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死寂在蔓延,带着沉甸甸的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
  那股无形的侵略性穿透门板,钉在祝之渔身上。
  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在诡谲的寂静中异常刺耳。
  浴室门突然从里面拉开。
  浓重潮湿的水汽涌出门缝,带着薄荷沐浴露的气味,瞬间扑了祝之渔一脸
  寂临渊并未完全走出浴室。
  高大的身影像雕塑陷在翻腾的雾气深处,只能望见一道模糊而极具压迫感的轮廓。
  湿透的黑发凌乱地贴在男鬼苍白的额角和脖颈上,发梢不断滴下水珠,沿着下颌滚落,滑过突起的喉结,一路蜿蜒向下。水珠经过宽阔紧实的胸膛,在腹肌沟壑间短暂停留,最终浸入腰间那条唯一蔽体的白色浴巾。
  浴巾系得有些松垮,堪堪围在胯骨之上。
  色丨诱。
  明晃晃的色丨诱。
  门打开的那一瞬,祝之渔下意识想溜走。
  但她的目光被男鬼牢牢吸住,不受控制盯在了浴巾某个位置,那里昂立着一道不容忽视的恐怖弧度,展露原始而野丨性的力量感。
  浸湿的棉质布料被高高撑起,清晰勾勒出它的形状,昭示方才浴室里那一阵阵痛苦歂息和激剧碰撞的来源。
  寂临渊的手掌随意地搭在门框上,水珠顺着手臂流畅的肌理线条往下淌。
  他的目光越过弥漫的水汽,攫住了站在墙角、手里还攥着那只罪魁棉花娃娃的少女。
  唔,罪魁祸首和它的主人。
  男鬼眼眸微阖,意味不明。
  “你、你洗好啦,”祝之渔说话磕磕绊绊,捏着棉花娃娃往身后藏,“这么巧,我加班有点饿,跑来厨房找些吃的。你快去休息吧,今晚别等我了。”
  寂临渊不言,只是静静盯着她。
  男鬼那双深黑的眼眸里没有怒火,只有一片被水浸透的、沉不见底的暗色。像暴风雨降临前平静的水面,随时都会掀起汹涌的、足以吞噬一切的漩涡。
  “饿了?”
  祝之渔使劲点点头:“嗯,我回卧室继续加班了。”
  “站住。”
  寂临渊薄唇紧抿着。
  门缝里透出的光线勾勒出鬼王的身躯,每一道肌肉线条都蕴藏着爆发性的力量。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隔着弥漫的水汽,目光沉沉地穿透过来,锁住少女。
  男鬼突然迈开腿,踏在微湿的地板上,一步,一步,朝祝之渔走来。
  水珠从发梢滴落,砸在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每一步都踩得祝之渔心脏砰砰乱跳。
  压迫感扑面而来,将少女牢牢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么晚了,不如一起休息。”
  寂临渊停在她面前,距离近得少女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冷水也无法浇灭的惊人热意,混合着薄荷的冷冽气息,极具侵略性。
  “不,不了吧,我还要加班……”祝之渔心慌,小腿控制不住打颤。
  寂临渊垂眸,视线在她脸上停顿了一瞬,转向她那只紧抓着棉花娃娃的手上。
  鬼王的手掌突然覆了上来,包裹住少女的手背,连同那只可怜的娃娃一起攥住。
  他的掌心滚热,浴巾围住的身躯更热,那热度几乎要灼伤祝之渔。
  “你要做什么,”祝之渔慌了,“警告你别乱来啊,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不容抗拒的力道悍然压下,寂临渊攥住她的手,连同那个充当了刑具的娃娃,重重地按在自己赤丨裸的詾膛上。
  “松手,冷静,你冷静一点……”祝之渔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心脏共振,掌下传来沉重而迅疾的搏动,像被囚禁的猛兽在疯狂撞击牢笼。
  她下意识后退,身体却突然被寂临渊攥住。
  男鬼俯首,湿漉漉的黑发扫到少女颈间,冰冷的水滴落在了她的皮肤上。
  “背地里玩弄多没意思,当面敞开了玩才过瘾。”
  被他发现了。
  祝之渔心底咯噔了下。
  笑意缓缓浮现在男鬼的唇角,透着危险的气息与洞悉一切的玩味,令人头皮发麻。
  寂临渊解开浴巾,慢条斯理地开始审问:“玩够了吗?用共感玩偶来捉弄我,很有趣吧。”
  修长的指节搭在浴巾边缘,眼看着便要动手。
  少女突然反客为主,伸手扯去鬼王腰间的遮挡。
