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0章 得逞
  ◎“你是我的,我想亲就亲。”◎
  门被敲。
  /:.
  真是她哥。
  陈蔓枝第一时间想的是能不能找个地方把周启蛰藏起来。
  他这么大一只,怎么藏得起来。
  周启蛰理了理她头发,不慌不忙:“我去开。”
  他多少也做了准备,不是空手来的,这点规矩还是懂。
  陈潜就不懂了,打开门看到家里多了个男人,要不是在晚宴上见过,他拳头已经挥出去。
  周启蛰敛住锋芒,深知在女友家长面前要适当扮乖,他给她哥留下的第一印象似乎并不好,也只能尽力挽救,态度很端正:“冒昧打扰,不好意思。”
  她哥没出声,周启蛰挡在门边,陈蔓枝又看不太清她哥的脸,提起口气,走过去:“哥,是我叫他来的,我想出去吃饭,才叫他来接我!”
  周启蛰接过话茬,邀请道:“要不要一起去吃?”
  “不用。”陈潜扫了眼屋内,没看俩人,“我习惯跟我妹在家吃,周公子请自便。”
  “哥!”陈蔓枝没办法,抱住她哥手臂,硬着脸皮,不管死活,撒娇道,“他也没吃呢,忙到现在抽着空来找我,就一起嘛!哥哥,求你了!”
  见鬼了,陈潜想,他妹至少十多年没用叠词叫过他。
  周启蛰心情也复杂,女朋友没跟他这样撒娇过,甜得让人牙疼,但又确确实实是为了他这样。
  陈蔓枝瞅着两个男人,讲点球大战都没这么紧张。
  气氛有些凝滞。
  自古套路得人心,周启蛰垂了下眼,看着女朋友,语气有些失落:“如果你哥实在不欢迎我的话,我就先走,你感冒身体不舒服,多休息。”
  ?
  陈潜也不是听不懂:“不介意的话,就留下将就着吃点,免得蔓枝说我这位当哥的不通人情。”
  !
  陈蔓枝眨了眨眼,总感觉俩人暗暗进行了场较量。
  画面逐渐诡异,三个人竟然在这狭小的天地,围着张桌子吃起晚饭。
  陈潜一直很拒绝扮演“父亲”的角色,他从来没有参加过妹妹的家长会,学习上,她也没让人操过心。但妹妹交对象,这个角色他还是得拎起来: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跟枝枝是高中同学。”
  “高中?”陈潜本无意借题发挥,只是看到妹妹坐在对方身边,还往她对象碗里夹了块牛肉,淡淡说道,“原来我妹高中要死要活,拿着手机偷偷躲在被子里发消息的人就是你,居然瞒我到现在。”
  陈蔓枝握着筷子的手一抖。
  靠北啊。
  他明明知道不是,还故意这么说。
  要死要活又是什么鬼?她高中连个手机都没有,哪来的躲在被窝里发消息。
  陈潜,太过分了!
  分明就是故意整她,她哥根本就不知道这么整她会带来什么后果。
  陈蔓枝忍不住了,及时纠正:“周启蛰,你别听我哥乱说。”
  “我知道,你高中好像没有手机吧。”
  “哎?你怎么知道。”
  “班级群里面没有你。”
  是有这么回事,她那会可想有个企鹅号,后来有了,大家又都不怎么在企鹅聊天,班级群她是高考后加进去的,没几天,就凉透了。
  陈蔓枝有点意外,周启蛰竟然在班级群里吗?
  她突然想重新登一下企鹅,好奇男朋友的企鹅会是什么样,他微信太冷清,签名都没有一条。
  但是企鹅不一样,总该装点十七八岁的痕迹。
  “我想起来了,不是你。那个男生胆子比较小,送蔓枝回家,见到我就急着跑走。”陈潜没动筷子,继续说,“周公子不一样,会撬锁,还会登门入室。”
  提到这个,周启蛰心里那点火升起来,克制道:“被锁在房间,容易出事。”
  陈蔓枝扯了扯他外套,周启蛰心领神会,是要他不再提这件事。
  “哥,你多吃点!”陈蔓枝又夹了块牛肉给她哥,“食不言寝不语,你们先把肚子填饱。”
  很奇怪,这两个人,单独和她相处的时候,都不怎么听她的话,现在她的话竟然很管用。陈蔓枝心里刚升起某种小小的得意,乐极生悲,下一秒就咬到舌头,“嘶”了声,周启蛰应对自然地递过水,偏过脸看她,无奈道:“慢点。”
  “哦。”
  喝了口水,疼痛稍稍缓解。
  陈潜像个外人。
  “父亲”的角色不好当,他感受到了,要是爸妈还在就好了,他们没这个福分,大人没做到头,看不到自己宝贝女儿上大学,谈对象。陈潜也愁,他应该怎么说?不能说妹妹温柔懂事,要说妹妹骄纵、懒惰、脾气坏,得宠着她,不能让她辛苦。
  说不出口,他自己都没做到。
  陈潜心底叹了口气,如果不能幸福的话,有钱总比没钱好。
  年轻有为的人,太扎眼了,在这样的人面前,他其实没什么底气。
  吃完饭,陈蔓枝陪周启蛰下了趟楼,他买了点东西,在后备箱,忘记带上去。
  她问男朋友,回家还是回云从。
  他看*上去很困,她不想他晚上开车。
  “给充会电么?”
