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俩人感激地启程了,所幸哈利并没有哭,回霍格沃茨的方式很简单,老早之前为重启言论小组埃尔弗里德就在家里修好通道是学校校厨房的壁炉。
  时逢期末考试周,大清早的校道走廊没多少人,学生全堆在礼堂和考场附近看书抱佛脚,也没人注意到没穿校袍的他们鬼鬼祟祟前往校长室。
  为猜口令,俩人各自想了快十几种的甜品名字,最终是詹姆随口胡说的“蟑螂堆”中了答案,进门时他还瘪瘪嘴地自言自语:“那玩意儿能好吃吗。”
  很可惜,邓布利多又刚好不在,凤凰福克斯依旧乖巧地栖息在金枝上,詹姆本来就没想要事先跟校长商讨什么,是莉莉认为这总归不能连招呼都不打,无奈,联系不上教授,正想直截了当地出发,柜子上脏兮兮的分院帽忽然从瞌睡中醒来,跟他们大眼瞪小眼还没发话,詹姆就茅塞顿开道:“对了,我记得传说真正的勇士能从帽子里抽得出格兰芬多宝剑!哈,必定是我——咦为什么、你是空的诶,有没有搞错?”
  “詹姆别玩闹了,我们过来是为了正经事的!” 莉莉看似嫌弃地制止他,却想起一个重点:“……等等,宝剑隶属于学院创始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意味着蕴藏着强大的魔力,假如传闻中蛇怪的弱点是公鸡鸣叫声并不属实,说不定它对解决蛇怪有作用。”
  “有道理,我们干脆带过去吧。” 詹姆刚想把帽子藏进长袍口袋,分院帽绝望地开口:
  “你们不能擅自带走我……!”
  “拜托,你继续睡就是啦,没有分院仪式也没人找你解答疑难。” 詹姆指着凤凰说:“而且邓布利多一定默许我们的做法,你看福克斯都没飞过来啄我呢。”
  莉莉抢在帽子还想反驳的前头对詹姆建议道:“要不我们找出宝剑再走?”
  “可是它就是空的……”
  “你给我,我来试试!” 莉莉颇为不耐烦地夺过分院帽左看右看半晌,灵机一动地刚要戴上,蓦地“哐”的响亮一声、金属剑柄砸到她的头,险些没把她砸晕,她疼得龇牙咧嘴,捡起格兰芬多宝剑,詹姆笑着给她揉了揉头顶,两眼放光地看着这把做工极为精致的传奇武器:以纯银打造,剑柄镶嵌红宝石,剑身刻着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名字……“太酷了,梅林,实在太酷了!” 他连声惊叹,淡定的莉莉催促:“我们得快点走。”
  不料刚到校长室外就遇见了气喘吁吁赶来的艾莉西亚·克里斯,大抵是一路飞奔赶到,艾莉西亚半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终于、终于找着你们——必须带上哈利、转移到学校——埃尔说的,噢要命、我的胃在抽筋……”
  没发觉事件的严重性、詹姆还在说笑道:“她好像想告诉我们什么?”
  “你是怎么找着我们的呢?” 诧异的莉莉不忘摸摸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艾莉西亚深吸口气:“呼,我找去你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埃尔让我马上转告你们她在德国查到的实情——”
  在科隆拢共二十多天,和埃尔搭档的人是多卡斯·梅多斯。
  雷古勒斯·布莱克一星期都在和西弗勒斯·斯内普沉着地观望:黑魔王这些天在筛选一位“合适的奴仆”分配一项至关紧要的任务,至于任务的详细内容没有说——卖关子几乎不是伏地魔的风格,大家都有种古怪的预感。
  而且显然,雷古勒斯察觉到小巴蒂·克劳奇对他的怀疑,在跟埃尔弗里德通信商讨过后,她选择将计就计,特地让他晚点到。
  埃尔与多卡斯乔装成普通人在科隆的巫师村庄默默观察了一整日,她们没猜错,当地的神庙被重点保护,在伊奈茨的回忆录中具体提过当年汤姆·里德尔赢得此地最崇高象征的信赖的手段,归结一句话是里德尔铲除那时的霸权并挽救了这片岌岌可危的朝圣地,神庙元老给予无条件效忠的、具有魔力约束的承诺,三十多年过去的今天,是履行承诺的时候了——关键是,现在伏地魔想要这群德国人为他做什么?
