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门铃一直在响,江慈打开门,一地的红色玫瑰花铺满了整个走廊,大红色的玫瑰中粉色的玫瑰跳脱出来,摆成了i love you的字像。
  “这是以撒先生送给谢昭小姐的花。”快递员说,“请签收一下。”
  “你送错了。”江慈面不改色地说。
  “没错啊,就是这个地址。”
  “地址是错的,这里没有谢昭这个人,只有我一个人住。”他砰得把门关上了。
  “快递是什么东西啊?”谢昭在远远的客厅喊他。
  “没有任何东西。”江慈说,“是那个推销员,卖花的。”
  “在这儿推销?”这么高层的公寓有着层层门禁,这恐怕不太简单吧。
  谢昭嘀咕一声,但又忙于工作邮件中去了。
  她坐在客厅的软沙发上,旁边是巨大的落地窗,江慈看到窗外的蓝天白云之中,突然有白色的云朵飘成了i love you,昭的字形,是喷气飞机搞出的告白字。
  而谢昭正低头回着邮件并没有注意。
  江慈一个健步冲过去,按下按钮,将落地玻璃的窗帘降下来。
  “搞什么?大白天的关窗帘干嘛?”谢昭奇怪得抬头问他。
  “太热了,晒得人实在是受不了。”江慈说。
  “噢,你热得话就开空调嘛。”谢昭又把窗帘给升了上去。
  窗外又恢复了蓝天白云,告白的字体已经消失了。
  江慈松了口气,门铃又响了。
  “谁啊?”谢昭起身。
  “我来开。”他立刻跳起来抢在谢昭之前冲到门口。
  以撒正站在玫瑰丛中,手里捧着一个宝石盒子,律师站在他旁边。
  “你怎么还没坐牢呢?”江慈看他一眼就想把门给甩上,但以撒强行从门缝里面挤了进来。
  “我见到你也很高兴,我亲爱的弟弟。”
  江慈拼命把他往门外挤。
  “谢昭!谢昭。”以撒高声呼喊。
  “你怎么来了?”谢昭从客厅里走了出来。
  “我亲爱的谢昭,几天不见,你是容光焕发了。”以撒把花送给她。
  “她刚被绑架过,才从火场里死里逃生。”江慈冷笑。
  “是有段时间没见到你了。”谢昭上下打量以撒,“你看上去也不错。”看来检方的穷追猛打下,他依然挺住了。
  以撒穿着高定西装,风度翩翩。
  “你长胖了。”江慈见状立刻道。
  “没有,我每天健身。”以撒转了一圈,展示了一下他西装衬衫下的身材。
  “你发际线上移了。”
  “我头发非常茂密。”以撒理了理蓬松的头发。
  “那就是你天生脸大,可能是骨头的问题改不了。”江慈说。
  “你还是这么苍白呢弟弟。”以撒微笑,“气色真好,对于死尸来说。”
  “给你准备了一个小礼物。”以撒把宝石盒子打开,是一个粉钻的戒指,闪闪发光。
  “我知道你喜欢钻石。”他对谢昭说。
  “哦,这是钻石啊?我以为这么小又灰暗的东西是几美元一个的立方氧化锆合成材料。”江慈说,“你从哪搞来这么穷酸的玩意儿?”
  “纽约苏富比。”以撒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款款盯着谢昭,“它的价格是我弟弟打工六百年也买不起的。”
  “我是专门为了你竞价拍下的。”
  “你确定,不是为了洗钱?”江慈哼道。
  “这也太贵重了。”谢昭说。无功不受禄,她跟以撒,一直是合作很好的利益伙伴,他突然送礼肯定是别有用心。
  “跟我还客气什么?你喜欢就好。”以撒歪了歪头,打了个响指。
  门外的玫瑰被一盆一盆的送了进来。
  “别歪脖子调情了,你这把老骨头随时要断掉。”江慈挖苦道。
  “你带着律师来,到底是什么情况?”谢昭警觉。
  “我带着律师来,的确是到了非常紧急的状态。”以撒叹气,“你必须要帮我,帮我也是帮你自己,这一次我们必须像以前一样合力度过难关。”
  “好,我该叫我的律师来吗?”谢昭严肃道,她知道以撒每次避开所有人来找她,都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
  “叫她过来吧,有些文件必须我们双方的律师一起审查。”以撒慢条斯理地扣上西装的手工袖扣。
  “什么文件?”
