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猫头鹰昼伏夜出，可现在是大白天。
难道出事了？
“硝子？”夏油杰从灌木丛里钻出来，抖落身上的杂叶，抬头望着盘旋在上方的猫头鹰。
猫头鹰硝子黑眼圈大得出奇，虽然夏油杰知道那是每个猫头鹰的特征，但还是对好友感到担心。
夏油杰问：“硝子，发生什么事了？”
硝子猛地落在灌木丛上，溅起细小的尘埃。
她脖颈的羽毛凌乱不堪，爪子深深陷进木头：“花御、漏壶、真人……它们占领了杉树林。”
接着，硝子简单讲了因为寒冬大部分动物进入冬眠减少外出，让三只坏鸟有机可乘。现在动物苏醒，发现自己的老巢被破坏，一个个都气得不行。
花御是一只白色鸟，形似白鹭；漏壶则是一只褐色鸟，形似似苍鹭；还有一个蓝色的鸟真人，似幼年的鹰隼。
说是相似，因为谁也没见过其他鸟跟他们长相一样的同类。他们是突然出现在这片森林里的，但凡现身便坏事做尽。
小白兔悠仁为了保护自己种的胡萝卜不被他们侵害，曾经来拜师夏油杰教他兔拳；小灰狼惠也听说了此事，因为有个厉害的爹地，三只坏鸟没有敢打狼族的主意。
五条悟吐着信子缠绕夏油杰的尾巴，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杰，我们要教训它们吗？”
硝子现在才发现这条漂亮得出奇的白蛇，“你是谁？你不是我们森林里的居民。”
作为知识渊博的“森林博士”，硝子没有见过这条白蛇，她有些奇怪地打量起对方来。
“森林里百年没见过雪鳞蝮了……”硝子见五条悟正用尾巴卷着夏油杰的爪子，像缠绕藤蔓般自然。
白蛇昂起头，宝蓝色眼睛里映着赤狐的倒影：“我是五条悟，我醒来就在杰身边。”
他也不知道自己出生在哪里，爸爸妈妈是谁，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夏油杰，所以他对夏油杰有天生的亲昵和依赖。
就像现在，硝子歪头看着五条悟蛇尾缠着夏油杰的毛茸茸尾巴，两个人却一脸神色如常。
硝子觉得奇怪，蛇和狐狸……
硝子：“夏油你……”
夏油杰甩甩耳朵，假装没看见硝子意味深长的目光。
眼前重要的事情是赶走三个坏鸟，于是夏油杰和硝子组织小动物开了三天三夜的会议讨论此事。
三天后的栎树会议上，露珠挂在叶片。森林的居民们便到齐了，大家轮流发表自己的意见和见解。
……
小白兔悠仁用胡萝卜指着树皮上的坏鸟真人说：“这家伙踩坏了我辛苦种植的胡萝卜！兔兔拳第一式要打这里！”他的短爪戳中树皮上画的鸟脸，菜菜子和美美子立刻举起松果投石器。
“盟主夏油杰负责指挥全局。”黑熊夜蛾用爪子拍了拍树干，震落的橡果滚进五条悟盘成的圈里。
白蛇吐着信子将果子拨给夏油杰，尾巴却始终绕着对方的前爪：“杰，为什么不用我的毒牙直接解决？”
“因为我们都是森林的居民，大家是伙伴要一起解决共同的敌人。”夏油杰用尾巴扫开他的脑袋，却在没人看见的角度，轻轻蹭了蹭那截冰凉的鳞片。
狼族首领甚尔蹲在阴影里嗤笑：“一群乌合之众。”
但当他看见夏油杰用爪子画出陷阱分布图时，耳朵还是不自觉地转向会议中心。
……
陷阱布置持续了整整两天。
