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8章
  桐桐说她:“你知足吧!”整齐是因为我卖了厨具了,各种东西都用盛放的器具。你婆婆呢?你们啥都不给添置,你婆婆糊纸盒挣的那点全贴给你们了。豁口的瓷碗,补过的洋瓷碗,这些东西你再怎么归置都不可能如这边一样。
  王小草就说:“主要是乱。”
  桐桐:“……”天地良心,这婆婆不错了!少言寡语不说话,一天到晚的不闲着,做饭洗衣,连王小草的内衣袜子都是婆婆给洗的。
  这种婆婆要是再不好,你要啥样的。
  正说话着呢,门口有人喊:“小林呀……听见谁说猪头肉……”
  这是刘建设的妈,住过来过冬来了,这边有暖气,更暖和。
  王小草白眼一翻,对着外面喊:“是我!我说今年过年想弄点猪头肉!咋了?老太太想吃猪头肉了?”
  刘嫂子拉婆婆回去:“走!回去了。”
  王小草端着酱油往出走,一边走一边嘀咕刘母:“昨儿我那边凉拌个粉条,用热油泼了一下,干辣椒那味儿就出来了。结果敲门,说想尝尝。烦死了!都不敢叫她闻见。”
  桐桐就笑,送她,顺嘴问:“今晚打算吃什么?”
  “蘸水萝卜丸子,没酱油不出味儿。”
  嗯!嗯!这也行。
  王小草回家关门,不行又能怎么样?她把脸拉下来,重重的把酱油碗给婆婆放到灶台上。
  姚婶子:“……”吃的真的是看脸色的饭。
  但是,叫她说,这饭不差了。萝卜和苞米面混在一起,蒸出小小个的丸子,弄些酸汤蘸水,这不挺好的饭么?热乎乎的吃着,能吃饱就不错了。
  可儿媳妇不乐意,又在外面絮叨了:“……人家婆家给补贴,要不然人家的日子不能这么松快。猪肉头,蛋汤、白面馍……你家呢?你家能补贴个啥?”
  外面都是人,姚子光怕嚷嚷开了,外面的人笑话,只不言语。
  王小草坐在桌边,看着酸萝卜皮,委屈的眼泪滴答滴答的掉:“在我娘家,我从没吃过这个苦,受过这个罪。”
  姚子光:“……”可你一结婚,你爸妈拿你当外人,还不是一样一分不补贴你。所以,嚷嚷什么?好像我沾了你家多大的光似得。
  结果没几天,桐桐又惹的人家干架了,还是打起来的那种。
  原因是四爷给桐桐弄鸡爪,国营饭店的厨子是金家老爷子的徒弟,这事叫老爷子给知道了。老爷子一天天的,想办法给怀着孩子的孙媳妇做吃的,哪怕是菜根,咱都好好给做了。只有桐桐,自从家里有了孕妇,再就没管过。
  听说这边想法子买鸡爪,老爷子就找徒弟去了,满城的馆子里找,然后弄来三四斤鸡爪,还带了鸡杂、鸡胗,鸡胸肉,都是生的。
  大冬天的,把这些放到洋瓷盆里,上面盖个锅盖,用网兜拎着就来了。
  上楼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小锅盖一歪,把盆里的东西给露出来了。
  王小草正要出去扔垃圾,看了个正着。
  等上来的时候听见隔壁的声音,林桐说:“为就是随口一说!您咋还真给我找去了。”
  老人家憨厚的声音带着笑意:“想吃就回家说,望才能认识几个人?他能给你找来?想咋吃,爷爷给你做。”
  王小草只觉得在客厅里糊纸盒的婆婆真的好碍眼,她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一觉把纸箱里的纸盒踹倒了,然后姚子光从卧室出来,能不生气。
  两口子呛呛了两声,然后推搡,直到打起来。
  桐桐:“……”我就想吃个鸡爪,就跟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过一样!
  第1718章 岁月长河(49)二更
  人家两口子打架, 桐桐被翟大姐批评了。
  桐桐:“……”
  翟大姐站在门口说桐桐:“你这个小同志,还是要坚持艰苦朴素的作风嘛!我可是听说了,你的生活可以说是奢侈了,这不好。”
  桐桐可不受这个话, 才要说话呢, 闫文静从屋子里出来了,一副高冷的姿态:“这位大姐, 您说什么呢?您知道跳舞需要体力吗?您知道肌肉养不起来, 就没法完成舞蹈动作,尤其是高难度动作吗?”
  翟大姐:“……”
  “吃肉?谁不爱吃肉, 红烧肉多好吃呀!我们跳舞的不能吃这种肥的、油大的, 怕胖!但是我们得需要肌肉, 我们得吃一些含脂肪量少的肉,比如鸡胸肉。林桐的演出任务重,她不属于大肌肉的提醒, 她那薄肌……营养要是跟不上,就跳不起来了。要不然团了为啥给啥给那么大的补贴?”
