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桓灵的手像是有自我意识般随他的呼吸起起伏伏,陷入温热的棉花糖中。
  她像条心甘情愿咬住狡猾渔夫饵料的美人鱼。
  明明是桓灵主动挑逗,可直到铃声停止,她都晕乎乎沉浸在亲吻里。
  直到桓灵的电话铃声响起
  ,她才猛然惊醒,急促扯开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慌乱地站起来接电话。
  经枕还没回过神,本能要去追。
  像是被勾了魂一样站在她身后,揽着她的腰将人禁锢在怀里,才觉得方才突如其来的失落感缓解。
  桓灵抬头看他,示意安静。
  他笑了,舌尖舔过被亲得红肿的唇,格外性感涩情。
  桓灵脸颊全红了。
  他却越发放肆,被他眼神扫过的地方一阵阵火辣辣发烫。
  桓灵装作若无其事接通电话——果然是林茶茶的。
  “灵灵,我即将登机离开国境。”林茶茶说,“我还刻意更改了航班,谁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我就不信在海外,经鸣还能轻而易举找到我!”
  “灵灵,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等我在国外安顿好就偷偷联系你。如果经枕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们可以一起在国外生活。”
  正漫不经心听弟媳如何奔逃国外的男人,猛地从她脖颈抬起头,不爽地盯着电话。
  啧,要不还是把人拦着。
  也避免经鸣这蠢货一清醒就哭天喊地丢人现眼。
  桓灵嘱咐林茶茶注意安全,毫不犹豫将卡里美金全转给她,再三强调有问题一定要联系她,然后迅速挂断电话。
  否则,阿茶也不用在海外养鱼了,马上就要被迫留在国内当某个狗男人的护工了。
  经枕阴沉沉道:“你也要去国外?”
  他可不像经鸣那个蠢货……
  话还没说完,桓灵就堵住了他的嘴——用唇。
  只是一接触,两人都忍不住颤抖。
  经枕情不自禁追了上去,什么也不想,什么也顾不得。
  模模糊糊时候想,还是让经鸣哭吧,都这么大人了,也该长长记性。
  对了,非洲那边高管也该回国了,那就把经鸣扔过去吧。
  两人又沉浸在亲吻中。
  刚被放出来的系统再度被关起来。
  系统:……
  它讨厌全天下搞黄色的男女!有没有考虑过它们系统的感受?
  天天看这个,它们系统也很想谈恋爱的!
  *
  坚强不屈的二郎,再一次打破人类生理极限,惊人地从麻醉中清醒过来。
  然后就发现他的老婆不见了。
  围绕在他床榻前的莺莺燕燕们却断定——
  “二郎,你就没有老婆。”
  “完了二郎,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了?得了妄想症?”
  “你的老婆不是我们吗?”
  经鸣闭了闭眼睛,忍耐地说:“三个小时前你们不还是我的女儿吗?”
  “爹,你终于想起来了!”黄小姐惊喜地说,“我就是你那未曾谋面、没有血缘关系、这辈子当你老婆下辈子继承你全部家产的女儿呀。”
  经鸣循循善诱:“那你妈呢?”
  黄小姐沉痛地说:“爹,你自体繁殖,忘记了吗?”
  经鸣深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滚!”
  经鸣决定找他哥算账了。
  若不是他哥放任,林茶茶根本走不了。
  铃声一遍接着一遍,吵得人心烦。
  经枕不想接,压着桓灵亲。
  就像是在梦中,要亲得一次比一次深,方才能缓解全身心的躁动。
  桓灵被亲得很舒服,能嗅到经枕的气息——淡淡的柑橘味混合着她的气息,温热、热烈,让人想到蝉鸣、雨林和炎热的夏。
  不讨厌,甚至可以说是喜欢。
  还要再亲。
  桓灵追着他亲不让他离开。
  经枕被她弄得手忙脚乱,再也顾不得电话,向她索取热烈的吻。
  两人心跳得很快,凝视着对方,互相都能看到小说里所描绘的什么眼睛里有星星啊、月亮啊、整个宇宙之类。
  像是有磁铁一般无法分开。
  铃声执着地、喋喋不休地再次响起。
  桓灵的理智总算回来了,推开他,“接电话呀。”
  肯定是经鸣电话!
