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阁藏春 第112节
  第31章
  ——“这种不入流的人渣,你也要?”
  姜嘉茉听着这句略微耳熟的话。
  恍然想起了几个月前,两人在“藏春”上联系。
  她不敢让他窥见自己的暗恋情思。
  于是姜嘉茉说了很多似是而非的话。
  她意有所指地嘲讽他,说他有很多其他的女人。
  她完全凭借自己的主观臆断,认定裴京聿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
  “想起来了?他的女人不止你。”
  裴京聿的薄唇很红,啜吻在她耳畔,宛如烧在她身上的红云,让她皮肤酥麻难耐。
  姜嘉茉的视线被他的手指阻隔开,浸没在专属他的黑暗中。
  耳畔沈容宴和夏筱的声音被拉远。
  她所有的感官,只剩下他另一只掌骨,暧昧地勾勒在她的腰际,带给她瘙痒的颤栗。
  “想想我。”
  裴京聿的舌勾着她的耳垂,用牙叼上,狠狠地啜了几下:“你还有我,这个被你玩儿的男人。”
  他沉晦地笑了:“想不想报复他?我当着他们的面,伺候你。”
  姜嘉茉开始失神,捏着金属晾衣棍的手指,骨节泛白。
  她穿的夏裙很薄,带着纱。
  显得她像小羊羔,洁白又不设防的纯。
  裴京聿知道她渴肤。
  他在她腰际皮肤的拉锯,格外鲜明,指腹绕着她的腰窝轻碰一下,像滚水下了油锅。
  他身上冷冽的麝香味道,直刺刺地往她皮肤里钻,再伴随着她的汗水渗出来。
  远处的夏筱,还在禁忌地叫着沈容宴:“爸爸。”
  裴京聿在她脖颈上松松垮垮地嘬了几口。
  男人又用虎口的薄茧剐蹭她的颈,让她被钉在他的掌心,无处遁逃。
  他用鼻梁去拱她的脸,说:“学会了?模仿她,叫我。”
  姜嘉茉涨红着脸,腿酸软难耐,钉在走廊的地上。
  她动不了。
  她叫不出口。
  “哐当——”
  姜嘉茉的手一软,手上的晾衣棍掉在地上,发出金属的轰鸣。
  塑料小叉被弹飞溅了出去,正好落到沈容宴他们的不远处地面。
  “啪嗒”落地。
  姜嘉茉显然自己先被吓了一跳。
  她手忙脚乱地推开四处点火的裴京聿。
  她半蹲在地上,面色苍白,撑着腰狼狈地捡起掉在走廊上的晾衣金属小棍。
  两个衣冠不整的交叠人影,突然停滞了所有动作。
  沈容宴扔掉了手上的烟蒂。
  沈容宴的脸上不正常地潮红,嗫嚅道:“……嘉嘉,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走廊里的空气凝结了。
  只剩下好整以暇的裴京聿。
  他优越流畅的下颚抬着,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公共区域,不该来?”
  裴京聿黑眸阒静地观测着他们,噙着笑:“送了你一百亿,开房的钱都给不起吗。”
  太羞耻了。
  沈容宴涨红着脸,别过头。
  一旁的夏筱更是往后藏。
  姜嘉茉像受惊的小鹿,硬着头皮缓慢踱步到沈容宴面前。
  她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夏筱撩开的裙摆,以及和沈容宴相接的动作。
  她强迫自己不要看也不要想,细白的手指触碰到了塑料小叉,然后触电似的拿回来。
  姜嘉茉:“不好意思。”
  沈容宴慌忙推开夏筱。
  夏筱本来维持着俯身的背姿,被他往旁边一赶。
  她趴在扶梯上喘息,被弄得没力气的样子。
  沈容宴裤带糜.乱地散下来,垂在哪儿。
  后面的布料模样可观,像钓鱼的标,让人没办法不去注意。
  沈容宴的脸上还潮红着,他沉痛地看着姜嘉茉。
  男人呼吸滞重,硬着头皮解释道:“我不想你看到这样的事。”
  “晚上有个酒局,我被人缠着多喝几杯,那酒里被人下了药。”
  他尝试着上楼走向她:“嘉嘉,是真的,你不行来摸摸我的手,全是汗,很烫。”
  姜嘉茉说不清是慌张还是尖锐。
  她往后推了半步。
  她的眼睛略微有些狐疑,试探着望向沈容宴:“……你现在还很难受吗。”
  沈容宴拧起眉,点点头。
  裴京聿目光一寸一寸地凝在姜嘉茉身上,宛如漆黑的漩涡,似乎在观摩她的反应。
  她对其他男人的同情心,就像把他架在火堆上炙烤。
  裴京聿薄唇微启,喉结滚了下,凉津津地嘲讽道:“这局我也在,怎么我没被下药?”
  他昭彰的洁身自好。
  在这个不在乎的女人面前,就是一场戏谑。
  裴京聿衣料下裹着野性桀骜的浑。
  他看到姜嘉茉怯弱的,含羞带臊的,掠过沈容宴的裤带。
  还看还看!
  裴京聿像浸入深潭,满身裹满了戾气。
  没长心的女人。
  沈容宴的那儿就这么好看?
  不是吃了药才有这种形状的吗。
  她的这种眼神,是在心疼他?。
  裴京聿想,她难道觉得自己做了什么?
  没事儿。
  反正也足够恶贯满盈了,被她误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嘉茉的眼睛上有点水汽。
  她垂着眼:“要不打客房服务电话,拿点药,喝水消解吧。”
  “夏筱在那儿,你记得安抚一下她。”
  沈容宴欣喜地笑起来。
  他的手搭在扶梯上,像是有了依托:“你这是相信我了吗。”
  姜嘉茉:“嗯。”
  裴京聿的额角神经一跳,牵扯到心脏,搅得五脏六腑一团乱麻。
  他的眼睛浮出施虐的欲望。
  那种难耐地悸动又来了。
  他想要把这个女人桎梏在怀里,把她撕碎了,一簇一簇研究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她已经和自己结婚了。
  凭什么别的男人能得到她的关心?
  她的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完全属于他一个人。
  姜嘉茉
  :“嗯,不要在这里讲了,会被别人听到……”
  “唔……”
  她像一盏亮起来就被剪短的烛。
  所有的光晕都被密封罩笼住。
  裴京聿强制意味十足地把她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