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马车在路上行着,前后都有仆从举着火把灯笼开路,免得路上有坑坑洼洼惊了路,就这么不快不慢地回到了王府
  府中管家过来:“王爷可用膳了?后厨饭菜温着,在那儿吃?”
  齐铮:“正院厅堂,摆好就散了吧,早点歇息”
  管家笑着退下:“好咧”
  齐铮自食其力惯了,没有让人伺候的习惯,所以他突然改了吃饭的地方,不让人靠近,也没人会多想什么
  便是多想,也只能想想
  府内仆役忙碌起来,为一天中最后的工作收尾
  齐铮朝着正院走去,院子门口有侍卫守候,里面往常也有,不过现在都调到院外守着,院里除了打扫时候并无他人,唯有灯笼随风晃动,照亮前后的路径
  他踩在青石板上,朝着房内走去,里面油灯已经点亮,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他动作一顿,轻轻关上房门,朝着里面走去,绕过屏风,床帐放下,床上本该折叠好的被子乱糟糟的,被子底下鼓起,从左到右,一个人睡出了横七竖八的姿势
  齐铮再看床头左右,书本被扔得乱七八糟,浓密的乌发下还藏着一本
  心里像是被什么砸了一般,迅速加快,涌出些热意
  还真有人在等他啊
  他撩起床帐,侧身坐在床边,伸手抚上乌黑的秀发:“困了?”
  作为习武的人,真睡装睡还是很好区分
  宋锦埋到被子里的脑袋钻了出来,睡眼惺忪的,抓着他的手压在脑袋下蹭了蹭,继续趴在床上不想动:“好暖”
  虽然说她不怕冷,但是暖和的被窝真的有种魔力,让人进去了就不想出来
  她睡了有一会儿了,埋着脑袋,闷得脸蛋通红,额头还有些细汗,就这么扒在他手上,有些湿热,没一会儿就把在路上冻得微凉的手心也热得冒汗了
  齐铮像是木头一般僵硬地坐在床边,好一会儿,见她眯着就又要睡下了,低着声音:“一会儿回去睡,先吃饭”
  宋锦迷迷糊糊:“也不饿”
  宋府她的房间很好,各种材质都是上好的,但是和齐铮这皇帝的宝贝疙瘩比起还是差一些,他这边很多东西全是特供的,就像着盖的被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轻薄但又绵软,躺在里面就发着热,可舒服了
  宋锦来之前是打算带着齐铮出去溜达,来了躺下了,就不想动了
  齐铮看着赖在床上的人有些无奈
  宋锦不理会,拉着他的大手当枕头,整个人反客为主,躺在他的大床上一动不动,直到脑袋下的大手挪动,猛地攥住她的肩,被子一掀就被人给抱了出来
  她也不动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伸手拍了拍他胸口,紧接着就顺着领子探了进去,非常不老实地摸着坚硬饱满的胸膛
  齐铮神色一僵,迅速松手想把人放下
  然而请神容易送神难
  宋锦手一勾,轻轻一转,就宛如树袋熊一般挂在他的身上,原本惺忪的眼眸也明亮如皓月,她手上一个用力,往上爬了一些,脸和他面对面了起来,鼻子擦在一起
  她挑着眉毛,勾着唇:“堂堂岐王殿下,怎么这般小气,摸一下都不行?”
  齐铮漆黑的眸子看着她,无奈:“别闹,吃饭”
  宋锦又凑近两分,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怎么,殿下饿了?”
  她贴得极紧,修长的双腿绕在腰间,柔软的胸脯就贴着胸口,呼吸若有若无地打在脸上,红唇时不时擦着唇角,主动又大胆
  齐铮眸色深了两分,声音沙哑:“别闹”
  宋锦扬着唇,往前一挪,重重印在他的唇上,轻轻咬了咬,随后退开,眸中闪过狡黠:“殿下的嘴也不硬啊,怎么说话这么硬?”
  齐铮:……
  虽然之前在外时候已经有过两次这般碰触,但都在野外,四周带着人,更多的是纯粹的亲昵
  而现在只有他们二人,在狭小昏暗的房间内,身形紧贴,呼吸交缠
  齐铮僵硬得宛如石头,一动不敢动
  宋锦就是一种的得寸进尺的生物,见他不动,那就更不客气了,一只手紧紧搂着人,另一只手顺着人的肩膀,胳膊,劲腰就捏了过去
  验货验货
  自己的对象自己验
  婚前不验货,婚后白吃亏
  她咧着牙,一双凤眸就跟灯笼似的,燃着诡异的亮光,眼
  看着糟蹋完上半身,就要往下面钻去
  齐铮眼皮一跳,伸手重重抓住她的手,带着些恼意,按着她的脑袋,冲着红唇直接咬了上去
  这人
  这人真是
  太嚣张了
  宋锦被咬得有些意外,嘶了一声,目光落到他掩着的眼皮上,浓密的睫毛微颤,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红意,她眨了眨眼,目光如炬
  齐铮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感知力太强是件坏事,他伸手盖住她睁大的眸子,睫毛窸窸窣窣,便是隔着手,也藏不住那股被窥探的感觉
  他更是懊恼,嘴上的力道也重了两分,只听得嘶了一声,他微微一顿,又多了些悔意
  她还小呢,他和她计较这些干什么?
