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親一下。”他哄道。
  席闻知不为所动,今晚的贺尧比之之前的还要凶,他不想体会那种被人堵住呼吸的窒息感了。
  贺尧在他唇边啄吻,继续诱哄:“親一下嘛。”
  “闻知……”
  席闻知心软了,舌尖刚探出头又被人掠夺了去。
  他今天刚从研究院那边回来,打过信息素的他耗费了许多体力,加上他今晚又喝了些酒,全身已经没了力气,身体瘫软,唯有依靠在贺尧身上才能勉强站住。
  “这么乖,怎么不让我标记?”贺尧托着他的臀,把人抱在怀里,走进客厅。一进客厅就看到了摆在茶几上的那束出现在照片中的白玫瑰。
  他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席闻知一直在他怀里没下来过,他一坐下,人也落在了他大腿上。
  “我送给你的你不要?要自己买是吗?”
  他像是在说花,又像是说别的,席闻知不知道贺尧怎么这么大气性,他之前也是看走眼了。
  也不能这么说,可能贺尧一直在骗他而已,就像他骗贺尧一样。
  可是没有的,贺尧没有骗他。
  席闻知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这几天里,他正常上下班,正常去研究院打信息素,和之前贺尧没来a市时一样,却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他无数次点开那个群聊,看着贺尧的朋友们分享着游玩的快乐,里面没有贺尧。
  已经缓过来的他忘了刚才的遭遇,主动去找贺尧亲,贺尧仰着头,不让他亲着,坚持问他:“为什么不让我标记?”
  席闻知:“不知道。”
  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贺尧不肯再接吻了,却也不舍得松开怀抱,两人便幼稚的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今晚的席闻知莫名有些幼稚。
  他看向桌上的酒瓶,空了一大半,因为注意力转移,被席闻知钻了空子,两人便又抱着又亲了一会
  贺尧特别无奈,好像每次都是这样,总是轻易被席闻知引诱,他故意由着席闻知不得章法地□□,他亲着唇往下,亲到下巴,再往下,只能亲到一嘴毛,便让他脱衣服:“伸手。”
  席闻知听话地伸手让他把毛衣脱了,不等他继续忙手上的活,贺尧便凑到他锁骨上,去亲他的锁骨窝。
  席闻知扶着他的肩,闭上眼睛伸长了脖子,任由他亲着,直到耳边响起幽幽地质问声:“你还养了别的alpha?”
  席闻知睁开眼,与贺尧对视着,空气安静了几秒,贺尧在他颈侧嗅了嗅,皱着眉细细分辨:“香樟的味道,还有什么?薄荷、香柠、还有吗?很杂。”
  “是alpha吗?”他判断不出来,只好问香味的源头之人。
  席闻知抿着唇,这是经过提取融合的信息素,还是注射的,遗留的味道很轻微,他自己都闻不到,不明白为什么贺尧能这么清晰地分辨出来。
  贺尧的表情冷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在席闻知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莫名让一向冷静自持的席闻知有些紧张。
  也许,今晚不该喊他回来的,他想。
  可是不行,明天就是27号,后天就是28号他们訂婚的日子了,明天两人还要了解訂婚宴的流程,他不能让两人在订婚当天还在维持今晚之前的那个状态。
  可是,现下要怎么解释呢?
  第67章
  察觉到腰间的手已经松开,席聞知没来由地心中一跳,快速转动脑子,想着对策。
  “聞知,你在想什么?”
  明明是很輕的话语,莫名给人一种好像有东西在身后追赶的緊迫感,席聞知吞咽了一下,在撒谎和撒多大的谎之间摇摆。
  直到察觉到贺堯有起身的意图,席聞知终于开口道:“我的腺体先天发育不足,注射的是治疗的药物,不是alpha的信息素,我没有别的alpha。”
  席闻知说完,偏过头,露出颈侧,示意他看颈后的腺体,贺堯探头看向omega腺体的位置。光下,光滑白皙的肌肤上,还能看到清浅的未消散的印记,由于肤白,即使有残留的痕迹,也能輕易找到注射留下的微小针口。
  “对不起。”贺堯为自己的怀疑道歉,他把下巴搭在omega的肩头,问:“会影响标记吗?”
  “不知道。”
  贺堯沉默了,其实席闻知可以说会,不管真假,他心里都会好受很多,可席闻知说的是不知道,那会还是不会呢?
