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苏秋曳嘿嘿嘿:“其实吧,我表哥就是为了鱼儿退伍的,他爱鱼儿很久了。”
  冯扬等人:!!!
  你是在跟我们说目中无人的太子爷,他、玩、暗、恋!
  要不要这么纯啊。
  楼上休息室。
  晏深进来就把门反锁了。
  沈鱼一步步后退,他一步步逼近,最后沈鱼跌坐到沙发上,他俯身,将她困在两臂之间。
  “给你个机会狡辩。”
  沈鱼吞了吞口水:“狡、狡辩什么?”
  “你说呢。”晏深冷笑:“老子再晚回来一秒,你是不是就要答应林斯让了?”
  “不是,我没有,你别冤枉人。”沈鱼否认三连,头摇的像拨浪鼓。
  晏深轻哼,表示不信。
  沈鱼搂过他的脖子,认真的回答他一次:“晏深,我不喜欢林斯让,就算你没来,我也不会答应他,我有喜欢的人。”
  晏深:“江则序么?”
  沈鱼摇头,眼睛凑近他:“在我眼睛里。”
  她眼睛里,是男人冷峻的倒影。
  晏深不想笑的,男人总要高冷一点,可唇角却止不住上扬。
  沈鱼再次凑近,亲了亲他上扬的唇角:“晏深,我喜欢你。”
  她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上辈子她被送出国之后,江则序紧跟着就和叶逐鹿结了婚,之后忙着补窟窿,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去看她。在那段时间里,把赵姨和许叔送过去的是晏深,把唐鹤龄送过去的是晏深,她最孤独的时候,陪伴她的不是江则序,而是晏深。
  甚至连绑架她的人,上辈子应该也是晏深一直在查询线索,之所以上辈子找了三年,而这辈子只用了几个月,是因为她这次提供了线索。
  “也谢谢你。”沈鱼嗓音有些许哽咽。
  谢谢你在上一辈我最无助的时候,一直守在我身后,谢谢你从未言语过的喜欢。
  晏深最怕她哭,一听她音不对,哪来还高冷的起来,赶紧把人抱到怀里,低声下气的哄:“别哭,是我不好,我应该跟你说清楚再走。”
  他只想着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她会因联系不上自己伤心。
  不过心里悄悄的也为此高兴。
  原来她也不是一点不在乎,原来她也喜欢他了。
  “公主,我好开心。”晏深轻吻她的额头。
  沈鱼轻哼:“谁叫你不长嘴。”
  喜欢她又不说。
  “你还说我。”晏深也哼她:“谁叫你分不清喜欢和感动,江则序对你好一点你就以为自己喜欢他,我敢说吗,我说了你信吗?”
  沈鱼心虚。
  晏深重重弹她脑门:“笨蛋。”
  沈鱼半句嘴都不敢回,怕再挨打,赶紧从他怀里跳出来:“你快去换衣服,宾客们都等着呢。”
  “回头再跟你算账。”晏深起身去洗澡。
  他洗澡很快,洗完又刮了胡子,头发吹干后也简单弄了一下,再换上衣服,整个人又恢复了矜贵清冷,又是那个高攀不起的太子爷了。
  两人从楼上下来时,霎时就吸引了全部视线,同色系的礼服让两人看上去更加般配,高颜值的组合养眼至极,抛开其他不谈,单看外貌,是极其般配的。
  “跳支舞吧,晏少来了,正好把开场舞补上。”有人懂事的喊了声。
  大家都跟着起哄,音乐很快响起。
  晏深揽着沈鱼滑进舞池。
  一支舞结束,掌声雷动。
  晏深揽着沈鱼的腰:“公主,给个名分?”
