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9章
  四爷叹气,说起了朝歌事:“武成王黄飞虎之父乃是黄滚,黄滚乃是一员老将,此时正驻守界牌关, 是界牌关总兵。黄家乃大商七世忠臣……而今一反, 天下比哗然。也就是比干王叔忠心,当真死于君王之手!他若活着,必能一呼百诺。”
  说着,就起身:“知道您忙, 便不搅扰您了。我去拜访艰伯……不知是否有微子和箕子的消息……”
  说完, 当真就告辞走了。
  四爷一边走一边想:该起事了!此时若是西岐起事,黄飞虎逃亡之事便是小事, 如此就能减小桐桐救援的压力。
  可自己说了不掺和西岐的事,人家不叫,咱不下山,这么贸然的去催促姬昌也不大合适。那就找姜子牙嘛!
  跟姜子牙聊一聊,提醒他:有些事还是变了!就比如王室。以前王室在朝歌,他们在帝辛的眼皮底下什么也干不了。但是现在不一样,我不是把他们都揪出来了吗?
  那他们就没有别的可能吗?当真以为西岐起事就能跟你们预想的一样,一呼百诺么?
  有了商王室,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
  你怎么就笃定武成王会奔着西岐呢?人家要是投奔了微子或是箕子,这可就算不上是反贼了!人家只是不支持帝辛,不等于背叛了商王朝。
  所以,你们还要等吗?要是再不发兵,我就撺掇艰伯联络王室其他人,另立商王了。
  这么一闹,可就属于商王室内乱,毕竟人家占着正统,跟随对方的人比投奔西岐的人要多,且多的多。
  到时候再征伐这个新商王可比讨伐帝辛麻烦多了,你们要这样吗?
  姜子牙‘嘶’了一声,再掐指去算,不由失笑。
  这便是变数之意!蝼蚁落入水面,爬上了一片树叶,也是能荡起一圈圈涟漪的。
  姜子牙起身,去求见侯爷:“……而今朝歌已然无人可用!东海平灵王起事,闻太师发兵二十万前去征讨。朝歌无人,全赖武成王。然大王昏聩,酒后欺辱武成王夫人,致使夫人与黄贵妃双双殒命。
  而今,朝歌只有崇侯虎可用。然崇侯虎何许人也?因献女一事,不惜构陷下属。您为周王,广施仁义。此人身在大王左右,必狐假虎威,荼毒四海!而今朝歌百姓身处水火,不若剪除此贼,清君侧。
  若救天下,需得剪除乱政者!君王身侧无谗佞之人,给君王以忏悔迁善之机,此亦不枉主公为臣之忠心。”
  姬昌站起身来,问说:“丞相言之有理!然,我与那崇侯虎乃是同等爵位,岂可擅自征伐?”
  “主公,天下之事,正该有识之士直言不讳。况,主公受王恩,诸侯一方,本就是除暴灭奸,辅佐王室。崇侯虎这般祸国之臣,乃天下之大恶。
  主公有仁义之心,岂能因小节看坐视生民受难而不理?况,此亦为大王。若大王能改恶从善,此商之幸,历代先王之幸啊!”
  姬昌这才笑了,“那……便依丞相之言!只是,何人可为主将?”
  “自是主公同往!主公亲征,必天下响应。该则吉日,着南宫适先行……”
  姜子牙说着,就想起适才见过十二公子的事,“另,十二公子与武成王乃旧交,桐君乃闻太师之徒……王室在外飘零……正该请十二公子与桐君下山,商之旧臣许是此二人可招降……”
  姬昌缓缓点头:“那便着人请雍下山。”
  “喏!”
  四爷这不就下山了,听说姜子牙主张清君侧,征伐崇侯虎,他就笑了:看!自来造反就是这样的。
  先清君侧,这自来一清君侧,被清的一定是君王。
  征伐崇侯虎?可崇侯虎在朝歌。崇城只有崇侯虎的儿子崇应彪驻守。
  他回府,见姬昌。
  这府邸是他第一次来,见到了神色郁郁的姬昌。
  他行礼,看向姬昌:“父亲。”
  姬昌看向此子,叹了一声:“你要去接应武成王?”
  “是!”
  姬昌又沉默了:“为父算过了,你我父子……此生怕只有这一面了。”
  四爷愕然的抬起头来,“父亲?”
  “帝辛乃天子,以臣伐君,必遭天谴!便是天意在周,此……已不可避免!为父知道,崇城若破,崇侯虎若死,为父的大限也便到了。”
  四爷:“……”他缓缓跪下,“父亲,有何交代?”
