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阵雨[先婚后爱] 第78节
  是啊,因为可爱啊,看着就很开心。
  世界破破烂烂,更需要治愈人心的可爱爱爱啊。
  公司及时跟上热度,抓住这波热度,做出许多衍生品,宋时微作为核心人员,受到了表扬,成就感爆棚。
  晚饭后,宋时微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甜花,心情被治愈。
  谢屿舟在她身边坐下,薄唇轻启,“你想做智能家居吗?”
  宋时微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她确信没有向他透露过。
  谢屿舟主要从她的职业规划考量,策划能接触到的东西太少,她现在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误打误撞,公司准备年后成立智能家居部,在筹备人员。”
  原来是这样,宋时微问:“我这算走后门吗?”
  谢屿舟眉峰微微上扬,“不算,因为没人愿意去,现在稳定才是硬道理,而且新的部门做不出成绩会被裁撤,之前的部门也回不去了。”
  宋时微没有思考,毫不犹豫说:“我愿意去。”
  她不甘于只做一个策划,而且她喜欢设计家的感觉,想为别人设计家。
  谢屿舟说:“我想你做主导,不是小策划。”
  是挑战更是机遇,宋时微答应下来,“好。”
  ——
  周末,谢屿舟去隔壁市考察项目的交付情况,宋时微得到机会,打车前往南城郊区的一家疗养院。
  她在网上查到,这里有一家心理咨询室。
  没人知道,其实她患有焦虑症,失眠是其中的一个重要体现。
  中药治失眠治标不治本,她不想这个病影响未来的工作和生活,选择就医。
  医生给她做了初步测试,比之前好转很多,积极配合治疗的话,很快便可恢复。
  当宋时微从诊疗室出来,在疗养院看到了傅景深,被一个女人推搡着跌倒,而他没有回手。
  她小跑过去,扶住他,“傅总,你还好吗?”
  傅景深惊讶一瞬,恢复正常,“我没事,你怎么在这?”
  宋时微胡诌道:“做义工。”
  他的胳膊在向下滴血,“我去找人帮忙消毒。”
  傅景深阻止她,“不用,我知道哪里有消毒液,你帮我递棉签就行。”
  消完毒包扎好伤口,两个人并排朝停车场走去,谁都没有言语。
  初秋的季节,天黑得早,墨蓝色天际上星星钻了出来。
  风吹过来,傅景深开口说:“其实赶我出来的是我妈妈。”
  可能是周围的蟋蟀声,或者是风,他突然想找人说说话。
  “这样啊。”
  宋时微对旁人的事情不感兴趣,尤其是触及内心的伤疤,她更不会追问。
  最重要的是,她和他不熟。
  傅景深透露了他妈妈的事情,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和人倾诉,人很奇怪,对熟人说不出来的话,相对陌生的人却可以。
  “微微,你不是来做义工的吧。”
  她是从心理诊疗室的方向出来,加之,这里是高端疗养院,不缺义工。
  宋时微坦言,“希望傅总帮我保密,谢屿舟那里我会自己告诉他。”
  傅景深:“我和他没那么熟。”
  宋时微挠挠鬓角,“感觉你们经常拌嘴,你总是说让人误解的话想看他出糗,一般只有熟人才会这样。”
  傅景深歪头看她,“如果不是误解呢。”
  这下轮到宋时微呆住,这人不按照常理出牌呢。
  傅景深说:“开个玩笑,你长得很像我喜欢的那个女生。”
  “原来如此。”宋时微半信半疑,她更在乎什么时候打到车。
  “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一程。”傅景深瞥到她的屏幕,“天马上要黑了,根本没车过来,谢屿舟那里我会解释,除非你想露宿深山老林。”
  “行吧。”为了避嫌,宋时微拉开后门把手,坐了进去。
  “听着不情不愿。”
  傅景深看破不说破,继续和她闲聊,“她结婚了,所以。”
  宋时微反应片刻,才明白他口中说的她是谁,“还有傅总追不到的人啊。”
  傅景深启动汽车,“当然有。”
  一路上两个人间歇聊几句,主要是工作和林以棠、顾裴司,除此之外,没其他话题。
  车子到达臻悦府大门,宋时微下车,恰巧遇到从外回来的谢屿舟。
  她急忙跑过去拦住车,坐进车里,解释道:“谢屿舟,我可以解释的,我今天去疗养院做义工遇见傅景深,打不到车,所以傅总顺便送我回来。”
  谢屿舟捕捉到关键信息,“你还做义工?”
