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那是哪个在上面?”徐以安眨了眨眼。
  “我的意思是可以主动…”见徐以安依旧不明白她话里的隐晦,楚怀夕梗着脖子,睡衣松垮垮滑下肩膀,“季瑾溪说你这个年纪...”
  话没说完,便被徐以安皱眉打断,“季瑾溪说我这个年纪怎么了?她嫌我年纪大?!”
  “哎呀,不是!”楚怀夕勾住她脖颈,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她说你这个年纪如狼似虎?”
  徐以安闻言僵在原地,脸上的绯色霎时蔓延到脖颈,沉默了足足一分钟,滚了滚喉咙,语气严肃,“她诊断有误。”
  “是这样吗?”楚怀夕半信半疑,指尖顺着徐以安紧绷的后背慢慢往下滑,“徐医生,你真的没有需求吗?我最近在埋头苦学如何做一个大猛1呢,你难道不想验收一下我的学习成果吗?”
  徐以安难以为的咬了下唇,虽然她喜欢楚怀夕,但她还没有做好将自己毫无保留的袒露在楚怀夕面前的准备。
  徐以安猛地将人翻过来,发丝垂落遮住两人交叠的视线,“比起你学然后做1,我更喜欢你躺下的样子。因为我喜欢你需要我的样子...”
  “我才不需要你呢!”楚怀夕红着脸犟,却被徐以安揪住耳垂不轻不重地惩罚性一扯。
  “疼疼疼!”楚怀夕扁了扁嘴,一秒进入戏精模式,“呜呜呜,老古板!你家暴我!”
  徐以安配合她演戏,“那你要报警吗?”
  楚怀夕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我可以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如果你能让我满意,我就和你私下和解。”
  徐以安俯下身,嗓音温柔,“好的,为了你能自愿跟我和解,我会全力以赴!”
  第44章 春潮漫过万重山
  床头灯为徐以安发顶镀上一层暖金,楚怀夕眼尾泛起动人的红,望着眼前红透的耳垂,倏地觉得喉间干渴。
  她指尖抚过对方后颈凸起的第七劲椎,尾音被呼吸揉得发颤,“老古板,你刚才说喜欢我需要你的样子,对吧…”
  徐以安指尖停在她腰侧,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影,“嗯,我很喜欢被你需要的感觉。”
  楚怀夕笑了笑,忽地翻身将人压进枕头。她咬住徐以安唇角,轻轻碾磨,“徐医生,我的灵魂和躯体现在都急需你的安抚呢~”
  徐以安瞳孔骤然缩紧两下,伸手勾住楚怀夕的脖颈,将人按得更近,而后阖眸吻了上去。
  雪松香混着柑橘香扑面而来,在两人之间织成密不透风的网。徐以安的吻如手术刀般划开层层阻碍,将积压的情愫悉数剖开。
  她从来不是没有欲望的提线木偶,只是所有悸动都被锁在白衬衫领口的直角折痕里。直到遇见浪荡不羁的楚怀夕,那些被规训的秩序,才在她的自由里层层崩塌。
  脖颈被徐以安咬住的力道带着些许失控的狠劲,“疼…”楚怀夕忍不住闷哼一声。
  下一秒,啃咬立刻转为温柔的舔舐。
  月光悄悄爬上床单褶皱,将两人交缠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两株在寒冬里相互攀援的藤蔓,根须在黑暗中紧紧缠绕。
  许久后,徐以安指尖轻轻划过楚怀夕腰侧的敏感点,换来怀中花蝴蝶气音般的呻吟,她眯了眯眼,“你现在还有报警的想法吗?”
  “算了…”楚怀夕翻了个白眼,“我大人有大量,放过你了。这次就不麻烦警察叔叔了。”
  徐以安眸光黯了黯,沉下声音,“感觉你的语气有点勉强…”
  楚怀夕气呼呼的,“你的感觉很准。”
  “为什么勉强?”徐以安不解。
  楚怀夕揉了下发酸的腰,目光幽怨地瞪着索求无度的老古板,“你说呢!”
  徐以安语气带着一点委屈,“是你拽着我的手腕,不让我出来的…”
  楚怀夕一噎,揉着腰无理取闹,“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话了!!”
  徐以安垂下眼帘,声线轻得像羽毛:“那不然…你在上面?”
  楚怀夕闻言瞳孔地震,瞪着她,“我的老腰都快断了,你还想让我自己动!!!”
  “我不是这个意思。”徐以安看她一眼,迅速低下头,嘴唇翕动,“我的意思是…这次换你来占有我…”
  楚怀夕愣住,难以置信,“你认真的?”
  徐以安轻轻嗯了一声。
  “不后悔?”
  徐以安又嗯了一声,声线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不会后悔的…”
  楚怀夕想到不久前徐以安委婉的拒绝,皱起眉头,“你为什么突然又愿意了?”
