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他怎么能提前知道你要说什么,公司内部又有内鬼?”比尔问。
  “清洁工,一直打扫我这个办公室的人。”谢昭说。
  “你知道?”
  “我当然一直知道。”
  “那你还由着她把信息传出去?”
  “是的,我故意让她传过去。”
  比尔惊道:“你疯了?故意给他有什么好处?你是要有更好的话要说就算了,刚刚电视辩论说得乱七八糟,毫无煽动性。光说道德有什么用?哪个股东最在乎这个?”
  见谢昭无动于衷,他气道:“你觉得这不重要吗?这是股东大会之前,你可能有的最后一次公开发布信息了。”
  “不用担心。”谢昭只说了这几个字,然后闭目养神。
  “你现在这又是干什么呢?”
  “等电话。”谢昭说。
  “什么电话?”
  “r财团的求和电话。”谢昭说。
  “希望你不是神经有问题,而是真的有把握。”比尔说,“那个江慈先生你确认了吗?他是不是真的和瑞文斯格夫特家族有关系?”
  “他是实际控制人的亲儿子。”谢昭说。
  “这下就太好了。”比尔彻底松了一口气,“那么他和你感情这么要好,我们就有救了。你赶紧对他说说好话,求一求他。他从中调节,这事情就一定有转机。”
  “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谢总照顾了他这么久,又留他住在家里,他母亲怎么也得给我们一个面子吧。”简说。
  “你求他了吗?他怎么说?他肯定不会拒绝你。”比尔期待道。
  “我把他狠狠骂一顿,用矿泉水浇了他一脸,然后把他轰走了。”谢昭平静道,“然后我让他转告他母亲,我绝不认输。”
  “你是怎么回事?我们现在怎么能在得罪他们!!” 比尔几乎跳了起来。
  “放松点,放宽心。他们会打电话来求着我合作的。”谢昭说。
  “对了你把我买的那些画收一收,收到地下室去,绝对不要拿出来。”她指挥简道。
  “她这么自信,是不是华盛顿的朋友给准信了?”比尔出门悄声问简。
  “不知道啊,没见她和议员谈话。她就一个人去了艺术画廊,买了些很丑的抽象画。”简给他看了一眼。
  “而且还绝对不允许把画挂起来。”
  “这么丑的画,25万美元?然后买了还不挂起来?”比尔说,“她是不是受了刺激,真的精神有问题啊?”
  “是不是那个江慈刺激了她?”简悄悄问。
  “你是说他们分手了?那个小少爷把她甩了,她在发疯?”比尔说,“不太可能吧。”
  “我也觉得谢总是公私分明,不会因为失恋感情这种小事情,就伤害到事业的人。”简说。
  “不是,我是觉得江慈不可能甩她。”比尔说,“他已经被谢总驯服了,如果她扔个飞盘的话,他可以立刻跳起来去接。”
  “既然这样,为什么谢总还要把他赶走呢?我们现在非需要这个财团支持不可呀。”简说。
  瑞文斯格夫特集团目前在乐乾的股份与谢昭相比并不多,但占位却最为要紧。从牌面上来看,只要r财团支持陈董与乐乾管理层,那么他们总共持有的股份可以超过谢昭。就算谢昭要求召开股东大会,只要r财团战队陈董,谢昭就赢不了。
  但这个r财团的立场,一直不明朗,外界无法明白他的立场是什么,他们完全在隔岸观火,静观其变,保持不发言的中立。
  不过,外界目前认为r财团和谢昭会组成一致行动人控制乐乾。
  “现在谁能获得这个第三方的支持谁就可以赢,据我所知,陈董也在试图接触他们。”比尔说,“两害相较要取其轻,虽然之前陈董非常排斥和反感这个财团,但是现在逼不得已了,被他们收购私有化总比被谢昭弄死好。”
  可是他们现在吵成这样,隔岸观火的r财团始终没有发声力挺哪一方。
  就在比尔和简长吁短叹的时候,他们的手机同时震动,两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新闻推送。
  “据可靠消息称,瑞文斯格夫特集团与乐乾大股东谢昭小姐私下谈判破裂,无意支持谢昭收购,之前的一致行动人猜想破裂。”
  “这信息是谁传出去的?是瑞沃斯格夫特集团吗?”简问。
  “他们这是在隐晦地表达立场了?”
