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她心里其实是非常恐惧的,总是做噩梦,所以到处求神拜佛。”
  “因为她认为至此有三位女子的冤魂想向她儿子索命。”算命先生说。
  “那么按照你们来说,有什么化解之法呢?”江慈说。
  “按道理来讲,她的儿子得死三次。人是可以死里逃生的,但一个人死三次,怎么也得死了。”
  “那么有没有可能,如果有人代替她儿子死呢?”江慈问。
  “替死,那就是些异端邪说了。”算命先生说,“但的确有的人会信这些,尤其是许太近年来老去东南亚那边。”
  “也许许太会想找人代替她儿子死吧,不过一般的人是行不通的,得是身份尊贵,并且和她儿子有密切关系的人才可以,而且她的动作得快了。”
  “为什么呢?”
  “因为今天就是那位戏子许小姐的忌日。也就是今天她的儿子会最危险,不知道她的儿子能不能今天平安地度过12点。”算命先生说。
  暂谢过他,江慈连忙拉着谢昭两人买票往里面走了。
  “我好像有些头绪了。”江慈说。
  “现在有几个问题,周明到底死没死?许太到底疯没疯?四合院的房子在哪里?许先生他们又去了哪里?为什么周明要装死来吓我们?”
  “假设许太是非常相信鬼神之说的人,她非常相信诅咒,相信她儿子今天会有不测。”江慈说。
  谢昭接着说:“而且并不是我导致她儿子变成太监的话,她虽然讨厌我,但是其实她的目标一直都不是我们,甚至说许太其实一直想把我们给吓走。”
  “是的。现在我们仔细想一想。首先世界上当然是不可能有鬼的,所以我们看到的周明肯定是真的周明存在。那么有人在昨天海南拍到周明,并且上传了照片。”江慈说,“但这并不是实时的直播,假设说她前一天拍到周明,昨天再发布也是有可能的。而周明现在的女伴小雪,她的话也不可信。她说周明在睡觉,一会儿就起来,但是整场直播也并没有出现周明这个人。所以这只是她单方面的话罢了,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而许太今天中午上传的调香视频,也可以是定时发布的嘛。”
  “所以有一种可能就是周明并没有死,许太更没有疯。”江慈说。
  “回想一下我们接收到的关于那栋房子是凶宅的信息是来的路上司机告诉我们的,但是司机死活都不肯到门口去,为什么呢?他是真的怕凶宅吗?还是说因为他是许太的人,并不是许先生的人,他怕见了许先生就会露馅。”谢昭说。
  “如果视频是她定时上传的话,许太并不像发疯的样子,相反她头脑很清醒,她是在装疯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安排司机跟我们讲凶宅的故事恐吓我们,又在墙上涂七杀诗恐吓我们,又在神龛那里泼我们一头一脸的米做法和他儿子神神叨叨地恐吓我们,晚上睡觉的时候专门找人扮鬼在我窗口,在我房间里动手脚恐吓我们——她所做的一切是想把我们赶紧吓走赶走。”谢昭说。
  “很可能是这样的。”江慈说,“因为她真正的目标,其实是另外三个替死鬼,身份尊贵,又和他儿子有着紧密的关系。一个是舅舅,一个是曾经的未婚妻,还有一个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
  许先生,赵小姐,还有佛珠男。
  周明应当是没有死的,周明只是装死来把他们吓走而已。谢昭心想。
  戏子许小姐的忌日这天许太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但唯有谢昭和江慈是两个多出来的变数,因为从许太的视角,她是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什么时候会走的。
  他们碍手碍脚会碍她的事,她必须赶紧把他们给轰走。
  “虽然还是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但是初步的判断,这样讲有很大的可能性。”江慈说,“可是如果许先生和赵小姐他们是祭品的话,他们有危险的话,现在失踪人口报警必须要超过48小时才会出警吧?”
  “还有消失的四合院到底是去了哪里呢?”
