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性明示。】
  【前妻の诱惑。】
  【先吃为敬!!!】
  第23章 你夹过很多次。
  路芫晚上收工回去买了地图上推荐的小吃。
  她拍立得卖钱大获成功,回到客栈正好碰见一个人坐在外边的蓬湖。
  女人边上坐着一个蘑菇头的小孩,正捧着个小杯子吃东西。
  “蓬湖姐,怎么在外边呢。”
  不等蓬湖回答,周七抢答,“被妈妈酱骂啦,说让妈妈面壁半小时。”
  实际上是金拂晓受不了这么明晃晃的勾引,以强大的意志力扛住以旧换新前妻的诱惑,回房间洗澡睡觉下班了。
  直播十点下班,正好断在她俩在冰浆店铺说话。
  现在热搜还挂着综艺的名字,居慈心给老板买热搜买得飞起,似乎终于体验了做经纪人的快乐,词条踩蓬湖踩得太明显,被不少人骂了依然孜孜不倦。
  “没有被骂。”
  蓬湖吃冰浆慢吞吞的,她的味觉不太灵光,可能也是这次重生的代价。
  吃重口味的都无动于衷,如果现在给她辣味冰淇淋,恐怕也是这副表情。
  “得了吧你都写在脸上了。”
  巢北也累了一天了,坐到了周七边上,把刚才买的洋芋片打开放到周七面前,“小朋友能吃吗?”
  她看向家长。
  家长看上去像失恋了,随便一个角度都是文艺片主角。
  周七自己决定,“能吃,我是铁胃小七。”
  路芫笑了,拍开巢北那一份,把自己的递过去,“我这个不辣。”
  “小朋友晚上还是不要吃太辣的,不然睡不好觉。”
  “我小时候也是铁胃呢。”
  巢北和她一起长大,哂笑一声,“不知道谁吃一根绿色心情就呕吐。”
  就算没有了跟拍直播,她俩依然很有节目效果。
  直播结束了,固定的摄像头还在,乌透发挥了非人类不需要多少睡眠的天赋,熬夜带轮班的同事剪片,不忘在监视器里观察素材。
  “你记错了吧,是某人吃大冰淇淋发现自己舌头绿了,打了120说自己快死了。”
  路芫也不会放过巢北,一边的周七嚼着洋芋片,问沉思的蓬湖,“什么是绿色心情?”
  失忆的妈咪到底做过人,“一种绿豆棒冰。”
  周七问:“好吃吗?”
  蓬湖回忆了片刻,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芙芙只给我买赤豆,五毛钱一根,超过五毛钱的只能买一块的碎碎冰,能掰成两半。”
  这话听得凄凄惨惨,和路芫吵架的巢北都沉默了。
  她算了算大家的年龄,明明也没有差很多很多,怎么像是差了一个世纪。
  “姐,那时候咱条件有这么差吗?”
  路芫好奇地问,“那个时候厂里待遇应该还不错吧?”
  “省吃俭用,芙芙想要开店。”
  蓬湖和金拂晓的关系没有明确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她们就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了,稀里糊涂地成了情侣。
  在同性恋还不能摆在明面上的时候,就是板上钉钉的一对。
  等到后来公司成功挂牌,碰上法案通过,金拂晓说我们去登记吧,蓬湖说好。
  金拂晓的行程随着工作越来越满,如果结婚应该也邀请各种商业伙伴,她没有工夫忙碌这些,一再搁置,到蓬湖感受到族群的召唤,也没有办过。
  她们的婚姻不像另外两对父母亲朋见证,也在鲜花红毯收到过祝福。
  金拂晓想过无数次,她们到底是有缘无分还是注定无份。
  为什么重要的流程都能从指缝溜走,变成一纸什么都不要,连名分都不要了的离婚证明。
  “开店要省成这样吗”
  巢北和路芫没有特别差的家庭条件,彼此父母的关系都比她们关系好。
  吃过的苦都是事业上的,物质上没有半分苛责,也有人分析她们不能走下去也是彼此太幸福了。
  “你以为都是你啊,要是你开什么超市,估计自己全吃光了。”
  路芫毫无做摄影师时的温柔,提巢北的糗事毫无障碍,“小学社会实践摆摊卖烤肠,全进肚子里了。”
  “你不也吃了?”巢北的头发都快炸了,周七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分洋芋片给的蓬湖,“妈咪,大家都摆过摊吗?”
  “大家?”
  蓬湖想了想,“我不记得了。”
  她的记忆曾经存放在周七身上,反问女儿:“你不记得了吗?”
