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存在错误。”江慈说,“她只是在顺应自然规律罢了。在自然界中,在繁衍过程中由于雌性生物的配子能量远大于雄性的配子,所以就对于物种利益而言,雄性是低质量无价值易消耗产物,雌性才是高价值的。像鸟类,一只雌鸟选择多个雄鸟供养很常见。
  雄鸟在进化中为了吸引到异性繁衍自己的基因从而进化出了鲜艳美丽的外表,即便鲜艳的基因非常危险会吸引捕猎者,但由于他们是低价值易消耗的所以不得不这样做。而雌鸟都是灰扑扑的,因为他们没有必要争夺雄鸟,他们是高价值的是稀缺资源,所以他们是挑选者,选择权在他们手中。
  再比如灵长类动物,有些猴类,猴子的首领是不可以通过武力来争夺地位的,他们必须得得到雌性的认可。认可的方式是给雌性梳毛理毛,一只猴王,即便他的武力再强,如果他不能很好地为皇后理毛,惹得皇后不高兴了,她可以剥夺他的地位,这是她与生俱来,至高无上的权力。”
  谢昭扫了一眼保镖,显然,他很擅长为皇后理毛。
  “父权制度扭曲了自然法则,婚姻制度是单向奴隶制,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起源当中说,婚姻制度就是为了保证每个男性拥有自己的奴隶。男人进入婚姻制度后,依然与其他女性保持来往,只有很低的道德风险,但是相反女性进入婚姻制度后,如果与其他男性来往,有极高的世俗压力和风险。这是显而易见的不平等,并且与自然法则背道而驰。”
  江慈慷慨陈词从生物学,进化论,谈到社会学,力证梅的偷情具有合理性。
  谢昭开口了,她看着梅的眼睛言辞恳切,“父权制的道德是既得利益者制定的不必遵守,但是自然法则可是万万不可违背的。”
  梅总算放下了水杯,点了点头。
  保镖退后了。
  “今天的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误会。”她微笑:“表侄,谢总,你们不必放在心上。”
  “那我们先走,你们请便。”谢昭趁着大家还没注意,顺手把桌上的指纹膜又塞回了口袋里。
  *
  江慈和谢昭走回了密道。
  江慈向花园外的方向走。
  谢昭拦住了他的去路“你干什么?”
  陈董和儿子们应当与华总打完网球快回来了,他肯定是想去向陈董揭发她。
  “我们之间的小游戏就快结束了,谢昭小姐。”他拍了拍口袋。
  口袋当中装的是一次性手机。
  “马上陈董就会知道他一直在找的内鬼是谁。”他眼睛弯弯,“那么你只好乖乖地出局了。”
  江慈头也不回的走下密道的台阶。
  谢昭紧紧跟在他身后:“等一等。”
  “等一等!”
  “你已经没有和我谈判的资格了。”江慈快步向前走,并不回头。
  “谁说你口袋当中的一次性手机就是我的了?”谢昭说。
  “明明是你的。”
  她疯了?江慈回过头。
  “你搞搞清楚,这个一次性手机,我可没有拿它发过一条信息出去。这里面只有你自己发的信息。”
  “你怎么证明它是我的?”她不紧不慢道。
  “随你怎么胡搅蛮缠。”江慈冷笑,“那就看看马上陈董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是吗?那他如果知道你是纽约南区检查官派来的调查员,他还会相信你吗?”她慢悠悠地说。
  “你欺骗了他不是吗?”
  “你们检方竟然敢违背法律对公民隐私的保护,私下调查陈董还潜入了他的家,你竟敢私下在没有法官许可的情况下到他的书房当中查找他的犯罪证据,你口袋当中的一次性手机就是物证。”她义正言辞。
  “而我呢,就是看着你鬼鬼祟祟地从密道走到书房当中,所以好奇而一路跟着你罢了。
  你的罪行被我发现,自然想恶人先告状,害到我头上。”谢昭微笑。
  江慈停住了,他的第一层面具已经被她揭下。
  “你连我都想栽赃嫁祸?”
  谢昭走到他面前,靠他极近。
  她的手指轻轻捏住他的下巴。
  谢昭深情地凝视着他的眼睛,“怎么样?现在我有谈判的资格了吗?”
