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王爷,这药是今日徐御医新开的方子,只不过他说这药解不...”
  “嘘。”谢北舟及时打断了汪阳的话,“不许在东院说此事。”
  中了蛊毒的事,除了他,便只有徐御医,汪阳还有田七知晓,他怕若是被更多人知晓的话,会被阿芙捕捉到蛛丝马迹。
  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很快起身离开了膳厅。
  轻轻推开寝房的门后,看到许乐芙乖乖坐在榻上,谢北舟便觉得安心不少。
  “王爷回来啦。”许乐芙一看到谢北舟进门,就立马起身上前,张着两只手臂就要钻进他的怀中。
  谢北舟也很配合地抬手,环住了许乐芙的腰,然后道:“陪本王一起处理一会儿公务,好吗?”
  许乐芙点点头,“好,我替王爷磨墨。”
  谢北舟消极了一日,公务很快堆积成山,此时想通后,知道不论如何,都该先将眼前事做好才对。
  于是许乐芙搬了把椅子到谢北舟书桌旁,一边替他默磨,一边就看着谢北舟处理公务。
  有许乐芙在身边,谢北舟的心也定了下来,他挑了些重要的先处理完毕,随后看了看有些百无聊赖的许乐芙,道:“好了,今日早些歇息吧。”
  这山似的公务,谢北舟这么快就都看完了吗?许乐芙不禁有些好奇地问:“王爷这么快处理完了吗?”
  “公务是处理不完的,”谢北舟站起身,直接将许乐芙一把抱起,随后低沉带笑的嗓音响起,“但总要抽空多陪陪阿芙。”
  将人抱上塌后,一切都按着往日熟悉的流程走着,将阿芙的脑袋稳稳埋进他月匈前的起伏后,两人才都觉得彼此都在是一件多美好的事。
  只是不一会儿后,谢北舟却察觉到他月匈前的衣襟好似被打湿了,待低头看去,才发现阿芙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一直在无声地掉着眼泪。
  谢北舟的心一瞬间缩紧,当即将手抚上了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地替她顺着气。
  良久,他才轻叹一声,问:“阿芙都知道了对吗?”
  谢北舟的声音一出,许乐芙就再也憋不住哇唔一声大哭起来。
  从断定谢北舟在撒谎赶她走的时候,她就已经模模糊糊地猜到了,如果不是身体原因,谢北舟怎么可能会赶她走呢?
  方才在春堂院的时候,许乐芙就已经预感到谢北舟要告诉她实话了,可她不敢听,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只要她没听见,事情就不会发生,所以慌乱间,她才出声打断了谢北舟的话。
  可用完晚膳的时候,她明明知道谢北舟是故意支开了她,她还是忍不住偷偷走回了门口偷听。
  汪阳那只说了一半的话,和谢北舟及时的打断,还有他俩这两日各种反常的行为,都在不断地提示许乐芙,她没有猜错。
  许乐芙这一发泄,直到哭累了才停下。
  此时她才抽抽噎噎地问:“所以,王爷是得什么病了?”
  谢北舟还是将他中了寒冰蛊的事告诉了许乐芙。
  许乐芙不知道谢北舟是怎么能如此语气平静无波地说出他也许只能活六日了的话的,她光是听着,都觉得心疼万分。
  在她眼中,一直觉得谢北舟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可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就会突然要死了呢?
  少女脸上的泪痕未干,甚至眼角还挂着泪珠,因着方才哭得太用力,眼睛鼻子都红彤彤的,像只小花猫一般。
  /:.
  他的阿芙,不管脸上是什么样的神情,都能勾的他心痒痒的。
  很快,谢北舟身体中隐秘的地方被点燃,避无可避地朝着紧贴的地方探去。
  炽热贴上来的瞬间,许乐芙瞬间明白了什么,红着脸道:“都这个时候了,王爷还有这样的心情吗?”
  谢北舟压抑的嗓音吹向了许乐芙的耳边。
  “自然,本王那儿又没被毒倒,放心吧,会给阿芙很好的体验的。”
  “你也不想看本王未识芸.雨就赴黄泉吧?”
  “阿芙就可怜可怜本王吧。”
  “嗯?”