  她站在楼道里,跟上上下下看热闹的人喊:“谁觉得轻松谁上去试试?嚼什么舌根。”说着,她自己的眼圈先红了:怀了孕之后, 腿脚抽筋的厉害, 这就是缺钙了。
  换言之,还是营养跟不上!腿上、胳膊上的肌肉一点点的在消失。
  这对于一个专业的舞蹈演员意味着什么,这些人压根就不懂。
  闫文静说着, 眼泪先下来:“是她馋吗?她馋就大口吃肉去了。她没法子, 她怕跳不起来耽搁了工作。”
  翟大姐:“……”不是!你这个女同志, 我也没说你, 你咋还先哭上了, “再说了,这生活奢侈,不仅是说这个吃的好,还有这穿戴……”
  “穿戴怎么了?”闫文静将手里的洋瓷盆子朝翟大姐面前一扔:“我们的工作性质就是要我们站在台上闪闪发光,衣着、形体,这是团里有规定的。一没偷二没抢,用自己的劳动所得,换了吃穿,这都碍眼了!”
  翟大姐的气就上来了,眼前要硬伤,桐桐就拦在了闫文静面前:“翟大姐,这是我同事,怀孕了,不能跳舞了,以后怕是很难重返舞台。所以,情绪很难控制,还请您见谅。”
  哦!这样啊。
  “再说您今天这个批评,我也不能认。”桐桐就说她,“我觉得解放了,新的国家新的气象,我们都是国家的主人。我们反对剥削,现在没有剥削了;我们反对压迫……您这样的非逼着我不能用我的劳动所得,这就是压迫!
  您不是在领导我,您是在压迫我。我们的日子是变好了,您不能借着艰苦朴素的幌子,不叫我感受新社会带来的美好生活。这与g命的初衷是相违背的。
  所谓的领导,领是引领,导是指导。您引领了什么呢?引领我不能去感受新社会女性的美好生活;指导我无原则的退让,不管是非对错先各打五十大板的处事。
  您要是这样的,那我可不服!我关起门在家里,人家两口子打架,您来调解,却来批评我,我冤不冤呐。”
  翟大姐:“……”
  调解矛盾不就是这样吗?两口子打架,起因是什么呢?
  王小草就说她的委屈,每天回来,家里乱糟糟的,永远也摆弄不整齐,到处都是纸盒纸壳子。房子本来就小,还不给放整齐一些。
  她不过是被绊了一下,摔了,结果姚子光就上来打了她,她这才还手的。
  这话一说,那就全是姚子光的错了。姚子光不辩解,姚婶子怕耽搁儿子的前程,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就赶紧说家里的是是非非。
  从儿媳妇日常埋怨吃穿,跟隔壁的两口子比对着过日子开始说,真的是声泪俱下。
  翟大姐就批评王小草,说她虚荣,说她过日子不实在,然后又说姚子光,不管为什么的,都不该先跟媳妇动手。
  她调解矛盾是公开的,大门开着,大嗓门的调解,楼上楼下的都来看热闹。这么多围观的,就有人开玩笑的说林桐:看看!都是你的鸡爪惹的祸。
  翟大姐就顺着这个玩笑,转移话题一样的随口说桐桐,这一打岔,气氛不是就松快了吗?
  谁知道林桐还没说话呢,这新来的李援军的爱人给搭话了,那一句句的,火气大的很,脾气很冲。
  这一维护林桐,再一哭,林桐要是跟以前一样,大多事和稀泥,这好像也不对!人家还是同事呢。
  于是,林桐这不是就搭话了吗?
  这林桐可比闫文静厉害,闫文静是在辩解,林桐连辩解都不辩解:我就是吃了,我就是喝了,我就是穿了戴了,咋了?
  我错了吗?
  这是我的错吗?
  领导都领不对,导不明白,谁的错呀?
  然后翟大姐指着林桐,手指哆嗦,嘴唇颤抖:气跑了。
  其实翟大姐一直对四爷还不错,桐桐也没想硬刚,但是她先给桐桐把生活定性为‘奢侈’,那怎么着呀?我以后吃点啥,穿点啥,都奢侈呗。
  那我不可不干!
  只是不知道闫文静抽的哪门子疯,突然来了这么一嗓子,好厉害哟!她这会子谁也不理,捡了她的洋瓷盆子回家去了,‘咚’的一声把门给甩上了。
  外面看热闹的又说桐桐:“咋还硬上呢?”
  桐桐还问说:“不能给领导提意见?”
  大家都笑笑,然后散了。
  姚婶子讪讪的:为了自家的事,把人家好好的关系给搞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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