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1章
  路上这种自家改装过的挎斗自行车挺多的, 父母还会涂上各种颜色, 画可爱的图画,写可爱的字体,这就是给孩子坐的。
  老祁那里就能能改装,四爷出门,骑着自行车,找老祁给改装去了。
  “带着孩子上学?”这也是不容易!那孩子是见过的,特别聪明,别的地方教不了,爹妈也是熬煎的厉害。
  偏兜是木头做的,上面用雨衣的布给搭建了一个活动的小顶棚,要是下雨刮风或是冷了,放下来就行。前面留着小窗户,是透明塑料做的。
  做好了,骑回去都天黑了。家里有说话声,四爷自己开门进去。是托儿所的所长带着老师正在家里。
  “金厂长,您回来了。”
  四爷指了指沙发:“坐!请坐。”
  桐桐就说:“孩子玩闹,还专门带老师过来了!我们楼上楼下的住,很不必放在心上。”
  所长看了老师一眼,也是无奈的很!今儿不在,谁知道就出了这个事了。两个孩子都处罚,看似公平,可其实不公平。
  那个孩子六岁,这个四岁,差着两岁在成年人中不显得差距有多大,但是放在孩子身上,这六岁和四岁差着大事了。
  两人都有不对的地方,大的不对的更多些。那你叫大的站两节课,叫小的站一节课,这就能说得过去。
  哪能不一样大,不一样的错误,给一样的处罚呢?
  所以,这不是一听说,就赶紧来了吗?
  结果人家林老师不接这一茬,又是说咱们厂现在这托儿所的学生有多少,男生多还是女生多之类的问题,正说着呢,金厂长回来了。
  四爷还没说话,六六从书房出来了,“爸爸,我的大字写完了?”
  那四爷就失陪了:“坐吧!”然后直接去了书房。
  桐桐给两人拿西瓜:“这是第二茬,倒是不大,但味道还可以!”然后又解释,“孩子去年就开始开笔了,都是她爸管的。”
  人家也没生气,在这里说着话。金厂长没多说,那是因为人家是男领导,又不是直系上下级,非得工作接触。有妈妈沟通就可以!
  孩子还在学习,有电视也不开,好似留在这里也影响人家孩子。
  所长只能说:“损坏了孩子的东西一定得赔偿……”
  桐桐连连摆手:“算了!孩子玩耍呢!”关键是那个蝴蝶结其实挺贵的,是金东云从m国带回来的,是奢侈品牌,那玩意看起来就是孩子的小配饰,但是价格是真的很美丽。
  那个孩子不管是身上的衣服还是脚上的鞋,都能看出家境不是很好。她爸是钳工,说起来挣的不少,她妈是后勤打扫卫生的。说起来是双职工,可家里却有六个孩子。
  两个人的工资八个人花,咱就说日子难不难?
  赔偿这个玩意?那真的诚心不叫人家过日子。
  老师忙说:“我今晚上就家访,一定赔偿。”
  桐桐:“……”行吧!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边把老师送走,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四爷把自行车弄到家里来,桐桐跟孩子正在那个兜子上画画装扮,门又被敲响了,是一对老相的夫妻带着个低着头的女孩子。
  六六一看那坏姐姐,她把嘴一撅,拿着画笔在车兜子上就画毛毛虫:可怕吧?再欺负我,我就抓很多很多毛毛虫,全塞你衣服里。
  桐桐就比对老师还热情:“这是干什么?孩子玩耍,不至于。”
  正在门口寒暄呢,闫文静端着蛋糕过来了:“六六呢?听说哭的不得了。”
  桐桐就笑,“在里面自己玩呢。”
  闫文静就进去,“来,吃蛋糕了!”说这话,就小声问:“怎么了?跟阿姨说到底怎么了?”
  六六跟闫文静叽叽咕咕的说,然后还指了指茶几上的蝴蝶结:“我第一次戴。”
  闫文静才说:“阿姨给你买一个……”结果拿起来一看:“我的乖乖,这个阿姨可买不起。”
  此时,人家正给桐桐递了一大把的蝴蝶结、塑料发卡之类的,闫文静就猛的出了这个一个声儿。
  她自来就那么个脾气,开口就说这两口子:“你们家这个姑娘可了不得,什么贵糟践什么!这怕是孩子三伯从港城给捎带回来的……”
  睁开眼睛看看,跟你们买的那个是一个东西吗?
  不是诚心要挑破,实在是你家这孩子的心眼太坏了,才这么一定点大,人家戴个好看的,你非给人毁了。这是林桐和老金不计较,怕落个领导欺负职工的话柄,一般人谁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去?
