啊,应该不会被西国的妖怪欺负吧!
  七海说先不打了,我们回去看看斑和柱间他们,要是等回去的时候丢了人,人类哥该抱怨我了。
  他的形容词太过奇妙,以至于杀生丸问他:“人类兄长?”
  “对啊,我以人类的身份在另一个世界现世,这具身体有个哥哥——他是个很厉害的人!”
  “人类而已。”
  “我知道你看不起人类啦。大多数妖怪都是这样。但是,我是人类锻造出来的刀,以成为最强为本质的目的,如果你一定要说人类坏话的话——就跟我一较高下吧!”
  七海笑吟吟地说着,却完全没有拔刀的意思,这次反倒是杀生丸按住了刀。
  不过他很快就把手收回去,说:“你回西国吧,我有其他事。”
  七海说:“你要去看你弟弟?他们跟我说了,你准备去拿回狗子哥的刀。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一把强大的刀能带来什么……”
  七海把自己的本体拔了出来,递到杀生丸手上。
  “拿着吧。带上我的本体,去找你弟弟,虽然我不知道你期望什么样的力量,但我保证,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朝月山的慎行主原十郎七海切更为强大的刀了。”
  “……”
  交出本体意味着什么,妖刀不会不知道吧。
  七海只笑。
  “回来的时候记得还我啊。”
  他挥挥手,直接离开,往西国的方向去了。
  他路过原十郎曾经居住的村子,六百年的时间过去,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荒野,有人提醒他前方是某个妖怪的领地,他一笑:“我知道啊,我就是那个妖怪!”
  他踏入数百年前的村子,血月悬于高空,荒村残夜,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这里依旧是当年的模样,在作为妖怪的七海切刚诞生的时候……原十郎死时候的模样。
  七海找到原十郎的锻造炉,找到被遗忘在这里的数千把刀,它们全都跟七海的本体一模一样,只有细微的区别。原十郎锻造了无数把几乎一样的刀,它们的外形、材质和其他工艺都有微妙的不同,但它们被锻造的时候,都被叫做“七海切”。
  现在,唯一一把成为妖怪、已经切切实实是绝世名刀的慎行主原十郎七海切回来了。
  他抬起手:“好久不见,我回来啦。”
  没有人回应,也没有妖怪。这里只有他,准确来说,无论什么种族……都只有他一个生灵。
  原十郎的执念与不甘催生了他,却无法再诞生第二把妖刀,因为——“天下第一”永远只能有一个!
  七海在原十郎的锻造台上坐了很久,看星辰坠落,听到风吹过树梢,又听到有人在打铁的声音。
  他回过头,说:“原十郎,我要走了。”
  没有人回答,只有打铁声依旧。
  七海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俯身捡起了一把跟他本体几乎没有区别的刀。
  妖力顺着六百年来丝毫未变的刀身蔓延上去,锋利的刀刃反射着寒光,也倒映出七海的模样。
  一个十五岁、黑发,扎着小辫的人类少年。
  宛如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拿起铁锤,想要锻造出一把绝世名刀的少年原十郎。
  “走吧!我们出发!”
  在这五百年后的世界里,让所有人都知道朝月山慎行主原十郎七海切的名号!
  第55章
  西国。
  柱间和斑正在等七海回来, 他们一边从妖怪们那里了解这个世界,一边听七海那边的情况。
  最初,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在喝茶, 听说七海单刀杀进了豹猫一族的领地, 杀得猫飞狗跳,至于也跟着去了的杀生丸,一点都没动手,就在那里看着。
  千手柱间:哎, 按照胜弘哥的说法,这个叫omo。
  宇智波斑:……(有没有可能是七海撒丫子跑了等狗妖追上去的时候已经打完了)
  几天后,异世界的来的树妖和疑似妖怪的忍者正在散步,听说七海跑到了骨妖的领地, 跟新诞生的妖王一场大战,最后坐了一整天把人家骨头给拼回去了的, 至于杀生丸, 还是看着。
  树妖柱间:拼妖怪是什么感觉?早知道我也跟着去了。
  宇智波斑:……(他就想知道一个问题,七海把那个妖怪的骨头拼对了吗?)
  又过了几天, 慈悲为怀的筑屋仙人和掌握雷与火的灭世魔王大战一场, 然后他们听说七海去了东国大妖麒麟丸的领地, 把正在睡觉的麒麟丸霍霍起来,拉着人打, 麒麟丸气得实力大涨,跟他大战八百回合……
  筑屋仙人柱间:那杀生丸呢?
  西国的妖怪回答:杀生丸少爷没有同行, 他们在路上就分开了。
  柱间感叹,果然很少有人能跟得上七海哥的节奏, 那斑呢,今天有人看到斑了吗?
  西国的妖怪肃然起敬:您说雷与火的灭世魔王椰子饼大人?他刚把附近的妖怪都打了一遍, 因为他们叫他大妖,他说他不是大妖,于是大家已经改口叫他魔王了。
  刚回来的宇智波斑:……
  这个遍地都是妖怪的世界他已经受不了了!他要走!他不会再留在这里了!
  他跟千手柱间吐槽:“他们这里除了妖怪就没有别的生物了吗?!”
  千手柱间是认真听了西国妖怪常识课的,他回答:“这个世界上拥有超凡力量的人类很少,他们要么天生就具有神明的祝福、特殊的能力,又或者与妖怪共生,再就是僧侣、巫女、除妖师和阴阳师等等,忍者是没有这种力量的,这里更没有查克拉。”
  灵力的本质始终如一,妖力的情况却千变万化的,所以妖怪们把查克拉当做一种没有见过的妖力是很正常的,而拥有这种力量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也自然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