  宋时微眼神坚定,“对,偶尔。”
  “我知道了,先回家吃饭,这么晚了你应该饿了。
  ”男人没有再开口说话,微拧眉头,黑眸里辨不出情绪。
  车身漆黑如墨,内里的皮质装饰冰冷。
  车里的空气仿若凝滞,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或者是进入到台风眼,被平静掩盖了台风的强度。
  第38章
  窗外的天彻底黑透,黑色迈巴赫驶入地下车库,星光屋顶照亮路面。
  车子缓慢下行,绕过蜿蜒转弯的地下道路,行驶到最南侧的楼栋。
  短短的一小节路,宋时微偷看谢屿舟无数次,男人的神色平平淡淡,忽明忽暗的光影投在他矜贵的脸上,透不出具体的情绪。
  绷紧的下颌线,轮廓弧线锋利,晕染满满的疏离和冷漠。
  眼眸狭长,紧抿的嘴唇,自带上位者与生俱来的严肃感和凌厉感。
  一整天过去,衬衫依旧一丝不苟、工整如初,没有系领带,解开两颗纽扣,锁骨若隐若现。
  汽车缓慢刹车停住,陈叔按照以往的指示下车离开,安静的车内剩下一对夫妻。
  宋时微的掌心冒出了汗,谢屿舟明确说过介意,她还是和傅景深有私下的接触。
  漫长的时间里,她等待男人的爆发。
  秒针一秒一秒溜走,不知道转了多少圈,男人缓慢睁开了眼睛,淡淡说了一句,“下车吧。”
  “好。”宋时微抓起包,差点跌倒,在这十分钟的时间,她半边身子变得僵硬。
  谢屿舟和宋时微并排走路,她的肩膀碰到男人的手臂,时不时擦一下,难捱的思绪蔓延。
  君姨做好了饭,温热的饭菜冒着热气,暖白色的餐厅灯下,一男一女只剩下木质筷子夹菜和陶瓷勺触碰碗壁的声音。
  其中,夹杂了小猫‘喵呜’的萌声。
  果冻在餐桌底下蹭宋时微的腿,想提高存在感。
  宋时微弯腰抱它坐在腿上,它越来越重,毛发油亮,穿着漂亮的裙子,一看便是精心呵护。
  时至今日,她都不知道谢屿舟是怀着什么心情继续养猫的。
  偌大的大平层,仿佛变成一个超低压空间,平日里吵闹的布丁安安静静趴在窝里,不似平时的调皮。
  偶尔对视上,谢屿舟的黑眸静谧无波,只专心吃饭。
  饭后,男人交代一句“我去处理下工作,你先睡。”在客厅消失。
  宋时微独自抱着小猫,来回无意识抚摸。
  书房内,谢屿舟倚靠在椅子上,微阖眼睛,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一直处于攥紧的状态,手背处青筋暴起。
  男人摁摁太阳穴,宋时微从后门下的车,如她所言,而她去那么远的地方真的是做义工吗?
  这时,‘吱呀’一声,果冻推开了门,跑到他的脚下蹭一会儿,咬住他的裤腿向外拉。
  一直拉着他走回客厅,才松开了嘴巴。
  宋时微正蹲在地上,长发用鲨鱼夹盘起,掉下几缕碎发,清理破碎的玻璃渣和水渍。
  许是担心万一有遗漏的小碎渣扎到家里的猫,她用手碾干净碎玻璃。
  谢屿舟急步走过去,打横抱起她放在沙发上,“有没有哪里受伤?腿或者手有没有破?”
  冷淡的语气里藏不住关心。
  宋时微摇摇头,“没有。”她想倒水喝,心里有事心不在焉,手滑了一下,杯子砸在地上。
  谢屿舟察看一番她的四肢,没有看到伤口,转回去收拾地上的残渣,用胶布和扫地机器人在地上走一圈,倒出所有的玻璃渣,用胶布缠紧,在表面用记号笔写上:【内有玻璃】。
  宋时微默默看着他写他收拾,标注【玻璃】的习惯,还是她教给他的。
  锦衣玉食的大少爷哪里会亲自处理垃圾,根本不知道会划伤手。
  没想到,他一直记得,且付诸行动。
  宋时微玩果冻的前爪子,小声问道:“是你去喊他的吗?”
  “喵呜喵呜。”
  果冻不语,只是一味打了个哈欠,回到猫床睡觉。
  留下一个圆滚滚的背影,它选择做好事不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