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啊,你们也把我伺候的太好啦,擦脸是没毛病,脸冻皴是真疼啊。
  虽然如今我不知道脸冻皴是什么感觉,但在现代,我可就在北方读书,每到冬天,疯狂补水都没用。
  那什么老宝宝霜,大宝啥的,根本完全没法跟这些古代贵族精心研制的护肤膏比,一点点可比性都没有,难怪老是觉得干,真一分钱一分货啊。
  北方是真致死量的干燥,南方随便用点保湿的都行,在北方就完全不行。
  冬日天天烤火,更干,脸缺水的话,再用润肤的就火辣辣的疼,那可不好受。
  但是吧,手就没必要了呀,手没那么娇气,反正只要不冻着,就不用管啦,手干点也没啥。]
  应慎初:
  阿乐,什么现代,你不是在南书房读书吗,成天只会胡说八道!
  况且,为兄何时让你的手脸干过?这不水润的很吗?还不擦手,哪里都要擦,擦霜膏,也光想着偷懒?
  萧承起:还是不能让你自己来,果然得我们给你擦!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前院的大书房,自是先给皇帝行了大礼。
  皇帝已是浑身酒气,但皇帝酒量极好,可谓千杯不醉,喝再多也跟没喝一样,立即就为他们赐了坐,说:
  “阿乐、阿起都还小,不能喝酒,应翰林也别喝了,你得照料阿乐,你们陪着朕说会儿话就行。”
  应鼎酒量跟皇帝一样好,却还是多次劝皇帝以龙体为重,莫要喝太多。
  皇帝又猛的灌了一口,长叹道:
  “朕有许多子嗣,但早年间总是得皇子,不得公主,纯禧可是朕的第一个女儿,朕是抱在怀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上朝都带着。
  这孩子幼时也调皮的很,后来啊,公主多了,朕又御驾亲征,几年回来,这孩子竟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子,过分懂事听话,叫朕怎么不心疼?
  为了弥补这孩子,朕让她自己选驸马,她偏偏就只要顾竞。
  朕亦是多番考察,这顾竞声名在外,什么盛京四大才子,长得又玉树临风,性子也温文尔雅。
  更何况,顾竞乃顾太师的嫡长子,朕便觉这厮也就勉强能配得上朕的长女。
  你们说,纯禧多年未育,就真有错吗,即或是有错,他们如何敢打?
  ……
  纯禧的脑子也是被驴踢了,朕为她主持公道,要赐死顾竞,再给她寻一门好亲事,她还死命护着那厮,真真气煞朕也!”
  皇帝一股脑的将自己近日来在长女纯禧那儿受的气,全都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
  [呵呵,要不就说,这点还是你们古代人太封建,非得让人生孩子,公主都不能例外,凭啥就得给他家生啊?
  别说是公主,谁也不是生育工具,凭啥给他们生啊,还敢打人,凌迟处死都不够解气!
  你们古代人开放的时候吧,是真开放,比现代人还开放,玩的都毫无底线,但封建的时候也是真封建啊。
  顾太师这老登还在内阁啊,也没老糊涂嘛,都不管管他家这死儿子啊?
  我就说恶心的人什么都恶心吧,这老登在家里用美人.蛊、美人纸,龌龊的不得了,官场上也只会排挤打压新人。
  上梁不正下梁歪,他那老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全家一起pua纯禧公主,也不怪公主被洗脑,就这么个封.建.社.会,又遇到顶级pua高手,但凡不是现代人,没有新思想,脑子不够活泛,搁谁也够呛!
  就那么恶.毒.阴险的一家子,公主从嫁进去就孤军奋战,公主那么单纯又恋爱脑,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
  皇帝:
  什么叫封.建.社.会?算了,朕不跟你计较这些!
  阿乐,你说的,朕都知道,可挡不住纯禧这傻孩子乐意,顾竞也不知用了什么邪术,就让纯禧那般听他的话,纯禧要死命护他,朕还有什么办法。
  皇帝此番前来,就是想听听应长乐的心声,还能不能说出其他更有用的东西来,能让纯禧醒悟过来是最好,若不能,也让顾竞收敛些。
  [呵呵,顾竞好不要脸,果然跟他爹一样恶心,当了驸马,还敢娶那么多美妾,说什么公主无所出,得娶妾生子,公主也都忍了。
  公主爱死了这渣男,什么都依他,居然还不满意,天天对公主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谁给他的狗胆啊,软饭硬吃,也是被他玩明白了。]
  皇帝:……哎,阿乐,看来你的那个什么吃瓜系统里也没有什么有用的,朕是白来了。
  公主被夫家棒打,还护着夫家,如此丑闻,皇帝自然是不愿声张的,故而并未将应长乐招入宫听心声,更不会大张旗鼓去整治顾家。
  皇帝只想亲自来宣平侯府,听应长乐的心声,若能听到一些有用的,再去劝纯禧公主。
  [诶,这瓜又更新了,哈哈哈哈哈哈报应啊,这外室怀的根本就不是顾竞的啊,活该,被外室耍的团团转,当了绿头王八都不知道!