  第132章 结界
  *
  “真的会有人在21世纪还相信封建迷信的邪说吗?”江慈问。
  “献祭活人的事情,怎么说也太荒唐了吧。倘若是在落后的村落,原始部落倒也可能,可许太是早早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别的问题。”
  “有钱人就不会相信迷信?”谢昭说,“信也正常,陈家就很相信风水,他们的房子都是根据风水改造过的。”
  “但是失踪的这三个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许太随便地把他们献祭掉,难道没有想到后果吗?”
  “还有如果周明没有死的话,井里的死人又是谁呢?”她想不通。
  两人停在了子午井前面。
  一人不入庙,二人不看井,因为据说两个人看井的时候有可能被对方摔下去,或者一个人自己摔下去了,但另一个人说不清。
  谢昭伸头往井里看去,井非常地浅,里面抽干了并没有水。
  “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进入四合院的时候,不管是从晚上还是白天,房间里总是燃着香。”谢昭说。
  “本来嘛,许太喜欢装也很正常,也许是她喜欢点一些名贵的香。”
  “你是想说香味是想掩盖别的味道?”江慈问,他接着她的思路往下讲,“也许是尸体的味道。”
  “假设周明没有死的话,但我们又确确实实在井里看到了一具尸体,尸体是面朝下的,一时无法判断到底是不是他,那么如果说这具尸体早就在那里呢?”
  “尸体前一天晚上就在井里了,然后周明假装跳井,但实际上并没有跳,因为死的并不是他。”
  “他假死就是为了把我们吓走?为了吓得我们绝对不敢回去?”谢昭说,“也不是说不通,但总觉得还是有些奇怪呀。”
  “人的行为本来就不是所有时候都能符合逻辑,更何况周明也从来不是什么聪明的人。”江慈说。
  两人走到戏楼前想买票进去听戏,看看能有什么发现,但结果戏楼现在不对外开放,得有活动的时候预约买票才行。
  谢昭,江慈他们和游客们挤在一起,站在小小的门这儿往戏楼里面看,戏楼顶部悬着华丽的宫灯,地上铺着青砖。戏台北侧的包厢是贵族女眷们看戏的地方。
  这里不仅是可以听戏曲的地方,以前还是办红白事的地方,也就是喜事和丧事。
  戏台之下埋着大水缸,这样表演者的戏腔就可以传得更远,传播到整个戏楼。
  导游的小旗子一挥,游客们一窝蜂地往下一个景点去了。
  谢昭快速地翻过拦着的红绳,往戏楼里走,江慈也紧随其后。
  大厅里没有开灯,只有宫灯发着一点微弱的亮光,太师椅和八仙桌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戏台上挂着大红灯笼,红色的幕布低垂,有些阴森。
  谢昭和江慈细细地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正在他们打算出去时,突然戏台的帷幕后传来低低的唱戏声,一个女子的声音,如泣如诉。
  这里不应当有工作人员在排练。
  她的声音很低,只有厅内的谢昭和江慈能听到。
  她唱的又是丧戏,大厅里的温度好像突然下降了很多。
  谢昭往门外看去,外面热闹的游客人群,也不知去向何处。
  “应该是在后台的方向。”江慈停下来分辨了一下。
  两人互相搀扶着摸黑爬向了后台,后台没有开灯,里面有点像商场一样,很多的衣架好多的戏服。
  戏服挂得很高,就像一个个表演者一样,生旦净末丑。
  有贵妃,有霸王,有丫鬟,有书生,有小姐。
  低低的,如泣如诉的声音就在此间传来,一会儿声音停了。
  “是录音,并不是人在唱。”谢昭说,“有人故意把我们引过来吗?”
  空气变得非常安静,他们只能听到彼此的喘息声,谢昭的和江慈的。
  不对,还有一个人,这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的喘息声,就在黑暗中响起。
  这第三个人的喘息声非常剧烈,离他们越来越近。
  黑暗中,他越靠越近,衣袂飘飘。
  “救命!”他突然惨叫道。
  刚才,刚才唱戏的是他吗?这到底是人还是鬼?
  “快跑!”谢昭一下拉住江慈的手,两个人不断地撞倒附近的戏服。
  “救命,救命啊!”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紧紧追着他们不放。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啊?”江慈停了下来,正好被那人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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