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1章
  王小草的声音更小,“我哥跟我们单位一广播员,晚上在候车室,被人给逮住了。外面灯一照,我哥从窗户上窜出去就跑了,跑的着急,摔了!倒是没被逮住。”
  桐桐愕然:“你之前不是说你哥的相好的……”
  “是!我哥原先是有个相好的,那男的是火车司机,常不常不在家。后来,我爸管了,我哥也跟那女人断了!谁知道转脸又在单位里找了一个,我也是刚知道的。”
  桐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四爷和李援军上门威胁了一些,王富贵就管他儿子了,跟那女人也断了!谁知道转脸换个人,胆大的竟然在候车室里偷欢。
  汽车站的候车室,夜里一般没人。灯一关,门一锁,就行了。
  这两人真就大胆的在里面办事,然后被巡逻的察觉了,“那你哥跑了,那广播员呢?”
  “她也急着跑,跑出去躲到公交车底下不敢出来!那些巡查的也是王八蛋,守着就不走!她当时没穿啥衣服,这么冷的天,风又大,一晚上的雨夹雪,她躲在停车场的公交车下面,今早被发现的时候,早死了!这是意外,这个死了……我哥这摔伤要是露了,那我哥不就完蛋了。”
  桐桐:“……”你哥早该完蛋了!什么玩意!
  第1756章 岁月长河(87)二更
  这个事吧, 只能说王小草是个二百五。
  咱就说,你爸爸你哥是啥善人?在单位里是有多么好的人缘?是干过多少有利于大家的事?
  上位不正的,不用问都知道,必然会培植亲信。一旦有亲信, 那证明有偏颇。
  放在一个单位里, 平时有那么一些人巴结你,围着你转, 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 多吃多占,那蛋糕就那么大, 你们这一撮子人咬了大口, 那其他人自然就吃的少了。
  自来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这就是矛盾点。你哥得罪的是单位里的大多数。
  再看看社会的大环境,连你都在嚷着要写什么大zi报,就知道当下都在关注社会性事件, 而非各自眼下的鸡毛蒜皮。
  跟社会大事件比起来,各自单位上的事谁在乎?
  可你哥的事就被人逮住了,还是在一个风特别大,又是雨又是雪的天气里, 半夜三更里给逮住了。
  是无意的?还是人家专门盯着你哥, 然后专门逮你哥的?
  车站夜里有值班,但一般都是下班之后,把候车室里一检查,窗锁好, 出来的时候把灯一关, 门一上锁,这就可以了。
  候车室里什么都没有, 就一些椅子,谁还怕椅子被人偷走了不成?去看什么?
  真正重要的物资是车站的车,这玩意偷不走,但得防着有人偷走了邮箱里的汽油,所以,这地方才是重点。
  从这里看,去巡查候车室就是非必要的!
  再往更细节的想,穿过候车室就应该是停车厂,也是乘客上下车的地方。
  要是车站的巡查真那么严格,这俩人会选择候车室么?那地方凡是巡查,就得从旅客进站的大门过,真不怕被人发现?
  要是车站巡查的那么严格,那广播员为啥要往停车场跑,她不知道那是重点巡查的方向吗?
  换言之,平时对停车场的车辆都不巡查,咋那天就那么巧,悄悄的,偷偷摸摸的,直到跟前了,里面的人才被惊动了,一个跑的时候摔了,一个连一件遮羞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拿。
  所以,结论就是,有人盯着你哥,这是针对性很强的事件。
  你哥躲家里不去看医生,人家就不知道那是你哥了?想啥呢?
  桐桐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琢磨,就知道这件事的蹊跷在哪里。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告诉王小草的,别回头你哥被抓了,你说是我通风报信,消息是从我这里露了的,那我多无辜的。
  她就这么反问王小草:“为啥广播员会朝那边跑?没人巡查吗?平时都不查,为啥那天就巡查了,还就那么巧,连啥东西也没有的候车室都查了!候车室的钥匙都谁有?谁私下配过这把钥匙吗?巡逻的又是谁?”
  王小草:“……”她面色变换不停,“完了!我哥算是完了!”她转身就跑,“王茜!肯定是王茜!”
  人走了,桐桐嘴一撇,把门给关上了。
  薛婵娟就认真的看了桐桐好几眼,桐桐被看的:“……”她把披着的棉袄挂起来,“您看我干嘛,我早说了,我只是笨,又不是傻。”
  “望才教的好。”薛婵娟说着,就看画板上画了一半的画,画面上是装运抗震物资的现场,排队捐献物资的人群,有条不紊的搬运,大卡车上的横幅,真的画的特别好,“跟照片似的。”
  桐桐:“……”这不算是夸奖的话!只能证明我真的是一个小小画匠。她打岔,“妈,我想吃煎饼。”
  吃煎饼呀?