  小水母只是记忆的携带体,对她来说妈妈们的过去就像碟片,还有一个读碟的过程。
  冥河水母一向不建议小朋友没事看妈妈们的记忆打发时间,怕这小孩还没长大就死了。
  戴不逾会带着周七看各大卡通动画,经常因为周七问为什么我们海底没有海绵宝宝,抱怨小孩太麻烦了,简直是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
  “我也忘了。”
  周七咬着洋芋片和蓬湖对视,她俩看上去像大小可怜,巢北没有在意母亲问女儿记不记得自己的过去有什么不对,权当她们开玩笑,过了一会好奇地问:“姐你和拂晓姐吵架了?”
  “没有。”
  蓬湖吃冰浆慢慢吞吞,再好吃的东西在她这里似乎都能少几分美味,吃洋芋片也没滋没味。
  巢北没好意思说,蓬湖看外貌特别性冷淡,完全想象不出她和金拂晓到底能好到什么程度。
  她们都没有手机,不知道晚上发生了什么。
  金拂晓被吃掉的口红就是铁证,之前因为金拂晓上综艺隐隐觉得年下也不错的粉丝扪心自问,也看得出原配才是最可怕的。
  上下级关系的小崔实在太嫩了,蓬湖顶着年轻的脸和失忆的脑子也能撩得前妻夺门而逃,可见当年初遇有多么深刻。
  “没有你会坐在这里?”
  “反正我也不能和芙芙住在一起。”
  客栈外边还有个平台,去路边有一条小路。
  夜晚不远处的灯光明灭,草丛里还有虫子的叫声,这里和大城市的繁华不一样,好像偏离市中心,就会过上日落而息的生活。
  “原来你想的是这个,”巢北的粉色长发扎在脑后,她不做偶像也有几年了,和队友比没多少报复,“娄老师和小蝶回来了吗?”
  蓬湖点头,“我回去的时候就已经在了。”
  比起巢北和路芫,娄自渺简直太沉闷了。
  舒怀蝶偶尔冒刺,大部分时间都缄默着,实在难以想象这两个人怎么好上的。
  蓬湖对其他人不感兴趣,上岸后就是和周七住在一起,要么是自己一间房,和陌生女人住在一起实在怪异,金拂晓又不搭理她,也不用她跪在房间里,她只好下楼发呆了。
  或许是今天吃了药又和金拂晓大亲特亲的缘故,蓬湖现在格外清醒,她企图衔接过去和未来,记忆还是没什么恢复的起色,只好继续吃早就化成饮料的冰浆。
  “你别聊了,想想明天的行程,拢一拢钱,咱们还要包车走呢。”
  现在直播结束了,路芫还记得她们是来录节目的。
  前妻综艺的噱头就是离婚的人被强行凑在一起,路芫就算和巢北离婚了也不会老死不相往来,只不过微信拉黑通过反反复复,在社交平台你内涵我明骂。
  就算被巢北的粉丝骂得死了不知道无数回,路芫还是希望她能抓住这个机会,以此为跳板拿到新的工作项目。
  结果巢北一点也不上心,完全get不到她的良苦用心,居然还做上蓬湖的感情npc了。
  “知道了。”
  巢北起身,晚风呼呼,吹乱蓬湖一头极具个性的长发。
  她和路芫没有同甘共苦,不过是一起长大的情谊,作为旁观者,她都能感受到蓬湖失忆后对金拂晓的执着,更接近痴恋,她问:“蓬湖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制定路线?”
  “你不是想去清水河吗?”
  蓬湖抬眼:“我还想去织金洞。”
  她一点不客气,“钱够吗?导演不让我们额外付钱,就要用节目组给的。”
  巢北以前参加过类似的综艺,倒是有经验,“没事,大不了一路化缘过去。”
  “再说了,还有路芫,她扛着相机给游客拍照都能赚点小费。”
  业内知名的摄影师被她形容得像流水线景点的摄影,路芫难得没有呛声,她也好奇蓬湖和金拂晓会发展成什么样。
  “小七,你该睡觉了。”
  蓬湖拉起周七,小水母吃了好多洋芋片,嘴唇还有撒粉。
  妈咪囫囵给她擦了擦嘴,“我送你回房间洗澡。”
  周七看了看边上的阿姨们,“你们不是有事情吗*?我可以自己洗澡的。”
  她看上去就是幼儿园的年纪,但看着比一般小孩还懂事许多,巢北笑着问:“以前都是妈妈给你洗?”
  “和妈妈酱一起的时候,她也给我洗过。”