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放心,我很好,我只是需要运动一下。”
  蹩脚的借口,还好伊伦信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拍拍胸脯:“呼,这我就放心了。”
  因她的动作,哈利注意到她礼服长裙上原本该放装饰物的地方居然空空如也,猛地想起自己要给她的礼物。
  “对了,伊伦,”哈利从怀里变魔法似的拿出朵月见草小花,鹅黄色,灿如暖阳,“这个送给你,就当是圣诞礼物吧。”
  伊伦接过,发现分量不轻,这才注意到原来这不是普通的干花,而是一个金属质地的吊坠,后面有个自由拆卸的贴片,想戴想挂都很方便。
  说了几句话,哈利比刚才淡定多了。
  他大胆提议:“刚好,我看到你身上没有饰品,它能起作用啦,戴上吧。”
  没想到伊伦却有些为难。
  “抱歉,哈利,这里原本有一个厄尼送的水晶胸针来着,可惜被仙女借走了,如果用其他东西代替,我怕厄尼会不开心。”
  她很少眉头紧皱,现在这样却是为了厄尼。
  哈利有点不高兴,可他知道伊伦不是自己的附属品,他喜欢她,就要尊重她。
  何况,他最不想让伊伦为难。
  “没事的,”安慰地冲她笑笑,哈利像大哥哥那样温柔地开解她,“既然这样就先收好吧,你不需要饰品也很漂亮,没关系。”
  可是伊伦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比起厄尼送的,她更想把哈利的礼物放在明面上,让所有人看到。
  “可我很喜欢你送的礼物,不想让它失去光芒…”伊伦委屈地说,眼神四处转,忽地一亮,“有了,等我一下!”
  再回来时,哈利发现她把那吊坠变成了一枚戒指,尽管是用随意捡的青草固定,可在她制作下,浑然天成。
  “你要戴在手上?”
  被她举动震惊,哈利好奇又兴奋。
  “当然,”伊伦说着已经戴上,举起手,在月亮下反复欣赏,“我最喜欢…月见草了!”
  “好。”
  笑着回答,哈利不再说话,偷偷看她。
  月光洒落,仿佛为伊伦披上一件头纱,皎白光晕笼罩头顶,更显得她圣洁清澈。
  修长指节上挂着他送的戒指,哈利看着,朦胧中竟生出错觉,好像伊伦已经成为了自己的新娘。
  不,这是最后一步,而第一步他都还没迈出。
  赶快告白吧。
  像计划中的那样。
  这几乎取代了无聊的舞会,成为他唯一的念想。
  第47章 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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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丰盛晚宴后,大家来到礼堂,邓布利多穿着银色长袍,手高高抬起又放下,宣布舞会开始。
  光线适时暗下来,精灵们开始欢快地吟唱。
  在场宾客默契地噤声,等待真正的主角——勇士和他们的舞伴先入场。
  塞德里克和秋张,罗杰和芙蓉,这两对都是全校闻名的俊男靓女组合,因此大家只给了礼貌的掌声就不再关注。
  对于赫敏的变化,以罗恩为首的格兰芬多们反应最为强烈,还有一些赫敏平时帮助过的女孩们,小精灵们为她疯狂呐喊,使气氛逐渐升温。
  最夺人眼球的,还要数哈利波特的舞伴,伊伦.莱恩。
  她仿佛一件蒙尘的至宝,因为耐心擦拭终于得以大放异彩。
  “那是谁?”
  “梅林啊,她的裙摆像水波一样轻柔!”
  “看她的鞋子,好像麻瓜童话里的水晶鞋啊…”
  “她进来了,她过来了!”
  …
  或羡慕,或欢呼,诸如此类的内容从伊伦露面开始就不绝于耳,等到她挽着哈利手臂,站在人群中央,这样的话就听得更清楚了。
  起初她以为那些赞美之词是给先她一个入场的赫敏的,还跟着附和几句,“真的好漂亮哦,特别是她的粉裙子。”
  稚嫩语气逗得哈利都笑了,他忍着没说话,稳稳扶住她,继续朝前走着。
  “哈,她是我的最好的朋友伊伦.莱恩!漂亮吧?伊伊今天的装扮可是我和苏珊的杰作!”
