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5章
  单道真还要问,就被边上的王君可撞了一下:别问了。
  “怎么了?”莫名其妙。
  王君可看他:你是不是蠢?今儿两位殿下冒头了,林离和林泽不在。试着回想回想,是不是但凡有两位殿下消息的时候,这两位就不在营地里。
  安荣一拍脑袋:“万寿节,陛下生日那天,给咱们加餐,一日半只烧鸡,那天……余下了一只鸡,牛奋和马提打起来了,为抢鸡腿的。那鸡本是给林离和林泽留的。”
  二十个人都愣住了,然后相互对视,惊疑不定。
  单道真想到昨晚还故意绊了林离一下,面色便不对,他转身就看向来华阳,他一直都觉得这小子是伪君子,对林离……说是喜欢吧,也不是!就是各种关心,围着人家格外关照。
  他揪住来华阳的衣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来华阳拍开他的手:“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众人:“……”你就态度,本身就是肯定!
  狼还直接往出跑:“我得护送殿下!”
  对!这就走,护送殿下!
  第1608章 隋唐风云(134)一更
  隋唐风云(134)
  骏马良驹, 少年肆意,乘风而来。
  望岳驻马回头,抬手不叫侍卫阻拦,放他们近前来。
  临川调转马头, 回头往过来。
  二十人, 二十马,狂奔而来。
  “吁——”
  同窗三载, 摸爬滚打!一起狩狼打虎, 一起战马匪,第一次杀人之后一起喝酒, 酩酊大醉而后吐的天昏地暗。校场上谁也不肯相让, 你踢肿过我的脸, 我打的你鼻血直流。
  什么出身高门,什么突厥奴隶,什么契丹, 什么汉人,什么男,什么女……没有的!很神奇的,三年的时间, 他们像是锻造成了同一个人。
  彼此给对方挡过刀, 笃定他们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人。
  陛下宽仁,亲自教养。他们愿意效忠陛下,护佑华朝。可他们中大部分今天才知道, 华朝的两位殿下, 一直跟他们在一起。他们除了很多跟他们上课之外, 还总有其他的课业, 原以为是寿王的要求, 原来不是的!是两位殿下有别的东西要学,是朝中阁臣要定期考校殿下。
  而今,昔日熟悉的同伴就在眼前。
  林离是林离又不像林离,她穿着宫装,衣着不华丽但肃穆。陪着那一张万年难见一笑的脸,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们。
  林泽白袍红氅,头戴玉冠,端坐了马匹上,无端了多了几分从未见过的威严。
  狼还从马上下来,’咚‘的单膝往下一跪:“殿下——”
  紧跟着,其他人都从马上下来,动作整齐划一:“殿下——”
  望岳和临川翻身从马上下来,“平身。”
  人都站起来了,两人才还军礼。从每个人脸上看过去,想说点什么吧,可又该说什么呢?
  望岳看向护送的侍从和仪仗:“你们回吧!我们去探亲,跟袍泽同去,勿用护送。”
  临川朝首领点头,而后摆手:“你们撤!执行命令。”说完就看这些同窗袍泽:“走!随我们探亲去!”
  这一群才都笑了,利索的翻身上马,跟往常出城打猎一样,呼啸于草原之上,飞马快行。
  看河流和周围的山丘,肖茂便喊:“离李唐军营该是还余三十余里。”
  话音一落,其他人都看周围的地标,安荣看向河边:“白狐!”
  运道不错,能瞧见这少见的玩意。
  行军途中,便是瞧着再好,扫一眼便也过去了。
  谁知他们策马都要过去了,河对岸箭簇齐发,朝这边射来。
  秋日里,草渐变了色,半人深的草藏人轻而易举!又在河对岸,确实未发现那里藏着人。
  箭弦一响,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全侧挂在马身的一侧,躲避箭簇。马儿往下一趴,箭簇贴着马背和人射了过去。
  那白狐一窜便走远了。
  河对岸还有人要射,一个少年喊道:“别动!有人。”
  果然,从草丛里出现了一群少年,全是唐人打扮。
  长孙冲一脸可惜的看着跑了的白狐,惋惜道:“长乐公主喜白狐,才夸下海口为她猎一只白狐,谁知就这么给跑了?”
  说着,便无好气的看着牵着马起身的一群人:“此乃李唐营地,你等何人,为何行至此地?”若非他们,那小东西怎就跑了?
  这是什么话?!