  沈鱼拉起他的手,大大方方的向所有人介绍:“晏深,我喜欢的人。”
  众人又跟着起哄,掌声再次雷动,心中感慨万千,沈家这个不受宠的丫头就是命好啊,以前有江则序护着,现在又有太子爷撑腰,羡慕都羡慕不来。
  几乎每个人都在笑,除了林斯让,他满脸都是落寞,嘴里也全是苦涩。
  江则序也没再进来,只是吩咐司机把杜晚吟送回去。
  杜晚吟在二楼一直就没下来,苏秋曳这会陪着她,正在小声宽慰她:“晚吟姐,你千万不要听别人胡说,那些说鱼儿喜欢序哥的话,都是沈悦编造败坏鱼儿名声的,她真的只是拿序哥当长辈,你也知道她爸妈偏心,从小就不疼她,她只是依赖序哥而已。”
  杜晚吟摇摇头,心里也是一阵苦笑,她和江则序也不是外人看到的那样,这段时间他们频繁约会,都只是江则序故意为之,他从见她的第一次就说清楚了,她觉得他很君子,也愿意帮这个忙。
  更多的,没有了。
  苏秋曳说晏深喜欢了沈鱼很久,为她做了很多事她都不知道。
  可江则序也是啊。
  他的喜欢,更加隐忍,是那种不能被任何人,包括当事人所知的爱。
  晏深真的比江则序幸运太多太多了。
  第145章 小舅舅永远是你的娘家人
  沈鱼的生日宴开始的不愉快,结束时宾主尽欢,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后,沈建山舔着脸来巴结晏深,晏深先看了沈鱼一眼,见她不喜欢,理都没理沈建山就把她带走了。
  沈建山还有点不高兴:“我是她爸,她什么态度。”
  沈遂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爹:“你还是想想怎么明哲保身吧,把沈鱼送上法庭,你也有一份功劳,你该不会以为深哥忘了吧。”
  等着吧,先是沈悦,接着林清舒,还有他爸,一个别想跑。
  自己说不好也得被收拾。
  沈建山一下子紧张起来,咽了咽口水:“我、我怎么说都是她爸……”
  “打住。”沈遂抬手打断他爸的幻想:“你是她爸,但你这个爸当的合格吗?你在她被冤枉的时候相信过她吗?你在她需要爸爸的时候在身边过吗?”
  沈建山沉默了。
  沈遂没再管他,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酒店外。
  晏深牵着沈鱼出来,两人刚要上车,一道车灯打过来,紧跟着对面的车门打开,走下来一道满是落寞的身影。
  “小舅舅你不是先走了吗?”沈鱼意外。
  江则序抽了许多烟,声音嘶哑:“想跟你聊聊,方便吗?”
  沈鱼张嘴就要答应,被晏深用力捏了下手背,她嘶了声,小声道:“你干嘛?”
  晏深:“不许去。”
  沈鱼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踮起脚尖在他唇角亲了一下:“我现在能分清喜欢和感激,瞒了他这么久,总该有个交待,你先上车等我好吗?”
  晏深高兴了,先是炫耀的看了江则序一眼,而后才上车。
  江则序眼底闪过一抹痛色,但很快又被遮掩下去,他和沈鱼去别处说话。
  “什么时候的事?”他问道。
  沈鱼声音小小的:“有段时间了。”
  江则序:“怎么没跟我说?”
  没说的原因有很多,但都不能说。
  沈鱼想了想,才道:“怕你不同意嘛,毕竟晏家门第太高。”
  江则序一嘴苦涩:“你知道还跟他在一起,不知道这是飞蛾扑火吗?”
  沈鱼的头低了下去,说了三个字:“喜欢嘛。”
  江则序嘴里更苦了,好一会他都没有说话,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可都被她一句喜欢堵了回去。
  “阿序,你们不可能,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克己复礼,守着长辈的底线。既然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知道,现在又何必说出来,叫她左右为难呢?”
  “她这些年不容易,爹不疼妈不爱,有个人可以不用顾虑任何人疼她护她,难道不好吗?”
  “阿深他喜欢鱼儿,一点也不比你少,你不是问我他为什么退伍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他是为了鱼儿,他在部队消息闭塞,一出任务几个月联系不到人,上次鱼儿出事后他也没能第一时间赶回来,任务结束就打了退伍申请,要回来亲自护着,阿序,你能做的阿深都能做,你不能做的他也能做,他比你适合鱼儿。”
  “阿序,听我一句劝,放手吧,你和鱼儿只能做舅甥,如果你非要跟阿深抢,最后受伤的只会是鱼儿。”
  陆嚣的话字字句句从耳边刮过,又把他到了嘴边的话堵回去。
  他不想承认也得承认陆嚣每一句话都是对的,他和小鱼最完美的关系,就是这样了。
  良久过去,一阵微风袭来,送来了江则序的声音:“你喜欢就好。”
  头顶落下一只大掌,伴随着他一贯的温和:“小舅舅永远是你的娘家人,晏家门第高,江家也不差。”
  沈鱼的心一下子安定,她仰头冲他笑:“谢谢小舅舅。”
  江则序也笑了笑,又拍了拍她的头顶:“回吧。”
  “小舅舅也早点回去。”沈鱼挥挥手,提起裙摆跑走。
  江则序看着她奔向晏深的背影,五指渐渐收拢,然后又缓缓松开。
  就这样吧,你不是早就说服自己一辈子以小舅舅的身份护着她就够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