  她迫不及待要知道老婆跑后经鸣的反应。
  经枕追上去,又亲了亲她皙白的脸、嫣红的唇,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赤脚去接电话。
  “什么事?”经枕声音格外冷硬,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电话那头,经鸣一怔,本来满腹的抱怨被吓了个半死。
  犹豫片刻,斟酌着说:“你知道林茶茶去哪了吗?”
  知道。
  经枕心想,去北极为濒危的北极熊相亲。
  见经枕沉默,经鸣哀求:“哥,帮我找人。”
  “你的女儿们不是帮她订了出国机票?人不在国内。”经枕面不改色地说。
  经鸣以为经枕也无法拦截航班,心灰意冷:“她怎么能独自前往国外?外面太危险了……万一被绑架、非礼、强迫、摘取器官、撕票失踪……”
  略微一想,经鸣就浑身发冷——他无法承受失去林茶茶的代价。
  就像藤壶与鲸,如何能独活?
  “我要逼她回来!”经鸣灵光一闪,“对,我要和她结婚。”
  “林茶茶的户口本在我手上,”经鸣亢奋地说,“哥,帮我联系a市民政局,我要和她结婚。”
  桓灵:!!!
  桓灵震惊看向经枕。
  你们这群资本家一手遮天吗?仅仅一个户口本就能和别人结婚?
  经枕毫不犹豫地说:“不能。”
  又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教训他,“和人结婚当然要让人心甘情愿。”
  桓灵目光炯炯看向电话,如愿以偿听到男主哇地一声大哭。
  对面医护人员明显慌了:“二郎是不是麻醉没过?副作用导致癔症了?”
  “哥,怎么办?我不能没有她。”
  经枕被他哭得头疼,“你女朋友不是曾经报名‘前往非洲给狮子织毛衣’的项目吗?或许她确实准备飞往非洲,只是不知道具体哪个国家。”
  二郎停止哭泣,若有所思:“你是说……”
  “非洲区域总经理年后就要回国述职。”经枕说。
  经鸣毫不犹豫,“我去!我马上养好身体去非洲!”
  谁也不能阻止养尊处优的男主为拯救非洲水深火热的狮子而努力。
  桓灵为经鸣默哀。
  顺便感谢经枕,再次为弟弟追妻生涯添上了艰难关卡。
  经枕却很满意,正巧集团在非洲的业务一向落后,以经鸣找人的干劲,一定会疯狂拓展势力。
  嗯,今年的年报应该会很好看。
  总算找到安放不太聪明且时不时发癫的弟弟的位置。
  没有烦人的电话铃声,经枕又情不自禁去亲桓灵,压着声音说,“不要想他,看我。”
  不管眼睛鼻子一通乱亲,然后和她交换着亲了一个长长的吻。
  经枕抚摸着她的脸,每一处都恰到好处,每一处都让他想不够。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契合他心意的人?
  桓灵也微笑看他,好帅一男的。
  真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穿衣服好看,脱了更好看。
  还很好亲,摸得也很舒服。
  两人彼此凝视着,对彼此都十分满意。
  经枕心跳声一声更比一声重,鼓动着血液澎湃激流,头晕目眩。
  不知是不是被经鸣所提醒,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们结婚吧。”
  “啊?”桓灵瞪大眼睛,下意识说,“这是开玩笑?。”
  “为什么不答应?”经枕捧着她的脸,凝视着她的双眼,“你不喜欢我?”
  “喜欢。”桓灵毫不犹豫。
  经枕定定看她——这是他第一次想知道桓灵的想法,竭尽全力去窥探她的心声。
  但她似乎过于心慌意乱,反而一片嘈杂,什么都听不到。
  两人僵持着。
  桓灵突然翻身跨坐在他腿上,捧着他的脸仔细打量。
  经枕一怔,纵容着她在他身上胡闹,还轻轻托着她的腰,让人在他腰上坐得更舒服。
  被她如此郑重地凝视着,经枕难得有些羞赧。
  他从未服过软,也从未为别人的凝视感到不自在。
  但在桓灵的注视下,他几乎难以抑
  制焦虑、急切以及渴望。
  “我好看吗?”他突然问。
  桓灵点头,诚实说:“好看。”
  是她两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很多人喜欢把漂亮的人比作星星,但即便在整个银河系,经枕也一定是最深邃、最璀璨、最引人注目的那颗星星。
  “喜欢和我亲吻吗?”他问。
  桓灵努力克制内心过于狂野的想法:“还行……”
  不如说很喜欢。
  “那和我上床吗?”这问得更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