  我早说过嘛,公主多年未育,那么多妾也都没怀上,有没有可能就是顾竞这死人自己的问题呢,就是顾家该绝后啊。]
  皇帝:???纯禧护着这厮,不就是这厮说外室生了,就将孩子给纯禧养?阿乐,朕还真是没白来!你快再看看这外室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卧槽,顾竞疯了吧,他怎么敢让公主伺候怀孕的外室?!
  天啦,好.恶.毒,这货居然跟外室合谋制造“意外”,要让公主“不小心”掉湖里淹死?今晚就动手?!
  关键,公主浑然不知啊,这么冷的天,就算没淹死,冻也冻死了啊。]
  皇帝早已经攥紧了拳头,之前还顾念着不让公主难过,这会儿他只想马上冲到太师府,将人就地正法!
  应长乐最看不得有人冤死,连忙说:
  “皇伯父,你去把纯禧公主接到宫里住好不好,马上就去,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反正就是,让公主住宫里越久越好。
  你就当让公主回宫把伤养好,多哄公主开心,公主现在可难过了!”
  皇帝揉了揉应长乐的小脑袋,沉声道:
  “阿乐,好孩子,朕现就去太师府,你们也跟朕一起去。”
  [我们去干嘛啊?我们也没法帮你安慰公主啊?顾家肯定还以为是我们撺掇的!
  关键就是,他们都没动手,我也没法说啥,说了也没人信,皇帝肯定还以为是顾老登排挤我哥,我故意针对他家。
  哎,算了,就当去看热闹。]
  皇帝:……阿乐,你这小脑袋瓜,能想到这些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论他们做没做,胆敢有此谋算,朕也不介意让他们家死的更快些!
  应慎初赶忙抱了弟弟跟上去。
  萧承起亦是紧随其后。
  应鼎却没有跟去,皇帝一个眼神,他就已经领悟了,皇帝要他立马去调遣羽林卫,先将太师府围起来。
  皇帝今日出行是微服私访,自是坐马车去太师府,应慎初也带着两个弟弟坐马车前往。
  应鼎骑的千里马,且快马加鞭,比他们早到了不少,立马就让羽林卫将太师府守卫仆从等控制住,不让去里面通报。
  皇帝来到太师府,只让暗卫跟着,还让应慎初带两个弟弟跟着,令府里管家带着直冲到顾竞所住的院落。
  为了不打草惊蛇,皇帝不愿带太多人,就想先看看,平日里,纯禧公主都过的是什么日子。
  太师府管家早就吓破了胆,只能按照皇帝要求,从侧门入,不让院里任何人知道。
  只见正屋里,纯禧公主正在给一明艳女子端茶倒水,顾竞还指责公主倒的茶太凉,指着公主的鼻子骂:
  “你是想小莲喝了你这茶闹肚子吗?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孩子,还不知小心再小心!
  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也做不好,你那肚子不争气,也不知学点别的本事,还当自己是什么尊贵的公主?
  我还愿意要你,不过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
  纯禧公主一脸的委屈,却不敢反驳,连忙说:
  “夫君莫生气,我这就去重新沏茶,以往我也没做过这些事,小莲妹妹这胎太金贵,是得万分小心。”
  纯禧公主重新沏了茶来,顾竞却又说:
  “太烫!我看你就是存心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平日里,你自己喝的茶是什么样的?
  前些时日,打了你两下,你便记恨在心,去赴宫宴就故意漏出手腕的伤,让圣上看见,真是好心计啊。
  圣上大发雷霆,差点赐死我,你又来苦苦求情,就想让我念着你的这份救命之恩是吧?
  贱.人,大冬天的,你露你那膀子干嘛?还说不是故意的,你当我傻?
  别这样看着我,不许哭,晦气,天天哭哭哭,福气子嗣被你哭没了!
  贱.人,扫把星,我真是瞎了眼,娶了你……”
  [啊啊啊,这些狗屎封.建渣男说的话怎么都一模一样啊,他们是专门培训过封.建.语录吗?狗屎,好恶心,哕,去年的饭都要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