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不是很喜欢他吗,不是很喜欢他的身体吗。
  他太了解祝之渔了,知晓她的喜好,她的弱点,她的一切。
  男鬼更是笃定,她不可能拒绝这具身躯的诱引。
  寂临渊攥住颤着的小花,冰冷的扳指贴着花瓣轻轻打转,“本座养花养了千年,从前如何动手侍弄花草,你最清楚不过。”
  指节突然碾过植株,碾出的汁液在他腕骨上凝成一道晶莹的细流。
  祝之渔眼睁睁看着花枝间的清汁淌进鬼王手掌中搓磨变浊。
  小花恼羞成怒摇晃叶片,仿佛要变出有力的巴掌打回去。
  “寂临渊你欠揍!”
  “不许欺负植物!”
  “我真的受够了!”绯红的花朵晃得散了瓣。
  花叶簌簌打颤,终于放弃挣扎化出人身。
  植株周身泛出淡淡光芒,凝聚成人形。
  少女脚尖还没沾地,突然被鬼王攥住足踝拽回身底。
  “舍得变回来了?”
  寂临渊汗湿的胸膛压了下来,汗珠顺着肌肉纹理滚落,每寸肌肤都浸着危险的邀请。
  “这些时日装傻充愣戏弄我,玩得开心么?”
  第108章 【已修】让她心软
  气息滚热,花株承受不住来自鬼王的压迫感,被迫化形。
  先前哄骗的把戏激起了寂临渊愈发强烈的征服欲。
  少女陷入了更危险的境况。
  鬼王盯住掌中瑟瑟发抖的花瓣,祝之渔甫一凝聚成人形,便撞上了他坚硬的胸膛。
  “你可真是让我好等。”寂临渊恨恨咬着牙,俯身下压。
  混着檀腥气的热浪扑面而来,少女手忙脚乱推搡这具精壮身躯。
  “且慢,这、这是什么地方?”
  她仰起脸,惊讶地望着撑在身上的男鬼:“帅哥,你又是谁?”
  “还在装傻?”寂临渊攥着少女乱动的一双手,“我是你的男……”
  “不可能,”祝之渔突然打断鬼王的话,“你不可能是我点的男模!”
  寂临渊眸光微动,静静看着她飙演技。
  “别想碰瓷我,能听懂吗?我没钱!”
  少女气呼呼,摆出一毛不拔的架势。
  “真是的,正改着论文,两眼一黑怎么掉到这种地方来了……”
  她嘟囔着,刚想从身底爬起来,视线下移,不经意望见男鬼的身躯。
  精瘦腰腹在暖光里浮出阴影沟壑,汗珠划过鬼王的喉结,坠入肌理。
  “啊——”
  少女捂住眼睛:“你你你……你怎么没穿衣服……”
  废话,谁办事的时候穿得严严实实。
  寂临渊幽幽盯着她。
  “躲什么?你不是很喜欢这具身体吗。”
  男鬼单膝压上被褥,腕骨青筋暴起,攥住祝之渔挣扎的足踝将人拽回身底。
  “夜间摸得过瘾了,如今又翻脸不认账,小没良心的,白等了你千年之久。”指节摩挲着细嫩肌肤一路向上,在她膝弯处泄愤似的压出指痕。
  “别躲。”男鬼使力攥住她:“不许躲我。”
  臂上鼓起青筋,积蓄着蓬勃力量迫切需要发泄。
  “你谁啊?我、我真的不认识……”祝之渔后仰,青丝如瀑漫过枕头。
  “还装?”寂临渊喉结滚动,忽然俯身压下。
  肌理分明的胸膛堪堪停在少女鼻尖半寸。
  “五千年啊祝之渔,我在鬼域养着你的魂魄养了五千年。”
  湿透的乌发垂落下来,汗珠顺着喉结滚过起伏的胸膛,寂临渊张口咬住她耳尖,“你知道这些年我等得有多心焦么。”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祝之渔的耳廓烧得通红,“还有,你少拿美色来诱惑人,我、我根正苗红,经得起考验……”
  少女睫毛颤抖,吞咽了下口水。
  话说早了,她拼尽全力去抵抗不良诱惑,但似乎并未成功……
  昏暗的帐幔内涌动着危险情潮。
  烛光在鬼王绷紧的肩胛投下晃动的影,寂临渊手臂青筋暴起,热汗蜿蜒而下,充满侵略性的肢体动作将猎物紧紧困于方寸之间。
  美色误我。
  祝之渔懊丧不已。
  死嘴,你快拒绝他啊!
  寂临渊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对少女发出命令:“睁开眼,看着我。”
  都做过那么多回了,祝之渔喜欢什么,他这个做夫君的还能不清楚吗?
