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我爱你。”
  徐以安回抱住她,勾起唇角,一字一顿地说,“楚怀夕,谢谢你还爱着我,我也爱你。”
  第94章 金钱可以延续生命
  良久,楚怀夕松开环在徐以安腰间的手,从工装裤口袋掏出一个黑色的丝绒小盒。
  半晌,她指尖轻颤着掀开盒盖,里面躺着的珠耳钉在暖黄色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这个送给你。”楚怀夕捏起一只耳钉,“这颗珍珠里面藏着一个窃.听器,只要你靠近那帮人,所有对话都能清晰记录下来。”
  徐以安看着睫毛轻抖的楚怀夕,开玩笑缓解气氛,“你这是上哪儿弄的黑科技啊?”
  楚怀夕眉梢一挑,“山人自有妙计。”
  徐以安哦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说:“您这么厉害,怎么就没发现那个手环有问题呢?”
  楚怀夕愣了一下,“什么手环?”倏地想到什么,追问,“手环有什么问题?”
  徐以安咬了下唇,坦白,“和你分手前,我特意找人调了手环的参数。所以哪怕当时我的心都快要碎了,心率也不会有太大的波动。”
  楚怀夕一愣,扶额嘲讽出声,“您为了和我分手还真是不择手段!“
  “彼此彼此!”徐以安推了下眼镜,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比您稍逊色几分。毕竟您为了让我死心,可是把九个前妻姐请出来当演员了。”
  楚怀夕愣了一下,磨了磨后槽牙,“季瑾溪这个狗东西,果然把我卖了个彻底。”
  徐以安忍俊不禁,眸光一转,“哎,季瑾溪要是知道她日思夜想的发小是这么称呼她的,应该会很伤心吧。”
  楚怀夕闻言瞬间蔫了,像只被踩了尾巴又不得不服软的猫,威胁,“你不许告状!”
  徐以安微侧过头,抬手将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你帮我戴耳钉,我就替你保密。”
  楚怀夕愕然,“徐以安,你变坏了!”
  徐以安摇头,语气轻快,“是我变好了。”
  楚怀夕斜她一眼,抿紧唇,小心翼翼地将耳钉穿过面前小小的耳洞。珍珠垂落的瞬间,她的拇指无意识摩挲过徐以安的耳垂,“徐以安…”
  徐以安瞥了一眼这人通红的脸颊,低头,将下巴抵在她肩头,“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
  楚怀夕深吸一口气,汲取着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松木香,“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能冒险。如果有任何不对劲,立刻放弃任务,安全回来,证据可以再想办法,但你只有一个…”
  徐以安点头,“我知道,我会保护好自己。”
  楚怀夕伸手摸了摸徐以安耳上的耳钉,仿佛这样就能离她更近一些,强挤出一抹笑容,“好了,时间紧迫,我们快调试耳钉吧。”
  徐以安应了一声,拿出手机开始调试。
  楚怀夕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确认窃听器正常工作,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信号很稳定。”徐以安收起手机,走到床边,将衣服放进衣柜,随后铺开被子,看向面前的楚怀夕,“躺会儿?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呢。”
  楚怀夕眼睛盯着徐以安身侧的空床位,手指在大腿上无意识地抠来抠去,心里天人交战。
  一起睡会不会显得太心急?
  可是不睡的话,机会错过万一没了呢!
  纠结得她后槽牙都快磨出火星子了,结*果憋半天就挤出一句,“这床看着还挺舒服的…”
  徐以安没忍住差点笑出声,坐到床上,“想睡就睡,不用想那么多借口。”
  “谁想睡了!”楚怀夕耳尖泛红,别过脸轻咳一声,“我是...怕你这个胆小鬼临阵脱逃,所以想着要不要留下来盯着你…”
  这么蹩脚的借口,连她自己都不信。
  徐以安笑意更浓,往床里挪了挪,温柔的声音裹着一丝困意,“那今晚要辛苦您监工咯。”
  楚怀夕耳朵都快要烧着了,表面还在强装镇定,“行吧,但我丑话说前头,你不可以动手动脚,否则你就滚出去睡!”
  徐以安垂下眼帘,喃喃,“以前你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我可没把你赶出去。”
  楚怀夕好笑,“你声音可以再大一些。”
  徐以安不装可怜了,拍了拍床,“好了,快上来吧,我不动手动脚。”
  楚怀夕磨磨唧唧的脱掉鞋平躺在床上,挪了挪身子,艰难地与徐以安保持出一拳的距离,结果下一秒便被徐以安一把拽进怀里。
  楚怀夕浑身霎时紧绷,拔高声音,“你放开我,我不是说了不可以动手动脚嘛!”