  第36章 牵制
  密道当中狭窄,宽度只够通过一个人。
  江慈与谢昭面对面站着,谁也不后退,狭路相逢。
  “你说我是检方的人,有证据吗?”江慈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扳开。
  谢昭没有证据,只是推测。首先他与陈董的利益是不一致的,显然他来到这里隐藏自己的身份,是另有目的。
  而他在书房堵住自己时,最先说的是她内幕交易,操纵股价。
  他在怀疑自己涉及经济犯罪。
  但严格意义上来讲,她还什么都没干呢。
  她是想把证人的信息传给以撒,但目前还没有成功,用这笔信息来继续压低股价也还没有成功。
  她也并没有开始收购乐乾,操纵股价的动机也还不成立。
  她充其量就是刚拿出刀擦了擦,他就闯进来指控她犯了谋杀罪。
  他钓鱼执法,引诱她来到书房,又并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她发信息出去的证据。
  显然他对法律并不熟悉,而且操之过急了。
  如果是联邦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怀疑她涉嫌经济犯罪,那么会直接给她传票,要求她提交相关的交易记录和文件,传唤她与律师到场取证。
  他这么打草惊蛇显得很不专业,显然不是。
  他一上来就咬死了她和以撒在传送信息。那就是之前他就在调查她和以撒。
  之前纽约南区的检方调查过以撒涉嫌内幕交易案,并且他们有这个财力外聘一些的人员。
  既然他对如何定罪经济犯罪不甚了解,那就说明他不是检察官助理,之前谢昭一直在注意他遣词造句的方式,他措辞很严谨,很喜欢用一些理论学术性的专业词汇。
  他应该是做学术研究的顾问或调查员。
  但是他是怎么查到自己头上的,谢昭是很不明白。她目前的每一步都是合法合规的,检方是绝无可能来调查她才对?
  难道是以撒那边出了问题,被检方盯上了?所以一路查到她这里?
  又或者是他的独立行为与检方无关。因为他的表现好像并不在乎能不能把她绳之以法,而只是想显示他赢了。
  真是莫名其妙的胜负欲,谢昭心想。
  她不理解这种他损人不利己的行为是为什么,她印象里与他素不相识,应该没什么深仇大恨。
  谢昭并不怕和检方斗,法不禁止皆可为,他们不可能抓到她犯法的实证。
  要指控她经济犯罪的话,江慈目前手上的一次性手机对她来讲也不算威胁。第一,他的取证手法又不合法,第二,她又没有发任何信息出去,她只是看到了江慈发的钓鱼信息而已。
  谢昭害怕的是他把这一次性手机拿到陈董面前,她怕的是陈董相信江慈的说辞,认为她是内鬼她在和以撒勾结。
  陈董本就多疑,一定会相信他的,那么她处心积虑半天就全都白费了。
  “是,现在我没法证明你是检方派来的卧底在私下调查陈董,你也没法证明我是内鬼在害陈家股价下跌。”谢昭说。
  “陈董既不相信你也不相信我,他会认为我们俩都有问题。”
  她平静道:“我是与空头勾结的内鬼,你就是检方派来让他入狱的卧底。
  只要你去陈董面前揭发我,我们只有一个结果,就是玉石俱焚。”
  她盯着他的眼睛,用这双冷漠的蛇一样的眼睛。
  “我会被轰出去,你就不会吗?
  陈董一旦认定你是检方派来调查他犯罪的,他能放过你?
  你捅这么大篓子,害检方会被起诉,检方又能放过你?”
  “你想害我?”她的嘴角上扬,“那必然以你自己的职业生涯作为陪葬。
  你尽管去告发我吧,看看我们会不会同归于尽。”
  江慈并没有动。
  他还真被她拿捏住了。
  如果他去告发谢昭,咬死谢昭是内鬼,那么谢昭也可以咬死他是检方卧底。
  且不说陈董会让他们俩立刻滚出去。
  还有两个人不会放过他,第一就是检察官,他早就警告过江慈,不要惹是生非,不要调查谢昭,他如果非要开展调查也是他的个人行为。
  江慈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又是监听过谢昭,又是监听过陈董,又是潜入过陈董的书房。
  就算他说调查谢昭内幕交易案有了进展,但是口袋中的一次性手机的确不能算什么实证。手机当中谢昭没有发过一条信息,反而只有一条他自己发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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