  有没有被毒倒的,许乐芙已经亲身体验到了,和往日贴贴时一样,还在生龙活虎地朝着她打招呼。
  只不过这一字一句烫人的话无孔不入地钻进了许乐芙的耳朵,却比往日任何一次都更让她害羞。
  谢北舟那可怜兮兮的眸子还在紧紧盯着她看,许乐芙便只能强装镇定,她不想再因为矜持错过这早就该到来的体验了。
  反正,她本来也早就做好准备了。
  于是她轻轻从谢北舟的怀中起来,爬到了床尾,将她一直藏在那儿的润膏和羊肠衣取了出来。
  她涨红着脸去看谢北舟,却见他脸上一丝意外的神情也没有,便知道他是已经发现过她藏着的这两样东西了。
  “王爷什么时候发现的?”
  谢北舟舔了舔唇,“昨日。”
  昨日徐御医还没来的时候,他先拿了好些膏药自己涂着,可那些膏药毫无作用,他愈来愈痒,在挠的时候,还不小心将其中一个瓷瓶滚到了床尾。
  正是在将瓷瓶捡回的时候,他看到了许乐芙藏在那儿的东西。
  那时,他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许乐芙闻言脸上热意更甚,看到就看到吧,反正总是要拿出来用的,今日不正是派上用场了吗?
  只是她想了想,却伸手将羊肠衣拿开,道:“要不就别用这个了吧。”
  谢北舟问:“为何?”
  许乐芙紧紧抿着唇,过了一会儿才似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一般,道:“如果可以,我想给王爷留下一个孩子。”
  阿芙之前分明说过有多么害怕要孩子,可现在却为了他努力去克服恐惧,谢北舟心头涌上巨大的甜蜜,可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
  他认真地看向许乐芙的眸子,道:“可本王不希望将来因为孩子拖累了你。”
  许乐芙没有出声,只定定地看着谢北舟,然后就听他又接着道:“你一个人拉扯着孩子长大,会很辛苦的。”
  “那不是有青容郑管家她们嘛,王府总不可能要我亲自带孩子吧。”许乐芙小声反驳。
  “本王指的是心理上的累,”谢北舟到底年长她六岁,看事情总要比许乐芙全面很多,“倘若真有那一日,王府的财产都留给你,没有孩子的话,也方便你再...”
  “嫁”字还没说出口,就见许乐芙小嘴一瘪,马上又要哭出声。
  谢北舟再也压抑不住眸中谷欠望,终于贴上了那让他如痴如狂的唇。
  今日的吻比往常的任何一次来得都要急,很快许乐芙就再也记不起那些悲伤的事,只一味地承受与回应。
  可就在许乐芙做好准备,以为他要踏步而来的时候,谢北舟却忽然叩起了门。
  那画册谢北舟早已烂熟于心,知晓头一次的时候会痛,阿芙的初体验,他不想只顾着自己发泄,自然是要先照顾好阿芙,其它所有,都可以排在后头。
  又将阿芙准备的两样东西一一用上,直到一切水到渠成的时候,他才终于推门而入。
  ......
  谢北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画册上明明写了男子能战的正常时间,可谢北舟却觉得自己好似有使不完的劲,直到天微微亮才偃旗息鼓。
  好在,他一直有注意观察门后的一切,知道所有一切都好,才放心的在屋里游来荡去。
  翌日,许乐芙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黏了上来。
  她掀开沉重的眼皮,低头一看,才发现是谢北舟正在给她涂抹着什么。
  直到光溜溜的地方再次黏上了冰凉,她惊呼一声:“唔,这是什么?”
  “消肿的膏药。”谢北舟有些心疼道。
  昨日光顾着
  不能让阿芙痛了,却不知道会肿,早知道还是该收敛着些的。
  这大白日被谢北舟直勾勾地看着,许乐芙只觉得比昨夜还羞,脸上顿时烧了起来,连忙手一伸,边抢那膏药边道:“我自己来吧。”
  谢北舟哪儿能依她,长臂一伸,许乐芙便够不着了。
  “本王闯的祸,自然要本王自己收拾,”谢北舟轻轻将她半支起的身子重新按了下去,“乖,躺好。”
  许乐芙抢是抢不过,说更是说不过谢北舟,于是只能认命地重新躺下。
  昨夜的感觉几乎又要袭来,好在谢北舟很规矩,真的只是抹药,可即便这样,也够她难捱的了。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许乐芙也好受了很多,虽然身上还是很酸胀,却到底还是能忍,于是她便想着该起身了。
  只是她刚撑起手臂,就落入了一个怀抱,接下来洗漱,梳妆都一直抱着她,简直像是把她当成了一个瓷娃娃一般,好似放在地面就会碎掉一般。
  许乐芙终于忍无可忍,问道:“青容呢?”
  却换来谢北舟幽幽的一句:“怎么,嫌本王一个人伺候你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