夜莺真奈美带着雀群在树冠间撒下橡胶粘液，棕熊米格尔在树根处缠满藤蔓网，小松鼠们在落叶堆里藏好坚果炸弹。
五条悟趴在夏油杰肩头，看着他用松脂在岩石上标记路线，忽然用蛇信子舔了舔他的耳朵：“杰的身体好暖。”
“专心盯梢。”赤狐的耳朵尖泛起粉红，却任由白蛇用尾巴将自己的爪子裹得严严实实。
远处传来硝子的夜枭叫声。
——那是约定好的信号。
三团黑影正掠过云杉林，花御的喙间还叼着半只田鼠。
“各就各位。”夏油杰的尾尖重重拍打地面。五条悟瞬间绷紧身体，鳞片下的肌肉如弓弦般蓄势待发。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杰坚持要和这些“不厉害”的伙伴合作，当看到悠仁的兔兔拳击中真人腹部，当菜菜子的投石器砸落漏壶，当所有动物的怒吼汇集成声浪，连天空都在为之震颤。
而他，永远是离杰心脏最近的那道防线。
狼群如黑色浪潮般从阴影里扑出，獠牙擦过漏壶的翅膀。
计划进行得十分顺畅。
变故就在此刻发生。
在三只坏鸟被大家赶进藤蔓陷阱的那一刻，夏油杰听到一个皮肉绽开的声音。
下一秒，他看见黑熊夜蛾被击飞出去。
这个森林能能够拥有如此恐怖力量风只有森林之王——老虎宿傩。
宿傩没有停顿，从每个动物身边快速闪身，最后来到了夏油杰身边，用时不过几息，不等夏油杰在脑海做出决算，利爪生风，扑面而来。
夏油杰躲闪不及，耳尖被宿傩的利爪划伤。他灵活滚地起身，弓身伺机等待宿傩下一次攻击。
老虎的身躯本就大赤狐好几倍，力量方面更不用说，几个回合下来，大家都被宿傩掀翻。
“就凭你们？”老虎的吼声震落橡果，夏油杰被按在碎蛋壳里，鼻尖沾满混着血的蛋液。
他看见硝子的翅膀被拍折，美美子的坚果袋散成碎屑，而五条悟的尾巴正紧紧缠在自己尾椎骨上，像一根冰凉的定海神针。
夏油杰定了定心神，宿傩的爪牙碾过他的耳朵，随后咆哮道：“一群蝼蚁，我才是真正的森林之王。就凭这只狐狸会几句花言巧语便哄得你们对他俯首称臣，耍得团团转。”
“森林不需要花言巧语的王。”
赤狐却忽然笑了，那截藏在绒毛里的白蛇尾尖正在轻轻颤动。
当老虎张开獠牙咬向藤蔓网中的花御时，他听见自己尾巴里传来“嘶嘶”的气音。
随即一条白色的闪电弹出来，卷到老虎的脖颈处，五条悟的毒牙扎进宿傩咽喉的瞬间，夏油杰闻到铁锈味混着松脂香。
他看到那双他钟爱的宝蓝色瞳孔里倒映着老虎骤缩的瞳孔。
黑色毒液在老虎体内迅速蔓延至全身，一秒，两秒，三秒。
一代森林之王轰然倒地。
……
动物们震惊之余是菜菜子和美美子惊呼出声，“是夏油大王救了我们！”
森林居民们围拢过来，不知道是谁开始的，此起彼伏的声音传遍森林。
“夏油大王万岁！”
“夏油大王万岁！”
……
五条悟却已蜷回夏油杰尾巴里，只露出半张沾着血的脸：“杰，我很厉害吧！”赤狐感受到怀里的躯体在发抖，这才惊觉白蛇的鳞片上布满裂痕，刚才的突袭，悟几乎用尽了全力。
毕竟老虎的皮肉相当厚实，而五条悟只有那一瞬间的机会。
“悟真的很厉害，辛苦你了。”夏油杰用尾巴的绒毛仅仅缠在五条悟身上，让五条悟感受自己的温度。
“杰，你是我们新的王。”黑熊米格尔上前，拥护自己的王。