  短时进不去被严密围拢的神庙,多卡斯机敏地感应到那一座废弃的城堡仍存在魔法能量,埃尔不觉沉思、按理说当年里德尔除掉与德意志巫师为敌的“红袍信徒”后也会清理相应的驻扎地才对,难道这座城堡被留作掩人耳目什么的……多卡斯若有所思道:“也不足为奇,你不是说它曾被附着过强大的符咒,像伏地魔这类实用主义思维,他可能会顺势留着用来给神庙作第二层保护,食死徒不是还喜欢通过消失柜出入,我推测他是故技重施。”
  “那样的话我们更进不去,破解符咒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神庙进不去城堡也进不去,里面的人从不出来,我们打听不了一点消息。” 埃尔愁眉苦脸地说,一本回忆录翻烂了都找不着突破口。
  “……我懂了,若是伏地魔亲自发号施令,他们总不敢不听,我们不是有两位线人呆在食死徒总部,给我们找根头发不难吧。” 多卡斯的畅所欲言大胆得埃尔不禁张大嘴巴:
  “复方汤剂非常冒险啊,别的不说,你让那两位男巫怎么拿到伏地魔那所剩无几的头发、在他的枕头上?他都不是凡人,压根不用睡觉;而往他的长袍上找,就更不行了呀。”
  “我明白埃尔,我有在想备用计划的:解决城堡那个符咒。” 多卡斯笑道,“我们可以请教邓布利多教授,除非教授回信及时,否则也得耗费一个月之多,但我认为鸡蛋不能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啦,你再给咱们的伙伴写封信比较妥当。”
  这封信发出去后的当晚,雷古勒斯难得一如他哥哥的作风在壁炉烧着的火焰中与她们联系,他瞧着很恼怒和郁闷,颇为有失风度地举着她的信封、音量压低却气势汹汹地说: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埃尔弗里德?!”
  “……抱歉,我们在科隆实在进不去任意一个统治区,要不然你就和西弗勒斯想办法搞清楚伏地魔究竟在葫芦里卖什么药,否则我们真的很被动。” 埃尔严肃而无奈地解释道。
  一旁的多卡斯耸耸肩帮腔:“我们也是无计可施,你要知道仅仅一根头发就能给我们带来多具有决定性的转机,你和斯内普需要基本的牺牲精神——”
  “好了多卡斯、亲爱的,我想我们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位。” 埃尔飞快打断,对面这只壁炉旁边倘若刚好就站着西弗勒斯·斯内普、那后果不堪设想,她圆场道:“其他方法我们也会想,只不过是想看看你们的效率会不会高于我们而已。”
  很遗憾,这她倒猜得很准:对面确实站着西弗勒斯·斯内普,事实上那就是他的壁炉,他没有蠢兮兮地跪在炉火中跟她们见面罢了,哪怕断掉联系后他们的脸都黑成锅底,后续他们真的有努力付出行动。
  于是,十天转眼流逝,埃尔和多卡斯先后收到邓布利多的回信与雷古勒斯及西弗勒斯的小包裹,首先邓布利多的信中贴心地告诉她们破解保护符咒的相应魔法,其次两位兢兢业业的间谍寄来一小瓶复方汤剂:他们还体贴地帮她们把头发掺好了,药剂的颜色已变得浑浊黯淡。
  “哈,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 多卡斯朗声一笑,“等战争结束我要好好问问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是啊……虽然我完全不想喝、也已经没必要喝,但是辜负他们的成果又不太好,所以……干杯。” 埃尔深呼吸一下,捏着鼻子喝完复方汤剂,可想而知的糟糕味道:苦涩而火辣辣的味道,烧得内脏生疼,她忍住反胃感勉强开口道:“我的上帝,像喝了口致命毒药。” 与此同时,她的骨骼被拉伸得更宽更高,双手变大、手指纤长得像蜘蛛腿,皮肤变薄、苍白得几乎透明……目睹变化过程的多卡斯不由震惊得捂着嘴惊呼。
  “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很吓人,你要理解,他是个毁容的疯子。” 埃尔举手投降地叹气:“我先找件黑长袍穿上。”
  “不对,他们肯定是搞错了……你、你的脸——” 多卡斯瞠目结舌地指着她怪叫道:“跟可怕毫不沾边!”
  “……什么?” 埃尔跑到浴室,镜子里倒映的人影根本不是伏地魔现在被火灼烧似的模样,而是毁容前的形象,大约是三十岁前、介于正常与病态之间的时期:浓密的黑发,瘦脸,闪灼红光的瞳孔,五官分明。见状她头疼地按按太阳穴,心烦地说:“他们怎么找到二十多年前的头发、他们是考古研究员?”
  “估计是剑走偏锋往他的故居着手调查。” 多卡斯为她整理好长袍,“抓紧时间,我们直接按照邓布利多教我们的去解开城堡的限制咒语。”
  她们毫无疑问地成功突破重围,城堡的反移形咒尤为牢固,内部表面积满灰尘、空无一人,实则布置了不少魔法机关,好在不管是埃尔弗里德亦或者多卡斯,她们是毋庸置疑的优秀女巫,凭借出色的能力与默契的配合,摆脱种种陷阱来到顶层,所料之内,消失柜正正设置其中,以防万一多卡斯先去探探情况,守在边上等候的埃尔稍微喘口气、忍不住腹诽这副身体的健康状况有够差劲:看来里德尔厌倦凡人躯体算是“情有可原”,由于他的运动细胞的确很一般,灵敏度和协调性一般,体能和平衡力也一般,跑六七层楼心率就加快了,远不如她自己呢,她不喝活力药剂都能在二十四小时兼顾多项身心耗能的重任跑几趟不带喘,单从物理意义上客观看待、他比她脆弱易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