  单道真站出来,指着边上的驰道,马跑于草场,但是驰道就在边上,马车辎重可走。
  华朝有规定,若非战时,驰道两侧二里内,不许狩猎!因为驰道人来人往,除非小动物路过,猛兽是不会过来的。
  况且,定期有人清理。除非遇到吃人的猛兽,确实是威胁个人的安全了,否则,这就是违背律法的!这里是距离李唐营地近了,但是交涉的时候应该告知过,在我华朝境内,需得遵守我律法。
  今儿这是自家这一行人训练有素,警惕性高,躲避开了!可若是一般的百姓,误闯了过来,可有命在?
  故而他翻身上马,到了河边,问对方:“可知华朝律法?驰道左近,弓弩射杀,伤了路人当如何?”
  长孙冲朝那边冷笑一声:“此地暂划为禁区!”
  “禁区不在此处!”单道真朝前指了指,“这里距离唐营还有三十余里,三十里处才是禁区!驰道设有警示牌,华朝国人自旁道转弯,不得入内。”
  长孙冲:“……”他还要再说,李德蹇一把拉住了:“此人必有来历,别闹翻了。”说着,便上马:“我过去处理。”
  尉迟宝琳紧跟其后:“走!都过去!他们人多势众,别吃了亏。”
  于是,数十少年上马过河,走了过来。
  临川一摆手,狼还等骑马过去,停在单道真的边上!其他人没有过去,但已经动了方位,呈扇形将其半包围,只要想围住他们,随时都能合围。
  单道真扬起下巴,朝这些人点了点:“谁主事?站出来。”
  李德骞要站出来,程怀默率先出来了,拱手道:“在下程怀默,敢为阁下?”
  程怀默?程咬金的儿子?
  单道真心里嗤笑一声,你爹在李唐很有一些之地,然则,我爹在华朝也不是无名之辈。你是程处默,那又如何?
  陛下卖你爹面子,可你爹当年也不识趣呀!况且,律法当前,你又有何特殊?
  他说:“华朝无’宾仪‘!”不会因为你们是他国勋贵,是宾客的身份就宽待你们。只要在我华朝境内,触犯律法,一视同仁。
  程怀默:“……”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我知道你爹是谁,也能猜到你们出身皆非同一般。但是,没用!别攀交情。
  你这还不如假装不知道我是谁,我们这些人大概是什么人来的好呢?
  这个人处事何以这般耿直狷介,手段一点也不圆滑。
  他也没了好脾气,“那依照你们的律法,当如何?”
  “按照危害来定刑,若有人因此而殒命,为首者当偿命!其余尽皆收押,量刑,三到五年起步。此次遇到我等,未曾有人丧命,不曾有人受伤。然则人、马所受惊吓,当赔偿。”
  长孙冲嗤的一笑,还当要如何呢,原来是赔偿呀!
  “赔偿几何?”
  “二十二人,人马各二两银饼。”
  长孙冲从怀里掏出一金饼,直接摔在了地上,扔在了单道真的马前:“多余的便做赏银了!”
  单道真甩了马鞭,将那金饼卷起来,朝对方的面门扔了过去。
  这么近距离,来势汹汹,如何拦的住。
  眼看着就要砸到长孙冲的面门上了,远远的一块碎石扔了过来,砸在了金饼上,将那金饼给撞开了。
  原来是不远处来了两人两马,像是匆忙赶来的。其中有一黑袍少年俯身捞了碎石,果断的扔了过来。
  这身手倒是不错!
  临川和望岳不由的朝这两少年看去,黑衣少年稍靠后一些,在他的前面还有个青年模样的男子。
  就听程怀默低声说:“是李震和秦彦道。”
  李震为李绩长子,秦彦道乃是秦琼独子。
  刚才抛石救人的乃是秦彦道。
  此二人已在军中当差,甚少与长安勋贵子弟郊游嬉戏。
  这些人里,就李震年岁最长,他的官职也最好。此时,他下马上前来,先去看坐在马上衣着明显不同的少年、少女。
  看装扮,看年岁,这叫李震心中一惊。
  他不看跟长孙冲冲突的少年,因为这些人衣着一样,像是侍从。而一直在最后两人,好似从未冲突,但其实他们才是主子。
  他看了秦彦道一眼,秦彦道颔首:这些人以扇形的姿态围住了咱们的人,那俩华服主子其实是被庇护在后的。
  李震便更笃定了,他朝那边一走,果然,几匹马同时动了,拦在了他的面前。
  他忙拱手:“敢问……可是华朝二位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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