夏油杰扫视一圈，看着他们眼中的崇拜，悄悄用爪子护住五条悟的头。
白蛇却在这时昂起头，尾巴缠绕他的脖颈，“以后，杰是狐王，我是蛇君。”
橡树缝隙里漏下的阳光，正落在夏油杰染血的绒毛和五条悟破碎的鳞片上。
远处传来夜莺的啼鸣，他忽然明白，真正的王不需要利爪和怒吼。
五条悟说得不对。
比如此刻，怀里这条贪嘴又粘人的白蛇，眼神里的专注和虔诚，他的王就是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蛇。
——
枫叶将森林浸染成琥珀色时，森林已悄然进入丰收季。
橡树叶红得像是夜蛾送来的那罐枫叶蜜，因为五条悟喜甜，夏油杰跟米格尔和夜蛾换来了许多罐蜂蜜。
菜菜子和美美子也如往年一样，送来了许多采集来的榛果和栗子等，坚果堆在洞口垒成一座座的金字塔样小山丘，美美子还用松针在顶端插了颗亮晶晶的玻璃珠。
五条悟缠绕在洞顶的藤蔓上，宝蓝色竖瞳盯着看夏油杰用枯叶仔细包裹从悠仁那里换来的胡萝卜：“好多粮食啊，杰，我们要储存粮食吗？为什么？”
夏油杰抬起头，琥珀眼睛带笑看着白蛇身上的鳞片随着尾巴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解释说：“是为了冬眠。”
夏油杰用爪子拂去白蛇尾尖的落叶，“等冬天来临，你就要钻进洞里睡大觉了。”
蛇身突然绷紧，像闪电般缠住狐狸脖颈。
五条悟的蛇信几乎贴上对方鼻尖，声音带着少见的颤抖：“冬眠？你要丢下我？”
冰凉的鳞片在秋阳下泛起白雾，这几个月他疯长的身体已能轻松将夏油杰整个裹住，此刻却蜷成不安的圆环。
难道出事了？
“硝子？”夏油杰从灌木丛里钻出来，抖落身上的杂叶，抬头望着盘旋在上方的猫头鹰。
猫头鹰硝子黑眼圈大得出奇，虽然夏油杰知道那是每个猫头鹰的特征，但还是对好友感到担心。
夏油杰问：“硝子，发生什么事了？”
硝子猛地落在灌木丛上，溅起细小的尘埃。
她脖颈的羽毛凌乱不堪，爪子深深陷进木头：“花御、漏壶、真人……它们占领了杉树林。”
接着，硝子简单讲了因为寒冬大部分动物进入冬眠减少外出，让三只坏鸟有机可乘。现在动物苏醒，发现自己的老巢被破坏，一个个都气得不行。
花御是一只白色鸟，形似白鹭；漏壶则是一只褐色鸟，形似似苍鹭；还有一个蓝色的鸟真人，似幼年的鹰隼。
说是相似，因为谁也没见过其他鸟跟他们长相一样的同类。他们是突然出现在这片森林里的，但凡现身便坏事做尽。
小白兔悠仁为了保护自己种的胡萝卜不被他们侵害，曾经来拜师夏油杰教他兔拳；小灰狼惠也听说了此事，因为有个厉害的爹地，三只坏鸟没有敢打狼族的主意。
五条悟吐着信子缠绕夏油杰的尾巴，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杰，我们要教训它们吗？”
硝子现在才发现这条漂亮得出奇的白蛇，“你是谁？你不是我们森林里的居民。”
作为知识渊博的“森林博士”，硝子没有见过这条白蛇，她有些奇怪地打量起对方来。
“森林里百年没见过雪鳞蝮了……”硝子见五条悟正用尾巴卷着夏油杰的爪子，像缠绕藤蔓般自然。
白蛇昂起头，宝蓝色眼睛里映着赤狐的倒影：“我是五条悟，我醒来就在杰身边。”
