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什么没经验?江慈蹙眉。
  孤男寡女的,半夜在搞什么啊!
  “嗯,他是没你仔细,你方方面面都能照顾得到,所有细节都不放过。”谢昭说。
  “我们把床重新铺好吧,你过来点。”以撒说。
  “等会吧,我累了,先躺一下。”谢昭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也累了,折腾了一天,我在你旁边躺一下吧。”以撒说。
  “不能在泳池只好在这里了。”
  “嗯,等会继续。其实这里私密性更强一些。”
  干什么?!在泳池干什么?不能在泳池,所以选择在总统套房?!
  江慈波澜不惊的面具轻轻地碎了。
  以撒!!!他要杀人。
  *
  谢昭和以撒仔仔细细地排查了整个房间有没有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他们在卫生间,空调机,电视柜,床头柜,床底爬上爬下,折腾到了极致。
  以撒非常严谨而且有强迫症,他们这种高危人群每次住酒店必先排查有没有被窃听,这已经是他们的职业习惯。
  “那个插座没问题吧?”谢昭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问。
  “我刚才查过了,没问题。”以撒坐在一旁,“没带探测仪就是麻烦,要我们人工一点一点地查。”
  “歇会儿。”谢昭闭上眼睛,“反正确定房间里没有窃听器,就可以放心地谈话了。”
  以撒也闭上眼睛,工作劳累了一天,还要再窃听线路面前表演,在江慈的摄像头面前表演,进了房间还要排查有没有被监控,真是身心俱疲。
  他刚美美地闭上眼睛,打算眯一会儿,突然尖锐的警报声响了起来。
  谢昭和以撒从床上弹了起来。
  火警警报?
  “怎么回事?”
  “失火了?”
  谢昭一个健步冲到门口,她推开门就撞上一个人。
  江慈站在门口,他肩宽腿长把门挡住大半,衬衫卷到手肘处,领口松松垮垮地敞开了,露出冷白色的大片皮肤,他明显是匆忙赶过来的。
  如果说初见时他给人的感觉像雪山,那么此时他的脸色就像斯特金冰期的冰川,那是地球历史周期里最极端寒冷的时期。
  江慈冷眼看着他们,两个衣衫不整,气喘吁吁的人,他再冷眼打量了一下床,床单凌乱。
  “原来不是火灾,而是人祸,我亲爱的弟弟这个扫把星来了。”以撒笑眯眯道。
  “你出去。”江慈抬下巴。
  “凭什么?”以撒挑眉。
  江慈出示工作证,纽约南区检察官办公室。
  “以撒先生,谢昭小姐。你们俩禁止处于同一房间,禁止交谈。”
  “你。”江慈抬下巴指以撒,“不许和她说话,立刻走。”
  “哪条法律规定的?”以撒微笑。
  “你正在被调查。如果不想自己的麻烦更大的话,最好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江慈慢条斯理地说。
  他绿色的眼睛盯着以撒,不像往日平和,像暴风雨之前的海面。
  以撒和他对视一会儿,本想逗他玩儿的但突然有些发毛。
  他从未见过弟弟这个样子,弟弟往日是一只懒散的猫,现在像另一种攻击性更强的猫科动物,豹子。
  “别瞪了,怪吓人的。”以撒耸肩,“我先出去就是了。”
  “等一等。”谢昭慢悠悠地绕到了江慈面前。她拦住了以撒。“你别急着走啊。”
  “阿sir,你要逮捕我啊?”她直视他的眼睛嘴角上扬,挑衅的笑。
  “谈不上,只是你们不适合在同一个房间里。你们有涉及内幕交易合谋的嫌疑,不用我多提醒。”江慈垂眼看她,语调平缓,不咸不淡。
  “是吗?”谢昭伸手理了一理江慈的衣领。
  “可是我们并没有从事任何的不法商业活动唉。”她把他的衣服褶皱拉平。
  “阿sir,我和男人开房不犯法吧?”她抬眼微笑。
  江慈盯了她一会,突然笑了笑,笑意带着寒气。
  以撒被这笑容冻死了,他大感不妙,玩笑恐怕开过头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这两人床头吵架床尾和,到时候倒霉的只有自己。
  第159章 共浴
  *
  “谢昭小姐。”江慈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夹住工作证递给她,“关于你与我们的嫌疑人以撒涉及内幕交易的情况,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询问一下,你看哪里方便?”
