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温曲儿望着他眼底几要将人吞噬的□□,眼尾勾起狡黠笑意,指尖轻轻摩挲他泛红的耳垂:“莫不是,因昨夜……力有不逮?”
  尾音拖得婉转媚人,带着赤果果的挑衅:“夫君,这是……虚了?”
  话音刚落,苏玄染猛然翻身,将她重重压在身下,纤长有力的大手,扣住她不停撩拨的手腕,狠狠按在软垫上。
  骤然下沉,裹挟压迫感的炽热体温,瞬间将她包围。
  温曲儿因昨夜残留的酥痛,身躯猛地瑟缩。
  眉梢蹙起痛苦的弧度,眼尾迅速漫上生理性的泪花,樱唇微启,溢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呜咽。
  苏玄染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间一疼,溢出一声无奈的叹息,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泪痕,在她微颤的唇瓣上轻落下一吻。
  长臂一揽再度翻转,将温软身躯妥帖安置在自己身上,一只手顺着她背脊轻柔安抚,无声将主导权悉数交予怀中之人。
  温曲儿斜睨着他眸光涣散、意乱情迷的模样,狭长凤眸里媚意泛滥,却又刻意压着欲念。
  方才的委屈与疼痛还未完全褪去,此刻又却被他眼底的柔情搅得心头酥麻。
  她沾着水光的眼眸瞬间弯弯,纤细指尖再次肆意作乱,见他呼吸愈发急促,便愈发得寸进尺,偏要再添一把火。
  压抑凌乱的喘息声中,苏玄染颤抖着松开禁锢的手臂,掌心无力地向上摊开,纵容她在怀中肆意磨蹭:“你这……”
  他突起的喉结艰难地滚动,沙哑的尾音几近破碎:“磨人的,小坏蛋……”
  话音刚落,温曲儿的胃部骤然发出一声突兀的哀鸣,瞬间击碎了凝滞在空气中的旖旎。
  她霎时僵如石塑,羞耻感顺着脖颈爬上脸颊,将原本嫣红的面庞染得愈发艳丽。
  苏玄染一愣,低哑的笑声破喉而出,胸腔剧烈震动,他深吸几口气,强压下笑意与情欲,伸手轻圈住身上的柔软身躯:“看来得先喂饱我的小馋猫了。”
  沙哑的嗓音裹着万般宠溺:“乖,厨房煨着你最爱的百合莲子羹,再不起身,可要辜负这碗甜汤了。”
  他翻身坐起,指尖快速系好衣襟,弯腰将温曲儿从锦被中捞起,轻柔替她整理好衣裙。
  他长臂环过她膝弯与后背,稳稳将人抱起,步履沉稳,行至茶桌旁。
  温曲儿窝在他怀里,偷偷轻抬眼睫,却撞进他盛满笑意的眼底。
  那人,唇角噙着温柔宠溺的弧度,白皙的眼尾绯红未消,却已敛去情欲,只余化不开缱绻的爱意。
  他半敞的领口处,还留着她方才指尖划过的淡淡红痕。
  温曲儿抿唇轻笑,梨涡里盛着狡黠与甜蜜,双手不自觉环紧他脖颈,方才的窘迫早已化作心口的蜜糖。
  不多时,锦画脚步轻盈捧着食盒款步入内室,掀开食盒的瞬间,蒸腾的热气裹挟着鲜香四溢而出。
  她动作娴熟将碗碟错落摆开,冰裂纹盏里,羊肚菌浸在花胶浓汤中舒展,霁蓝釉盘上,鲍汁浇淋的孔雀鱼似振翅欲飞,皎白瓷碟内,牡丹虾饺薄如蝉翼,裹着透红虾仁若霞。
  最后捧出那碗莹白如玉的百合莲子羹,雪白的莲子静卧在琥珀色汤汁中,绽放的百合瓣舒展如莲,袅袅升腾的热气里,清甜香气沁人心脾。
  苏玄染执起银勺,舀起一勺寓意“百年和合”的羹汤,轻柔倾入温曲儿碗中。
  温曲儿眼波流转,唇角勾起甜蜜的梨涡,同样执起勺子盛起羹汤,送入他碗中,勺碗相触时发出轻微脆响,宛如珠落玉盘,将满溢的柔情蜜意都融进这方寸食器中。
  她抬眸凝视眼前人,望着那双盛满温柔的眼眸,恍惚间,当年那个青涩少年为她递来羹汤的模样,与此刻深情的夫君渐渐重叠。
  岁月更迭,时光变迁,这份情意始终从未更改,初心依旧。
  是夜
  氤氲水汽漫过净室,苏玄染将温曲儿轻轻圈入怀中,下颌轻蹭着她发顶,嗓音低得似浸了蜜:“夫人,且让为夫伺候你沐浴,可好?”
