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他知道要先做准备,所以他没打算这么快,沈斯宁还没有习惯他,两人到现在都没有睡在一张床上,只是时不时的亲吻,所以得一步步慢慢来。
  先让沈斯宁习惯依赖他后,廖祁东才会进这一步,他不想让沈斯宁在这上面吃苦头,也不想他因为这种事排斥自己。
  不过现在抱着人,廖祁东是男人又不是死人,所以难免会气血翻涌,除了那一步以外,还有很多其他可以做的。
  在沈斯宁意乱情迷时,替他疏解。
  怀里的人,像只小猫一样轻声的喘着。
  最后沈斯宁手紧紧抓着廖祁东的手臂。
  廖祁东等沈斯宁缓了缓。
  然后凑到沈斯宁耳边轻声的说。
  “该我了。”
  说完,廖祁东就握住他的手。
  两人在床上厮混了两个小时,一直到最后沈斯宁实在受不住廖祁东缠他,他精力没有廖祁东那么好,只第二次后就累得不行了,腹中也饥饿。
  “廖祁东,起来了。”
  沈斯宁坚定的推开人,把被子拉到身前盖着,然后去寻不知道去哪儿的睡衣,找到睡衣后沈斯宁把衣服穿上。
  廖祁东就靠在床头看他穿衣服。
  沈斯宁穿好睡衣下床,看见地面丢着的手帕,他耳热不敢去看,手帕已经脏的不行了。
  出卧室前,他停下脚步。
  “把被子和床单换了。”
  沈斯宁和还躺在床上的男人说话。
  廖祁东听吩咐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穿上裤子赤着上半身,去翻沈斯宁放床品的箱子,随手拿了一套后,他站在床前把所有的床单被子都换了。
  换下来的床单被子,廖祁东收到了卫生间,卫生间里沈斯宁正在洗手,他把袖子挽了一半上去,露出的手臂上有点点红痕。
  沈斯宁低着头洗手,没敢看镜子。
  廖祁东站在他身后,从背后紧紧搂住沈斯宁的腰,他抬手去摸了摸沈斯宁扣得严严实实的睡衣扣子。
  他知道这衣服下方有自己留下的痕迹。
  这人是他的。
  “沈斯宁,你是我的。”
  “谁要是敢觊觎你,我弄死他。”
  廖祁东搂着人,言语中皆是疯狂。
  沈斯宁不理会他间接性的疯狗病,只是去掰腰间的手,掰不动后他抬头瞪了镜子中的廖祁东一眼,示意他放开自己。
  廖祁东被瞪后笑了笑,凑过去亲了一下,然后直接把人抱了起来,让沈斯宁坐靠在他的臂弯上。
  “沈斯宁,以后你是我廖祁东的,凡我有的我都给你,为你鞍前马后冲锋陷阵,谁要是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廖祁东望着怀里的人说道。
  沈斯宁知道廖祁东是真的很开心,听见他说的话后眼眉带上了笑,知道廖祁东把他之前说的话放在了心上,心疼自己所以说这样的话来安自己的心。
  他相信廖祁东,这个男人在努力实现他说过的所有话,廖祁东就算苦自己,也不会苦他的。
  沈斯宁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回去的,但以后的路有廖祁东陪着他,他好像就没那么怕了,因为廖祁东会拉住他的手,带着他勇往直前。
  沈斯宁抬手搂住廖祁东的脖子。
  低头在他眼睛上亲了亲。
  “好。”
  沈斯宁轻声的回答他。
  第52章 勇往
  这段时间断断续续的下雨, 廖祁东趁着雨一点的时候,去囤了很多东西,洪水是在一个星期后到来的,来的头一天夜里, 每个人的手机上都收到了短信。
  沈斯宁和廖祁东打着伞站在顶楼, 居民楼附近的楼层都是一样高, 所以看出去的视线也比较远, 沈斯宁能看到县城中有些地段被水淹没。
  大雨哗哗的下,两人站在顶楼不过一分钟, 就被雨水打湿了裤腿和鞋子,廖祁东把伞向沈斯宁倾斜,怕他淋雨感冒。
  他不知道沈斯宁怎么想起来上顶楼看看,不过他要做的事,廖祁东没有不依的。
  沈斯宁站在雨幕里, 看着县城街道那些急急忙忙抢救物品的人们。
  众生皆蝼蚁。
  沈斯宁身临其境的感受到了这句话的意思。他偏过头去问廖祁东。
  “你们这里每年夏季都这样吗?”
