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他进来办公室后,才发现里面还有另一个人,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是你们廖总,刚从外地回来,有什么事先说吧。”
  沈斯宁说话声音小了很多,让对方以为廖老板真的睡着了,所以他们说话需要小声一点,以免打扰廖老板睡觉。
  “沈总,材料供应商在问,什么时候需要材料,短期不急的话,就先把货供给其他人,如果我们近期要的话,就先留给我们。”
  沈斯宁想了想,说先打一部分定金过去吧,反正所有人员都已经到齐了,过几天等廖祁东带来的人把这些员工培训完,就可以开始上手运作了。
  负责人说完事情后,就走了。
  沈斯宁没把门关上,怕廖祁东又发疯。
  他下午晚上都有事,还得见人呢。
  沈斯宁拉过一张椅子,在廖祁东对面坐下,他叩了叩桌子,示意廖祁东人走了。
  廖祁东趴在桌子上,脑袋枕在手臂上,听见声音他睁开了眼,微眯着眼睛,把沈斯宁整个人看了又看,像是在看自己盘中的猎物一样。
  “沈斯宁,晚上可以用腿吗?”
  廖祁东说这话时,眼睛静静的盯着人。
  丝毫让人看不出来,这样衣冠楚楚的人。
  嘴里说的却是下流话。
  第55章 半圆
  沈斯宁被廖祁东说的这句话, 惊得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他羞愤交加的看着廖祁东。
  “廖祁东,你要不要脸!”
  这光天化日的。
  廖祁东被骂了也无动于衷,出去这几个月他脸皮好像修炼得更加刀枪不入, 神色一点都没有变化, 抬起头坐正身子。
  “可以吗?”
  “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
  “看来你也很想我是吗?”
  廖祁东边说还边点头。
  擅自替沈斯宁回答问题。
  沈斯宁被他的无耻行为再次刷新眼界, 蹭的一下站起身, 回了他一句,不可以。
  廖祁东被拒绝了也不闹, 慢步的跟在他身后,两个人一起去办事,这一下午所有员工才算见着另一位老板的真容。
  晚上所有核心人员一起吃饭,包了县城的一处酒楼,酒楼都坐满了, 廖祁东被员工敬了不少酒, 沈斯宁早就把酒换成白水, 他自己喝了一肚子白水。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这饭局才结束, 司机开车把两位老板送回居民楼,送到后司机把车留下,自己打车回去了。
  廖祁东喝得有点多,沈斯宁也不知道他真醉假醉, 所以上楼梯的时候还是把人扶着,好在廖祁东醉了也知道自己上台阶,不用他拖着走。
  到门口后,沈斯宁掏出钥匙打开门,进门后他把鞋子换下门关上, 把人扶到沙发上躺着,正准备去绞张热毛巾给廖祁东擦脸的时候,沈斯宁右手被拉住往后一带,整个人都趴在了廖祁东身上。
  “廖祁东!”
  沈斯宁手撑着沙发想起身,但是廖祁东却把他拖上沙发,在他耳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用手捂住了沈斯宁的嘴。
  “小声一点,太大声了会被别人听见的,老房子夜里有声音会格外明显。”
  说完后廖祁东就把人按在怀里亲了下去。
  进门时因为要扶着廖祁东,所以沈斯宁没腾出手来开灯,整个屋子里都是黑暗的,只有阳台外面的路灯照了些许光亮进来。
  沈斯宁感觉自己像是被大型恶犬咬住了喉咙,他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受不住的时候才发出几声呜咽声。
  怎么也逃不掉,逃跑没两步,就被抓着脚捉了回来,这个时候的廖祁东就像变了一个人。
  沈斯宁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只觉得轻微刺痛和不停上涌的欲/望,欲/望平复后又再次涌上来,反复多次。
  折腾得他实在受不了,最后带着哭腔的求廖祁东,不要来了,他受不住了。
  沈斯宁后面直接累得睡过去,等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卧室的床上,身后有人紧紧的搂着他。
  沈斯宁看见自己身上穿着睡衣,没有黏腻感,难道是廖祁东给他换了睡衣洗了澡吗?
  沈斯宁腿在被子里动了一下,他感觉大腿里侧像是被磨破皮了,不然怎么这么痛,动一下就疼。
  他这一动,睡在他旁边的廖祁东就醒了,廖祁东睁开眼,把人抱着面朝向自己,低头亲了一下沈斯宁。
  “想吃什么早餐?”