他也不知道自己出生在哪里，爸爸妈妈是谁，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夏油杰，所以他对夏油杰有天生的亲昵和依赖。
就像现在，硝子歪头看着五条悟蛇尾缠着夏油杰的毛茸茸尾巴，两个人却一脸神色如常。
硝子觉得奇怪，蛇和狐狸……
硝子：“夏油你……”
夏油杰甩甩耳朵，假装没看见硝子意味深长的目光。
眼前重要的事情是赶走三个坏鸟，于是夏油杰和硝子组织小动物开了三天三夜的会议讨论此事。
三天后的栎树会议上，露珠挂在叶片。森林的居民们便到齐了，大家轮流发表自己的意见和见解。
……
小白兔悠仁用胡萝卜指着树皮上的坏鸟真人说：“这家伙踩坏了我辛苦种植的胡萝卜！兔兔拳第一式要打这里！”他的短爪戳中树皮上画的鸟脸，菜菜子和美美子立刻举起松果投石器。
“盟主夏油杰负责指挥全局。”黑熊夜蛾用爪子拍了拍树干，震落的橡果滚进五条悟盘成的圈里。
白蛇吐着信子将果子拨给夏油杰，尾巴却始终绕着对方的前爪：“杰，为什么不用我的毒牙直接解决？”
“因为我们都是森林的居民，大家是伙伴要一起解决共同的敌人。”夏油杰用尾巴扫开他的脑袋，却在没人看见的角度，轻轻蹭了蹭那截冰凉的鳞片。
狼族首领甚尔蹲在阴影里嗤笑：“一群乌合之众。”
但当他看见夏油杰用爪子画出陷阱分布图时，耳朵还是不自觉地转向会议中心。
……
陷阱布置持续了整整两天。
夜莺真奈美带着雀群在树冠间撒下橡胶粘液，棕熊米格尔在树根处缠满藤蔓网，小松鼠们在落叶堆里藏好坚果炸弹。
五条悟趴在夏油杰肩头，看着他用松脂在岩石上标记路线，忽然用蛇信子舔了舔他的耳朵：“杰的身体好暖。”
“专心盯梢。”赤狐的耳朵尖泛起粉红，却任由白蛇用尾巴将自己的爪子裹得严严实实。
远处传来硝子的夜枭叫声。
——那是约定好的信号。
三团黑影正掠过云杉林，花御的喙间还叼着半只田鼠。
“各就各位。”夏油杰的尾尖重重拍打地面。五条悟瞬间绷紧身体，鳞片下的肌肉如弓弦般蓄势待发。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杰坚持要和这些“不厉害”的伙伴合作，当看到悠仁的兔兔拳击中真人腹部，当菜菜子的投石器砸落漏壶，当所有动物的怒吼汇集成声浪，连天空都在为之震颤。
而他，永远是离杰心脏最近的那道防线。
狼群如黑色浪潮般从阴影里扑出，獠牙擦过漏壶的翅膀。
计划进行得十分顺畅。
变故就在此刻发生。
在三只坏鸟被大家赶进藤蔓陷阱的那一刻，夏油杰听到一个皮肉绽开的声音。
下一秒，他看见黑熊夜蛾被击飞出去。
这个森林能能够拥有如此恐怖力量风只有森林之王——老虎宿傩。
宿傩没有停顿，从每个动物身边快速闪身，最后来到了夏油杰身边，用时不过几息，不等夏油杰在脑海做出决算，利爪生风，扑面而来。
夏油杰躲闪不及，耳尖被宿傩的利爪划伤。他灵活滚地起身，弓身伺机等待宿傩下一次攻击。
老虎的身躯本就大赤狐好几倍，力量方面更不用说，几个回合下来，大家都被宿傩掀翻。
“就凭你们？”老虎的吼声震落橡果，夏油杰被按在碎蛋壳里，鼻尖沾满混着血的蛋液。