  “没有为什么…”徐以安沉默半晌,用力抿了抿唇,轻声说:“如果非要说个理由,那就是我也想让你感受到被人需要的幸福。”
  楚怀夕凝视着她眸中挣扎又滚烫的光,指尖试探地滑进徐以安睡衣下摆,才刚触碰到一片细腻的肌肤,便被过分紧张的徐以安扣住手腕。
  “抱歉…”徐以安别过脸,有点自责,“我可能还需要一点点时间适应,如果你愿意等…”
  “我等。”楚怀夕低头吻她眉间的褶皱,“我会等到你自愿把所有的风雪都交给我来暖。”
  寒风卷着雪粒扑在玻璃上沙沙作响,室内的温度却在不断攀升。暖黄色的光在两人交叠的呼吸里晕成模糊的圈。
  徐以安阖眸感受楚怀夕落在自己锁骨的吻。
  她忍不住地想,枯木逢春时,裂缝里大概可以开出最热烈的花吧。
  徐以安抬手环住楚怀夕的腰,在对方耳边轻声说,“其实刚才我是故意咬疼你的…”
  “哦?”楚怀夕咬她耳垂,拖着尾音,“让我我猜猜,徐医生是在标记自己的春天对吗?”
  徐以安点头,指尖划过楚怀夕后颈被咬的地方,按了两下,“你是独属于我的春天。”
  “你这个老古板占有欲还挺强哈~”楚怀夕忽然笑出声,笑声震得胸腔震动,却在徐以安皱眉时立刻低头含住她唇角。
  她嗓音温柔地给她注入安心剂,“其实你不用标记我,因为我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你也不用勉强自己来让我心安,我会耐心的等着你对我放下藏在心底的所有戒备。”
  或许情动并不需要急风骤雨,当她在她耳边说“我等”时,当她说‘属于我’时,她压在心底深处的春潮就漫过了万重山。
  徐以安沉默几秒,郑重道,“谢谢!”
  “怎么又说谢谢!”楚怀夕趴在她身上,指尖一下一下点着她的脸颊:“你明天休假对不对?”
  徐以安嗯了一声。
  楚怀夕抿了下唇,“那明天我们去约会?”
  这一次,徐以安没再认为她们不是情侣,没再判定她们是不可以约会的关系,十分爽快地点了点下巴,“好的。”
  楚怀夕暗暗松了口气,眉眼弯弯的,语气轻快又激动,“老古板,明天我要去最大的商场买买买、要看电影、看画展、还要去逛超市…”
  徐以安宠溺一笑,“好,我都陪你去。”
  翌日晚上九点半,楚怀夕神色恹恹地趴在酒吧吧台上,手隔着药膏不停捶打着后腰。
  今天她们本来计划好要去约会的,奈何楚怀夕的身体不给力,她的腰从昨晚疼到了下午。于是便被格外注意她身体的徐医生禁足在家。
  在家躺了整整一天,楚怀夕找了个借口跑来酒吧,趁机呼吸自由的空气,徐以安实在不放心便跟来了酒吧。
  楚怀夕目光幽怨地看向端坐在卡座角落里的徐以安,磨了磨后槽牙,骂骂咧咧,“明明三天两头就和我滚上床单了,却狠的像没开过荤的人似的!!讨厌死了,害老娘腰酸腿软到现在!”
  倏地,记忆回笼。她想到是自己以报警威胁徐以安,对方才卖力表现的。
  楚怀夕用力锤了下老腰,“死腰真是一点都不争气!明天开始老娘就练普拉提,吓死你!”
  徐以安全然不知楚怀夕心里的弯弯绕绕,安静地坐在卡座上,一手捧着白色保温杯,一手捧着厚厚的专业书。
  她时不时抬头瞥一眼吧台前的花蝴蝶,确定它还在自己的庭院后,弯弯唇,继续垂眸读书。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忽地,隔壁卡座的嗤笑声混着烟味飘来,徐以安捏着纸张的指尖骤然收紧。
  “楚怀夕啊,不要太好追好吧…”
  一个花臂短发女生弹了弹烟灰,嗓音里带着不屑,“我听说好多人都和她做过。”
  徐以安垂下眼帘,盯着自己指尖。她还记得那抹留在自己白皙指尖的红有多么耀眼。
  “而且我听说之前还跟一个有家室的富婆纠缠不清呢,指不定现在还是个小三呢…”
  白色保温杯重重磕在黑色玻璃台面上,溅出的红色枸杞在徐以安冷白的虎口处洇开。
  她沉着脸扯了张纸巾,用力擦干水渍,而后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戴上眼镜起身。
  徐以安走到卡座旁,指节轻叩桌面:“这位女士,你好。关于刚才您说的那些话,我需要你立刻拿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