  徐以安收紧手臂,倏地亲了一下这人通红的耳垂,“但你又没说不许抱你、亲你。”
  楚怀夕:……
  “你现在怎么变成无赖了?!”
  “你不喜欢吗?”徐以安弯着眼睛笑。
  楚怀夕本能地想说“你什么样我都喜欢”,翻了个白眼,“喜欢你个头!”
  徐以安的手在楚怀夕后背轻轻拍了拍,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滚烫的耳垂,“睡吧,晚安。”
  楚怀夕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斑,感觉徐以安的体温正隔着单薄的衬衫不断渗过来。
  犹豫几秒,她还是搂住了那道纤细的腰,鼻尖埋进熟悉的发间,“以后不许再推开我。”
  “知道了。”徐以安轻轻笑了一声,“等抓住那帮人,我们去海边看日出好不好?”
  楚怀夕嗯了一声,缓缓阖眸。
  徐以安背着急救箱踏入慈善医疗站时,清晨的阳光正斜照在墙上的红色横幅上。
  一群流离失所的孩子正排队量体温,护士们蹲在地上轻声安抚哭闹的孩子,一切都像官方宣传片里呈现的那样温馨祥和。
  一个年轻女人踩着细高跟走过来,朝徐以安伸出手,“你好,我是赵思甜,林总的助理。”
  “你好。赵特助。”握手时,徐以安注意到她无名指内侧有道小小的抓痕,眸光一沉。
  果然眼前的祥和全是假象。
  赵思甜不露声色地观察了徐以安一会儿,勾起唇角,妆容精致的脸上笑意不达眼底,“徐医生,疫苗接种前辛苦您先给孩子们做个体检。”
  徐以安颔首,“好的。”
  赵思甜带着徐以安来到二楼休息室,不一会儿,所有孩子都走了进来。
  检查时,徐以安发现其中一个孩子的瞳孔对光反射异常,很可能被注射了镇静类药物。
  她忧心忡忡地看着面前的几十名孩童,器官移植的本质就是富人的特权穷人的灾难,而器官移植最后的结局不是维护生命,而是祸害生命。
  徐以安闭了闭眼。得尽快找到证据,带这些可怜的孩子离开这里。
  倏地,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啜泣声。
  徐以安眉头一皱,让护士们将孩子们带去休息,自己则假装找厕所靠近那扇铁门。
  门缝里飘出淡淡的乙.醚气味,透过缝隙,她看见一个昏迷的小男孩躺在地上,角落里还有一个哭泣的小女孩。
  “徐医生,需要帮忙吗?”赵思甜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徐以安太阳穴突突直跳,转身,“没事。”揉了揉眉心,“小孩有点吵,我出来透口气。”
  赵思甜沉默地盯着徐以安看了半天,轻轻叹了口气,“她们才刚失去父母,哭闹也是人之常情。您要是累了,我带您去休息室休息。”
  徐以安暗暗呼出一口浊气,嗯了一声,跟着赵思甜前往三楼的休息室。
  赵思甜安顿好徐以安,暗中打开休息室的监控,随后将孩子的身份和血液信息交给手下,对方第一时间将其标好价格,而后发在暗网上。
  接下来的一周,徐以安和其他医生一起配合救助站的工作人员建立儿童健康档案。
  这些天通过体检,她发现所有十岁以上的孩子都存在着异常低血压,而档案库里却标注着健康,显然档案被人动了手脚。
  趁着没人注意,她偷偷将档案拍下来,躲进洗手间全部发给楚怀夕,而后迅速删除照片。
  另一边,李姐查到该机构注册在瑞国,两周前刚收到来自欧盟两百万欧元援助,能洗白成跨国慈善组织,背后必然有庞大的利益网络。
  翌日,李姐以媒体采访为由接触当地的一位官员,在三杯咖啡和一顿恭维里,套出该慈善机构的医疗物资运输路线与官方备案完全不符。
  深夜的会议室,楚怀夕将几十张照片、和徐以安拍下的伪造体检报告拍在会议桌上,“我查清楚了,慈善募捐只是个幌子,等募捐直播一结束,这些孩子就会被当作'医疗物资'运往境外。”
  小张义愤填膺,“这帮人简直丧尽天良,我们赶快把这些交给警方,通知警方抓人吧。”
  李姐摇了摇头,“这些证据还不够定罪,我们需要更确凿的证据。”
  楚怀夕嗯了一声,抿了抿唇,“徐医生正在搜集证据,我们再等等。”
  这天午休,徐以安偷听到赵特助和一个男人在打电话,对方提到了一个罐头厂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