  想到这,齐铮停下过于‘粗暴’的啃咬,压下沉重的呼吸,却压不住胸口的起伏,他有些狼狈地敛着眼皮,深深呼吸,刚要道歉,湿滑的舌尖擦过唇瓣
  宋锦舔了舔唇,发自内心地感慨:“殿下吻技好差”
  她现在信了这人没有什么红颜知己了
  齐铮呼吸再次一窒,目光沉沉地看着身前格外大胆的人
  宋锦倒是玩够了,松开搂着人的手,擦了擦嘴角,又拍拍他的胸口,‘不经意’地把口水抹到他的衣服上,松开双腿跳了下去,一脸无辜模样:“吃饭吃饭,饿死了”
  齐铮继续沉沉地看着她
  宋锦瞪了回去:“干嘛?”
  齐铮深深吸气:“无事”
  宋锦轻哼一声,这才满意下来,拍了拍手,扬着唇角,整个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磨磨蹭蹭,走走走,吃饭,一会儿还要去练剑,我听他们说金铃山好像来了只豹子,我们去找找做皮靴……”
  她坏事做得多,忘得也快,转个头就当不存在了,抱着手在那里叽里咕噜
  因为睡了一觉到缘故,她的衣服有些凌乱,一头秀发更是披散开来,落在腰间,有些蓬松,像是炸开的松鼠尾巴,在那儿一晃一晃
  她碎碎念念地说着,但是一个回话都没听到,又有些不乐意了,哒哒两步走了回来,眯着眼睛看着在原地站着的人,手戳向他的胸口,正要再次恶人先告状
  齐铮敛着眸子,本就艰难压制的情欲终究还是在她的一会儿一凿子的破坏下决了堤
  他忍无可忍,一把束住她的手,轻轻一个用力
  原本是想将人拉到身前,恶狠狠地吻过去,让她闭上嘴
  但是宋锦是谁?
  眼看着被抓,她手疾眼快地那么一挡,随后就是一个手肘过去
  齐铮深呼吸,攥住她的手一拉
  宋锦呲着牙后退两步,一个不查,踉跄地跌倒在厚软的床上,她一个鲤鱼打挺瞬间蹿起,瞪着床边的人,长腿毫不留情地踹了过去
  齐铮避开,他站在床边,胸口起伏,黑眸深深,像是夜里的深海,藏着看不清的凶兽
  宋锦才不管那么多,见动作落了空,又是一个翻滚,起身站在床上,她微抬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人,轻哼:“怎么?殿下不服?”
  齐铮呼吸加深,沉声:“不服”
  好一个不服
  凭什么不服?
  她凭本事占的便宜
  宋锦瞪着凤眸,脚丫子一抬,直直踩在人的胸口上,正要放狠话,脚腕突然被重重钳住,一个巧劲,她下意识往后一落
  齐铮按着人的肩头压了下去
  宋锦眯起了眼睛,虽然被褥厚实松软,床上也很舒服,但她可不喜欢被压,膝盖一个用力往上,被结结实实拦住。她毫不意外,只是顺着这个动作,手一撑,就翻了起来
  下一瞬她又被大手握住,砰一下砸在人身上
  木床为擂,攻守交换
  宋锦一开始想走,后面就成了想守,以床边为界,使尽功夫要将人翻身下去,脚踹、拳击、扭打……
  两个人稳稳占床上,倒是那床昂贵的蔚蓝绸被落了地
  最后,宋锦缠在人身上,脚交叉制住人的动作,手肘抵着他的脖子,一双眼因为打斗格外晶亮
  比剑她肯定比不过这人,但是比近身战
  宋锦凑到人面前,一番打斗下来胸前敞开,乌黑的秀发扫在他的脸上脖间,钻入胸膛,她毫不在意,就这么咧着牙压在人的身上,一双眼因为亢奋而格外明亮
  她扬着唇,得意:“你输了”
  齐铮没有说话,他喘着气,黑漆漆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手臂一个交错,挣脱她的束缚,在她乍起的反击下,按着人的脑袋,带着浓浓的恼意,重重地吻了上去
  这张嘴,就不适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