  现在不管教,以后还这样,人家追究起来,是不是个事。
  还好像很大方的买了那么些来赔偿,这叫人怎么收?你倒是看看人家的东西再说赔偿吧。搞的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桐桐不肯收那赔偿:“给孩子留着戴吧。小孩子的玩意,修一修还能用。赔啥呀!”
  “那多少钱……”
  “修了能戴,提啥钱呀!”桐桐没叫这一家子进门,只笑着往出推:“怕你们老提赔偿,就不叫你们进来了。赶紧带孩子回吧。”
  说说笑笑的,把门给关了。
  老师就在一楼,一看这两口子带着孩子下来,赔偿人家也没要,就说:“没事!金厂长不是小气的人。”
  然后还专门找所长,觉得这件事就算是处理完了。
  把所长气的:“给孩子买点吃的,也比买一堆那玩意强吧!”你们那是啥意思,损坏了一个,加倍的赔偿给厂长家的孩子,是这个意思不?
  这不是便宜贵贱的问题,也不是等价不等价的问题,这是叫人没法收呀!
  人家的要是贵,收了一堆不好的,吃了大亏,还得被人说:领导就会欺负人,领导家得孩子都金贵,那么小个事得叫人加倍赔。
  这不是坏人名声么?咋就能这么不会办事呢?
  老师也很委屈:“我当时叫俩孩子一起罚站,也是考虑偏袒领导家得孩子,对领导的名声也不好。”
  所长:“……”那你怎么知道,人家就会为了名声,舍得孩子受委屈呢?你只觉得你跟人家熟,不叫人指摘你偏心吧。
  结果你的一个不偏心,就造成了偏心。
  偏心的结果就是:六六第二天没来,第三天没来,第四天还没来。
  听说人家孩子被欺负的暂时不上了,林老师天天骑着自行车,带着孩子去上学。
  老师再家访,说是叫那个孩子的家长好好教育,回头上六六家,跟六六好好玩。结果每次去,人家家长就是当着老师的面,把孩子打一顿。
  拿着擀面杖狠打,好似打的狠了,就是管教了。
  “老师,你看,我们也管了!天生就不是个好东西,你们也只管打,打好打坏我们都不管!”把孩子打的哇哇哇的哭,老师都没法上门了。
  这件事把老师弄的尴尬的,在楼里一块说闲话的时候就说:“孩子哪有不闹矛盾的!”跟这个闹矛盾,不去学校了;那跟另一个闹矛盾,也不去学校了。那这学还上不上了?
  齐维急匆匆的从边上过,听了一耳朵就站住脚:“你们教不了六六,那孩子智商高。”不是跟谁闹矛盾了就不去了,不是那么个事,“孩子戴的那个蝴蝶结,美元得一百二,折合人民币一百八。人家没叫赔,是知道那一家孩子多,困难。”
  嘀咕什么?
  咋还背后说人小话呢?
  齐维现在也是厂里的领导,她直接上楼,去找彭越彭厂长:“该有专门的幼师了!要是没有专业人家,我家方糖……我可不敢往咱们得托儿所送。”
  彭越不想动,他得等金望才到了实习期回来,他就顺理成章的调走了。不管是人事变动还是什么,再拖延几个月,今年年底明年年初,换老金来处理。
  可齐维真有意思,偏这个时间上家里来沟通,关键是方正是上级主管部门的领导,齐维是领导家属,这可是双重身份,意见得重视吧。
  他就说:“……中专师范……七七年第一届的,也是今年冬天毕业。我去申请,给咱调几个来。回头会议上咱再讨论。”
  齐维走了,彭越叹气:连托儿所都得要专业的!那咱就说,厂里许多重要的岗位,是不是也得替换专业的,这是不是一次更大的人事变动。
  人家背后怎么嘀咕的,六六是不知道的。
  她挺高兴的,因为妈妈的教室又大又明亮,这不是用新的教学楼了吗?
  除了有点潮,没大的毛病。
  上大课的时候,得去大教室,冯媛教授就把孩子接走了。她喜欢逗六六说话,带着几天之后,孩子能用法语说一些简单的对话,比如相互问好,互道再见,询问要不要吃点饼干,要不要喝点茶之类的,她都能说了。
  桐桐:“……”她就不管了,不嫌麻烦就带吧。
  唯一的不好就是,她比自己更能纵容,每次孩子都能沾一身的颜料,不难想象两人是怎么玩的。
  https:///yanqing/03_b/bjzgr.html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a href="https:///zuozhe/linmuer.html" title="林木儿"target="_blank">林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