  冷色射灯下,他本就冷白调的皮肤更透出一种冰冷感。
  他垂着眼皮看她,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过道灯反射光里昏昧不明。
  “阿sir要审查?”谢昭微笑,侧身请他进去,“请吧。”
  “打扰了。”江慈礼貌点头。
  他进门顺手将门反锁,然后站在房间中间公事公办地扫视了一圈。
  谢昭走到冰柜前拿了一瓶新的矿泉水拧开递给他。
  “喝水吗?江先生。”
  江慈摆手,随意地在软沙发上坐下,长腿散漫地交叠。
  “我们近期注意到,你与我们的嫌疑人以撒交往甚密。”他的语调无波无折,完全的公事化句式。
  “有问题?”谢昭挑眉。
  “我们知道你从前在他的对冲基金中任职过,后来你所在私募基金公司与他的公司也有些交易可能涉及到重叠,有共同利益。”江慈平淡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谢昭没什么情绪地微笑,“我们目前的对话需要请律师在场吗?江先生。”
  “不需要。”江慈说,“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这种非常时期最好与他保持距离。”
  他吐字漫不经心。
  “和他保持距离?”谢昭笑了,“你真是非常好心。”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俩之间应该保持500米的距离?”
  她坐到他面前的玻璃茶几上,居高临下地瞧着他微笑:“你不能因为吃醋,就随便跟踪我到酒店,这不合法。”
  “我没有吃醋,我知道你为了让我吃醋煞费苦心,但可惜不成功。”江慈冷笑了一声,“你们拙劣的表演只会令人发笑。”
  “你专门跟踪我到酒店来笑的?”谢昭微笑。
  “谁跟踪你了?”江慈说,“我只是来通知你,禁止你和以撒住店。”
  “你凭什么禁止?酒店是你家开的啊?”谢昭嗤道。
  “不好意思。”江慈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确是,我们家族的投资基金会是大股东。”
  难怪莫名其妙的火警警报,难怪泳池突然禁止使用。
  “所以你今天过来到底是谈私事还是谈公事?”谢昭微笑,“谈私事的话我提前告诉你,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不要自作多情,我当然是来谈公事的。”江慈也微笑,“除了检方的事,我们家族目前和你的合作也不能不谈。”
  “这样啊。”谢昭伸手拉开自己裙子后背的拉链,然后旁若无人地将外衣脱了下来。
  “你,干什么?”江慈突然脸红。
  “你也脱。”她命令道,“快点。”
  谢昭将裙子随意地甩到了床上。
  “不脱衣服,谁知道你身上有没有窃听器?”她转头走进了浴室。
  “既然你将泳池封锁了,那我们就在浴室谈,我信不过你,你也信不过我。这是唯一一个可以确定不能监控窃听的地方,我们可以绝对坦诚地谈话。”
  “快点,别磨蹭。”她在浴室里喊他,“一件都不许穿。”
  *
  落地窗外是粉紫色的夜空,黑色剪影的大楼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橙色光亮。
  谢昭躺在浴缸里,全石材切割的浴缸热气氤氲。
  隔了一会儿,浴室的门开了。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长腿,往上浴巾围住了看不见,然后是劲瘦的窄腰,腹肌微微紧绷,肌肉线条凹凸明显,人鱼线一路向下,深入浴巾。
  “阿sir,等什么呢,请进来。”谢昭饶有兴致地躺在浴缸里盯着他。
  浴室里水气氤氲,但浴缸里并没有泡沫,这点水气隐隐灼灼的,并不能遮挡任何东西反而显得她的身材更为朦胧曼妙。
  江慈神色散漫,漫不经心地跨了进来,但目不斜视,只敢盯着她的眼睛。
  他脸色平常,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但谢昭注意到他的耳朵全红了。
  浴室只开了一盏小灯,月光与霓虹灯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浴缸里的水在光下波光粼粼。
  江慈坐了下来,水刚到他的腰间,他随意地靠着浴缸的大理石壁。
  谢昭在最右边,他在最左边,与她隔着整整一池水。
  “香槟?”谢昭举杯。浴缸旁的托盘准备好了香槟,香薰和巧克力。
  “不用了,谢谢。”江慈的手放在浴缸的边缘,修长的手臂,青筋微微凹起,水珠凝固在冷白色的手背上,在光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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