  行!烙煎饼。
  “炒个土豆丝、炒个鸡蛋、我夏天泡的蒜薹能吃的,再凉拌一个红萝卜丝,我要卷煎饼!”
  薛婵娟:真会吃!
  她问说:“熬粥吗?”
  “熬!红豆小米粥,不用太稠。”桐桐把事尽量岔开,一边说着,一边去摸了个苹果洗了洗吃上了,又问起林柔相亲的事:“还没碰到合适的?”
  “没嘛!又不拒绝相亲,可每次见了总能挑拣出人家一大堆的缺点来。”
  “这次又没看中人家什么?”
  “去书店见的面,她顺手拿了一本不知道什么事,对方大概是觉得她对这个有兴趣,就跟她聊这个!结果她说对方不懂装懂,草包一个。”
  薛婵娟发愁,“不是这里不尽如人意,就是那里不合适!家里也不催,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跟你不一样,你能信望才得话,她精的跟鬼似得,谁的话都不信。”
  桐桐:“……”又在内涵我!
  薛婵娟倒不是内涵:“我就是明说呢!望才品行好,你信她,他刚好可信,这是你的运道好!傻人有傻福。但不是谁都能有你这个运气的!我跟你爸的意思也是,不信男人的话这不是什么坏事。”
  桐桐:“……”我其实有时候也没有很隐藏我聪明的事,可总也扭转不了大家的固有印象。
  薛婵娟说:“笨人难免聪明一次,聪明人也少不了办糊涂事!其实,小柔就是太聪明,我跟你爸这几年操心她的时候反而更多。”
  桐桐:“……”所以,这是我笨人聪明一次,这是好事;可要是聪明人办糊涂事,这是大大的坏事,需要人紧盯着。
  她嚼着嘴里的苹果,该说什么呢?我这个聪明的笨蛋就这么过吧。
  天挺冷的,饭做好薛婵娟简单的吃了,回去给老太太带一份就得。她不能多留:“不许出门,想转就在楼里转转!”
  “知道了!您路上慢点。”
  薛婵娟抱着围巾,拎着篮子都出门了,碰见的人都很热情,跟她打招呼,问候她,可见女儿女婿的人缘是真的挺好的。
  里面温暖如春,外面的温度很低了,风往衣服里钻。她紧了紧衣服,出了家属院就上了公交车,这一趟公交顺路,到自家大院门口有一站,坐车也就是十来分钟的事。
  上了车,这里是起点站,有座位,司机等着时间,不到点不发车,要走的人早早的上了车,占了座位等着。
  薛婵娟朝厂子的方向看了一眼,想着望才怕是也该下班回去吃饭了。今儿娘俩吃的早,主要是赶着回去给老太太送饭的!
  一边等着女婿出来,一边听着司机和售票员聊天。
  “……老邱四十多了,老婆死了多少年了,王茜这些年还挺老实本分的,可不就看上了……这会是老邱拿住的人,背后要不是王茜撺掇,才见了鬼了。”
  “说起来,这王茜还怪长情的!跟那姓黄的,还挺真的!之前照顾黄丑妮,有人说黄丑妮是被推荐上大学了,我觉得不可能!应该就是去啥地方当教练,给人教开车去了。要不是王茜知道王家的事,只怕这机会到了黄丑妮身上。”
  “当年本来都私了了,是姓王的不给人活路,把姓黄的给送进去了!王茜都快恨死了。他们咋搞姓黄的,王茜就咋搞他们。说起来,王茜也是有种着呢。”
  ……
  薛婵娟看了这两人一眼,心说:还真叫自家那个笨笨给料到了,真就是有人盯着呢,刻意针对的。
  才一转头,看见自家女婿从厂子里出来,呢子大衣穿在身上板板正正的,一边走一边跟边上的小伙子在说着什么。这么多人从厂子里往出走,愣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这次立了功了,这孩子的前程在后面呢。
  不过是不是该给望才换件新毛衣穿了,听说上海那边有高领毛衣,托人给买一件吧。
  车子动了,她也就没叫,心情很好的回家,打算找人问问,谁去上海出差,给我家女婿带一件。
  趁着午饭时间来送煤球的陶然听着丈母娘在算多少钱多少票的事,就轻咳一声:我也需要一件新毛衣,不需要上海货,就给我买点毛线织一件就行!羊毛线都不求,是毛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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