  他不信祝之渔能忍住不心动。
  “睁开眼。”寂临渊居高临下撑在她身间,再度发出命令。
  少女身上的寝衣十分单薄,鬼王的体温透过濡湿的衣料灼烧着她的肌肤。
  床帐俨然成为令人窒息的暖昧牢笼,双方的意志皆游走在失控边缘。
  祝之渔的态度成了情.欲锁链,只要她肯承认,或是轻轻点个头,鬼王便会立刻挣开束缚,尽情宣泄积攒千年的思念。
  “你心跳得好快。”男鬼循循诱引,指腹划过她的心脏,顺着衣襟边缘缓缓摩挲,“这里在发抖。”
  声声喑哑的情话缠绕着少女,蛊惑她的心智。
  烫而有力的触感在肌肤上炸开火花。
  襟前系带突然被鬼王扯开,衣裳像剥开的花瓣簌簌散落。
  “不行,你不能拿美色考验我……”祝之渔开始推搡他的身躯。
  少女挣动的身体被他用膝盖顶开,布料摩嚓皮肤,发出令人战栗的细响。寂临渊喘着气去昒她眉心,嗓音沙哑:“跑不掉的,你骗了我那么久,今日决计跑不掉了。”
  汗珠淌过绷紧的腰腹线条,寂临渊攥着她的手腕按上心口,蓬勃跳动的心脏在掌底鼓胀。
  “我在鬼域等了你三千年,其后跟随你于尘世间辗转两千年,你亏欠我的,又当如何偿还。”
  鬼王灼热呼吸缠上她耳廓,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少女唇角,“漫长的等待中,我无时无刻不在肖想你我重逢时的场景,肖想如眼下这般,将你一寸寸拆吃入腹。”
  托在后脑的手掌倏然收拢,祝之渔仰起的脖颈绷成脆弱弧度。
  寂临渊盯着那节雪白的颤动,喉间溢出压抑的喘息,臂上青筋暴起,他忍耐着用滚热的唇碰了碰少女的嘴角:“睁开眼看仔细了,永远记住这一刻。”
  “你是我的。”
  汗湿的胸膛终于压了下来,水珠顺着寂临渊的下颌滑落,滴在祝之渔颈窝。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突然打散床帐间暧昧而危险的氛围。
  少女无情地阻断这场缠绵。
  “休想勾引我,我可是身心纯洁的好青年!”
  祝之渔浑身被热汗浸透,挣扎着把理智自欲望编织的密网中拽出来。
  “这么不讲男德?把衣服给我穿上!”她掀起被褥裹住鬼王的身躯。
  “我真服了,深更半夜好端端地在宿舍里敲打论文,怎么一睁眼,就跑来和你芙蓉帐暖度春宵了?”
  少女捂住脑袋,后悔不迭:“难不成……我□□文看多了?穿越的剧本属于哪一类,道具,人外,还是什么?”
  寂临渊盯着她,眸底迸溅火星。
  她究竟是演的,还是真的记忆错乱了?
  倘若是演的,一旦被拆穿,*那么她完蛋了。
  可若是真的……
  鬼王望着神情懵懂的少女,不由冷笑。
  祝之渔真是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他不敢赌,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鬼王也不敢忍心贸然动手。
  寂临渊俯身凑近,像蛇捕猎那般,谨慎地观察少女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妄图自其中寻出一丝半点的纰漏。
  哼,让你欺负植物!
  祝之渔身体酸软,一想到寂临渊就忍不住生气。
  植株方才可怜死了,被鬼王攥在掌中揉搓得失水过度,花瓣都蔫巴了。
  她偏要报复回来,看着鬼王饱受情.欲煎熬,碰不得,宣泄不得,憋得几欲坏掉。
  “我穿的是正经文吗?对象阴魂不散,白日纠缠,夜里还要入我梦中。”
  祝之渔自顾自说着,抬手又是一巴掌:“为什么总缠着我,我们很熟吗?”
  指痕在男鬼苍白的皮肤上洇出红印。
  寂临渊唇角却勾出餍足的弧度。
  “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握住祝之渔的手,缓缓贴上面颊。
  “喜欢吗,再来。”男鬼温柔的注视中透出病态的情愫。
  “咦,太变态了。”祝之渔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要回家,你赶紧放我回去。”她僵硬地抽回手,生怕一不留神让男鬼爽到了。
  寂临渊仍在观察着少女。
  唇角微微上扬,发生微妙的变化。
  有趣。
  不愧能结为夫妻,癖好相投,都爱游走于危险边缘,玩弄刺激感。
  男鬼起了坏心思,俯首渐渐凑近,同她四目相对。
  “不记得我了?没关系,我教你。此地名为鬼域,你是与我两心相悦的妻子,我们十分恩爱。”
  “我是……你的妻子?”祝之渔抬起湿漉漉的眼眸,满眼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