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你借口晚间忙碌,就是为了去见他?”
  祝之渔屏住呼吸。心脏在詾膛里疯狂冲撞。她想解释聚餐,想解释那场意外的告白,想解释男生送她回家的经过……
  但所有的话语都在寂临渊那沉重的、几乎要将她碾碎的压迫感下化作了无声的颤抖。
  少女嘴唇翕动着,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我…….”
  “嘘。”男鬼的手指轻轻压在了她颤抖的唇瓣上,阻断了她所有徒劳无益的解释。
  指丨尖的寒意瞬间冻结了祝之渔的声音。
  “我不喜欢听那些事。”寂临渊附耳低语,声音又沉又冷,“不喜欢从你口中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更不喜欢……你身上沾了他的气息。”
  压在少女唇间的手指移开了。
  下一瞬,鬼王攥住她的手突然发力。
  祝之渔甚至来不及拒绝,身体便被一股强悍到无法抵抗的力量扛起。
  天旋地转间,骤然抵上一片冰冷。
  是客厅那面光滑的落地窗。
  夏夜,公寓高层的冷意透过薄薄的玻璃,瞬间侵入少女的身体,激得她不寒而栗。
  而身后,男鬼那具坚硬的身体已然压了上来。
  没有一丝空隙,寂临渊的詾膛紧贴着她的脊背,隔着单薄的连衣裙,祝之渔能清晰地感觉到男鬼那异于活人的硬挺轮廓。
  “你怎么忍心为了旁人,来欺骗我呢。”
  鬼王的指节深陷进少女柔软的腰窝,透出令人心惊的掌控欲,将她整个人死死地钉在冰冷的玻璃上。
  “唔……”祝之渔被这突如其来的禁锢和腰间的揉按激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身体本能地剧烈挣扎起来。
  然而她的扭动和推拒,在鬼王绝对的力量面前根本无济于事。每一次挣扎,只能换来腰间那只手更加强硬的钳制。
  “别动。”寂临渊俯身,冰冷的唇贴上她的耳廓,声音释出危险的警告意味,“我看到了一份惊喜,猜猜看,楼下那是什么?”
  灼热的呼吸喷在冰冷的玻璃上,瞬间凝结成一小片模糊的白雾。
  混乱的视线扫过面前的玻璃,祝之渔借着窗外远处稀疏的路灯光芒,望见这面落地窗此刻清晰地映出了室内的景象。
  而她的身后,禁锢着她的那个身影,却只是一片更加深浓、仿佛能吞噬光线的黑暗轮廓。只有一双眼睛,在那片深不见底的幽暗里,亮得惊人,正一瞬不瞬地、死死地攫住玻璃上她的倒影。
  “往下看,楼下方才你站立的位置有惊喜哦。”男鬼勾了勾唇,幽幽地笑了。
  往下看……公寓单元门前……
  祝之渔的瞳孔骤然收缩,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玻璃窗倒影的边缘,一个模糊的身影意外撞进了她的视线。
  楼下,昏黄的路灯光晕边缘,那个穿着白衬衫的身影,竟然还站在那里!
  青年微微仰着头,目光似乎正投向……投向这扇落地窗。
  祝之渔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凝固,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巨大的、灭顶的羞耻感海啸般瞬间将她淹没。
  那个男生能够看到吗,能够望见她被寂临渊死死按在玻璃上,还是……
  “看啊……”身后男鬼冰冷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透着残忍的、扭曲的兴奋,“还不舍得离开呢,待你真够痴情的。”
  勒在少女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寂临渊的唇轻轻擦过她滚烫的耳垂,激起一阵剧烈的、带着恐惧的酥麻。
  “你猜,他是不是在担心你的身体?”
  “不……”祝之渔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丝气音,身体因为极度的羞耻颤抖起来,想要抽身离开,逃离楼下那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
  但腰间鬼王那只手却猛地向下滑去,用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少女按压在这面透明的玻璃窗上。
  “为何要躲避,怕他看到?”
  寂临渊低哑的嗓音透出病态的愉悦:“怕他发觉,你将夫君藏于此地,更怕他望见此刻你我抵在窗前交合的模样?”