  比尔忍不住抓着手机又推门进入谢昭的办公室。
  “你有看到最新的新闻吗?这到底是谁泄露的?这对我们可很不利啊。”
  “当然看到,这是我自己泄露出去的。”谢昭说。
  “有什么合理的解释吗?昭告天下我们本该努力争取的第三方放弃我们了?”
  “你等等看就知道了。”谢昭波澜不惊道。
  比尔努力地等了又等,忍了又忍,直到等到令他更加心惊肉跳的新闻。
  乐乾集团突然发布一份声明,关于欢迎瑞文斯格夫特家族基金会成为重要股东。
  “针对已举牌乐乾集团的瑞文斯格夫特家族基金会,我们认为他们是非常有声誉名望的资金支持者,我们需要这样的资金,也尊敬这样的投资人。我们认为瑞文斯格夫特家族也看好我们的管理层,愿意与我们站在一起,支持我们渡过难关。”
  “你看不见吗?天都要塌了,你还在等什么呢?”比尔说。“他们倘若上了一条贼船,我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我说了我在等电话。”谢昭慢悠悠,“求和的电话很快就要打来了。”
  “疯了?人家还求你?”比尔崩溃。
  “一个男人而已,不要因为失恋,就影响到你的事业啊。”简苦苦哀求,“老板,这可是你以前跟我说的话。”
  “胡说什么呢?现在一切的发展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谢昭说。
  “她是真疯了。”
  “老板虽然阴险狡诈,但从不拿事业开玩笑,这下大家都要完了。”比尔和简哭天抢地。
  就在他们痛哭的时候,谢昭的手机响了。
  谢昭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让他们立刻闭嘴。
  *
  “谢昭小姐,久仰大名。”电流那段传来了一个优雅稳重的女士声线。
  “我是瑞文斯格夫特家族基金会的掌舵人,你已经见过了我的儿子。”
  “夫人您好,我总算等到您亲自打来的电话。”谢昭说。
  “你已经把我们家族的利益和你的利益紧紧绑到了一起,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她微笑。
  “我听不明白。”谢昭说。
  “你是一个策略高手,你需要我们的支持,但我们之前不会轻易承诺给你。”夫人说。
  所以你利用了你的仇家陈董。你已退为进,让他们都以为你要失败了,我们放弃了你,不会再支持你。
  陈董这个毫无道德底线的人,自然趁着这个时机发布含糊虚假的声明说我们已经选择支持了他们,让我们的信誉替他做担保。”
  “我们的名誉重于泰山,我们的名字是绝对不能与道德有问题的人并列出现的。”她微笑道,“这份声明的发布,逼得我们无法再继续保持沉默,沉默代表着默认。我们除了公开支持你以外别无选择了。”
  “夫人才是策略高手,其实我的所有举动全在你的掌控之中,我现在所做的正合你的心意,不是吗?”谢昭说。
  “愿闻其详。”夫人笑道。
  “其实是夫人需要我的支持,但你一直担心我不能轻易给你承诺,我不愿意合作。”谢昭说。
  “我今天已经确定地了解到,关于不利于你的限制外国资本收购私有化的新法案,是几乎百分之百会通过的。”谢昭买的不是画,而是情报。
  简所说的很丑的抽象画,是议员汉斯的儿子所画的,汉斯是众议院能源与商务委员会的成员。
  “我这样的小人物现在才知道的情报,夫人当然是早就知道了。所以你早就部署,你一直需要一个合伙人。”谢昭说。
  “你最初想要选择陈庆,他本身身份清白,好控制,又可以做到弑父,与父亲彻底断绝干净,来保证名誉问题。当然后来你发现这个候选人不能用,你就快速选择了我。”
  “这个决定,是我们在意大利的时候你就已经做了。而江慈是你的棋子,在他自认为之前就已经是了,但他还毫不知情。”
  “你早就选择了我当合伙人,所以你需要安插一颗棋子来协助我,并且让我自投罗网,走向你们,寻求你们的帮助。
  那就是江慈,但他是非常不好控制的。如果你当初直接命令他,让他来帮助我,他是万万不可能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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