  “我们的婚前协议。”以撒说。
  “啊?”谢昭说。
  “啊啊啊啊?!!!”江慈说。
  “现在是紧急状态,我长话短说。”
  以撒单膝跪地:“谢昭小姐,请你嫁给我吧!”
  第140章 你嫉妒吗?
  *
  “我和你?”谢昭迟疑,“我们两个正在被检方怀疑重点关注的对象结婚?听起来很像自投罗网。”
  “我们以前的策略不一直是假装老死不相往来吗?”
  “这才是明智的策略,老死不相往来。”江慈立刻说。
  以撒刚准备往椅子上坐下,江慈就把他的椅子抽掉了。
  “好了,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我们五十年后在你的葬礼上见。”江慈微笑。
  “很不幸,我们现在逃脱检方怀疑的唯一办法,恰恰就是结婚。”以撒一把夺过江慈手里的椅子,重新坐下来。
  “根据我在检方的线人给我的情报。很快,他们就要对我进行全面监听了。所以我必须赶在他们行动前面来跟你商量。虽然我们之间的交流信息一直是非常小心的,他绝对找不到我们交谈的具体内容,但是我们一直在来往这个事情,他们是一定会发现的。”
  “我和谢昭小姐之间的所有交往,都不是出于任何的商业目的,从来没有交换过任何的内幕信息,我们只是一直在搞地下情,因为我父亲并不同意谢昭小姐和我的婚姻。
  这完完全全是我们之间的私事,我们的隐私权不容被侵犯。”
  “你打算在证交会,调查局的调查组面前这样讲?”谢昭恍然大悟。
  “如果到了那一步的话。”以撒拿出一沓打印出来的邮件。
  “我伪造好了我们之间的情书,如果他们要查的话,就只会查到这个。”
  “你当我们调查的人是傻子吗?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把她拖下水。”江慈说。
  “我们为何会回到这一步?亲爱的弟弟?还不是因为你当初不顾手足之情,非要调查我,还有调查谢昭?”以撒痛心疾首。
  “不过也幸亏你给了我一个思路。你之前怀疑我和谢昭搞地下恋。
  这个思路很好,现在是我的了。”
  “我们所有偷偷摸摸的会面交往都有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们在搞地下情。”以撒微笑道,“所以说起来我们的婚姻,你是媒人。”
  江慈的嘴像鱼一样,气得开开合合,但没发出一点声音。
  “好了,我们大人有正经事要谈。”以撒站起身,“小朋友,你一边玩儿去吧。”
  他说完就挽着谢昭走进了书房,把门砰得一声反锁,江慈被关在了门外。
  “有这么严重吗?”谢昭坐到书桌上,“他们会监听你,你确定?”
  “不好说。要看他们能不能从法官那里得到许可。但是应该不会影响到你这边,还有只要我提前知道他们会监听的话,他们就无法从我这得到任何有效信息。”以撒坐在电脑桌前转了一圈。
  “问题在于,我们不能再假装不认识了。因为他们一定可以查得到我们以前会面的情况,假装不熟的话,反而像掩耳盗铃,所以我们应该改变策略。”
  “我们假装约会一段时间,他们要查的话也只能查到这个。给以前所有的会面一个合理的理由——一场不被祝福的地下恋。”
  “假装约会倒是没什么,我可以配合一下。”谢昭说,“不过你求婚的话也太夸张了吧,好像也没有这个必要嘛。”
  “你要记得我们俩地下恋的原因是我父亲不同意我们的婚姻。所以演戏演全套,应当演到我们俩订婚,然后我父亲竭力反对,然后咱们再一拍两散。”以撒说。
  谢昭摇头:“这个剧情我们得重新考虑,订婚我是不同意的。”
  “ok。”以撒很轻易地就接受了,“我们就从约会开始。”
  “你刚才单膝跪地,真是吓了我一大跳。”谢昭说。以撒和她一直是非常坚定的盟友,有着坚固的革命友谊。要是马克思对恩格斯单膝跪地求婚的话,恩格斯也会吓死。
  “噢,你说那个啊,的确没必要。但是能气到我弟弟就很值得。”以撒得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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