  姬昌走了过来,“以臣伐君……为父死!你二兄必承父之志,伐商克殷,故而,为父亦知,他之寿数必不能长久。”
  四爷:“……”封神若是不这么设定,这书就得封禁。它处处讲的都是君君臣臣,臣若反君,此为大逆不道,天所不容,报应等着呢。
  所以,姬昌就得在这个时候死。
  他抬头看姬昌,问说:“您忧心什么?”
  “人若故去,身后事如何全凭他人。为父又有何可交代的?”姬昌看向儿子,“父子一场,相处寥寥!而今分别在即,只为一见。”
  四爷:“……”
  “为父可算尽天下之命,唯独堪不破你的命格。不过今日再卜,你虽依旧是变数,然……对周无一丝不吉。为父之心甚慰。”
  四爷看他:“既知宿命,为何……”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死当其所便无所畏惧。”姬昌说着,就走过去,把手放在次子的脑袋上,轻轻的揉着:“儿啊,此一别当擅自保重。”
  四爷心里叹气,而后叩首。
  “去吧!”
  四爷起身,又回头看了一眼。而这一眼,也确实是他见到姬昌的最后一面。
  他两千人马去接应桐桐,而西岐择吉日,姬昌亲征崇侯虎。
  却说桐桐直奔临潼关,她记得武成王杀出朝歌之后,过孟津,渡黄河,绕过了渑池,直奔临潼关。
  原著上说,闻太师追绞武成王,又有青龙关、佳梦关追杀,黄飞虎几乎陷入绝境。
  可而今时间线变了,闻太师应该是去征讨平海平灵王,他不可能追绞黄飞虎了。
  但桐桐也不心急,因为出现了一个清虚道德真君,他用混元幡施展了缩地之术,将黄飞虎一家瞬移到人迹罕至的神山,助黄飞虎逃往西岐。
  可桐桐却不知道,清虚道德真君此时正酣然大醉,因为申公豹看上了他的混元幡。
  清虚道德真君也是阐教门人,师傅也是元始天尊,他是十二仙之一。要论起来,跟姜子牙和申公豹都是同门。
  申公豹想起有如此之物,想我那徒儿最是机变,若有混元幡,一旦遇到险境,只需得缩地之术,瞬间可达千里之外。
  这般宝贝,师傅是不会传给自己的。不是自己对师傅不尊,实在是……师傅传给自己的术法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自从告知了徒儿自己有飞头之术,徒儿就说:“师傅,此术法万万不可用。若有一仙鹤飞来,叼走头颅当如何?”
  自己才要反驳,竟发现无可反驳。此术法看似厉害,其实全无用处。
  一样是弟子,术法不教厉害的,法宝……不提也罢!打一打坐骑而已。
  徒儿说:“这与孩童玩耍的弹弓有何不同?”而后关切的问自己说,“师父在门中必是被错待了。”
  从未有人说出如此贴心之语!这若不是师父偏心,是什么?
  因学了毒单与邪术还被师傅斥责,可若不偷着学这个……我并未学来有用的术法。不论是变化之术还是水遁土遁,都是为了逃命。进攻之法从未传授。
  故而,他自来觉得师父偏心!可此话不论告诉说,都会被斥责,说自己毫无感恩之心。
  申公豹:“……”既不喜我,为何收我?蹉跎我岁月,反需得我感激不尽?
  而今遇到我徒,自是我徒儿想学什么有什么,想要什么就是什么。
  不就是想遁的快一些么?缩地成寸,可还行?
  为师没有,没关系!为师设法为你寻来便是。
  清虚道德真君的道场在青峰山紫阳洞,他法宝七八个。
  申公豹看看自己的,法宝有一。
  清虚道德真君的坐骑有二,乃是玉麒麟、玉霞兽。
  申公豹拍了拍自己的坐骑,只这一个,还只是一只白额虎。
  他拿了美酒,又知道了桐君怎么给狐狸精用药,他才恍然:分开无毒,合起来便有毒。
  于是,他的酒里放的是好东西,菜里也放的是好东西。毒丹千千万,让人醉酒的毒丹还是有的。它不害命,只叫其多醉几日而已。
  他也不要别的,就要混元幡。
  作为师弟上门了,又说辅佐姜子牙,但姜子牙能干,用不上他,他耐不住寂寞,来找师兄……作为师兄陪着吃吃喝喝,然后便醉了。
  他没能云游,也没能偶遇逃往的武成王黄飞虎。
  桐桐却自信满满,打算逞一把英雄,回头结识一下清虚道德真君,也想见识见识混元幡和玉麒麟……
  第1949章 苟行于世(34)二更
  桐桐隐在山林之中, 看着对峙的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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