  沈斯宁有些生气,廖祁东一点都不知道适可而止,昨天他都那样了,还不放过自己。
  沈斯宁翻过身,生气不理他。
  廖祁东知道自己把人惹生气了,但是这也不能怪他,他又不是庙里的和尚,需要清心寡欲,这么久没见,沈斯宁就像一块香香软软的糕点。
  在办公室的时候,他就恨不得一口囫囵吞下去,爱人之间亲密是很正常的,只是他可能饿得有点久了,所以稍微凶了一点。
  “斯宁,对不起,我错了。”
  “原谅我好不好,谁让你这么香。”
  “我们又这么久没见。”
  廖祁东从背后搂住他,慢慢亲吻他的耳朵然后一路向下,亲到脖子的时候,沈斯宁忍无可忍推开了他。
  “廖祁东,你就是这样道歉的!”
  嘴里说着道歉的话,行动上是一点都不吃亏,沈斯宁红着耳朵眼含秋水的瞪着他,虽然这副模样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廖祁东知道再继续下去,沈斯宁就真的要炸毛了,于是见好就收,赶紧亲了两下额头安抚他。
  廖祁东起身穿上衣服去厨房做早饭,结果打开冰箱发现冰箱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厨房里的碗筷调料都发霉了,也不知道沈斯宁是有多久没进过厨房。
  廖祁东把所有发霉的东西都收拾了,下楼扔掉后重新买了新的回来,简单做了点肉糜粥,做好后盛了一碗去卧室。
  卧室里沈斯宁又睡着了,廖祁东见他睡得香就没有打扰他,这段时间沈斯宁肯定是累坏了,他自己经历过所以知道是有多忙碌。
  等他去卫生间和箱子里找沈斯宁日常穿的衣服时,才发现沈斯宁换下来的衣服只有昨天那一身,其余的都在,没有丢也没有买新的。
  廖祁东走到阳台看了一下还晾着的衣服,衣服洗得皱皱巴巴的,没有晾平,所以导致衣服干后完全没有形状,干得像海带片一样。
  这一刻廖祁东觉得心脏像被人剜了一刀,心疼的在滴血,他还记得刚遇见沈斯宁时,沈斯宁是那样的矜贵。
  那时候沈斯宁还在和他据理力争,说不让别人洗,难道让他自己洗吗?
  廖祁东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他觉得沈斯宁跟了他一直都在吃苦,现在那个高傲又漂亮的小狐狸,现在已经学会自己洗衣服了。
  其实沈斯宁本可以让别人洗的。
  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占有欲,所以沈斯宁才自己洗,不让他多心。
  廖祁东把衣服取下,准备全部重新洗一遍,等他取完衣服回头的时候,他看见沈斯宁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
  沈斯宁缓缓的走了过来,他站在廖祁东面前,抬手轻轻碰了碰廖祁东的右脸,脸上有一个清晰的印记,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沈斯宁心疼的看着人,搂住廖祁东的脖子让人低下头,沈斯宁在他右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廖祁东,你不要这样对自己,我心里会很疼的。”
  沈斯宁抱住人。
  他也很思念廖祁东,恋人分开几个月,他的思念不比廖祁东少,只是他对感情含蓄内敛,所以不怎么喜欢直白的表达。
  廖祁东手中的衣服落到地面,他紧紧回抱住沈斯宁,紧得像是怕怀中的人,会突然消失不见。
  廖祁东觉得在这一刻,他此生已经得到了最好的礼物,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眼前的人。
  可是他却让人陪着他吃了不少苦。
  是他无能,爬的太慢了。
  “对不起。”
  廖祁东头埋在沈斯宁的脖颈间,说出的这句话带着颤抖和歉意。
  其实沈斯宁并不觉得苦,苦分身体上的和心理上的,身体上的苦和心理上的不是同一个等级。
  身体上的苦很快就会过去。
  心理上的苦,是需要花费漫长时间去治愈的,这期间有无数种可能性,甚至有可能无功而返。
  “廖祁东,是你把我拉了起来。”
  “我跟你走了,就不会松手的。”
  “我们之间不需要‘对不起’这三个字,你答应过我,会为我鞍前马后,那我同样也会为你镇守后方,我们是一体的不分彼此。”
  沈斯宁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沈斯宁深知如果他没有廖祁东,他是走不远的,他只适合在背后指点出谋划策,具体重要的指命实行,只有廖祁东能替他做到。
  廖祁东这个人有勇有谋,他缺少的只是眼界和那些生意场上的计谋,这些东西以他的能力,迟早能学会的。
  自己只不过是帮他少走了很多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