  “是啊, 以前条件没那么好的时候, 洪水来前把东西往高处搬,过后就会停水停电, 然后用煤炉子做一大锅白米饭,就着咸菜吃,连续好几天都吃这个,后面我实在吃得想吐了, 就撒了白糖用水泡着吃,被我妈发现后打了一顿,说我糟践东西。”
  他喜欢吃甜的,每次都会放很多糖,他妈妈发现短短几天, 一袋子白糖少了一大半。
  “觉得日子过得苦吗?”
  沈斯宁问他。
  廖祁东形容的生活,沈斯宁根本想象不到是怎么样的,因为他没有经历过,他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但就算想象不出,也能猜到肯定不好过。
  廖祁东听见沈斯宁的话掀开回忆,他回想起以前的日子,好像从来没有觉得苦过,多数是开心快乐。
  好像挨打也开心。
  “不苦,因为我妈虽然打了我一顿,但还是趁着雨小一点的时候,她出去买了一袋新的白糖回来,然后说让我少吃点,免得坏牙。”
  廖祁东回忆到这里,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虽然父母走得早,但父母留他们的回忆都是充满爱意的。
  他们在能力范围内给了子女们最好的。
  “我爸常叮嘱我一句话,他说多做事少抱怨,觉得苦和累的时候就歇歇,歇够了就继续往前走,好死不如赖活着,再差能差到哪儿去。”
  “说不定哪天就好起来了呢?”
  廖祁东看向沈斯宁,沈斯宁听着廖祁东说的话,心中某个地方隐隐有所松动。
  “可要是怎么也做不好怎么办?”
  “所有人都失望怎么办?”
  沈斯宁接着廖祁东的话问他,他没有发觉自己问出这话时,声音有些不稳,心绪波动。
  廖祁东单手把沈斯宁抱了起来,丝毫不在乎他鞋子上的雨水和污泥,弄脏了自己的衣服。
  “那就天老大,我老二,做不好就算了,失望就失望,所有一切都去他妈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我的开心最重要,当个疯子神经病,快乐一天是一天。”
  沈斯宁听着廖祁东狂妄的话,真心实意的笑出了声,他搂着廖祁东的脖子,靠在他身上,忽然觉得很安心。
  “下楼去吧,身上都湿透了,免得你感冒,这个时候诊所和医院可忙得很。”
  廖祁东抱着人往回走,走到顶楼的门口时他把人放下,把伞收了拿在右手上,随后他才打开门拴,开了门一起下去。
  沈斯宁知道廖祁东谨慎,于是跟着他一前一后的下楼去,回到屋子廖祁东让沈斯宁把衣服都换了,又找来毛巾给他擦头发。
  做完这些后,廖祁东也换了衣服,然后他抱着人依偎在沙发上,现在还没到供水电的时间,所以他们没去洗漱。
  两人天南地北的闲聊,廖祁东给人讲他以前的事,沈斯宁偶尔会说一两件他以前有意思的事。
  不知道聊到什么时候,两人慢慢的亲在一起,客厅里急促的呼吸声和呻吟声交缠在一起。
  天黑了,客厅的灯忽然亮了起来。
  廖祁东为了知道什么时候供水供电,所以一直把灯的开关开着的,此时客厅亮堂堂的,驱散了藏在黑暗中的暧昧。
  沈斯宁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遮住自己整个人,然后从廖祁东怀里出来,他坐起来看了一下沙发,目光搜寻自己的衣服。
  沈斯宁伸长手去够自己的衣服。
  在灯光的照射下,沈斯宁看见身上的痕迹令人心惊,于是赶紧把衣服拿到手,匆匆忙忙的穿衣服。
  廖祁东把长裤拿过来,连底裤都不穿,直接套上,穿好后他直接把沈斯宁抱在怀里,往卫生间走。
  “行了,就这几步路,等下洗澡还得脱,麻不麻烦,我抱你去。”
  廖祁东把人抱进卫生间,把自己的拖鞋给了他让他洗澡,自己光着脚去找拖鞋穿,穿好后就进厨房赶紧做饭。
  时间有限,廖祁东随便做了点吃的。
  沈斯宁在卫生间洗澡,洗的时候他觉得热水烫得他手心有些刺疼,手腕也很酸软。
  这段时间他们都是这样相互安抚,沈斯宁有时候手很累,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廖祁东才能结束。
  沈斯宁想人和人的差距,真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明明自己从小也不缺吃不缺营养,为什么和廖祁东差这么多。
  这真的是正常人有的尺寸吗?
  沈斯宁边洗边疑惑,他年轻也没见过第二个人的,读书时学校的卫生间都是隔间,私密性很好,所以无从比较。
  两人一直在家里待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两个人要么是在床上要么是在沙发上,耳鬓厮磨感情升温得很快。
  半个月后洪水退去,廖祁东就要出去忙碌了,沈斯宁也要去兴趣机构看看情况,看看雨水进教室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