  周启蛰也有点撑不住,后排车门先打开,枕在女友腿上睡了半小时。
  空间逼仄,陈蔓枝腿开始发麻,不敢动,生怕他睡不好,轻轻丈量、摩挲着他的手指。
  偷亲额头没得逞,被发现,她很没面子,人丢脸的时候,就会说嘴硬的话:“你是我的,我想亲就亲。”
  充个电还有意外惊喜。
  “我是谁的?”
  车门咔嗒锁上,周启蛰不让她下车,非要她再说一遍。
  这种话说第二遍就只剩下满满的羞耻感,陈蔓枝撇开脸不愿说。
  他贴得近,不肯罢休,一只手轻而易举就把人揽到腿上面对面抱着,扬起下巴,饶有兴味地盯着她:“我就是为了这点甜头来的。”
  “你分明是不相信我,才跑来,我都被你吓一跳。”
  周启蛰也不遮掩:“没办法,我烦他,都过去几年了,跟你道什么歉?”
  “他放下了不行嘛。”
  “男人的话你也信?”
  陈蔓枝眼睛一眨:“你也不用连自己都骂。”
  “不许再见他。”
  “……”
  同学婚礼,碰到了也是没办法,又不是谁主动约谁。
  “也不许再跟他说话。”
  “还有呢?”
  “生我气可以,不能不理我。”
  “你规矩好多。”
  周启蛰把人抱紧些,态度很强硬:“我想你粘我。”
  感情太热,冷下来的时候,落差让人遭罪。就像天天聊天的恋人,有一天分开,看着对话框上的巨轮,数着它消失的日子。陈蔓枝觉得彼此做好自己的事,不管离得近又或是远,一想到这个世界有对方的存在,就觉得很幸福,时时刻刻缠在一起总归不现实。
  她也没觉得,自己能在一个人心目中分量那么重,重到离了他一会,他觉都睡不好。被需要当然会满足,只是这种程度,她也会有压力。
  “周启蛰,你很重要。”
  “我原谅他,是因为我不在意,大家都应该好过。可如果是你,你对不起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他听懂了,挑起唇:“我比他更重要?”
  “不能这么说。”
  “嗯?”
  陈蔓枝双手搭在他肩上,靠过去,脸贴着他脸:“没人能跟你比。”
  周启蛰神清气爽,活过来,手沿着她的脊背慢慢向上,解开她的头发:“宝宝,你乖得让我想做坏事。”
  他声音一低,陈蔓枝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不行。”
  车里,也太限制级,她要脸。
  周启蛰将柔软的米色发圈套在腕上,装点成他身上唯一的浅亮,拽着她的手伸进他裤子口袋:“摸到了吗?”
  !
  到底谁会把这玩意随身揣在口袋?
  陈蔓枝傻了眼,急着把手拿出来,他扣得紧,不给,挣扎下摸到别的东西,脸轰得熟透。
  “周启蛰!你别耍流氓!”
  他还很无辜,头埋在她胸前:“我没有。”
  陈蔓枝心软成水,抱着他,摸了摸他头发,又故意弄乱,他任她闹。
  闹完,轮到他解她衣服。
  结果,她哥一个电话,叫她上去,口袋里的东西没用上。
  周启蛰果然还是讨厌冬天,也不喜欢过年,刚把人捂热,怀里又空掉。
  除夕,他照旧回去吃年夜饭,等女朋友一起回云从,就在家多待了几天。
  家里来人多,一个阿姨忙不过来,他爸妈又把金阿婆请回来几天,周启蛰心里把她当作家人,包了份大红包,金阿婆笑得合不拢嘴,说过完年带孙子出国去玩,她这个年纪也该好好享受。
  抽空的时候,金阿婆又热心问他:“怎么不把蔓枝带回来,你爸妈肯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