  现在无从得知。
  如果席闻知是alpha或者是beta,贺尧都不会如此在意标记一事,他不能接受的是,他的omega拒绝他的标记,无法标记的ao关系,就像是不爱的证明。
  他不知道腺体发育不良是什么病症,在腺体处轻轻落下一吻,一触即離,轻得席闻知还没感应到便被他突然发狠一般咬在他肩头引发的刺痛吸引了注意力。
  就像在标记自己的omega一样,他咬住了嘴里的软肉,席闻知轻抚他的头,并不介意他突如其来的恶行。
  可就是这一松懈,讓他后悔不已。
  席闻知不明白贺尧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把他折磨得够呛,期间他突然质问贺尧为什么这么熟练,他不是怀疑贺尧,只是想借此发难,好讓贺尧住手。
  却只得到一句满不在乎地回应:“为了伺候金主。”
  “……”
  尝到回旋镖滋味的席闻知知道他心里憋着气,心虚的他只好由着他折腾,只是没想到贺尧不知道怎么突然觉醒了奇怪的天赋。
  事后他昏昏沉沉地被抱进浴缸清理,突然听到贺尧在自己耳邊问:“喜欢我送你的花吗?”
  席闻知又困又累,身体和精神都十分虚弱,一时没多想,只以为他是问之前送来的那些花,他点头回答:“喜欢。”
  直到耳邊响起:“那留着吧。”
  混沌的脑袋过了好几分钟突然清醒了一秒,后知后觉贺尧在说什么的席闻知睁开眼,听见了耳邊低沉的笑声,莫名觉得此时此刻的贺尧有些变態。
  就像无能的男人总会想出些折磨人的非常手段一样。
  “不、不行。”
  “好吧。”
  听着语气像很可惜的样子。
  被折腾了一夜的席闻知睡了个沉沉的懒觉,他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平常起的早,今天直接把午餐睡了过去,即使如此,他在床上睁开眼时,还不想起来。
  只因为身上车碾压过一般难受,不知道是因为昨天晚上次数过多,还是伸展空间受限导致的,总之,都是因为贺尧昨晚发了狠折腾他才讓他今天浑身难受。
  而罪魁祸首在他醒来后还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问他是哪里不舒服。
  席闻知他忍着酸痛,起身换好衣服,没走几步,忍不住停下来,大腿肌肉一阵抽搐,缓了一会才缓过来。
  “要去酒店那邊看一下流程。”席闻知说出今天的行程。
  贺尧跟在他身后,帮他穿上大衣,又整理好领口,帮他系上领帶。他动作熟练,像不是第一次,態度格外認真,领口的每一处褶皱都铺平整了,才放下手。
  看着面前精致贵气的omega,贺尧忍不住探头过去偷親了一口,席闻知只觉得舌尖又开始发麻了,赶緊起了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简单了解一下就行,大体上不出错就可以,一切有我。”
  “闻知。”
  “嗯?”
  “没有。”贺尧摇头笑,他只是突然很后悔前几天冷战,以至于让两人少了这么多天的相处机会。
  路上,贺尧看了满是消息的手机,多是朋友们发的,还有一个软件也提示了十来条通知。
  是那名叫有神经病的网友,想要约他线下见面,这样的态度又热情又不正常,贺尧心中警惕。
  席闻知就在旁边,贺尧不好和这名网友多说,生怕被席闻知发现他们的对话内容,他草草回了信息,只说了自己不方便见面,让这名网友在平台上回复就好。
  又提了自己可以付费咨询,希望能用金钱打动这名网友。
  网友那边马上就回复了,但还是想要线下说。
  有神经病(发病中):我看你的地址在a市,我也是a市的,我们约个地方,你把药帶过来。
  生怕贺尧不同意,那边又发:地点可以你定,我过去。
  不过几分钟,见贺尧没有回複,对面又发来一句:这药可能对身体有害,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你把药带来,我要看过才能確定。
  可就是他这样急切的态度,让贺尧不信任他,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加上他確实也抽不出时间,只能冷处理了。
  只不过对方提到这药对身体有害,还是让贺尧很在意,心里打定主意,訂婚后不管这名网友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见上一面也没有损失。
  贺尧放下手机,没再看后面的回複。他们的车子也到了去了此次承办宴会的酒店,迎接他们的是在庄园见过一面的管家,贺尧记得他是席闻知母親的管家。
  见贺尧盯着自己看,管家礼貌笑着道。:“夫人明天会到場的,今天由我给少爷和贺先生介绍一下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