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男人天赋异|禀的,加之非正规手段,在他一走一过的瞬间,穆真就知道完了。
  李哲南蓄谋已久计划了这场战争。
  她根本来不及应对,就先交待了一次。
  溃|败之快。
  李哲南低头,看了眼下方,也有点惊讶,他附身,双肘支在穆真耳边,两只手捧着穆真渗出汗的额头,“姐姐坚强一点,连一分钟都没到呢,后面还怎么玩。”
  “李哲南,能不能、放轻一点。。”她吭着声音,胸口仿佛被阻住,身体亦接近破|碎。
  穆真试图获得一线生机,可李哲南偏偏无辜地说。
  “可我还没有用力呢。”
  他没说谎,确实还在初始阶段,没怎么费力,可他的每一下,犹如最后一下,让穆真有种错觉。
  房间的墙壁正在剥落,世界忽明忽暗,山崩海啸凑在一起,渺小如她,被填埋在一波一波的毁灭中。
  永不超生。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还在下着。
  按李哲南的心意,烤鸭在一个半小时后送到,时间掐算刚刚好,够他杀人,也够他清理案发现场。
  李哲南冲了一个澡出来,裤子穿他自己的,上衣套了件穆理的t恤。
  因为他的那件,在治理水患的事业中阵亡了。
  穆真被漫灌的同时,身|体战|栗到无以复加,以至于,李哲南不得不脱掉上衣往她腿下垫,可还是没有完全接住,他的身上、地上,仍然弄了好多。
  客厅里的凌乱,实在没力气收拾了,先吃饱再说,菜品来时,只剩一丝温热,穆真在餐厅加热外卖。
  他过来抱住她,意犹未尽地贴。
  当菜品一件一件摆上桌,李哲南先卷了一个鸭饼递给穆真。
  穆真没接,李哲南索性拖着椅子,挨到她身边,似乎打定主意,他举着烤鸭卷,准备吃一口喂一口的意思。
  穆真实在受不了,直接上手拿过来。
  “现在可以讲讲了吧,你什么时候弄了这个东西……放在身体里,这大小算个手术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还记得刚才被打断的对话,而且一连串的发问,表达她的困惑。
  李哲南如实坦诚:“半年前做的,那时候刚和你分手,我想靠这个挽回你。”
  穆真:“……”
  李哲南安静地注视她几秒,“……我承认色|诱你的想法比较混蛋,但我是真的想取悦你,除了用这种手段,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优点能被你喜欢。”
  “你的优点,就只有这个了么?”他会这么想,让穆真又震惊又无语。
  “因为那阵子你和韩奕走得近,我怕你们真的有什么。”李哲南的声音渐渐低落下去。
  明知他发了疯的想办法,就为了把其他雄性比下去,但李哲南的不择手段,又让人犯起一阵阵心酸的涟漪。
  穆真忍不住放缓语气,“做这个……对你的身体不友好吧。”
  李哲南:“至少目前为止,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而且挽回穆真的心情,大于一切,李哲南还哪顾得上那么多。
  “我只想让你离不开我。”
  “只要你离不开我,就像我离不开我你一样,这就是我想要的全部。”
  穆真眼底发热,好像心底重燃的火种正在一点点吞噬荒凉。
  怎么会有人乞求她的爱,就像乞求食物一样虔诚。
  穆真还以为李哲南成长了,人也稳重了,谁知道他本色未改,热烈赤诚犹如太阳,亿万年燃烧着,仍旧泱泱于中天。
  她啄吻了一下他的脸颊,然后把头搭靠在男人肩头,“李哲南,可我不想让你身体受伤……要不然,你去拆了吧。”
  “嗯。”李哲南乖巧地说好,眼底眸光微闪,“等过两年你玩腻了,我就去拆。”
  第57章
  吃过晚饭,李哲南彻底暴露他的真面目。
  好像穷人乍富,先爽过再说。
  哪还管他绿色有机可持续发展。
  李哲南把人逼到床头一处角落,把手嵌入穆真指节的缝|隙,紧密地交|缠住,不容穆真丁点闪躲。
  就为了每一次准确而深刻的击中和装填。
  击中的是冷兵器时代的靶心。
  装填的是热兵器开端的镗道。
  穆真以前上课给学生们讲过机械的衍化,火药填充进
  枪管,还需要用力的挤压,排除空气残余导致炸膛的风险。
  此刻,李哲南身体上一共缠绕了两圈的珠子,盘踞在他顶部,挤挤挨挨的突起,就好似装填的最后一个步骤。
  有什么东西,密不透风的充实过她的身与心,是让人口不择言的震|撼。
  不知道进行了多久,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
  穆真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有时挣了挣眼,没睁开,太困太累,又睡着了。
  她阻止不了李哲南,只能放任。
  而李哲南每隔一个多小时就醒一次,醒来就要贴着她再来,耳边是男人的浓重的鼻息,身体则是一轮接一轮记忆覆盖。
  就这样一整晚,穆真恍恍惚惚地,好像睡了,又好像一夜未眠。
  中途,穆真只记得她给秘书发过短信,说今天不去上班。
  李哲南也有人找,他在电话里怎么搪塞对方的,穆真已经不记得了,她当时迷迷糊糊的,只觉得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一梦黑甜。
  晨光变幻,窗外的月亮换成了太阳,太阳从东又走到了西,春日晚霞,如梦如幻。
  他们在床上呆了将近二十四个小时。
  穆真肿着眼睛醒来,并没有因为睡得久而断片,昨晚的事,她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一睁眼,她翻身就是去看枕边——
  室内,静静无声。
  身旁被褥,一片凌乱,仿佛还存留着靡|费的气味和温度,但人却不在了。
  李哲南走了么?