  浴巾松垮滑落鬼王的身躯,堆叠在地。
  竟然被她调戏了。
  变故陡生,寂临渊微微一怔。
  趁着他走神,祝之渔抓紧时机溜回卧室“砰”地一声关紧门。
  “你等着睡书房吧。”
  祝之渔抬手画符,在虚空织就法阵庇护这处房间。
  鬼王固然修为强悍,她也不是吃素的。
  少女心满意足,收起手势准备躺回床上休息。
  刚抬起脚,右腿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下,泛起一阵奇异的酥麻,细细密密,一路向上蔓延,缠得越来越紧。
  “怎么回事……”祝之渔心惊,匆忙按住膝盖。
  门外传来一丝极细微的声响。
  窸窸窣窣。
  是布料被揉捏、挤压的声音。
  “乖,别躲啊……”男鬼低沉的笑自门外响起。
  他握住祝之渔的棉花娃娃,修长的指节拨弄着。
  轮到她与玩偶共感了。
  第129章 现在轮到你了
  祝之渔倚靠门扉勉强稳住身体。
  即使隔着一扇门,触感仍然清晰。修长的手指贴上她的皮肤,缓慢画着圈撩动。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钻进耳朵,祝之渔头皮发麻,躬身紧紧抵住门板试图汲取一点安全感。
  门板很薄,此刻脆弱得像一层纸壳,根本挡不住任何东西,譬如声音,譬如鬼王。
  奇异的酥麻感突然窜上她另一条腿。
  不是疼痛,也不像瘙痒,似有电流穿体而过,祝之渔齿间挤出一声急促的喘声,膝弯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身体被这突如其来的感觉狠狠撩动一下,羞耻感悄然滑过,瞬间淹没了少女。
  原来她捏揉棉花娃娃的时候,寂临渊便是这般感受么?
  太煎熬了,实在太煎熬了。
  祝之渔把自己缩得更紧,指甲深深掐进手臂的皮肤里,留下几道弯月形的白痕。
  寂静的房间里,捕捉到一丝微不可察的低笑声。
  轻飘飘的,透着慵懒的、掌握一切的戏谑意味。
  是从门缝底下钻进来的。
  是他。
  门外那个疯子,他就站在那儿。
  寂临渊手里捏着一只漂亮的棉花娃娃。本该软绵绵、毫无生气的玩偶,此刻成了他捉弄祝之渔身体的邪恶开关。
  那阵磨人的、让她身体痉挛的诡异酥麻,便是他用手指反复揉捏、按压棉花娃娃的结果。
  祝之渔徒劳地抗拒着身体里被强行撩起的反应。
  “啧。”一声极轻的笑声,贴着门缝飘了进来。
  “它在发抖呢,和你此刻的感受一样么?”男鬼的声音压得很低,钩子似的勾着祝之渔的心绪。
  它?它是谁,被寂临渊攥在手里,肆意揉捏的那只棉花娃娃吗?
  祝之渔捂住耳朵,仍在坚持抵抗。
  身体背叛意志,她忍不住发出细碎呜咽。
  “宝宝,”男鬼的声音贴着门板响起,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音都咬出诱哄的意味,“听话,门开了,就舒服了。”
  落在棉花娃娃上的动作,缓慢、不依不饶。每一次揉捏都仿佛直接落在祝之渔的皮肤上。她紧紧咬住手臂,齿间尝到了铁锈味,却丝毫无法分散那股钻入身体的颤栗。双膝绷得极紧,就连睡裙的质感也变得无比清晰,磨嚓着少女的皮肤,激起一阵阵令人眩晕的麻劲。
  “乖,开门就停下。”
  “闭嘴,偏不让你得逞!”祝之渔捂着膝弯,朝门外喊:“寂临渊你个混蛋!”
  指间揉捏玩偶的动作停了。
  寂静。
  静得令人心慌。
  祝之渔扶着墙缓慢起身。
  心脏因过度紧张而加速狂跳,她竭力压抑急促的歂息声。
  结束了?
  祝之渔将信将疑,太阳打西边出来,难不成寂临渊他也会发善心?
  不可能。
  这短暂的“宁静”非但没有给祝之渔带来安全感,反而透出暴风雨降临前的压迫感。
  男鬼停手了,他为何停手,这绝不是结束,更像是蛰伏着的狩猎者将利爪悬于空中,蓄势待发。
  一声低沉的笑响起,如同石子投入静水,打破了窒息的氛围。
  “怎么不说话了,嗯?”男鬼尾音微微上扬,戏谑地笑着,“当真不愿开门看看它?”
  布料摩嚓的声音变得更慢,更沉,牵动着祝之渔的心弦。
  “它想你了。”寂临渊语调温柔,“想得……很厉害。”
  刻意放缓的字音缠绕上来,攥紧了祝之渔的呼吸。
  修长的手指揉捏着、按压着那只柔软的棉花娃娃,玩偶身上每一处棉花皱褶,都承受着力道在他指间变形,而这份触碰的力道被邪恶的共感放大百倍,清晰地传递至祝之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