  远远传来劳拉声音,她正站在黑脸的厄尼和兴奋的芬列里身边,冲她兴奋地招手。
  伊伦回给劳拉和苏珊一个甜美的微笑,男生堆里忽然爆发一阵欢呼,声音大得吓她一跳,她这才确定那赞叹都是给她的。
  “真不可思议…”
  她咬着唇喃喃。
  “我说的没错吧,今晚你就是最美的,不用紧张。”
  男孩低头,用只有她能听到的音量耳语。
  或许是他的鼓励有了效果,开场,伊伦在哈利带领下完美地结束了属于他们的表演。
  比想象中发挥得更好,她和同样令人眼前一亮的赫敏一道,成为了全场的绝对焦点。
  第二个环节是圆舞,大家要暂时分开,和不同的异性跳舞,伊伦本不想参加,可惜还没来得及和哈利商量,胳膊忽然一痛,她被一人拉走了。
  “和我跳!”
  尖利的令人厌恶的声音,一抬眼,果然是德拉科.马尔福。
  他居然肯“屈尊”和她跳舞?
  可惜,伊伦不想也不愿意给他面子。
  “我身体不舒服,先不了,马尔福先生。”
  她如意料之中那样拒绝他,却换来这家伙无情的白眼,“哼!不知好歹的东西!也就破特瞎了眼能找你做舞伴!你这低贱的肮脏的泥巴种!”
  无端被侮辱,伊伦鼻子一酸,她想回击,可考虑到这个场合,她只是默默抽回手想要逃。
  还没迈出一步,腰忽然被马尔福狠狠拽回去,“干什么?圆舞一旦参加必须跳到结尾的,哈利波特不要你,我要你了,你居然还想溜?”
  被他擒住,伊伦走也不是,留也难受。被迫靠在他肩膀,马尔福身上的高档香水味不讲理地冲进鼻腔,呛人且难耐。
  伊伦目光梭巡一圈,求助地看向哈利,马尔福发现,坏心眼地将她一带,成功隔绝了他们。
  委屈到极点,伊伦脾气再好也受不了了,她抬起脚,重重踩在马尔福锃亮的皮鞋上。
  高跟鞋带来的痛苦是可以想见的,那家伙疼得全身都颤了一下,趁伊伦没防备,用力拧了一把她的腰,作为报复。
  这样的暗中博弈,几个回合下来,两人都是伤痕累累。
  他们表面是一对如胶似漆的舞伴,实际却是互相厌恶的冤家。伊伦不明白,为什么德拉科马尔福一定要扯着她玩这种两败俱伤的游戏。
  终于忍耐到了圆舞第一章的末尾,可以换舞伴了。
  余光瞥到哈利正焦急地寻找她,伊伦拼命想挣脱,却因为力气太小,还是被马尔福钳制。
  “呜…”
  眼泪无意识滑落,伊伦想擦掉,德拉科马尔福死命握着她的手不放。
  “你哭了?呵,你这样的蠢女人也就只会哭了。”
  那晶莹泪光在马尔福眼中就像战利品一样。
  说着,他淡色眼睛危险一眯,和着最后一个音符,凑在她耳边,
  “真正让你哭的东西还没出现呐,伊伦莱恩,别,太,心,急。”
  话语锋利地像剑,刺破伊伦心中的防备,她还没来得及保持平衡,就被马尔福像扔垃圾一样丢到舞池一角,差点摔倒。
  哈利适时接住她,虚虚扶着她的肩,“没事了伊伊,没事了。”,转而看向冷眼斜睨他们的马尔福,“马粪,你最好没对她说什么,否则,我会揍得你屁滚尿流,连你那当食死徒的爸都认不出来。”
  眼看硝烟弥漫,气氛越发紧张,伊伦不想闹出什么麻烦,急忙扯了下哈利袖口,“哈利,我们快点跳完去休息好不好,我头好晕。”
  “嗯,我都听你的。”
  他收回凌厉眼神,温柔地答应,带她离开这里。
  回到哈利身边,伊伦放松许多,他们十分默契地跳完最后一支舞,终于走下舞台,坐在餐饮区休息。
  搭配着破烂姐妹震天响的摇滚乐,舞会在这时也进入了尾声。
  不得不说,忽视德拉科马尔福制造的那段不那么美妙的小插曲,这场舞会真的很棒。
  就连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也被年轻人火热的气氛吸引,走入了舞池,角落里海格陶醉地搂着马克西姆夫人扭动粗壮的腰肢,甚至差点把椅子撞翻。
  准确说,这是一场狂欢,一场青春的盛宴。
  用眼睛描摹现在的画面,梅林知道伊伦多么想多么想时间就留在这一刻。
  只有此刻,她可以像公主一样陪在哈利身边,做和他最相配的人。
  可事实上,她只是一只误变成人的猫,零点一过就要脱下水晶鞋,走回破烂的住处。
  没有亲人,没有过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未来。
  马尔福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小猫天生的高敏感告诉她,不久后就会有一场风暴,在她身上上演。
  正胡思乱想,旁边忽然递来一块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