他看见硝子的翅膀被拍折，美美子的坚果袋散成碎屑，而五条悟的尾巴正紧紧缠在自己尾椎骨上，像一根冰凉的定海神针。
夏油杰定了定心神，宿傩的爪牙碾过他的耳朵，随后咆哮道：“一群蝼蚁，我才是真正的森林之王。就凭这只狐狸会几句花言巧语便哄得你们对他俯首称臣，耍得团团转。”
“森林不需要花言巧语的王。”
赤狐却忽然笑了，那截藏在绒毛里的白蛇尾尖正在轻轻颤动。
当老虎张开獠牙咬向藤蔓网中的花御时，他听见自己尾巴里传来“嘶嘶”的气音。
随即一条白色的闪电弹出来，卷到老虎的脖颈处，五条悟的毒牙扎进宿傩咽喉的瞬间，夏油杰闻到铁锈味混着松脂香。
他看到那双他钟爱的宝蓝色瞳孔里倒映着老虎骤缩的瞳孔。
黑色毒液在老虎体内迅速蔓延至全身，一秒，两秒，三秒。
一代森林之王轰然倒地。
……
动物们震惊之余是菜菜子和美美子惊呼出声，“是夏油大王救了我们！”
森林居民们围拢过来，不知道是谁开始的，此起彼伏的声音传遍森林。
“夏油大王万岁！”
“夏油大王万岁！”
……
五条悟却已蜷回夏油杰尾巴里，只露出半张沾着血的脸：“杰，我很厉害吧！”赤狐感受到怀里的躯体在发抖，这才惊觉白蛇的鳞片上布满裂痕，刚才的突袭，悟几乎用尽了全力。
毕竟老虎的皮肉相当厚实，而五条悟只有那一瞬间的机会。
“悟真的很厉害，辛苦你了。”夏油杰用尾巴的绒毛仅仅缠在五条悟身上，让五条悟感受自己的温度。
“杰，你是我们新的王。”黑熊米格尔上前，拥护自己的王。
夏油杰扫视一圈，看着他们眼中的崇拜，悄悄用爪子护住五条悟的头。
白蛇却在这时昂起头，尾巴缠绕他的脖颈，“以后，杰是狐王，我是蛇君。”
橡树缝隙里漏下的阳光，正落在夏油杰染血的绒毛和五条悟破碎的鳞片上。
远处传来夜莺的啼鸣，他忽然明白，真正的王不需要利爪和怒吼。
五条悟说得不对。
比如此刻，怀里这条贪嘴又粘人的白蛇，眼神里的专注和虔诚，他的王就是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蛇。
——
枫叶将森林浸染成琥珀色时，森林已悄然进入丰收季。
橡树叶红得像是夜蛾送来的那罐枫叶蜜，因为五条悟喜甜，夏油杰跟米格尔和夜蛾换来了许多罐蜂蜜。
菜菜子和美美子也如往年一样，送来了许多采集来的榛果和栗子等，坚果堆在洞口垒成一座座的金字塔样小山丘，美美子还用松针在顶端插了颗亮晶晶的玻璃珠。
五条悟缠绕在洞顶的藤蔓上，宝蓝色竖瞳盯着看夏油杰用枯叶仔细包裹从悠仁那里换来的胡萝卜：“好多粮食啊，杰，我们要储存粮食吗？为什么？”
夏油杰抬起头，琥珀眼睛带笑看着白蛇身上的鳞片随着尾巴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解释说：“是为了冬眠。”
夏油杰用爪子拂去白蛇尾尖的落叶，“等冬天来临，你就要钻进洞里睡大觉了。”
蛇身突然绷紧，像闪电般缠住狐狸脖颈。
五条悟的蛇信几乎贴上对方鼻尖，声音带着少见的颤抖：“冬眠？你要丢下我？”
冰凉的鳞片在秋阳下泛起白雾，这几个月他疯长的身体已能轻松将夏油杰整个裹住，此刻却蜷成不安的圆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