  这话带着撒娇意味,却在尾音处染上暗哑颤意,泄露了几分隐秘的渴望。
  第147章 痒春宵如梦
  温曲儿双颊漫上浅粉,推拒的手刚抬起,便被他纤长有力的手掌牢牢扣住,力度轻柔,却又带着不容挣脱的固执。
  温曲儿的指尖在他胸膛虚推两下,却像挠痒般绵软无力。
  苏玄染唇间逸出低沉的轻笑,声线裹着蛊惑:“夫人这般欲拒还迎的模样,倒教为夫更加心痒难耐”
  他将下颌温柔地枕在她发间,声线低沉缱绻:“我日日盼着……”
  长臂一收将她凌空托起,颀长身影裹挟着炽热的侵略感,步步逼近那方盛满春水的浴桶:“这般,名正言顺地亲近你。”
  浴桶中,檀木的幽馥裹挟着玫瑰花瓣的馥郁缱绻流转,袅袅升腾的雾气,将他眼底翻涌的炽热晕染得朦胧而幽邃。
  他低垂眉眼,目光紧锁水面下若隐若现的曼妙轮廓,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
  皙长手指执起木勺,舀起温热的水,任水流顺着她纤薄的肩头蜿蜒而下。
  指尖堪堪擦过她细腻莹润的肌肤,似触未触,若即若离,每一次触碰都悬在分寸边缘,极尽克制,未有半分逾矩。
  当水面漂浮的花瓣不再轻旋,桶中热水渐渐褪去热度,苏玄染方才取来质地柔软的素白软帕,指腹轻柔掠过她白皙肌肤,动作轻缓而细致,将水珠一一拭去。
  这场满是温情的沐浴,撩拨得两人气息紊乱。
  温曲儿双颊绯红,又羞又甜,轻轻闭上眼,却又忍不住透过睫羽缝隙,偷偷瞥向眼前满含柔情的人。
  为她披上洁白里衣时,苏玄染刻意将脸转向一侧,可紧绷的声线还是泄露了他极力压抑的情绪。
  :.
  一声叹息里满是隐忍与期待:“待夫人养好身子……那时,定要与你同浴一池春水,共赏满室花光。”
  绛红软帐如流霞垂落,将雕花床榻笼成一方私密天地,光影在薄纱上流转,将相拥的身影晕染成缠绵的剪影。
  苏玄染将温曲儿轻柔安置在铺着软缎的床榻上,瞥见她手心蜿蜒的红痕,在暖黄烛火下泛着淡粉,刺得他心口发紧。
  青瓷药瓶旋开,苦香混着清凉气息漫开,他舀出莹润的药膏置于掌心温热,指尖粘取小心翼翼覆上她受伤的肌肤。
  “是为夫昨夜孟浪……”低沉的嗓音里裹着懊悔,眼眸中满是疼惜。
  温曲儿蜷缩在轻薄云锦毯子里,只露出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望着他微蹙的眉峰、轻颤的睫羽,还有因专注而抿成直线的绯唇,掌心的灼痛竟化作酥麻的痒意。
  她脸颊浮起胭脂色,声若蚊蚋,低低飘在他耳畔:“这……这药凉沁沁的,倒很管用。”
  可等苏玄染的指尖真触到伤口时,她还是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清凉的药膏混着他掌心的温度,在皮肤上晕开,反倒让手心上的红痕,愈发灼热难耐,更痒了。
  “再忍片刻。”他的嗓音裹着灼热气息拂过手心,尾音几近呢喃,每抹开一寸药膏,便抬眼望向她泛着水光的眼眸。
  见她红透的脸颊鼓成粉桃,皱着鼻尖嗔怒的模样,紧绷的眉峰瞬间化作春水,忍不住低笑道:“等这伤痕褪尽,我便以这双手,每日为你揉肩捏腕,赔你个岁岁年年可好?”
  话音刚落,他突然倾身而下,润泽双唇微启,温热的气息裹挟着药香,轻轻吹拂过伤处。
  炽热的气流掠过敏感的皮肤,温曲儿耳尖“腾”地烧了起来,慌乱间揪住他垂落的青丝。
  苏玄染低笑出声,起身替她整理好滑落的衣襟,将人严严实实圈入怀中。
  他下颌轻抵着她发顶,掌心贴着她后心轻抚,满含怜爱,轻柔哄道:“夫人,这两日且安心养着,莫要再操劳。”
  温曲儿仰起脸,眼睫凝着盈盈水光,葱白指尖勾住他后颈,沿着他颈侧凸起的肌理蜿蜒而上,缠上墨色长发。
  温热的气息裹着甜香,拂过他水润唇瓣,嫣红的双唇轻颤着凑近,带着怯生生的试探,轻触他灼热的唇。
  苏玄染闷哼一声,掌心扣住她纤细的后颈,指腹陷入蓬松如云的发间,将那抹若即若离的柔软狠狠揉进怀中。
  他的吻裹挟着松竹清冽气息,掠过她微启的唇角,辗转深入,霸道地索取着专属于他的甜蜜。
  温曲儿娇软的身躯不受控地后仰,指尖紧紧揪住他浸着薄汗的里衣,在窒息般的缠绵中,周身炽热的血液顺着交叠的唇舌奔涌。
  帐外夜风穿堂而过,将红烛摇曳的光影揉碎在锦帐上。
  唇齿分离时,两人仍紧紧相拥,在暖黄光晕里喁喁私语,一室旖旎缱绻,连空气都浸着蜜般的温柔。
  苏玄染的目光陡然下沉,灼热的视线掠过怀中人泛红的脸颊,落在洁白里衣领口处,那若隐若现的雪色肌肤上。
  喉结滚动间,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压低的嗓音里,裹挟着令人发软的暗哑:“曲儿,着实颇为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