  房子变大了,声音就变小了,穆真没有听到外面有动静,一时无法确定。
  但这不重要。
  她拥着被子坐起来,大片带着清淤的后背,露在空气中,她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某一处,被人肆意来去整晚,仍旧泛着灼烧感。
  报复性纵|欲的后果。
  穆真扯了旁边的浴袍,裹在身上,甩门进了浴室,热气蒸腾下,她试图借热水舒缓身体上疲累。
  缭绕的水汽,遮蔽视觉与听觉,穆真全然没注意,悄无声息的,身后贴上来一个雄壮的胸膛。
  她吓了一跳,捂住身前,“你还在啊?!”
  李哲南没好气,反问:“我为什么要走,这是我的房子,去年夏天我就应该住进来的,拖拖拉拉到现在,你还要赶我?”
  有些人说着当家做主的话,干得却是伏低做小的事。
  李哲南接过穆真手里的海绵,慢慢地帮她清洁皮肤。
  穆真搂紧男人劲窄的腰,脸颊抵在他身前,笑了一声。
  她早猜到李哲南把房子买了下来,“但我一直按时交房租……钱你收到了吧。”
  他想当的是男主人,根本不是什么狗屁房东!
  李哲南瞥了穆真一眼,没接话。
  手上打完泡沫,他取下莲蓬头为她缓缓冲洗干净,然后站起身。
  男人比女人高一头还多,低头直视她,透过霭蔼雾气,他故意问:“你昨晚睡得好吗?”
  穆真哼了一声,“明知故问是吧,你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我干什么了?”李哲南不慌不忙地反问。
  任由水流浸染的同时,穆真需要竭尽全力,才能忽略身上,那双看似安分的手、实则专挑关键的揉搓。
  她有些站不稳,伸手去扶墙。“别闹了……李哲南。”
  李哲南笑了一声,直接按住穆真的手,“不和你闹,我是认真的,以后有了我,你别再吃褪黑素了。”
  米白色的瓷妆墙壁,两只叠压的手,大与小,麦色与柔白,相互辗转,最后改为十指交扣。
  穆真诧异回头:“你怎么知道我吃褪黑素?”
  “我见过,在飞机上。”
  穆真戳他下巴:“承认了是吧,去布里斯班的那次,在我旁边坐了一路的人,就是你。”
  “没办法,太想你了,只能靠这种方法接近你。”
  “那你知不知道第二天还有比赛,你这样——”
  李哲南强势打断她的话,“别再吃那种东西了,对身体不好,听到没有。”
  穆真看他。
  李哲南推荐了更有效的入睡方案。
  “以后睡不着的时候,你可以让我帮你,我费尽周折弄那些珠子,不就是为了让你在睡前充分运动出汗么,好好利用,别浪费我一番心意。”
  完全是人畜无害地表情。
  穆真有种一步一步走入猎人陷阱的既视感。
  她挑眉,眼神几乎可以割断某人大动脉。
  而某人却丝毫不怕,还敢追问,“穆真,我的药力……难道比不上褪黑素吗?”
  男人硬|烫的身体,微哑的嗓音都令人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