  “今晚假借名义骗你独守空房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就这么胡来。”祝之渔呼吸破碎,身体在鬼王的禁锢下颤栗着起伏。
  “再说了,哪个女人不会犯错,我甚至为了你,明确拒绝其他男生的示好……”少女拼命地想要避开玻璃窗外投来的视线,亦想避开身后男鬼那道灼烧着她灵魂的幽暗目光。
  “我错了,真的知错了,再也不丢下你一只鬼了……”
  可寂临渊横亘在她身前的手臂,却在缓慢下移。
  “晚了。”男鬼贴着祝之渔耳廓,声音沉得似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叹息。
  “我等这一刻很久了。”
  寂临渊攥着她的手抵上玻璃窗:
  “让他看。”
  第124章 好爱你啊
  路灯昏黄的光晕底杵着个模糊人影。
  不知为何,送她回家的青年并未离开。
  青年一动不动立在公寓楼前,安静地注视着这面玻璃。
  “猜猜他如今是何心情……”寂临渊低语,指节缓缓滑过少女绷紧的腰线,在玻璃窗上压出水迹。
  “不清楚,但我现在很想揍你一顿,”眼见软声道歉无果,祝之渔咬了咬牙,索性加重语气,“半夜三更的你别再发疯了,赶紧松开!”
  寂临渊闻声笑了。
  “你好狠的心。”鬼王似怨似叹,滚热的詾膛紧压着她的后背,将她更深地压向这扇玻璃。
  “他在看着我们做呢,”寂临渊开始发难,“你也会羞稔?为什么,不想被他看见?你就这么在意他的感受。”
  “闭嘴。”祝之渔紧紧咬住唇,心脏在詾腔里狂跳。
  脆弱的神经绷紧到极限,像一根即将断裂的弦。全身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身后鬼王每一寸肌理的紧绷,每一次沉重灼丨热的呼吸,都像鼓点敲打在她濒临崩溃的意志上。
  “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寂临渊执着追问,刻意放慢动作,缓缓折磨,“你很在意他的感受?他向你发出赴宴邀请,你未能坚守心志。那么他向你赠花示爱之时,你的心里又在想着什么呢?祝之渔,你可曾有过一分动摇?”
  祝之渔闭紧双眸,迫使自己忽略背后的质问。
  “嗯?为何不语。”男鬼像是失去了最后的耐心,抑或是被这无声的抵抗点燃了压抑一整夜的委屈,身体里的力量骤然爆发,攥住她掀起一阵尖锐的酸胀。
  “哐!”一声闷响,整面落地窗似乎都在这股蛮横的力量下急剧颤息。
  沉重到令人窒息的裕望将祝之渔整个人幢在冰冷的玻璃上。她的眼前瞬间发黑,破碎的声音终于冲破齿间,化作一声急促而压抑的呜鸣。
  公寓楼前,青年的那道身影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惊到,微微晃动了一下。
  “叫出来。”寂临渊沉重的歂息声灼丨烧着少女的心智。“叫出来,让他听清楚,谁才是你的夫君。”
  “唤我的名字。”鬼王的动作透着宣告主权的、近乎野蛮的节奏,每一次都重得让她眼前发黑,似是要将少女钉穿在这面冰冷的玻璃上。
  祝之渔的手指徒劳地在光滑的玻璃表面抓挠,除了留下更多无助的水迹,什么也抓不住。身体被点燃的火焰和玻璃外透进来的冰冷夜气激丨烈撕扯,理智在眩晕的漩涡里沉浮。
  “看见了吗?”寂临渊低哑的声音透出奇异的满足感,“他还在看着我们做,你也很喜欢这样的注视吧。”
  楼下的影子似乎动了一下,也许是错觉,也许只是夜风吹动了衣角。
  可这微微小的动静却让祝之渔浑身猛地一僵,一股灭顶的羞耻感轰然淹没了她,身体里那根绷到极致的弦发出濒临绝境的震颤。
  “换个地方,”祝之渔突然挣动,“快些换个地方,去卧室,去书房,什么地方都可以。”
  寂临渊捕捉到了少女这一瞬异样,一声极轻的、愉悦的低笑从他喉里滚出。他故意放缓了动作,不再掩饰坏心思。
  每一次沉重而缓慢的碾磨,都带有一种刻意的折磨意味,仿佛在向楼下那个凝固的影子无声地宣告主权,也在迫使祝之渔趁早低头,安慰他那颗备受冷落的心。
  少女的身体早已不由她控制,在鬼王强横的掌控下,只能被迫应和着那股窒息的韵律。
  “可怜的小狗……”疯劲又上来了,寂临渊叹息般低语,“他还在夜色中伫立着,巴巴地望着不属于他的主人。”
  箍在祝之渔身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少女全部的意识都被狠狠碾碎在冰冷的落地窗前,玻璃在持续沉重的压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视野里一片白光炸开,楼下那道模糊的人影彻底被愉悦的泪水洇湿,落在祝之渔眸中成为一片晃动的光晕。
  她在这个瞬间忘却了一切芥蒂,失去力气瘫倒在寂临渊身上,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砰砰直欲闯开詾膛。
  “我好爱你啊。”寂临渊埋首在她汗湿的颈间,喃喃低语,“别再丢下我了,别再让我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